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魑魅魍魉,鬼中艳绝。
她是他的娘娘。
一个人的艳鬼。
一场准备了许久,但从开秀到闭秀不到一分半钟的个人秀结束。
高跟鞋叩在地板上的声音消失。
安歌在离傅斯珩不到一尺间的距离停下。
她一直静不下来。
骨子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
傅斯珩一直未出声。
安歌长吁了一口气:“ending。”
show time结束。
音刚落,长廊上灯盏尽灭。黑暗如潮水一般蔓延开来。
今夜无光,星光稀疏而又寥落。
景和公馆处在一片静谧中。
安歌垂在身侧的腕子突然被人一扯。
跌落下去的瞬间,安歌伸手环住了傅斯珩的脖颈,一手撑在了他的后颈上。
音乐声一停,爆炸的鼓点跟着熄下去。
寻到安歌的唇瓣,傅斯珩偏头咬了上去,呼吸纠缠间,满满都是香甜的水蜜桃味儿。
属狗的。
动不动咬她。
安歌习惯了傅斯珩回回这样,不想被他咬,只能自己掌握主动权。撑着他的后颈,安歌主动回应着。
唇隙被轻扫到,傅斯珩动作微顿。
贴着安歌的唇,傅斯珩问:“喝酒吗?”
喝的。
伏特加被渡过来,咽下去的瞬间,安咕咕上了头。
对上傅斯珩,原本就没多少的矜持彻底被抛开。
黑暗中,安歌撑着傅斯珩后颈,逐渐从主动成了被动了那个,不知不觉中,安歌只能被迫承受着深吻。
细细微微的接吻声。
刚停下来,又会缠上去。
不太满足。
安歌脑子昏沉沉的,渐渐有些恼,一口咬上了傅斯珩喉结。
傅斯珩轻哼一声,鼻尖贴着安歌细腻的脖颈,沉沉笑出声,笑到最后,肩膀一抖一抖的。
安歌更气了。
笑个鬼啊。
掐着安歌的腰,将人往上抱了抱,傅斯珩鼻尖贴着安歌的鼻尖,明知故问:“想好了?”
黑暗中,安歌瞪了傅斯珩一眼。
二狗子是真的欠锤。
缺少教育。
下一秒,傅斯珩又问:“这次要夸你吗?”
夸我?
安歌来了兴致:“夸我什么?有八百字小作文吗?”
“八百字没有,只有八个字。”
安歌瞬间想到了傅斯珩第一次说的那句。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数数也是八个字呢。
一个字不多,一个人不少。
上了头的安歌心想,傅斯珩敢说,她就敢再赏他一巴掌。
手腕刚动,被人握住。
傅斯珩喝过酒,嗓子被烈酒灼过,在情yu下,又缠上了一层温。
沙沙哑哑,好听到极点。
他开口:“你是我禅,秀色可参。”
何为参禅?
参何禅?悟何道?
与他而言,这世间只有一个禅。
一辈子也只参那一个禅。
没有世间禅、出世间禅、出世间上上禅的分别。
扇巴掌的念头烟消云散。
安歌指尖一弯,轻抵上了傅斯珩喉结上被她咬过的那处。
“可参。”
傅斯珩唇线一勾,哑声道:“去楼下?”
安歌没应,但指尖却捏上了傅斯珩扣得好好的衬衫扣子,从第一颗开始。
傅斯珩抱着安歌起身,由着她解。
经过楼梯拐角时,落下件单薄的轻纱。
“吧嗒”两声。
一字带高跟鞋带被解开,高跟鞋滚下了楼梯。
一路上散落了不少,二楼卧室门口还飘落下一件黑色衬衫。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俩人再次吻到一起。
漆黑的卧室内。
傅斯珩一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拉开了黑色系带。
【拉灯了——没有了!生命大和谐了!】
【你们自己瞎踏马想象吧!】
【提前祝我们的祖国母亲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要不再康康作话?】
深色的床单皱成一团,安歌左手的五指被傅斯珩紧紧地叩着压在枕面上,侧颈上的粉色小花一朵接一朵的绽开。
所谓参禅,从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参一时,便要参一世。
蛰伏在心里的小兽彻底被释放,高高在上的祖宗也有坠落神坛的一天。
傅斯珩没有丝毫收敛。
安歌仿佛是不系的小舟,浮在海面上飘飘晃晃了许久,淹没在一波接一波的潮水中。
海面上暴雨骤至,看不见尽头。
不见天光,亦没有灯塔。
春雨方歇时,这才隐隐透了点天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累了,拒绝出演小剧场。
傅斯珩:煎咸鱼中ing——
第49章
隔天,临近中午。
入伏后的八月; 酷热难耐; 蝉鸣声声,鼓噪得人心烦意乱。
石榴花开得极盛; 热烈似火。
二楼卧室内,空调温度打在了一个舒适的区域,角落里的加湿器喷薄而出的白雾袅袅地上升着。
满室的寂静。
良久。
大床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动静。
她一直埋在被窝中的小半张脸探了出来。脸上的妆尽数被卸去,一张脸十分干净,未施粉黛依旧不掩艳丽的骨相。
一双纤细的胳膊滑出了被窝; 贴着枕面伸展着。
声音嗡着,带着将醒未醒时的茫然。
她的胳膊伸到一半; 那点儿声消了个干干净净。
安歌整个身子陡然一僵; 所有的小动作直接卡住,原本还残留的一点儿睡意彻底没了。
敲。
好疼。
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尤其是一双腿; 比穿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暴走几十场秀还要疼。
闭着眼睛,昨晚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撞进脑子里。
她的腰一直被傅斯珩掐着,开始还好; 他还顾着她; 最后关头,他差点没把她的腰给掐断了。
也不知道某个好言好语哄她说要参禅的狗男人昨晚到底参到什么时候的!
