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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都不相信镜子里的是自己,看着穿着时髦的裙子,脚上踩着半高跟的米白色凉鞋,一头大波浪卷,唇上还抹了鲜红的口红,她惊的手足无措道,“这,不是说只有坏女人才描眉画眼,俺,俺这能行么?”
她一开口就是一口浓重的乡音,顾蔓笑叹道,“没事,这城里人都化妆,而且你看这多好看?”
囡囡在旁边拍着手道,“妈妈好看……”
春草抿着唇,依依不舍的照了又照。
然而晚上回了家,她就把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了,第二天又穿着那身旧衣裳出来。
顾蔓惊讶道,“咋不穿新衣裳呢?”
春草笑道,“俺哪里也不去,用不着穿那么好,在家里头干活穿那么好的衣裳糟践了……”
顾蔓叹气道,“春草姐,我也给你买了睡裙,你这衣裳都破了,别再穿了。”
然而无论她好说歹说,春草怎么都不肯,坚持认为自己的衣裳还能穿。
顾蔓叹气了,她想了一下,决定委婉的提点一下她,拉着春草坐在沙发上道,“春草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做啥?俺就打算给你带孩子……”
春草理所当然的道,然而看着顾蔓的神色,她又紧张了,“蔓儿,你,你不会嫌弃俺吧,俺跟你说,俺肯定给你把孩子带的好好的……”
顾蔓叹气了,她教给春草那么多做菜的方法,还有卤豆腐的秘方,她竟然一点也没有自力更生创业的念头,反而想着给她做保姆。
她想了下,道,“春草姐,那天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有了一家小厂子,专做护肤品,就是你每天晚上抹的那个搽脸油,说起来这个护肤品的秘方还是你给我的呢,我想让你做厂子的负责人,咱们现在品种少,以后多开发一些,肯定能挣大钱……”
哪知道她还没说完,春草的手就乱摆了,满脸惶惶道,“不行,俺啥也不懂,俺做不来……”
顾蔓耐着性子劝道,“没事,不懂咱可以慢慢学,这样吧,我先教你认字好不好?”
在顾蔓的反复劝说下,春草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试一试。
她一点都不明白顾蔓要许给她怎样一条金光大道。
说起来,那本宫廷秘方的书是春草的,顾蔓从一开始就打算能把她拉进来。
之后,顾蔓白天上班,晚上抽出空教春草认字。
春草并不想学,在她的观念里,总觉得女人认字就是浪费,她当初来投奔顾蔓,想着她能给她一口吃的就行,没想到顾蔓强行拉着她学习。
顾蔓不光教她认字,还把那本宫廷秘籍里的方子念给她听。
将来春草和她一起做护肤品的话,不可能连自己做的产品都不了解。
春草被赶着鸭子上架,但也知道顾蔓是为了她好,开始认真的学认字。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临近八月底,天气凉了下来。
顾蔓的肚子更大了,离预产期只有半个月了。
老顾家来了电话,本来顾老太是打算等她生孩子的时候来照顾她的,可电话里无奈的提起周梅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还挺红火。
顾老太要帮她照看家里的几个孩子,实在走不开。
顾老太十分愧疚,顾蔓却不介意,这边照顾她的人挺多的,她并不是一定要顾老太过来。
她安慰了顾老太半天,顾老太又问起春草,末了告诉她,齐铁柱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春草在帝都,吵嚷着要过去找她,还来顾家闹了几回。
春草听了禁不住有些害怕,这一个月让顾蔓潜移默化下来,她也改变了不少。
至少不再执意穿那几件破烂的衣裳了,也学会了捯饬自己,出门会化个淡妆,虽然开口还是乡下口音,但普通话也会磕绊的说几句了,可谓变化良多。
她也越来越体会到了在城里生活的好处。
住的房子这么高大宽敞,街道干净漂亮,买什么都方便。
最重要的是,她的小囡囡在这一个月被养的白白胖胖的,顾蔓还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许瑶’。
瑶是美玉的意思,许则是跟了春草姓,春草别提多高兴了。
顾蔓本来想给春草另租间房子,但春草说什么也不肯,坚持要留下来照顾顾蔓。
她对顾蔓也真是掏心掏肺,比林婶都细心。
顾蔓知道她还有些害怕,不敢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出去生活,也没勉强她,想着让她再适应一段时间,等她生了孩子后再搬出去也不迟。
春草听到齐铁柱可能会找过来,害怕的不行。
顾蔓安慰她没事,她现在在京里也算有些人脉,更何况还挂着苏家的名头,齐铁柱要真敢来闹事,她分分钟就能把他送进警察局。
听她这么说,春草才暂时安下心来。
夜晚,顾蔓的胎动越来越频繁,她已经感觉到孩子压迫到子宫口,生产怕也是这几天的事了。
林弈不在,春草就带着孩子在大屋睡,忍不住跟她嘀咕,“蔓儿,你家林弈咋回事?啥事还能比你生孩子还重要?都这当口了,他没说啥时候回来?”
