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计怀反问。
肖一苇抬头看着他,慢慢的说,“他们要杀人灭口,我们看得出来,他没有理由看不出来,现在,他可是丧家之犬!”
他嘴里的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他用两年时间才找到的狙击手。
“丧家之犬?”计怀凝思一下,眉头渐渐打开,朗笑一声,点头说,“不错,丧家之犬!”向张探员说,“你传命令出去,我们的人停止搜捕,全部撤回来休整!”
“啊?”张探员没有想明白,结结巴巴的问,“不……不抓了?”
“你们好好儿休息两天不好吗?”计怀低笑,跟着又摇头,指指门外,说,“可是不能把我们大门都让给人家!”
正文 第069章 戒指是阎宪文的
第069章 戒指是阎宪文的
周怡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一亮说,“你是说,既然幕后主使要杀人灭口,狙击手就算逃走,也不会再回去。我们把人撤回来,让那些杀手没有顾忌,可以放手追杀狙击手,狙击手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说不定就会狗急跳墙,主动向我们投诚?”
从几件案子来看,幕后主使的势力不容小觑,那样的情况下,恐怕只有躲入警署,才能保住一条命!
计怀赞赏的点头,说,“聪明!”
周怡向他笑笑,转向肖一苇,又提出一个疑问,说,“可是我们放任他们动手,会不会弄巧成拙,真的被他们杀人灭口呢?”
“不会!”肖一苇摇头,淡淡的说,“今天早晨,他在完全不知道我们布局的情况下,还能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跟着幕后主使最少两年,不会不知道他的手段,要想自保,绰绰有余!”
李探员听他说“从警察眼皮子底下逃走”,脸色微微涨红,说不出的惭愧。
计怀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也不怪你们无能,实在是对手太强!”心里暗暗叹口气。今天狙击手逃出警察的视线,只要找一处民房躲起来,如果不是肖一苇,说不定真的被他逃走。
李探员点头,又不甘心的问,“难道我们现在只能守着?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当然是审问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计怀笑笑,招手让他凑过来,在耳边悄悄吩咐。
李探员听的连连点头,说,“队长,我马上就去!”跳起身就向外跑。
计怀大声喊,“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听到李探员大声答应,计怀向肖一苇笑笑,耸肩说,“走吧,听听那两个人会说什么?”
“嗯!”肖一苇点头,刚刚站起来,就见赵警官匆匆忙忙走进来,向计怀说,“队长,上海那边有电话打来!”
有戒指的消息!
“说什么?”计划忙问。
赵警官把手里的记录交给他,说,“定制戒指的人是阎宪文!”
“阎宪文?”听到这个名字,所有的人都很意外,计怀接过记录瞅瞅,抬头看看肖一苇,又看看周怡,皱眉说,“死者是曾森的妻子,临死前,手里却攥着阎宪文的戒指,这是什么情况?”
在场的几名警察脸上露出些暧味,其中一个咳一声,猜测的问,“会不是是曾森的老婆和阎宪文不清不楚,被曾森知道后杀死沉尸?”
“不会!”另一个摇头,说,“即使她和阎宪文有什么,又怎么会蠢到把阎宪文的戒指带在身上?再说,如果是曾森杀的,他大可以报个病故,正常出殡。没有人报案,我们也不会追查,比沉尸安全的多!”
是啊,曾森身为北平救国会会长,要想给自己的妻子报个病故,绝对没有人怀疑。
计怀皱眉想想,摇头说,“戒指是随身物品,不同于别的东西,既然死者临死还死死的抓着,那么死者和阎宪文之间,必然有一定的联系!”
可是,现在阎宪文也死了,又要怎么追查?
张探员、赵警官几个人面面相觑。
许警官忍不住说,“会不会死者是被阎宪文杀死,挣扎过程中,摘下对方的戒指,阎宪文因为太慌张,所以没有发现?”
周怡轻轻摇头,说,“虽然尸体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已经查不出具体的死亡时间,可是从曾森报案的时间上推断,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在阎宪文之后,不会是阎宪文动的手!”
曾森的妻子,死后手里握着阎宪文的戒指,而又不是曾森所杀,也不是阎宪文所杀,那么凶手还会是谁?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皱眉思索,肖一苇慢慢的说,“董新月!”
是啊!
被他一提,所有的人都眼前一亮。
周怡点头,说,“是啊,如果不是死者和阎宪文有染,能在阎宪文死后,还拥有阎宪文贴身物品的,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阎宪文最亲近的人,当然是他的妻子董新月!即使董新月没有直接参予谋杀,也和她有直接的关系!”
肖一苇听她一字不漏的把自己的推断说出来,向她深望一眼,才向计怀问,“那个女人还没有找到?”
计划捏捏眉头,叹口气说,“查到的消息,阎宪文一死,董新月就受到北平上流圈子的排挤,从阎宪文家那把大火之后,彻底消失,不知去向!”
“彻底消失?”周怡皱眉,猜测说,“难道离开了北平?如果董新月离开北平,医院里那个姓董的女人又会是谁?”
“我去查过,两个月之内,没有董新月离开北平的记录!”张探员轻轻摇头。
动荡时期,北平政府对出入境人员盘查严密,既然没有离开的记录,或者是她乔妆离开北平,或者,她就藏在北平的某个地方!
