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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延川攥拳,“纪燃你别特么装逼。”
贾毅伸手,没让他搞砸现场,“上回个人赛跟我又没关系,你们的恩怨不用我搀和吧?”
纪燃:“可检查车没问题的,是你的人。”
贾毅当然不会认,“本来也没问题啊,你自己比赛还想着搞对象,不能赖在我们头上啊。”
纪燃浅笑了下,把彭延川那辆报废车鉴定报告拿出来,“没问题?”
贾毅和彭延川同时脸色一变。
早在彭延川跟贾毅坦白事故是他一手造就之后,贾毅就怕自己车队受影响,把他那辆报废的保时捷拉了回来,锁在库房,纪燃摸不到车,怎么能拿到鉴定报告?
想到这儿,贾毅心一抖,自己人!又是自己人!
纪燃说:“刹车线的问题似乎很严重呢,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作为指证你们非正当竞赛的证据,剥夺你在凤凰山开道赛车的权利呢。”
贾毅拿烟盒的手抖了一抖。
当他知道彭延川早先送人进他车队后勤时,就知道事故不是意外,而如果承认,那他就得面临多年经营被风言风语毁于一旦的风险,就算他极力撇清检查车辆的后勤跟他没关系,也没什么力度,反倒更能让人以强词夺理是心虚的表现,做文章。外头那么多人惦记着他兵败山倒,他不能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没人比他知道,他走到今天多不容易,所以他不会拿自己经营冒险,所以他才助彭延川把事情瞒下,并承诺他,把他捧成专业车手,条件是,让这件事永无见天之日。
纪燃自事故之后,就没什么消息再传来,似乎是打算吃这哑巴亏了,他也终于踏实下来。
可没想到,到底是低估了他有仇必报的本性。
纪燃把那份鉴定报告又往彭延川跟前推了推,“贾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呢?”
贾毅当然不认,硬抗也不认,“谁知道你在哪儿弄来的这么个玩意儿。”
纪燃:“我来时咨询了一下,可以凭这个东西起诉,我还没想好,主要起诉谁。”
大不了,贾毅还能把那报废车毁尸灭迹。“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这个只能当成条件,关键还得看证据,你岁数还不大,哥劝你,别跟我玩儿,我虽然要不了你的命,但能让你混不下去。”
汀江往北,风气就这样,都地痞流氓起家,活四五十岁还七不服八不忿,以为自己多牛逼。
这帮人,贾毅是个头儿,稍微有点脑子,也懂点经营之道,混到今天,手下人不少,事业也七七八八涉及了不少,要说被一毛头小子打了脸,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干的。
“我没把这个东西拿给律师,就是要跟你谈条件。”纪燃觉得也该谈正事儿了。
贾毅看他,“怎么谈?”
“我今后绝不再碰专业赛,你不用再担心,我是威胁。”
“条件呢?”
纪燃一字一句,“彭延川必须也一样。”
彭延川摔了杯子,他不干。
贾毅思考半晌,还是应下了,“好,我答应你。”
如果纪燃不能成为他车队一员,那就不要成为他的对手。至于彭延川,只要纪燃可以不追究这件事了,那即使他自爆,这场事故也没得可探索、可被人利用了,如此,他变成了一颗废棋。
曹雯心脏抽痛一下,她为纪燃惋惜,也为自己惋惜。
卢盛比曹雯心情好不到哪儿去,要知道纪燃是那么喜欢赛车。
彭延川恳求贾毅,“贾哥,你不能听他的,他……”
“听你的?你现在拿什么来跟我谈?”贾毅瞥他。
彭延川说不出话了,他没有筹码了。
……
纪燃可以不用开车,他以后都会有布丁,只要有布丁,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而彭延川,绝了他的路,是让他再也没机会祸害别人。
卢盛看懂了,从贾毅处出来,他问纪燃,“你就让他开,他以后搞这些,总会遭到报应。”
纪燃不动声色,“那被他祸害的人,是该说命不好,还是说,是我们对彭延川的纵容。”
卢盛还有问题,“那份鉴定报道,你是怎么拿到的?这事儿你什么时候干的?”
纪燃:“伪造的。”
卢盛大声的‘卧槽’,“你不怕被贾毅看出来啊?”
纪燃:“谈判也是赌,赌他有什么,赌他怕什么。不赌,我什么都没有,赌了,说不定能赢。”
卢盛缓缓竖起大拇指,“牛逼!”
*
中午,纪燃、布丁在校外吃的饭,吃完直接去了文化街,画板报。
少了创作那一项,整个工程变得容易,但板报小组人员还是全体出动了。
布丁看着纪燃一身光鲜亮丽跟她调色,满脸颜料,心情复杂。
板报小组两个姑娘小声跟她说:“他是纪燃吧?我们没看错吧?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丁半晌没想到该怎么答,谁特么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纪燃调了一坨屎,他还气,“什么东西,你确定这能调出湖蓝色?”
布丁把他那坨屎撤走,丢进垃圾桶,“你就浪费我颜料。”
“给你买。”
布丁瞥他,“你别跟我财大气粗的,你还浪费我时间呢。”
纪燃委屈,“不让我亲,还不让我跟着你。”
布丁受不了他,“你可以在这儿待着,但不能给我捣乱。”
纪燃一点也不觉得他捣乱,“我是帮你。”
布丁看一眼被他糟蹋的颜料,“那你还是别帮了。”
纪燃顶着一脸颜料,特别无奈的坐在阴凉处。真不捣乱了。
布丁忙起来不认人,脚也不沾地,小组成员听她差使,没一个说句不字儿。
画面看起来分外和谐,唯一不和谐的就是纪燃。
他百无聊赖,把手机玩儿没了电,拄着下巴颏,开始盯着布丁看。
他的软软啊,真可爱啊,好喜欢啊,不要不要的,没招没招的。
尤其别人一跟她讲话,她就歪着头,稍不留神一个WINK,人又化了。
布丁躬腰看桌上的图,头发凌乱下来,遮住她的脸,操,看不见了。
他到隔壁便利店买了盒烟,搭着买了根皮筋,出来直奔布丁,给她把半边头发绑起来。
布丁错愕的看他,完全不知自己顶着个朝天撅。
几个姑娘在一旁笑出了声。
“太热了。”纪燃说。
布丁拿手机开前置摄像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纪燃!”
