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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傲伦深深地看着她道:“你参加了金融风云人物的评选?”
陆茵猛地扭头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道:“是的,然后呢?”他知道她参选这是很容易的事,只要上网就会知道,可是他特特地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梁傲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话锋一转道:“你要进入最后的总决选,必须先从香港地区出线。而香港地区的赛事赞助商是嘉世集团,TAB的第一大客户。”
“所以?”
“你想加入嘉世吗?”
陆茵心中一颤,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两个人跟她提到相同的一件事。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傲伦又接着道:“你不想。”
陆茵点点头道:“是的,不过这和你要跟我说的事有关系吗?”
“有。你可以不必离开TAB,但是仍然取得嘉世的支持。你可以考虑一下。”
陆茵回答得很快,“虽然鲍老先生并不相信我不离开TAB的理由,但是我相信世界上并没有这样不用交换就能获得好处的事。”
“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他突然说出这句话,突兀极了,两个人似乎同时都惊住了没说话。
很多时候,我们错过的人,就像两条双曲线,这一生都只能渐行渐远。可能在那人的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还记得他的坏他的好,那感觉却已经不再深刻,跟秋日里黄叶飘落的街头响起的一段应景旋律并无差别。
梁傲伦调整了一下呼吸,解释道:“我已经接受了嘉世集团的工作offer,如果,你需要支持的话,我刚才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陆茵听了,笑笑。
她一直以为梁傲伦一个澳籍华人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就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在人生地不熟的中国身居高位,是有着他自己的理想与坚持,有着对TAB的眷恋和热爱。
原来,这个圈子没有什么理想与坚持。它就是瞬息万变,一切向钱看。自己真是天真幼稚,怪不得鲍宗浩会不信她说的话,坚持认为她是因为邵翌文才不愿意离开TAB的。
嘉世集团的offer很诱人,所以曾经说过很多次喜欢内地,感恩TAB的Allen也来了。
不要说香港是个好地方,有着美丽多情的姑娘。
她摇头拒绝道:“这堂课,你给我上过的,可惜我冥顽不灵,从那时到现在,都不受教。”是啊,Gupta当时来中国的时候,他是怎么跟她说的呢?他告诉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他教的一点都没有错,不过陆茵决定,还是不当个他的好学生。
“你是不是觉得Vincent会帮你?”梁傲伦不仅没有放弃,反而更上前一步,陆茵顿时觉得一股气场逼上来。“如果你知道他和AdelineBao之间的往事,就会明白他从来不违背她的意思——”
陆茵打断道:“我想问下,你来了香港,芭比要想成为上海出线的候选人,是谁支持她?”若是从前,她是断然不敢,也想不出这样反击的方式的。
“她从来不需要人担心。”梁傲伦平静道,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尴尬。
这么说,需要人担心的倒是自己这样的人,其实也不需要的,无非一个评选而已。纵然人生拆开来看,也无非是一份工作,一个男人而已,一枚钻戒,而已。
陆茵礼貌道:“那就好,大家都挺好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便转身沿着小路向自己的公寓走去,平稳而踏实。
陆茵的生活并没有鲍宗浩和梁傲伦的先后出现有什么变化,甚至她都告诉自己,连心态都没有Adeline的出现发生什么变化。
快感可以找,但是幸福强求不来。唯有做最好的自己,然后坐等幸福。若岁月不能如愿带来幸福,也会带来遗忘和心安理得。
周六的时候,她照例去邵翌文家准备一起吃饭,很奇怪的平衡——没有人特地说一定要约好这个时间一起吃饭,可是只要她去了,他都是一副正等着她来的模样。
原本也是要她做饭的,可是当她终于学会了做正宗的法式和意式料理之后,学会了各种各样甜品的烘焙之后,竟是出去吃的多,十次都没有一两次要在家做的。
这一次又不一样,这个周六正好是中秋,之前就说好要一起过关去深圳吃饭,总也是内地,有点回家的感觉——陆茵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就是好朋友和老部下,都在他乡,一起吃饭也很正常吧。
吃饭的地方是陆茵请蜜雪儿帮忙订的,她去深圳玩得多,比自己了解吃喝玩乐的地方。
蜜雪儿知道后,白了她一眼道:“你还真是执迷不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抱着Vincent不放,他能给你带来的好处换成鲍生给你的绝不会少,你要知道Adeline是他的掌上明珠。你这么抱着他不放,连同鲍生也得罪了。”
陆茵没有辩解,人们总是习惯性地给他们看见的事情安上一个他们价值观能够接受的理由。就好像以前她在一个电视节目里面看到变性的舞蹈家金星说许多人都说他变性是为了艺术,可是其实不是,但是她又何必去理会,就让他们那么认为吧,谁也改变不了其他人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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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之言:年轻的时候,我们都相信,我们会为梦想而坚持,会用力地敲下奋斗两个字,总以为那与美好的未来相关联。一路走到现在,也许并没有实现梦想,也许还在坚持,也许已经放弃,但是终究不是只增长了年龄,而是岁月让我们明白,为梦想而坚持,本身就是一个梦想。
☆、第一百五十章 多虚妄,亦放肆追赶7
她刚刚走到邵翌文所住的独立屋视线范围内,就发现一溜儿地停着5辆车,前后四两都是悍马,中间的红色玛莎拉蒂显得格外显眼。
“奇怪,难道什么明星搬过来了,这么大阵仗。”在香港的富人区,经常有明星出入,陆茵开始见到的时候还小小地鸡血一把,见多了之后也就不淡定了。
她一面想着一面往前走,一个身材彪悍的黑衣男子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道:“前面是私人区域,请止步。”
这真是,奇了。陆茵停下脚步道:“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是来找这屋子的住客的啊,我们是同事。”她说着指了指邵翌文所住的房子。
“是陆小姐吗?”此人听到她这么说,语气一转,好像已经认识她一样了。
陆茵点点头道:“是我,怎么了?”
