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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记深吻袭来,再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
……
我感觉胃中翻江倒海,一种极度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忙捂着嘴飞快地冲向卫生间,陶静被我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随即欣喜地跟了上来,“染让,你是不是有喜了?”
我来不及回答,一阵狂吐不止。
陶静在我周围绕圈圈,不断问我关于怀孕的迹象,我吐了好一会儿,直到快要虚脱,感觉吐无可吐的时候才停下来,陶静边追问着边体贴地端来一杯温开水给我漱口,“染让,有没有去检查一下?说不定真有喜了,就是双喜临门呢……”
我双手撑在水池边大口大口地喘气,镜中面容憔悴,神色恍惚,眼妆掉了大片像个哭泣的熊猫的人是我吗?那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已经令我如此狼狈。
“染让,染让……”陶静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在我耳边不停地叽叽喳喳。
“没有。”我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没有?要不要买个验孕棒测测看?”她显得比我还激动,“你这可是典型的妊娠反应呢!”
“没有……”我有些无语地白她一眼,“大小姐,我的‘姨妈’还没走呢!”
“啊?”陶静的小脸明显失望了,“那你怎么吐了?不要说喝这么点酒就吐了,依你苏染让的酒量再来几瓶也不成问题的。”
望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凌乱的发,有些花掉的妆,无法弥补的苍白,我微微冷笑,“有时候突然就会感到恶心,一恶心就想吐,有好几年了,估计是胃不好的缘故吧。”从两年前,我得知林哲辛和陶静的继妹俞乔乔在假日大酒店开房“聊天”之后就患上这个毛病。
陶静似乎也想到什么,没有再做声。
这时,手机响起来,是花儿欢快的《嘻唰唰》铃声,我一听就知是果果那丫,提起三分精神接起电话,还未开口那头立马聒噪,“染让,我跟你说,济州岛好无聊的说,丫的老娘以为到这边能泡上几只帅仔,没想到韩国的帅仔全跑电视机里了,大街上活动的生物都是群歪瓜裂枣的矮冬瓜,简直伤透老娘的心了,他奶奶的本来说好这次给我女三号的角色,谁知道最后还是个跑龙套的,而且才跑了两趟就被乱刀砍死,那丫的不要脸跟导演睡了一觉就把老娘给挤了,看那丫翻着朝天的大嘴就恶心,他妈的就靠那嘴上功夫把导演侍候地爽歪歪,也不知道她怎么下得了口的?那导演丑得跟她爷爷似的,他妈的为艺术献身的精神也太伟大了,老娘就是做不到这份儿上所以至今还是个跑龙套的,他娘这一拨一拨的导演怎么都又老又丑的男人?有才华的帅仔都死哪儿去了?如果整个帅仔导演老娘也乐意为艺术英勇献身……”窦果果那丫一向说话不带打转不带停顿,而且爹呀娘呀奶奶姑爷的三姑六婆会随着她的口头禅滚滚而落,莫名的,我的心情就好转了几分,等她老人家喘过气了才想到我,“对了,你们的订婚宴办得怎么样?在哪儿举行的?隆不隆重的?有没有帅仔猛男的?好可惜我没能参加!他奶奶的我居然为了个跑龙套的角色错过好姐妹的婚礼!悔啊悔,悔得我肝肠寸断啊……”果果哀嚎着。
陶静忍不住凑过脑袋来插话,“果果,今天来了个超正点的帅仔哦,比你的张东健哥哥更帅,更有味道呢……”
只听那头尖叫一声,然后是一连串联发炮弹般的问题砸过来,我微微苦笑,“别听静儿乱说,哪有什么帅仔,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嗷嗷嗷——”窦果果暧昧地狼嚎几声,坏笑,“你的朋友还是你老公的朋友啊?”
陶静咯咯笑,大声说,“染让才不会告诉你呢,她打算私藏帅仔哦!”
我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一道故作严肃的声音,“谁打算私藏帅仔呢?”
我和陶静同时回过头去,只见林哲辛一身白色西装,风姿卓绝靠站在门边望着我笑,身材好得没话说,二十几年了,我依然没有看厌他俊朗的皮囊,不过站在他身侧的江慕舍却毫不逊色,而且相较林哲辛的轻佻更显沉稳,浑身上下透着睿智,微淡的笑里藏着一抹高深莫测。
我微笑,“静儿跟果果开玩笑呢。”
“在说我吗?”江慕舍的眉梢微挑,仿佛带着电般向我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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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宠爱
你的宠爱,让我无地自容。
*
我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下,转开视线,皮笑肉不笑,“不是。”
果果显然听到这头的动静了,在那头连连尖叫,“是帅仔吗是帅仔吗?!”
如果我此刻是漫画版的形象,头上一定顶着三条黑线……
见我没动静,果果直嚷着,“哲辛呢哲辛呢?苏染让,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快让你老公接电话!别让帅仔跑了!让他等着!丫的,老娘这就打×机赶回去!”
还……
打×机……
赶回来……
O(╯□╰)o这次不是我一个人黑线了,所有人都黑线了。
拗不过果果的执著,哲辛接过电话,在接下来半个小时的轰炸中林哲辛连呼吃不消,那丫连江帅哥的三围也不放过……
林哲辛好话连篇,一再保证会守着江帅哥直到她回来接手,这才稍微安抚了那颗躁动的春心,果果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电话刚刚掐断,林哲辛就叛变了,“慕舍啊,你还是赶紧逃吧,这厮就是一妖孽,危害人间多年,你是我好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
江慕舍却面不改色,还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有点意思,什么时候要见识一下。”
林哲辛夸张地连呼救命,“算哥求你了,你玩不过她的,会上A市风云榜的新闻头条的!”