“还有一个情况!”赵警官接口,向计怀说,“队长让我们留意的裁缝店,那件衣服始终没有人来取!”
“没人来取?”周怡挑眉,向计怀看一眼,说,“那天,裁缝店掌柜的分明说旗袍的主人很快就会去取!”
计怀点头,说,“在案情没有大白之前,不要漏掉任何疑点,衣服继续盯着。另外……”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低头想想,向张探员说,“根据董新月的特点,画出她的图形,发到各处分局,让所有的兄弟留意这个女人!”
“是!”张探员点头。
计怀又看向赵警官,说,“你联系曾森,让他来一趟警局,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他们和阎宪文之间的关系!”
“是!”赵警官点头。
周怡喃喃的说,“这一来,所有的案子都有了联系!”话说的简单,声音却不自禁的带出些颤抖。
从周谨失踪开始,除护城河沉尸案之外,其余的案子都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现在,随着护城河沉尸案死者身份的查明,戒指的主人指向阎宪文,竟然所有的案子都有了联系。仔细去想,似乎是掉进一个天大的阴谋,不能不令人心底生寒,暗暗恐惧。
正文 第070章 他们都死了
第070章 他们都死了
早晨抓到的枪手,是一个二十余岁、瘦瘦小小的年轻人,现在已经被李探员铐在椅子上,看到计怀进来,连忙说,“长官,你们抓错人了!真的,我真的只是路过!”
计怀瞧他一眼,在他对面的桌子后坐下,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问,“叫什么名字啊?”
“李二狗!”瘦小男人忙答。
隔壁周怡听到,微微一愣,“噗”的笑出声来,忙捂住嘴,抬头看看肖一苇。
这么巧,还真有人叫“李二狗”。
肖一苇回看她一眼,一张俊脸没有一点表情,甚至连眉毛也不动一下。
李二狗听到笑声,错愕的回头,向那扇紧关的房门张望。
计怀也忍不住好笑,咳嗽一声,又板起脸,敲敲桌子,把李二狗的注意力引回来,问,“多大了?”
“二十七!”李二狗回答。
“做什么的?”计怀再问。
李二狗迟疑一下,低声说,“就是给人帮工,没什么正经的营生!”
“帮工?”计怀挑眉,问,“在什么地方?”
听他问的细,李二狗心里打鼓,讨好的欠欠身,说,“长官,我只是个打短工的,哪有一定的地方?”
“打短工?”计怀挑眉,看看他脚上的胶鞋,淡笑一下,说,“打短工还穿得起胶鞋,兄弟很发财啊!”
李二狗的脚不自觉向后收了收,赔笑说,“我们做活儿的,要鞋子好一些才利索。”
计怀倒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牢牢的盯着他看一会儿,突然说,“今天早上,你们一共多少人在医院埋伏?”
“十……啊?”李二狗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及时收住,连忙说,“长官,什么埋伏?今天早上,我好端端的走路,就被几个警官抓住,真的什么都没做!”
计怀扬眉,问,“那你去那里做什么?”
“长官,我真的只是路过!”李二狗满脸的恳切。
“路过?”计怀冷笑,淡淡的说,“你路过那里,是从哪里经过?那里每个路口都守着我们的人,为什么没有看到你?”
“我……我……”李二狗一下子接不上话来。
计怀冷笑一声,一拍桌子,大声喝,“你明明是去杀人,还不快说!”
“没……没……”李二狗吓一跳,连忙摇头,白着脸说,“我……我真的没有……没有……长……长官,你……你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计怀冷哼,挑眉说,“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要不然,我找人来和你对质?”
“找……找人……”李二狗的脸变的更白,一脸惊恐的看着计怀。
计怀冷笑,挑眉说,“你可想清楚,你自己说出来,或者可以轻判,等别人指认你,可就没那么便宜喽——!”
“长……长官,我……我真的是路过……”李二狗梗着脖子强撑,说话已经没有底气。
计怀也不再理他,向李探员说,“把人带来!”
“是!”李探员啪的一个立正,唰敬个礼,腰板儿挺的笔直,转身开门出去。
这小子,怎么平时没见他这么守规矩?
计怀肚子里好笑。
看到打开的门又关上,李二狗开始忐忑不安,时不时向门口看过去一眼,眼珠子滴溜乱转,试探的问,“长官,什么……什么人?”
“和你穿同一种胶鞋的人!”计怀悠悠的答。
“胶……胶鞋……”李二狗的嘴唇开始哆嗦,屁股在椅子上也开始坐不安稳,不住的回头看向门口。
计怀也不理他,向后一靠,两只穿着警靴的大脚交叠,往桌子上一放,轻轻哼起小曲儿。
他悠然的神态,更让李二狗不安,悄着他张几次嘴,话没说出来,又哆哆嗦嗦的咽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关上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李二狗一惊跳起来,连人带椅子滚在地上,连连磕头,连声说,“我说我说我说,我是埋伏在那里,可是我没有杀人……”
“哦,你没有杀人?”计怀慢慢坐起来,冷冷的看着他。
“我……我……”李二狗满头冷汗抬起头,向后瞅一眼,才见李探员一个人站在门口,整个人顿时僵住。
李探员向里走一步,又向计怀敬礼,说,“队长,那个人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计怀一脸惊讶,呼的一下站起来。
“就是……就是弟兄们下手重了点,那小子不经打,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