“我是鲍先生的特助阿光,今天小姐来见邵先生,我一并陪同,鲍先生讲过可能会见到陆小姐。”陆茵悄悄地打量了一番这个自称阿光的人,特助……指的就是脑子也很活泛的保镖?
鲍小姐……说的是Adeline吧,她来了?
陆茵想到这个事实,一时间莫名地有些灰心,答道:“所以呢?”他这么站在这里,这么大的排场,就是来对自己严防死守啊?
阿光果然是个活络人,说话很能干,笑道:“小姐同邵先生有些话想单独说一下,所以请我们在外,陆小姐不介意等一会吧?”
请他们在外,他们就轻轻巧巧地包含了陆茵在内。
“是鲍小姐请我们在外,还是Vincent请我们在外?”陆茵盯着阿光冷道。
她的问题又犀利又直接,阿光停了两三秒才道:“是小姐。”
陆茵听完二话不说,绕过阿光就径直朝大门走去道:“我是Vincent的客人,之前有约好过事情,既然他并没有通知我取消,我就会准时过来。”
阿光一愣,他纵然阅人无数,一时间也并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竟然一点人情世故也不讲。人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代表的是鲍宗浩,鲍家的人出去别人多少都会照拂面子的,况且他作为鲍宗浩的特助,说的话是有分量的。
他只好快步跟上去,陆茵走得也极快,直到到了门口他才抓住她的胳膊。
陆茵猛地一用力,当然还是挣不开。她睁大眼睛瞪着他道:“你抓我?”
阿光立刻放开她道:“误会,陆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
“我可以不为难你,可是谁来不为难我?”她一瞬间想到鲍宗浩找她谈话时语气里的居高临下和若隐若现的威胁,不知怎么的情绪就爆发了出来。
她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个八度,说着偏要拿出钥匙来准备开门。
阿光大约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钥匙,一惊之下连忙伸手去夺。陆茵一躲,正好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两个人都被这个声音吓到了一般,停在那里没有动。
门开了,邵翌文似乎是匆匆来开门,见到门外是陆茵和阿光扯在一起,眼中也并未闪过惊讶,只是垂下眼睛声音不大道:“你先等一下,我有些事要处理。”
你指的是谁?
陆茵和阿光互相看了一眼。
“陆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那边说话。”阿光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陆茵还懵在刚才邵翌文的那句话中,他没有让自己进去啊,Adeline在里面啊。
心是有点灰,继而又觉得有点冷,好像才从沸水当中冷静了下来一般。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怎么就走到了他家的门口呢,应该是阿光一说Adeline在屋子里她就转身笑着走掉的不是吗?保留最后的一点优雅和自尊。
不要搞得像争夺男人一样,她根本就没有争夺的资格啊。她只是一个小粉丝,去跟人家的前女友也好现女友也好发生冲突,不能代表任何的真爱,只能说明是脑残粉。
这么一想,心气就泄了,阿光说什么她便跟着走。
两个人一直走到阿光的悍马跟前,自有机灵的小弟拉开车门,阿光笑道:“陆小姐愿意上去坐坐吗?”
陆茵看了他一眼,心说,我怕什么,身子一弓就钻了进去。阿光随后也上来了。
陆茵上去之后才发现,这个悍马是经过改装的,里面的座位经过了拆卸,变得很宽敞,坐上去完全不像是在车里面……看来阿光的身份不低。
“我跟了鲍先生很多年。”阿光先开口道。
陆茵听了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听着他接着道:“所以关于邵先生和小姐的事,我是知道的。”
陆茵心中一动,难怪人家看着彪悍却能做特助,心细如发,看得出自己现在在想什么。
“小姐的琴弹得非常好,也许你觉得我是个粗人不懂音乐,但是教小姐弹琴的人是非常知名的钢琴家,也惊叹于小姐的天赋,所以小姐中学的时候就去了美国深造。她和邵先生就是在英国认识的。”
陆茵听了默默无语,她想象得到当年那般风姿的女孩子,一袭白裙,指下纷飞出曼妙,流泻出光阴。在最美好的时光,一侧脸的柔和青春,谁会不钟情呢?他那么喜欢美好,定当钟情。
她能想得到他们的相遇。而那时候,她还是只丑小鸭,穿着美特斯邦威的毛衣,背着书包走在学校的路上,为看到报纸上喜欢的明星而高兴不已。
“而邵先生,最初的时候,你可能想不到,他是学文学的。”说着阿光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茵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如他所想——震惊。
陆茵的确是不知道,虽然邵翌文来香港的这一年,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她知道他对于文学和艺术的了解和造诣非比寻常,根本就不是只是看过听过的皮毛水准。但是她一直认为,那是因为邵翌文的家境。
他那样的家庭出身,有这样的修养也是正常的,况且他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