纪燃说:“我没给你捣乱。”
布丁踹他一脚,“那我这也不叫踹你。”
纪燃吸一口凉气,这小东西,真磨人。
布丁把头发放下来,瞪他,“你要是不能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待着,那就回学校吧。”
纪燃彻底怂了,再也不琢磨幺蛾子了。
黑板报下半截画的差不多了,上半截得踩着凳子画,几把凳子都被占了,一个目测身材不错的男生对布丁说:“我举你。”
布丁看了一下,就两笔的事儿,也就没拒绝,“成。”
男生刚蹲下来,就被一脚踹飞出去一米半,他揉着屁股扭头,看见纪燃一张臭脸。
布丁捏捏眉心,她忘了纪燃还在了。
纪燃怒目瞪着那男生,眼能滴出血来,“找死?”
布丁怕他闹,去拉他袖子,“我够不到。”
四个字,纪燃又化了,立马切换一副态度,掐住她腰,举起,一句话没说。
旁边儿议论纷纷,布丁有点脸红,纪燃举她的手,实实在在落在肌肤上。
那种亲密,在他们看来,已经超纲了。
第53章
布丁硬着头皮画完; “行了,放我下来。”
纪燃倒也没耍流氓,放下她; 给她理了理头发。
“在一起了?不是吧?怎么可能?”
“这就是在一起的表现啊; 没在一起布丁让他抱?”
“还以为多清高,也是个绿茶婊。”
布丁听不进去,她脑袋里; 全是纪燃; 腰腹还有他掌心的温热。
纪燃把她手里调色盘拿过来,“我给你画。”
布丁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怀好意; “你还是去旁边儿打游戏吧。”
纪燃被质疑水平; 不高兴了,“不信我?”
布丁瞥一眼他调的那坨屎,“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纪燃这个人最怕挑衅; 布丁越不信他,他越要让她看看他什么能耐。
布丁刚把调色盘拿过来,又被纪燃抢走。
“纪燃……”布丁叫他都显得无力了。
纪燃这人; 不正经的时候归不正经; 一旦正经起来,效率、水平那都是上线的。
所有参与板报绘制的人都看着他,他的笔刷在黑板上簌簌扫着,颜色出来; 声音也出来。
有些对纪燃高冷、遥不可及这些印象根深蒂固的人,难以接受眼前这个画面。
甚至有人问; “纪燃原来这么接地气啊?还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有些失望呢。”
有人附和,“是哦,我也是,大跌眼镜,而且说实在的,布丁跟关颖他们比,还是……”
说着,他们朝布丁方向瞥了一眼。
布丁知道,认可她的能力,跟认可她这个人,是两回事,就算在板报方面,她们愿意双手抱拳,称她一声老大,在别的方面,也不尽然,而布丁也确实在别的方面有些难拿出手。
比如家世。
在三中,学生之间,除了拼学习,就是拼家世。
其实,在整个汀江,也都一样,不然彭延川也不会对纪燃眼红成那样。
布丁听到了她们的议论,没当回事,眼还在纪燃身上,这里只有纪燃,能牵走她的注意力。
纪燃把布丁线勾的地方都填上色,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腰疼。
他坚持着,把最后一笔完成,转过身来,一张沾了颜料的脸眉眼俱笑,嘴角微扬,“行了。”
布丁看着他,觉得这人真是胡闹,明明不擅长,却非要逞强,画的也不好,净给她捣乱……
可为什么,她心里那样暖呢?
纪燃揉了揉腰,“以后你就在纸上画,这种活儿,”
他顿了下,布丁以为他要说,他来画,都准备好感动了,结果他说:“让别人干。”
布丁:“……”
纪燃把调色盘往桌上一搁,走过去,靠在布丁身上,耍无赖,“疼。”
布丁肩膀撑着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差点被压垮身子。
纪燃双手搭在布丁身后,才画半个小时,就好像拿了他半条命,那布丁以前得多辛苦?
布丁掐他腰,“起来!”
纪燃不起,他腰疼,腿疼,哪儿都疼。
布丁推他,“你不起,我揪你耳朵了!”
纪燃晃晃肩膀,“我疼。”
布丁:“那说明你腰不怎么样。”
纪燃立马站直了,腰疼放在一边儿,布丁质疑他的腰,不能忍。
“谁说我腰疼?我是腿疼。”纪燃不认。
布丁指了指远处,阴凉的地方,“看见了吗?那儿能坐,腿疼过去歇着吧,别过来了。”
纪燃不高兴,“你过分了啊。”
布丁:“是谁说要考大学的?你本来应该在教室上课。”
纪燃:“你也没在教室上课。”
布丁:“我有任务,我跟你一样吗?”
纪燃把她打横抱起,头顶脚心看个遍,“你哪儿跟我不一样?”
布丁怕自己掉下去,紧扒着他,“你放我下来!”
纪燃不放,“你告诉我,你哪儿跟我不一样?”
布丁瞪他,“你先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纪燃转过身去,背对着小组成员,手往她胸上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