又参了几次!
她隐约记得,她累的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 某个狗男人还没消停下来。
安歌回想了一下,试图找出自己胳膊为什么也这么酸的原因。
腿又酸又疼就罢了,胳膊又是为什么啊?
这么想着; 安歌稍稍一动,再次原地僵住。
“轰”的一下,脑子里的小火山爆发了。
有什么流了出来。
感觉太过清晰,安歌白净的耳垂一下子红了,还很热。
僵着腿,安歌一动也不敢动,胳膊半圈着绕在头顶,指尖捏着枕头一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男人一张无可挑剔的颜映入眼帘。
卧室内遮光窗帘被拉上,只留了白色轻纱帘掩着外面临正午的日光。
白光透进来,光线又虚又冷。
傅斯珩右手支颐靠在枕边,敛下眼睑,整个人由内而外地透着股慵懒散漫的感觉。
完完全全是一副餍足的模样。
他像是刚洗完澡不久,发尾微湿,黑色浴袍松垮地披在身上,领口敞开大半,露出里面偏白干瘦的胸膛。
胸膛上布满了红色印记。
像手指的抓痕,又像吻痕。
吻痕?
安歌一哽。
那位置总不会是傅斯珩自己低头亲上去的,所以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醒了?”傅斯珩掀起了眼皮,抬手抓住了安歌的腕子,指腹贴着安歌尾指的指甲边缘来回轻蹭着。
她的手很好看,典型的美人手。
手上没什么肉,骨指很细,似葱管。
柔软而纤细,瓷白的肌肤再搭上纯黑色的指甲,赏心悦目。
指腹摩挲着没有往日那般光滑的尾指,傅斯珩轻哂,缓声道:“指甲断了。”
“嗯?”安歌下意识应声。
“昨晚掐我背上的时候掐断了。”傅斯珩顿了顿,又补充了几个字,“食指和尾指。”
安歌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了。
咕咕咕?
这踏马还要公开处刑的吗?
搞得跟某个属狗的二狗子昨晚没用力一点都不热情的一样!
睇了眼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安歌深吸了一口气,勾着唇,突然坐起了身,梗着脖子,用平平常常陈述事实的语气道:“破皮了。”
光线跃动间,傅斯珩一直懒懒半掀着的眼皮垂了下来,唇几乎抿成了条直线。
夜游园。
红烛昏罗帐,小扣柴扉久。
满园春景色,最是关不住。
红杏压群芳,堪堪只手折。
美人英雄冢,千金销魂刻。
昨晚的感觉还刻在骨子里,傅斯珩喉结轻滚,抬手又将被子盖回了咸鱼身上,眼皮子抬抬,像是说给安歌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老安一早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
他昨晚直接关了手机,安之儒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没通之后又转而攻向了安歌。
不过比较不幸的是,安歌手机剩下的那点儿电量只够苟延残喘到了安之儒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响不过半声,又因为电量不足,直接告罄。
好在那会他醒了。
一提到老安头,安歌瞬间清醒,脑子里的皮皮虾想法一扫而空。
掰扯什么?
不掰扯。
命要紧。
她们家老安头就跟古代表面宽仁的土皇帝一个样儿。
风调雨顺时节你好我好大家好,笑眯眯地盛叹国泰民安。
一旦遇上什么事,老安头转头脸一板立即就要宣人觐见,名义上叫为促进君臣之间的感情来友好交流交流,实际上是跪受笔录我说你照办就完事了。
无事不召见,召见没小事。
安歌怏了下来。
“抱你去洗澡。”
安歌没吱声。
卫生间内。
热水气蒸腾,玻璃推门上浮了层水雾。
久了,水珠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滚。
安歌看了眼时间,只想快点儿洗完澡滚回去探探老安头到底什么情况,偏傅斯珩是个不疾不徐的。
“别闹。”
“时间不早了,等会不是还要买东西吗?你第一天回去间你老丈人都不带东西的吗?”
“虽然老安头他什么都不缺——”
话没说完,安歌声一窒:“你、你干什么?”
傅斯珩好整以暇:“你确定要带着我的——”
男人沙哑的音陡然一消,唇贴着安歌耳廓说了两个字后,这才又恢复了原本的音量。
“——回去?”
“礼品盒子一早买好了。”
“嗯?”
“原本计划上次节目拍摄结束就带你回去的。”
傅斯珩后面一句话到底说了什么,安歌没听。
继前两次立体音响超大音量、颅内循环播放后,这次它又换了新的cd。
第三次的cd名叫:带着傅斯珩的子子孙孙常回家看看。
找点空闲,找点时间,
领着傅斯珩的子子孙孙常回家看看。
带上笑容,带上祝愿。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安歌满脑子都是都是感叹号,甚至奏起了《常回家看看》的旋律。
这尼玛是人能说出口的话吗?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去白鹭湖庄园的路上,傅斯珩开车。
正巧赶上中午堵车的高峰期,车断断续续地开了许久,也没能出市区。
气温越来越高,柏油路面上热浪滚滚,细细的尘埃飞扬。
洒水车卡在前面的路口,前进不了半分。
安歌神情微倦,支着下巴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不断超过去的两个轱辘的自行车和小电驴。
指了指,安歌认真地说:“珩宝,你看。”
傅斯珩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百无聊赖地轻扣着,随意地扫了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