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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能赌小胡同,我就没其他路走了?
于是,陶乐背着医药箱,抱着小苏菲,跑着绕路,爬了无数障碍……
☆、第8章 咬她手!
她不是嫌自己累,她有时候忘了拿钥匙就那么折腾。她怕美男在她房里熬不住就挂了,那她是不是要负责啊?何况那是她住的地方,有时候本来就阴森,再死个人……
越想越怕,她赶紧一伸手一蹬腿,攀上窗台,把医药箱放上面。而后拎着超市的纸原路返回。
加大马力往胡同跑,她不意外刀疤男喊住她:“站住!你这娘们儿跑什么!”
粗人,彻彻底底的粗人,一会娘们儿一会妞儿的。
“血染裤子了,我能不急?”陶乐脾气也大,“还有,请喊我陶小姐。”
高子杰一见是陶乐,跟见了瘟神似的:“滚滚滚。”
脚下生风,她分分钟跑回家,利落开门。
“啊!”她没想到,男人把她堵在门口,气势逼人地俯视她。
“东西呢?”周准沉声问,目光下移塑料袋,一眼就知道不是。右手掐住她的脖子,“你玩我?”
“咳咳咳,”她难受,“不是,有人围堵在门口。我不敢拿进来,我偷偷运进来了,你放心。”
他不懂这个愚蠢的怂女人为什么还能对他眨眼睛,好像祈求他夸她一般。可惜,周准不会夸人,只会杀人。
他坐回床边,她赶紧把医药箱送到他旁边,快速打开:“我虽然不会,但是可以给你打下手。”
他撕烂了黑色衬衣,她直愣愣看着。一直以为衬衣下有的大概只是好身材,却是血淋淋的。血粘连衬衣和肉,他撕得并不顺利,痛更是入了骨髓吧?她见他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估计是个冷血固执的人。
待到他把刀具触碰血肉模糊的小洞口去枪子,她反倒闭眼尖叫起来:“啊!痛!”
“闭嘴!”他本来忍着痛,唇色已经发白,“不想看就别看,但别吵。”
她不是没流过血,可是眼见他给自己取子弹,连麻醉药都没有!她替他痛,不过她心里素质还算好,把手伸到他嘴前:“我保证不再喊,你要是痛了,可以咬我。我喊喊没什么,你一喊兴许别人追你的人看到了呢。”
抬眼冷冷扫了她怯懦的脸一眼,他低头,视线越过她横着的手臂,开始取子弹。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不过每次痛得都不一样。而且这次他跟高子杰这蠢货后面的Boss打斗耗力太多。
平时他不放在眼里,却忍不住发出“嘶”声,他的手发软。鬼使神差,他竟真的狠狠咬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转移注意力用力在咬,她细皮嫩肉的,一咬就破。她疼得哭爹喊娘,忍了很久。
先是取子弹,咣当一声,子弹出来了,他给自己伤口消毒。瞬间他痛得拧紧眉目,而她的血经不住外力,渗出皮肤。
“啊!”她这个说好不会喊出来的骗子,居然喊得如此尖锐,穿透屋顶,传到小胡同足矣。
用纱布时他松开她的手,对凹凸明显渗了血痕的手没半点同情之意,继续冷冷处理伤口。
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她知道自己闯祸,赶紧拉下了窗帘,大声喊:“啊!好痛!”
“嗯!好高兴!亲爱的你轻点!”
她继续捏着嗓子对着门外喊:“亲爱的你轻点!”
☆、第9章 孔融让梨,陶乐让铺
无节操喊话间,她狠狠蹂躏她伤了的右手腕,不得不说,男人牙口太好。
“艹,哪个娘们大晚上喊这么骚!”高子杰骂骂咧咧,倒是没有推门走了。
所以高子杰就是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感知到那帮人走远了,她又绵长地嗯啊了几声才作罢。等她回身看他时,他已经包上纱布了。就是衬衣破了,但看这里怪滑稽的。她哪里敢笑,男人看她的眼神就是:你经验很足。
“呵呵,情势所逼,”明知道解释无用,她还是挣扎,“对了,你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我没关系的,就怕你……”
“嗯。”周准应,不管高子杰多蠢,他需要休息是事实。
她收拾医药箱,毕竟明天要去还的。她颤巍巍拿起那颗子弹:“扔了?”
周准睨了一眼穿入他身体的冰冷物件:“扔了。”
没见过?好奇?反正她把子弹捏在手心,偷偷藏起来了。整理好那些,她手心难免血腥味十足,跑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见他还坐在床上,她尴尬地望了望狭小的客厅、卧室一体的房间,好像能睡的就床。
算了算了就一晚,她如此安慰自己。于是,她对面色沉冷的周准说:“你睡床吧,我随便找地休息。放心,我不害你。”
“嗯,”周准冷冷应声,和衣躺下,闭眼,手臂遮住,盖住过长的光线。
看他人高马大,她的床不能完整容下他,脚是点地的。她又不免愧疚,猛地,她拍脑门:大姐,你愧疚什么,你学人孔融让了床,你都没地睡了。
她转念一想,她吃饭时还有老旧的木椅,坐着睡得了。她皮糙肉厚的,熬一晚没关系。说到底,她是个黄花大闺女,男人在,不敢洗澡。
也不想吵着刚刚自己取子弹经历蚀骨之痛的美男,她乖乖关了灯。把椅子拖到墙边,椅背贴着墙,脑袋靠着墙,开始呼叫周公。
可人周公不理她的千呼万唤,她脑袋动来动去,就是睡不着。
她很激动好嘛,她这个事事不如意的草包,居然成功虎口救人!太机智了!或者……主要还是美男太引诱人,她又没有男朋友,想占为己有?
