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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打电话轰我给你定机票,不是我说,鱼儿啊,这才玩了几天你就要回来?”
“那你定不定?”心绪还有些杂乱,南瑜口气尾音带着严谨。
错过时光岁月里 第【07】幸好没被砸中
电话那头卫景鹏正了正神,“不会是我爸妈逼你回来的吧?小鱼儿你给哥说实话,你要不乐意哥绝对不会去订票。”
听他明显不乐意她回去的口气,南瑜气笑了,“景鹏你得多不想我回去啊?”
卫景鹏也觉得自己目的太明显,不由咳了咳,语重心长的说:“也不是不想你回来,我说,好不容易放个长假,你都去了就多玩几天呗。可不可以不要再我在的时候回来,你一回来咱爸妈一准忘了谁才是他们亲生的了。”
边上有个人影过来,南瑜无意识的让路,脸上扬起浓浓笑意,嘴里说道:“那是他们稀罕我,谁让你长得不讨喜的。”
卫景鹏的嗓音拔高一筹,“南瑜,嘴巴这么毒,小心没人要你啊。”
“不是有你么!”两兄妹到一起,卫景鹏属于什么玩笑都开得,连带着南瑜谨小的性子也跟着无拘不少。
在家里姑父姑姑待她如亲闺女一样,自从父母出事后,她被接到姑姑家,然后属于家里太子爷的表哥地位就一落千丈。姑父姑姑对她很好,和表哥形成强烈对比,只要有她南瑜在,卫景鹏铁定沦为奴隶,任劳任怨的被差遣着跑前跑后。
电话里卫景鹏哀嚎,“这才当了几天的太子爷啊……!!”
……
挂了电话,回到座位上,对面椅子上已不见了那人身影,看出她的疑惑,顾云帆解释道:“顾瑾去洗手间了,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南瑜下意识看了眼洗手间方向,所以刚才讲电话时,过去的那人是顾瑾?!
“刚才是你男朋友来电话了?”赫玉带着狡黠的笑意问。
南瑜一愣,浅笑道:“是朋友帮忙订机票。”
“你要回去了?”顾恺问。
想到电话里姑父姑姑催促声中的期待,南瑜不禁感激自己何其有幸有着这样的亲人,脸上笑容加深,点了点头,并不多加解释。
可她一副尽在不言中的幸福模样,却还是让有心人心里个千思绪。
……
沉默用餐中,突然一黑色物体往这边袭来,由于南瑜坐在中间,所以余眼扫到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推了边上顾恺一把,顾恺猝不及防,连人带椅子摔倒地上。
而那黑色物体正好摔在桌子底下,瓷器碎裂的声音尤为响亮,推开了身边人,却有几滴溅在南瑜的裤腿上,隔了层布料,火热的灼烧感。
忽然的变动,令所有人都惊呆了,顾恺狼狈的跌倒地上呆滞地看着这一切,因为常年在部队混,心里到没多大惊动,主要是那被突然推开的力道……
邻桌两名男子不只因为什么事儿突然吵了起来,白色茶壶碎了一地,块头比较大的男子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口气不善道:“你说什么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怎么样?你不爱她就请明确地告诉她,你他妈的这样吊着她还是男人吗?”与块头较大形成强烈对比的斯文男子,即便知道自己气势上明显输给对方,却还是梗着脖子吼回去。
块头男挑眉冷笑:“这是她跟你说的?那婊子什么人没人比老子清楚,小白脸别傻了,洗洗回家睡吧,老子没空和你在这儿纠缠。”
错过时光岁月里 第【08】宽阔的胸膛,承载了外界一切混乱。
块头男挑眉冷笑:“这是她跟你说的?那婊子什么人没人比老子清楚,小白脸别傻了,洗洗回家睡吧,老子没空和你在这儿纠缠。”
“你还这样侮辱她,我跟你拼了。”别看斯文男子比较弱,急起来还真不输于任何硬汉。
南瑜起身站在原地没有动,事实上看到这样拼架姿势,她的眼睛透过那两人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弱小的姑娘,被堵在无人的巷子里,拳打脚踢。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蠢,竟然咬牙默默忍受了!
