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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未给小荔枝道了谢,快步跟了上去。
司穹正在结账,收银员拿着扫码机滴滴滴的扫,最后说:“一共二百八十三块六,有一角钱吗?”
时未摸了摸口袋,司穹已经拿出钱包结账:“没有。”
收银员看着司穹递过来的三百块,询问道:“要不这样,我收你二百八十四,那四角钱就换成两颗糖给你女朋友?”
所谓的“女朋友”时未站在司穹身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而司穹却点点头,同意了,接过糖果的时候轻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收银员哪儿管司穹的解释啊,暧昧地笑,那眼神好像在说:“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懂。”
这……还不如不解释,简直越描越黑了。
司穹到没有受到收银员目光的影响,而是十分平静自然地转身将糖果给她,然后淡淡地对她说:“时未,这是第三次,事不过三,知道吗?”
时未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司穹所指,这是第三次,她没有凭着他的味道找到他。
虽然时未奇怪司穹为什么执意于让她必须记住他的味道,但是时未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因为司穹这人,她看不懂,却本能的觉得,他温柔的外表下,或许有一个她永远也触及不到的世界。
出了便利店,雨势渐大,时未将伞递给司穹,然后执意从他手里拿过满满的一袋东西。
司穹侧目,看着空荡荡的双手问她:“你干什么?”
时未吸了吸鼻子,说:“我抱着,你打伞,方便。”
时未这个理由说得简单,也并未做过多的解释,但是司穹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侧过脸看她,便想到了那日在地铁站外,她艰难地为他撑伞,努力踮起脚尖的样子,所以,她说方便却也是事实。
不过,这袋东西不轻,全让她拿着司穹心里过意不去,他折回便利店买了一个袋子,递给时未让她分一半过来。
时未接过袋子,想也没有想就揣进口袋里,她看着司穹笑道:“司先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可以扛着一桶纯净水上二十楼的,这一小袋东西对我而言轻而易举。”
末了,她难得顶着一张严肃的脸说道:“你不要小看我。”
司穹轻笑,最后拗不过时未,只得向她妥协了。
司穹撑着伞,两人慢慢的朝着季同的车而去,可是时未双手抱着东西,不好掏口袋里的车钥匙,她侧了侧身,说道:“司先生,方便拿一下车钥匙吗?”
司穹点头,问她:“在哪儿?”
时未:“左边衣服口袋里。”
这一幕,被远处忙活的季同瞧了正着,他心里暗爽: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正常的男女相处模式,不枉他费尽心思为两人制造机会啊。
同样,这一幕也落入了陈灯的眼里,她若有所思,在摄像大哥过来帮她的时候,她佯装不经意地问道:“司先生和时未姐是在谈恋爱吗?”
摄影大哥被问得一脸懵,只是笑道:“不知道啊,不过无意间我曾听到江导说过,这个时未是司先生亲自选的。”
陈灯当然知道司穹亲自选择了时未,三天前张制片给了她季同的电话,她找到酒店,司穹亲口告诉她的,可是明明她才是比赛的冠军啊!她才应该是司穹选定的那一个人啊!
这边节目组的东西已经全部装上车,一款实用的五菱荣光V白色面包车,前前后后挤满了节目组的汉子,江河源叫住季同:“季同,让陈灯去你们那儿,这里全车都是糙爷们,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
季同笑着应下了,让陈灯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她:“陈灯,你来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司穹吗?”
陈灯没想到季同问得如此直白,微微愣了一下,才点头说是。从始自终,她陈灯都是为了司穹而来的。
季同闻言微微一笑,不在说话。
两人走至车前,时未和司穹已经在车里等着了,季同替陈灯拉开车门,才发现车内的气氛有点奇怪。
季同在司穹脸上逡巡了几圈,没什么异常。时未脸上也是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猫腻。
可是,越是正常,季同才觉得越是奇怪。
陈灯当然也注意到了,她身为女人,比季同更加敏感,心中苦涩,却也笑着叫了一声:“时未姐,我和你们一起。”说完便钻进车里,坐到了时未身边。
季同站在门边看着司穹笑,司穹终于正眼看他,无奈地说:“季同,该走了。”
季同耸耸肩,关好车门回到了驾驶座。
前面的面包车缓缓启动,驶入公路上,季同开车紧跟在后面。
陈灯坐下后,司穹正好坐在她的正对面,她有些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裙子,试图和司穹搭话:“司先生,我们第一站去哪儿啊?”
