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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又问道,“刚刚那位帅哥是谁?”
褚唯一戳着白米饭,“前些日子参加校庆认识的,校友。”
潇潇若有所思,“他乡还能相遇,你们缘分不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褚唯一嚼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
“要是有感觉的话就行动呗,我觉得吧,现在这个社会,女孩子不能太被动,爱情不能等来的。”
褚唯一不说话。
“难道你还想继续相亲?”
“唔,我三个月已经见了十个了。”
“哈哈哈哈,我只能精神上表示同情你。”
褚唯一叹了一口气。对于感情,她敏感又懦弱,心底似有一堵墙,坚不可摧,谁也无法走进去。
褚唯一在S市并没有停留很久,她只待了一个星期,和出版社的编辑碰了头,做了一些活动。在会展转了半天,不由得会想到宋轻扬,这么大的会展,他是怎么办好的?
中间一天,潇潇陪她去了东方明珠,俯瞰着黄浦江,她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很喜欢看的一部电视剧《老房有喜》,和潇潇说到这个细节,潇潇感慨,“我该说你记性好呢,还是你太念旧了。这片子都多少年了,你都还能记得。”
“前些日子,我还看到一条新闻,说是当时拍摄的地方现在变成一家公司办公处了。”她边说边翻着杂志,目光突然被手边的杂志吸引了。
“怎么了?”潇潇也看过来,封面上正是宋轻扬的照片。“还说没什么?金融才子,德国留学归来,海龟,背景不错。这次会展就是他承办的,年轻有为啊!”
“他同李叔叔也认识。”
“这样更好,知根知底。”
“你想多了,可以去写小说了。”
“亏你还是写小说的,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买了汽车票。”
“哎,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星期而已,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潇潇感慨着,两人同在北方求学,潇潇研究生考到上海交大。中间两人两年没有再见。
“没事,我回来了。”
回来了,也许,不会再走了。
晚上,褚唯一收到一条信息。
“我同事月底开车从S市回D市,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和他回来。”
那天他们留了号码,一直没有联系过。
褚唯一给宋轻扬回了信息。
“谢谢你,我买了汽车票。”
宋轻扬握着手机,沉静的面庞浮着笑意。指尖在屏幕上来来回回,编辑着回信。
那边很快又来了一条。
“宋同学,那天谢谢你了,等我回来我请你吃饭。”褚唯一暗暗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表示感谢,没有别的意思。
宋轻扬看着她的回信,他微垂着脸,屋内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衬着他明朗的无官,“好,我等你。”
褚唯一看着他的回复,莫名地流过一阵暖意。
助理在三米处看着这位宋经理,他一阵诧异,宋经理竟然在发信息啊!她跟着他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发信息。助理好奇宋经理到底和谁发短信呢?
这一年D市的夏天似乎来得特别早,还没有到立夏时节,气温已经飙到35度了。
从上海回来一个多星期后,褚唯一给宋轻扬发了信息,两人约好了时间。
褚唯一为了赶稿子连着几晚通宵达旦,刚刚交了稿子,这两天心情舒畅,只是气色有些差,黑眼圈遮都遮不住。出门前,她特地摸了一层BB霜,这些东西效果还真不错,终于可以出去见人了。
到了那家菜馆,宋轻扬已经到了。她看了看时间,离五点半还有十六分钟。
“你怎么来这么早?”褚唯一坐下来随意地问道。
宋轻扬的声音都是愉悦的,“公司正好在附近。你呢?怎么过来的?”
褚唯一笑说道,“打车过来的。运气好,出门就有车。”
宋轻扬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桌面,“你在北方有没有考驾照?”
“没有。”当初是准备去考的,可是一直没有时间就没有去考。“我最近准备去报名,不过身份证还没有办好,要等一等了。”
“我表妹前段时间刚刚考完,听她说,现在考试比以前难了。”
褚唯一面露苦涩,“我有拖延症,总要到最后才去。”
宋轻扬笑出了声,“不急,听说要改八月底。两个多月的时间应该能考出来的。”
褚唯一皱了一下眉,“我协调感不好,不知道要学多久。”太笨了,不知道要考多少次。
宋轻扬眉宇温和,眼藏笑意,“那也不见得。”
吃晚饭,褚唯一拿钱包准备结账时,宋轻扬已经先一步买单了。
“说好的,我请你。”褚唯一默默地拧着眉。
“以后有机会的,第一次怎么能让你买单呢。”他回眸看着她,眸光清亮。
褚唯一抿着嘴角,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一旁有人来买单。
“褚小姐——”身后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褚唯一回头,就看到上次见的律师于辰站在前方。
于辰的目光看向宋轻扬,眸光里闪烁着什么,嘴角忽而一笑。
褚唯一看到了轻蔑,她动了动嘴角想解释什么,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宋轻扬也注意到了。
于辰淡淡地笑笑,“嗯。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褚唯一机械地说道。唔,她想撞墙了。
“不解释一下吗?”宋轻扬问。
褚唯一脸红,算了,于辰误会就误会吧,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她嘴上却说,“下次我再去道歉。”
宋轻扬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往前走了。
褚唯一还站在那儿,不明所以。
第四章
天色渐晚,天边还残留着橙色的余晖,恒远悠久。
褚唯一悄悄瞅了宋轻扬几眼,见他一直绷着脸,一脸颜严肃,她讪讪地沉默不语了。她有些闹不明白,吃饭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她思索着刚刚没有对他做什么吧?也只是多看了他几眼。
宋轻扬突然拉住了她。
褚唯一脚下一个踉跄,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红灯了,等一下。”他的声音有些沉。
褚唯一如梦初醒,他慢慢地松开手,被他触碰的手腕热热的。
“好多年没有回来了,D市我竟有种陌生感。”褚唯一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宋轻扬侧首看着她,清隽的面庞似在思忖着什么。“D市现在的房子也可以装暖气了,冬天不会太冷。”
褚唯一干干地咳了几声。他以为她是担心冬天太冷才去北方吗?