可转念一想,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去承受五年前的一切,也许她还是会咬牙忍受。
父母的骤然离世,学校的彷徨无助,那个时间段,落在身上的拳头正是能够缓解心里的痛楚。
耳边也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胳膊猛被拉住,猝不及防的用力,南瑜一下子扑到那人怀里。
回神之际转头看去,原来她刚才站的地方被砸了个椅子,场面一片狼藉。
周围吃客远远地站着,只有她,在哪种时刻竟然走神。
悄悄吐了吐舌头,幸好没被砸中,不然回去怎么跟姑姑交代?
庆幸完,南瑜才想到自己还在别人怀里,抬头正要道谢,却在看到那人面容时怔住。
眉峰英挺,深邃眸子带着股犀利,冷冷注视前方打架那两人。多年不见,他的脸色很白,几乎透着不健康的白,犹记得五年前初识时,他的脸色也是那般,这是常年驻扎在实验室里不见阳光的后果。
初初交往的时候,她还拉着他出去晒太阳散步,一个月时间,那肤色已经恢复到了健康的小麦色,只是后来……
顾瑾冷冷看着哪两个抓起什么东西就往对方身上招呼的男子,薄唇紧紧抿着,嘴角下垂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觉察到怀里人的视线,他转回目光对着她,第一反应就是气愤:“你站在那里当柱子吗?真以为别人打架会顾及到你?”
清冽低沉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却莫名的让人格外安心。
久闻的感觉啊!
南瑜怔怔的,后面顾云帆等人过来,拉了拉顾瑾胳膊,“哎,顾瑾算了,南瑜你有没有受伤?”
南瑜机械的摇头,赫玉捂嘴惊慌失措,“天哪,打得这么凶……经理呢?大堂经理呢?你们还发什么愣啊,赶快叫负责人来处理。”
顾云帆拉起顾恺,“你没事儿吧?”
顾恺摇头,只是看向那被顾瑾拉在怀里的女子眸光莫名。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打架那两人,斯文男子到底不如块头男,挨了几拳后,也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水果刀,当场捅了块头男一刀。
餐厅里有不少姑娘和小孩,都是养尊处优的,那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尖叫连连的同时,拔腿就往外跑。
她们一跑,别人也跟着乱了。
拥挤,推搡。
南瑜手腕被紧紧地抓着,在她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就被顾瑾搂在了怀里。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头,鼻尖充斥着他清淡肥皂香,宽阔的胸膛,承载了外界一切混乱。
错过时光岁月里 第【09】为什么要逃?
脸颊贴在洁白衬衫上,隔着一层布料,甚至能听到那蓬勃有力的心跳。
南瑜突然有些想哭,五年前,在所有人都误解谩骂中,等待学校处分时刻,他能像现在一样,给她一个宽阔胸膛,撑起她崩裂的神经,也许,他们的结局会不一样呢!
只是这刻,他的举动又算什么?
护着她走出拥挤人群,不,可能是顺手牵着她罢了!
那赫玉呢?
