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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抱出去玩儿了,他洗过、吃过、喝过,也上过厕所,你就当撒手掌柜吧。”
“啊?不会吧?我睡得这么沉?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林小姝捧头下床,深觉自己作为母亲的失职。
阎旗诚则故意曲解,“你的瞌睡本来就大,昨天晚上我吸着,你还不是睡得好好的。”
“阎旗诚!”“诶,老婆,我在晾衣服呢。”林小姝气冲冲进卫生间梳洗,半天才传来一句,“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的,这很不好!”
“增加夫妻情。趣呢,哪有不好。”阎旗诚晾完衣服,又把室外的早餐推车推进来。“老婆,快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会儿,别饿着。”
林小姝出来,见男人正在给她剥鸡蛋,“我不想吃蛋黄。”“那你吃蛋清吧,蛋黄我吃。”“蛋清没有味道。”“给你加点糖。”“不喜欢甜食。”“那就给你沾点麻辣酱料。”
林姑娘捧过男人的脸,“说,你是要把我惯坏吗?”阎旗诚在小妻子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倒是想把你宠坏,可惜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在绝大数时候,还是只能留你一人辛苦。”
“你要回部队啦?”林小姝内心拒绝。男人似看进小妻子的心,拍拍她的小脑袋以示宽慰,“没有,还有一段时间。你呢,学校安排的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我回去接新年级,暂时有学校安排的代课老师带着的,领导让我好好休闲一下,国庆后再去。”林小姝把一大块白糕塞进嘴里,忧思自己在家米虫大半个月,体重必增无疑。
她没注意到,男人听见她的回答,眼里闪现过神秘笑意。吃完非早餐非中餐的餐,男人便缠着小女人做某运动。昨晚没做成,他一直记挂着呢。
“妈妈,妈妈,爸爸,爸爸,”小馒头的喊声在门外响起。林姑娘得意看着男人无奈把裤子提上,冲进浴室。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方去开门。
“小馒头,来,妈妈抱。”林小姝从吴婶儿手里接过,玩儿得肉脸通红的儿子。随着吴婶儿一起加楼。“今天上午累着吴婶儿了,小馒头难带吧。”她知晓自己儿子的精力有多充沛。
“不累,大多数时间都是小陈、老爷子、老太太在抱呢,我能抢到的时间不多。”家里多了小馒头这小奶娃,自小王出事后,吴婶脸上第一次浮现了一丝微笑,精神头也似一下子有了。
“哈哈哈,”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先大笑几声,才道,“小姝,我们家小馒头可了不起啦,老张家、老林家的曾孙,一个八个月大,一个十一个月大,都还叫不完家里的长辈呢,其他词,更是不会讲。”
“爷爷,咱低调点呗,小馒头没有了不起,孩子的语言能力有早有晚,是很正常的现象。”林小姝脑补得出老爷子向人炫耀的架势。
老爷子胡子一翘,一副不接受反驳的模样,“哼,我们家小馒头就是了不起,几个小孩儿在外边儿一起喝水喝奶粉,小馒头就比他们喝得多。连我们家小馒头撒的那泡尿,都比那两个大。”
“噗嗤,”小红没控制住。其他几人也忍俊不禁,林小姝扶额,这也能比,也是绝。小馒头见大伙儿皆开心的样子,也咧开嘴跟着乐。
“小姝,你就让他得瑟去吧。他也是被大院里的老头儿们打压狠啦,同辈的小宝宝里,就我们小馒头最小,他已经眼红很久。
他不能拿小馒头跟人家几岁的比,就只能与老张、老林比。”老太太逗着曾孙的小手,心里也是满足的不行,不过她可不会去跟老头儿那样去拉仇恨。自己曾孙的厉害,自己知道。
老爷子被当面揭穿,面子挂不住,放下杯子反驳。“我不信你心里没骄傲,我不过是表达出来而已。哼,再过几年,我们小馒头绝对比他们所有小孩儿都厉害。”
“爷爷,我记得我小时候,你并没此般向人家炫耀过我吧?”阎旗诚从楼上下来,坐在小妻子旁边,抱过儿子,点了下小家伙的鼻头。“儿子,你一回来,把你曾爷爷向来低调的作风打破啦。”
小馒头以为爸爸就是在夸自己,‘咯咯’笑着涂了阎旗诚一脸口水,又挣扎着去涂妈妈的口水。
“小馒头虽然跟你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比你强,你又没四个月说话,有什么好炫耀的。”老爷子如今有了曾孙,贬低起孙子来,已是不遗余力。显然大骄傲已被小骄傲替代,虽然小骄傲还只是个奶娃。
“爷爷,小馒头明明是长得像小姝,哪有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阎旗诚已接受他在家里没地位的事实,但是他不接受儿子不像小妻子。小妻子多可爱、美丽呐,他要多点念想。
大家都理解阎上校迷妻的事实,不过也不能让他陷入错误认识里。吴婶儿接到老太太的眼神示意,去抽屉里取出相册,翻出记录阎旗诚半岁时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林小姝拿起桌上的照片,与小馒头的脸左右上下全方位对比,“旗诚,你看这泛黄照片上的宝宝,可不就是我们小馒头吗?”