前方又变成绿灯了。
斑马线人流涌动,一条路不紧不慢走完刚刚好30秒。
褚唯一终于开口,“刚刚那个人是我上次见的相亲对象。”她有些无奈。
宋轻扬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嗯。”
就没有其他的话吗?不该说几句安慰她吗?刚刚她尴尬地恨不得钻地洞了,到现在耳根子还红红的。
褚唯一心里烦躁,“你说为什么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一定要相亲呢?”
宋轻扬唇角抿成一条线。
褚唯一继续呢喃,“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去相亲呢?哎——”
宋轻扬敛起目光,沉吟道,“这个,有办法。”
褚唯一侧首,“什么办法?”
他深深地看着她,“找个对象,就不会有人催你了。”
褚唯一撇撇嘴角,“如果有人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呢?”
宋轻扬眸色一沉,很快,又恢复了。“那是没有遇见对的人。而且,这根本不现实。”
褚唯一腹诽,怎么就不现实了!哼,没想到宋轻扬还是大男人子主义的人。还是海龟呢,也是如此庸俗!
月亮露出来弯牙,晚风如轻纱,夜色醉人。
宋轻扬开着车,褚唯一坐在一旁,竟有种安宁隽永的感觉。
褚唯一住在城中一处幽静小地,二层小楼,独门独院,这里的住户一家挨着一家,院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庭院深深。
这些年周围都盖起了高楼大厦,这一处闹中取静,坚守下来也不容易。
褚唯一家的小楼在最边上,靠在马路口,一眼就看到。其他家院中都闪着光芒,只有她家没有一丝光芒。
也难怪这么多年她不回来。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柔声说道。
“没事,顺路而已。对了,你的身份证办好了吗?”
这是褚唯一头疼的事,“准备下周去办。”
宋轻扬见她皱眉,“我们班有个同学现在公安局任职,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他。你记一下他的手机号码。”
褚唯一赶紧记下来,低着头,听着他缓缓报出数字。
她又重复了一遍,“对吗?”一抬首,额角擦过他的下巴,肌肤相碰的一刹那,两人皆是一愣。
宋轻扬眸色沉沉,深邃的眸子动了动。
褚唯一干干地抿了抿嘴角,“应该没错。”她笑了一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他静静地看着她,最终点点头。
回家之后,褚唯一洗了个澡,头发简单地吹了一下没有干,她便开了电脑。上网查了一下补办身份证需要的什么手续。
原来也没有那么复杂,只要户口本。可是她没有户口本。
褚唯一轻轻呼了一口气,关了电脑。
夜里好像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院中的翠竹,沙沙作响。褚唯一做了一个梦。
夏日,蝉鸣嘶叫,她坐在院中竹椅上,奶奶拿着芭蕉扇一下又一下给她扇着风。那双满是褶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角。
她哼着黄梅戏的调子:
本愿与你长相守,?
同偕到老忘忧愁,?
孤独的滋味早尝够,?
萍踪浪迹几度秋,?
怎舍两分手,?
叫你为我两鬓添霜又白头 。
……
第二天,她醒来,从二楼小窗看下去,院子的地湿漉漉的,昨夜果然下雨了。
雨后,空气凉爽湿润。褚唯一的心情比刚回来那段时间好了许多。
早上熬了一锅小米稀饭,香气凝人,难怪人家说小米养人呢。回到D市后她都胖了两斤。
七点半,褚唯一出门上班。今天正是她入职的第一天。她还是选择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她还是妥协了。
工作是李校长介绍的,本市一家报社。
周主任带着她简单地熟悉了一下环境,带她去了办公间,“沈琳,这是小褚,新来的,你带带她。”
褚唯一目光看过去,沈琳三十多岁,一头短发,干脆利落。“沈老师,你好。”
“主任,从哪招来的漂亮姑娘。”
“小褚在东北读的大学,今年才回来,以后就交给你了。”周主任说道。
“您放心。”
周主任笑笑,“小褚,有什么事就问问沈老师。”
褚唯一点点头,“谢谢您。”
沈琳给她安排了办公桌,与她对面。“小褚,你以前在哪上班?”
“哈尔滨一家杂志社。”
“喔,在北方啊。那边冬天冷吗?”
褚唯一和她聊着。沈老师这个人挺热情的,一会儿就把褚唯一年龄学历家庭住址都给问了一遍。
这间办公室有六个人,沈琳是他们的领导,他们这组主要负责社会版块。一开始,褚唯一负责文字校对修正工作。
一个人独处久了,突然融入到新的环境确实有些不习惯。不过,好在办公室的同事都挺和气的。
这日午休时,同事聊到买车的事。褚唯一对车没有太多的了解,大概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代步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