江慕舍笑,“那多刺激。”
“如果真要交女朋友,千万别找果果那种玩起来要人命的,要找就找像我老婆这样安分守己,一心一意的……”林哲辛将我一把拥入怀中,看着我的眼神柔情蜜意,他并未感觉到我因那句‘安分守己’而微微僵硬的身体,“或者,像静儿这样温柔贤惠的女孩,多好……”又极力将陶静推销出去。
陶静恬美的小脸掠过一抹娇羞,楚楚动人。
“安分守己……”江慕舍琢磨着这几个字,唇角又荡起那抹似笑非笑,眼底的讽刺轻轻飘过我的面,像刀子一样割疼了我的心,他轻轻启齿,“那多没意思。”
我淡淡地撇开头,避开他的目光,糊掉的妆凝固在脸上好难受,我正打算跟哲辛打个招呼去卸妆,突听江慕舍说,“染让啊,你的眼妆掉了。”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声音很轻很柔很自然,仿佛我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我的心脏紧缩了下,林哲辛这才注意到我凌乱的发,有些狼狈的妆容,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后才关切地问我,“染让,你眼睛怎么红了?”
我还未开口,陶静就抢答了,“染让刚刚还吐了的!”
林哲辛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伸手轻轻理了理我眉际有些散乱的发,心疼地问,“怎么?又犯恶心了?有没有吃药?”
看着面前令我心神荡漾的眉眼,我乖巧地摇头,轻声说,“还没。”
林哲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这么不懂照顾自己,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说着就要转身去卧室,我忙拉住他,“别,我自己回房吃药,外头还有很多亲朋好友,怠慢了不好,你去招呼客人吧,我让静儿陪着就好。”
林哲辛显然有些迟疑,我紧忙推了他一把,然后迅速拉住陶静的手臂,“我们回房了。”
“静儿,染让的药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红色瓶子的那个吃两粒,蓝色瓶子的吃三粒,别弄错了……”林哲辛不放心地交代,虽是对陶静说话,视线却紧紧跟着我,“染让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大情圣,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家染让的,保证不少她一根头发成了吧?!”陶静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我的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林哲辛看着我们进房后,才放心地陪着江慕舍去了外间。
陶静不无羡慕地说,“染让,他好疼你。”
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甜蜜的笑,林哲辛对我的好,十年如一日,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在他眼中我仿佛是个没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小孩,他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绕圈圈,在我短暂的二十六年的生命里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我承认自己很幸运,只是我的幸运还能维持多久?脑海中很自然浮现出江慕舍似笑非笑的样子,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陷入沉思的我并未留意到陶静眼底一抹落寞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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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强*犯的儿子
人生的际遇真的很奇妙,一个错念也许就是一生的改变。
*
卸了妆,吃了药,我真的很疲惫很疲惫了,陶静陪着我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将落地窗的帘子拉上,隔绝了外头的光线,将自己置身黑暗中,明明很困很困了,但我的意识却出奇得清醒,怎么也无法真正入睡,迷迷糊糊间,我仿佛听到尖锐的争吵声和玻璃瓶破碎的声音,“小贱人,你是不是偷了我二百块?是不是?是不是?”好痛,谁在用力拉扯我的头发。
“我没有。”稚嫩的声音透着冷漠和麻木。
“还敢撒谎?你这个小贱人!要不是老娘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早就流浪街头跟乞丐抢馊饭馒头了!你没偷钱,我的钱哪里去了?难道自己长脚跑了?”蓬头散发的女人操着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抽过来,“你个贱东西,赶紧把我的钱还给我!还给我!”
“我没有。”稚嫩的声音透着一股顽强,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笔直地站着,承接着如暴风骤雨的毒打,“你自己打牌输掉了。”她冷冷地陈述着事实。
女人仿佛一下子被踩到痛处,暴跳如雷,鸡毛掸子摔得噼啪响,恶狠狠地骂,“还敢顶嘴?我让你狡辩!让你狡辩!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眼睛里,小女孩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抹去,却发现怎么也抹不干净,不断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她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她好痛,好痛,痛到浑身都不能控制得哆嗦,她的心很冷,如冰窖一般,她怨毒地想,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咬下来,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十岁的孩童还没学会爱,已经有了彻骨的恨。
我猛地睁开眼来,心脏突突跳得厉害,仿佛那些深烙在记忆里的痛依然遍布全身,那个不堪回首的童年……
如果不是后来遇上“林家厨房”的张阿姨,也就是林哲辛的妈妈,我想我早已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十二岁那年,打碎父亲的古董花瓶,我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倔强的性子不允许我对父亲撒娇讨好,只是低着脑袋站在角落里任凭数落,而那女人却不断在一旁煽风点火,就这样,在父亲暴乱的毒打和那女人的幸灾乐祸下我被驱逐离家,那时是初冬,我流落街头,只穿了一件破旧的运动服,冻得浑身哆嗦牙齿打颤,不知走了几道街几条巷,我又冷又饿,闻着从“林家厨房”里飘出来的肉香就再也走不动了,浑身乏力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我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饥饿像条毒蛇慢慢侵蚀着我的五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