赶紧摇头,他周身森冷的气场让她想都不敢想。不管他是好是坏,沾上枪了,她惹不起的。对对对,她警告被美色所迷的另一个自己:小命要紧。
不过……她就是睡不着。
“唉?”她被咬得痒,嘤咛出声,“蚊子?”
她为了节约用度,一般不点蚊香,不过,她这地阴暗湿冷,他一伤患……如此一想,她摸索着开灯,点了蚊香,放在床边。
他的手已经放下来了,不得不说,睡颜依旧倾国。
不能再沉溺了!她摸了摸发热的鼻头,可别流鼻血!她立马转头关灯继续睡觉。
周准这个人,深度被害妄想症患者,确实,他害了太多人。因而他不会深睡不会久睡,凌晨两点多,他醒了,伸手开了床头的等。他起身,房间太小,直接看见临窗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女人。
简直丑到一种境界: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脑袋歪到一边,还流着口水。
☆、第10章 小乐,找了男朋友要克制
周准勾唇,似嘲弄似无奈。本文最快无错到 抓 机阅 读。网走到陶乐身边,他把她打横抱起,扔在了她的床上。
开了窗,是深夜的街市,零星的灯光,没有半点生气,一如他生活的地方。他望了望远方,知道这里是与南城隔了千山万水的B市。
所有人都觉得他死了,所以,他是不是该死了?
他捂着伤口,被风一吹,咳嗽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活到如今,他只有恨,不如一死。他已经摧毁了那些人的人生,够了。会在B市被人追,不过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是不甘心,只是突然觉得杀够了、活够了。
死吧,就当他死在那一场爆炸里。
周准站在窗口,任由伤口被夜风吹着。
陶乐睡到自然醒,抓过闹钟,还来得及,她就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拿着牙刷,对着有点旧的镜面刷牙,她忽然眼睛眨啊眨:昨晚她喝酒回来,遇上了个美男!一切记忆回笼,她赶紧漱口,快速湿了毛巾擦脸,跌跌撞撞跑出去。
她不是睡在椅子上吗?怎么就躺床上了?那美男呢?大半夜带伤不辞而别?
没走几步,就在她的劣质地板上发现了男人的皮鞋。赶紧跑到床一边,他直直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唇色发紫。她又看了眼一直开着的窗,简直哎呀!
她这里条件不好,终年湿潮,他估计是伤口感染了。她半蹲下去,手背碰他的额头,烫得她缩回。
分分钟不敢耽误,她赶紧拖着他起来:“醒醒,你醒醒!”可惜,没用。他脑袋耷拉在她肩头,沉重如巨石,如果不是体力不错,怕早摔倒了。
把他拖着一步步艰巨地走,她折腾出了门。
一出门就撞上隔壁的王大妈:“哟,小乐,这是你男朋友啊?”
她累得喘不过气,又解释不清美男的存在,只好:“嗯。”
王大妈摇着蒲扇,笑得眼角皱眉能夹死蚊子:“我说小乐,你找了男朋友也要懂得克制啊,昨晚你那叫声。哎哟喂,吓得你大妈我从床上坐起来,愣是没睡好。你知道,我们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
哪里是不太好,是非常差!曾经她隔壁来过一对小情侣,她耳朵天天遭殃,好在他们忍受不住艰苦条件搬走了。
“呵呵呵,王大妈,我先走了。”她拖着美男,费力加快步子。又是解释不清的事,她只得承受“晚上纵欲过度”的新名声。这地方,破旧人多,坏事传千里,且版本越到后来越夸张。明儿有人拦住她问:“唉,小乐,你喜欢S、M?”她都不会惊讶。
眼下重要的,还是待他去看病。她来到昨晚的老医生哪里,想起,医药箱忘了。不过救人要紧。
“医生,医生,你快救救我朋友!”
老医生推了推老花镜,不疾不徐:“敢情你的朋友,是的男的?”
“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她跟老医生一起缠着周准往里走,“医生,救人要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千万别让他死!”
☆、第11章 老板,我工资快负了!
“我的医药箱。”
“医生,我虽然穷,但是……你得救命!我付钱!付的!”她着急了,听起来像是待了哭腔,“你的医药箱,我马上去拿。”
医生给躺在病床上的周准做检查。
她跑回去拿医药箱,带着它咣当咣当跑时,电话催命一样响了。她没办法,拿出手机,一看是徐子介。赶紧站好了,平稳呼吸,毕恭毕敬接起:“老板,早上好。”
徐子介漫不经心地翻着案例:“是啊,真早,早得你迟到了还没出现。”
“老板,我想请假,我……”
“你爸重病来看你?”徐子介把手机放了另一边,“做你爸真惨,天天被你诅咒重病。”
可之前都是真的!
她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承认:“是,老板,我再请一天,最后一天。”
“可以,扣工资。”徐子介爽快。
就差跳起来了,她喊:“老板,我工资快负了!”
“负负得正。”徐子介不给机会,“对了,这个月还有几天,你可以做个成功案子靠奖金挽回。”说完,他就不再给机会切断电话。
陶乐只有仰天长啸的份。
反正江山的案子也吹了,她的雇主竟然在她面前自杀。算了,正好今天休息一下吧。她其实挺怕痛失爱人的江山报复她的。
把医药箱还给医生,她赶紧问东问西的:“他怎么样了?”
“不会死,放心。”老医生慢悠悠开口,“伤口感染引起发烧。我刚刚给他打了退烧针,至于伤口,我现在要去处理,你要进来吗?”
她赶紧摆手:“不不不,我帮你看店,有人买药我还是能应付的。”
一来男女授受不亲,二来她怕见血。
站在收银台前,她望着右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