南瑜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只是在别人惊喊中,听到三个字。
“杀人啦……”
好不容易挤出餐厅,余眼见到保安急冲冲地奔了进去,南瑜挣开顾瑾的桎梏,垂着头说:“谢谢。”
顾瑾冷笑一声,“呵,这些年你到出息了。”
面无表情,说出的话无尽嘲讽。
再次见面,说话都超不过三次,南瑜不知道顾瑾为何对她意见如此大,当年明明是他避而不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不想扰乱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思绪,她扯了扯嘴角,“不管怎么说,刚才的事儿还是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
“怎么,当年犯下那样的错,现在老朋友见面都没脸面对了?”咄咄逼人的口气,带着讥讽。
南瑜心里蓦然一疼,要说当年的事儿扣在她头上,还真的是莫名其妙,但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定了的,她偷的,她背叛了学校,脚踩两只船,更是背弃了顾瑾。
可是她多冤啊,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逃?”他语气沉沉的问。
为什么要逃?南瑜想笑,在全校都以为是她偷了辩论稿的时候,帖子里的谩骂,见面的指责舆论,无形的暴力对峙……!南瑜以为自己能够挺过去,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她怯懦了。在那晚雷雨交加跑去找他的夜晚后,就怯懦了,所有人误会她,她以为他不会,那晚去找他,迎接的却是最好朋友的背叛,他的避而不见!
……
“我很喜欢他,从初来学校的时候就喜欢。你认为,和我比起来你有哪点优势?相貌?家境,还是本身特点?你的本身特点,总是无厘头糟糕的,你和顾瑾在一起,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你们现在相恋,他会觉得麻烦是甜蜜的,但麻烦就是麻烦,总有一天会厌恶的。”
“就好比现在,你已经让他失去了听steven教授授课机会,你知道这样的机会对于两校上万个学生有多重要吗?名次只有二十位,我校能够胜出,顾瑾是最为优先考虑的。”
这是她的寝室同学赫玉声色俱厉质问她的话,两校竞争辩论稿丢失,明明不是她做的,可一切一切的证据都表明是她,那么的贴合,那么的凑巧。
如果,在赫玉说出这样的话她还对顾瑾有丝期望的话,那么在那晚,她跑去找他,他却陪着赫玉去医务室,只因赫玉来了大姨妈肚子疼……——这丝期望就已经破碎毁灭。
心口骤疼,南瑜回神,身形微晃。
南瑜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口舌,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一股力量突然推到旁边的柱子上,还没反应过来,接着那道身影就朝她压了下来……
错过时光岁月里 第【10】南小姐不觉得,还欠我一个交代吗?
脊骨撞击在墙柱上,闷疼的她白了脸,南瑜倒吸一口凉气,眼泪扑簌地流淌下来,瞪向压抑火气面目阴沉的顾瑾。
他身上散发着寒气,突然倾下身,一手撑在她肩侧,目光冰冷透骨地摄住她,“怎么,不想答?”
南瑜眉头蹙起,“我没有……”她不太适应如此近的相处,可后背已经贴在冰凉的墙上,避无可避。
“你没有什么?做了就是做了,怎么不敢承认?”
她不争气地红了眼,现在连他都这样质问,那双眼冷漠至极,犹如一道利刃般狠狠剐着她的心,——五年前的认为到五年后的证实,多可笑,一样的痛彻心扉……!
她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解释,“我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无所谓了!
“为什么要逃?”他再次提问。
还重要吗?
南瑜真的想笑,他们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现在解释与否也没了意义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她用一种陌生的微笑,疏离的语气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完出手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冷漠的目光沉沉盯着她,过了半晌,突然直起身,“怎么,老朋友见面,不应该坐下喝杯咖啡叙叙旧吗?”
南瑜瞳孔微瞠,他这是什么意思?在邀请自己喝杯咖啡?
只是,他们之间还有要叙旧的必要吗?
直到晕晕乎乎的坐在咖啡馆里,南瑜都没搞清楚现下是个什么情况,三三两两拼一桌的顾客,气氛宁静而绵长。
顾瑾优雅决断的点了两杯蓝山,直到服务员离开,他微微侧头看着楼梯方向,没有焦距,平静的沉默。
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事儿,南瑜不自觉的绞着手指,启了个声:“你……”可又泄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目光转回她身上,黑白清冽的眸子豪无波澜,“怎么,五年不见,南小姐话都不会说了?”
淡淡的讽刺,却让人无端的心里一紧。
南小姐,这声礼貌而疏淡的称呼,也不知道承载了多少划分干系,南瑜咽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