“我不看,小馒头就是像你。”阎旗诚固执的逗着儿子,就是不看照片。他担心自己看了照片,就会忍不住开口让小妻子生二胎。
小馒头还这么小,就让小女人又他生个像她的出来。不止是他自己会心疼,还会挨爷爷打,目标也不会达成。
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男人怎么幼稚到这个地步的?林小姝抚额思考,其他人望天花板。
午饭后,林小姝押着男人回医院检查,向人家主治医生道歉。他昨天偷偷逃跑,还得人家到处打电话找人。
“你此次受伤严重,身体已留下后遗症。以后每当到天气变化时,你身上不少地方都会疼痛。建议以后不要再参加大强度训练和任务了。
你身上的明伤已恢复,但是鉴于内脏也有所损伤,所以你还需要至少一个月时间的安静调养。你别瞪我,没用,我就阐述事实。
因为你昨天偷跑的缘故,我已直接把你的现时身体状况报告,发给了你的领导。年轻人,先养好身体,将来才可能再有报效祖国的机会。”
军医老专家严肃着脸,讲完一大段话后,脸色才转向柔和,对林小姝道,“我,或者他的上级的话,他都不一定会听。你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会听你的。
请为了看在军队培养一个出色军人不容易的份儿上,帮我们监督他好好调养身体。”
军医都知道,前线部队的军人是最不听话的。这些人,只要训练、任务一来,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身体条件允不允许,只管往前冲。结果不少军人,因此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了更严重的后果。
“谢谢您,我会看好他的。”林小姝诚挚致谢,接过医生开的一大袋药物。此次不能由着他性子来,否则若是再出现什么意外,男人的前线军人身涯,就可能断送。男人定会为此抱憾终生。
“您把报告发给谁了?”阎旗诚拉着林小姝起身,他要去追回或者为那份报告说点什么。他不要由于此,以后的训练、任务受到限制。特种大队那么多人,有几个没点伤病后遗症啊。
“不告诉你!”“您……”老医生不说,阎旗诚气愤,拉起林小姝出门,那他自己就去大队和总部里一个个领导那打听。
“旗诚,你……”林小姝话没讲完,已愣住,阎旗诚也愣住。门打开,他们撞上了正要进门的顺风耳。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代价
门外撑着扶手架站着的顺风耳,其中一条裤管,空空如也。他的背后,站着脸憋得通红的山子。倒是顺风耳先敬礼开口,“老大好,大嫂好!”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
林小姝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手捂嘴侧头。“不是说所有人都没事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腿呢?”阎旗诚切齿冷逼问,眼眶通红,双拳攥得能挤出水。
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所有人都平安回来了没。山子、小丁、二号等皆告诉他,所有人都没事,都是轻伤,早好了,让他安心养伤。
“嘿嘿,老大,我这不是还活着吗?是没事啊,对比隔壁中队丢命的兄弟,咱们队已足够幸运。只要还有命活着,比什么都强。老大,这还得感谢你对小弟我的爱护有加。
要不是你在关键时刻扑到我和孩子们身上,小弟此刻,就不能出现在你和大嫂面前了诶。”顺风耳笑嘻嘻的开导起队长。
当顺风耳醒过来,摸到自己空掉的一条裤管,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一个特种军人,受到这样的伤残,是再也不可能参与训练、出任务。
即使是一个普通军人,受到这样的重创,也不可能在部队呆下去。他的军旅生涯,就此结束了。一个不能再上战场的残废,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刚醒来那会儿,他也痛苦过,崩溃过,甚至想过自杀。责问老天为什么如此苛待他,还不如让他直接死在前线。可一想到,自己这残破身躯,都是老大以身泛险,搭进半条命救回来的。
他还有什么资格寻死觅活。再有兄弟们的宽慰开导,看到每天伺候自己的双亲双鬓的白发,他对自己所遭受的劫难才慢慢开始接受。
几个月过去,顺风耳已渐渐看开。他不好受,身边所有人都跟着难受。事情已成定局,就不要拖上兄弟们和老大,一起背上思想包袱了吧。
阎旗诚欲打掉顺风耳的嬉皮笑脸,拳头举起,又打不下去,尔后反打在自己的胸口。以特种军人的血性,没了腿,他这个队长,比任何人都清楚接下来自己的队友,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作为大队副队长,中队队长。此刻才知队里有人重伤、残疾、甚至丢命,何尝不是一种失职。阎旗诚的胸腔里,又痛又胀,一拳下去疏解不了,又砸下第二拳。
“老大!”“旗诚,别这样,你冷静点!”林小姝死死抱着男人的双手恳求,不让他再打自己。
老医生从屋里跑出来,气得大骂,“混蛋,你的内伤都没全好,就上赶着自残了?不想在部队干了吗?
你现在就是打死自己,事实也无法改写!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想想,国家培养一名特种军人多不容易,父母身养你们多不容易!你有什么权力随意糟蹋自己!”
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专家军医,也是因为受身体限制,年轻的时候从前线部队退下来,半路出家改行学医的。他是总军医最德高望重、有水平的老专家,脾气也火爆,谁都敢骂。
“杨老,您别生气,我们队长情绪一时激动,您别在意。有大嫂在,他不会了。”山子道歉,让老军医先回屋。
“山子,如实报告特种队此一役损失!”阎旗诚冷声命令。林小姝松了一口气,男人肯这样开口,就算他的情绪爆发点被他自己强压下了。
山子见有大嫂在旁边不停拍队长胸口,方如实告知,“报告队长!此次‘清盘’行动,虽然取得了历史性的成功。但是,我军也付出了巨大代价。
就我‘苍狼’特种大队而言,损失尤为惨烈。大队重伤人数13人,轻伤人数占大队总人数三分之二。其中三、四、五中队,各有一名队员牺牲,二中队,一中队,分别有两名、一名队员残疾。”
山子报告完毕,难过的低下头,大队此一役,相当于过去好几年的损失数据。有些面孔,他在队里再也见不到。那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该如何去承受丧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