司穹翻阅着手中的地图,手指停在某处,他淡淡回答:“雾津市。”
☆、008【他的秘密】
chapter 8【他的秘密】
雾津市又叫雾都,素有小香港之称。
节目组驱车而至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江面上蒙了一层水雾,初升的朝阳散落点点橘黄的光,整个城市经过了一整晚的沉睡正在慢慢苏醒,远处南山上面对而立的灯塔,像极了一双朦胧待醒的眼睛。
车里四人,除了开车的季同依旧神采奕奕,其余的人都显得十分疲惫。
陈灯昨晚为了陪长时间开车的季同说话,坐到了副驾驶座,此刻正蜷缩在副驾驶座里补觉,而那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裙早已经皱巴巴的了。
时未昨晚倒是早早便靠着车座睡了,这会儿慢慢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的,竟然将一排的座位都给霸占了,而且身上盖着的外套,有着淡淡的雅香,和司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到底是没有床睡得舒服,时未想撑着坐起来,才发现手臂麻的厉害,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没惊动旁人。
司穹就在她的对面,此刻正抱着双臂,靠在车座上休息。
清晨的朝阳已经慢慢升起,向人间撒下金光,金光穿越车窗厚实的玻璃,柔和的打在了司穹的脸上。
是一张很好看的脸,阳光下更显得棱角分明,五官精致。
时未轻轻地拿起外套,想给司穹盖上,靠近了些,她才惊觉这个男人的睫毛竟然如此的长,且根根分明。时未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在司穹的右眼角下有一根掉了的睫毛,它紧紧贴在眼角细嫩的肉上,一点也没有掉下来的趋势。
时未手痒得慌,真的好想把它给弄下来,因为从小,时未就对掉下的眼睫毛可以许愿有着深深地执念,并且相信,越长越好看的睫毛,许下的心愿就越是灵验。
江面上的雾渐渐在金光中散去,渔船和客船也在清晨的第一声号子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司穹便是在这嘹亮的川江号子中醒过来的,没有一点点的征兆,他的双眼就在她的面前突然睁开,那一刻,好似混沌的大门初启,她看见了浩瀚的星河 ,无垠的宇宙。
一颗心无声地陨落了,同时落下的还有天使遗落的一根羽毛。
时未轻咳一声,假装将外套还给他,却不动声色的接住了那一根掉落的睫毛:“司先生,谢谢你的外套。”
司穹接过外套穿上:“不客气。”
酒店是提前预订好,靠近滨江路,打开窗就可以将雾津市的母亲河尽收眼底。
陈灯一下车就开始抱怨自己身上都快发霉了,到了酒店房间甩下行李箱就先冲进了浴室。
这间房间是套房,时未关好门,背着自己的登山包回了卧室,她将包里随身带着的洗漱用品拿出来一一摆到桌上,然后拿出放在最里层的小刀,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枕头下,做好这些,她又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然后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吹了一会儿江风。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季同打来的。
“小师妹,出来开门。”说完便挂了电话。
时未疑惑的走到门边看了看,确定是季同才将门打开。
季同看上去神清气爽,显然已经洗过澡了,而且时未闻到了浓浓的沐浴液的味道,这个牌子的沐浴液还是昨天早上她和司穹去便利店买的。
季同倚在门框上说:“小师妹,走,吃面去。”
雾津市的小面几年前因为一个美食纪录片而大火,时未有心去尝尝,可是舟车劳顿,她现在只想洗个澡睡觉。
时未摇摇头,拒绝了他的邀请:“同哥,我想睡觉。”
季同:“……”
季同瞅了瞅屋里,扬声问:“陈灯,吃面去吗?我请客。”
陈灯已经洗好了,穿着宽大的浴袍再擦头发,闻言她答应得爽快:“好啊,我可要吃大份的,不过可不可以等我吹个头发。”
季同笑:“当然可以。”
陈灯快速的吹完头发,又换了一套裙子便和季同一起离开了。时未回屋里找了换洗的衣服先洗了一个澡,然后又将冲锋衣用水泡着也洗了洗,全部收拾完毕之后,她才爬上床躺着。
躺着冥想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林正义发了一条短信:师兄,安全抵达雾津市,请告知师傅,勿念。
等了一会儿林正义也没有回复,时未准备睡了,滴滴滴短信又来了,不是林正义的,而是《美食与他》节目组导演江河源的。
短信内容很简单:大家好好休息,今晚正式开工。
时未回复了一个好字,便放下手机睡了,可是一闭上眼睛,脑袋里便想起了昨天在车里和司穹短暂而令人震惊的谈话。
那时候他们买好季同吩咐的东西回到车里,司穹突然问她:“时未,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你吗?”
时未想了想,总不会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就她这张脸吧,林正义师兄总结得好,说她这脸经看,却一点也不实用,时未十分赞同这个观点,不然为什么她去帮8·11项目找投资的时候,起先人家还是笑脸相待,后来说明来意了,就算时未腆着这张脸上去求人家,最后还是逃不脱被撵出门的命运。
所以面对司穹的提问,时未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我的味觉和嗅觉。”
司穹淡淡一笑,不否认也不肯定,过了一会儿,才毫无波澜地说:“时未,我没有味觉。”
这一路,陈灯越发确定司穹就是Alston,所以私下没少和时未说Alston曾经风光无限的事迹,也正是当初有多辉煌,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才有多暗淡。
所以,他之所以消失了十年之久,是因为他没有味觉了吗?
时未震惊无比,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她一时哑然,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司穹失笑,敛了眉眼间不达心底的笑意,认真地看着她说:“时未,我告诉你我的秘密,并不是为了看你同情我的眼神。”
时未不自然的躲开他的目光,垂下头:“对不起。”
司穹:“不用对不起,也不要觉得我可怜。”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对他而言,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变相的救赎。
他叫她,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时未,你愿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为我的舌头吗?所有的味道,你来替我尝。”
末了,他又重复问她:“你愿意吗?”
时未张口,尚未说出一句话,车门就被拉开了,为了不被季同和陈灯看出异样,时未立刻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换上了一副淡淡的表情,可是心中却早已经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