顾蔓叹口气。
她也没办法,林弈是特种大队,一出任务连电话都打不通。
这次他走前就跟她说过,这回要离开的久一些,但她没想到会这么久,都一个月了也没有消息。
她给部队打电话都找不到人。
春草出于一个乡下女人最常见的担忧,吞吞吐吐道,“蔓儿,你最好找人打听一下,这男人这么久不回家,别是有了啥二心了,要不哪能在外头忍的住?你这都要生了,他还不回来是啥意思?俺跟你说,这事儿可大意不得,咱村那个谁谁男人说是在外头干活儿,没成想就又养了一个……”
春草绘声绘色的跟她说起村里男人女人那些艳事,顾蔓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是相信林弈的。
没成想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梦,梦见林弈和一个女人搅在一起,那女人冲她得意的笑,亲昵的偎在林弈怀里,赫然就是白茹那张娇媚的脸……
一觉醒来,顾蔓心口怦怦怦直跳,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第五百一十五章 搜捕
她甩甩头,想把这个荒谬的梦境甩掉。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春草说的那些话的刺激,她脑中浮现出梦里林弈和白茹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还莫名的想起上次林弈白衬衫上的口红。
这太可笑了,林弈怎么可能和白茹在一起?
况且,白茹现在应该被通缉了吧?
她再次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上次林弈回来,她知道了一些内幕,知道白茹身份不简单,通过她,揪出了一长串的大佬。
顾蔓不太清楚事态到底怎么回事,却知道林弈这次任务就和白茹有关。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再也按捺不住,给林弈队里打了电话。
不出意料,依然没有找到他人。
顾蔓不知怎么就有点心神不宁,从早上起来左眼皮就一直跳,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蔓儿,俺去车站拿东西吧,送东西的人叫啥?”
春草和顾蔓说了好几声她都没应,忍不住在她眼前挥挥手。
顾蔓回过神来,忙道,“那人叫刘大国,穿着个黑夹克,四十多岁,就站在车站一入口的牌子下,对了,春草姐,你认识路吗?”
顾老太没法过来,却托人给顾蔓带了些家乡晒干的野红花,说是生了孩子后对女人的身体恢复特别好。
林婶腿脚不好,春草就自告奋勇去车站取东西。
春草笑道,“俺认识,你放心吧,俺现在认识几个字了,也知道坐几路公交车回来。”
顾蔓放了心,她在家带着小囡囡玩耍,春草坐着公交车去了火车站。
帝都的火车站依旧人来人往,南北各地的旅客川流不息。
人太多了,穿着黄色背心的警察在有条不紊的维持着秩序,在人潮最密集的火车站进出口,数十个穿着平常的人混在人。流中,眼睛紧紧的盯着入口,不放过每一张面孔。
看似普通平常的一个清晨,却隐隐有一种不易察觉的紧张肃杀气氛。
候车大厅里,离检票口不远的一排休息椅上,坐着两个穿着普通的男人。
他们混在一群打工的人群中,身边放着大大的旅行包,一个男人头上戴着顶帽子,没人发现帽檐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检票口。
旁边人凑过来,低声道,“队长,到现在还没动静!消息确切吗?他们真的要从这个口过岸?”
‘过岸’是行话,表示要偷跑的意思。
林弈点点头,他的脸色有一丝疲惫,眼睑下一抹青黑,眸光却依旧锐利。
从上次事发后,‘白茹’就消失了。
他们本以为她早跑路了,严查了各个车站,却没有发现她的偷跑的记录。
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像在城里凭空消失了。
和她有关系的那些人身上都有职位,不能随意逮捕问话,只能以纪律作风的问题叫来批评。
那些人毫无意外的否认了,直到那一沓照片甩在了他们面前。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整个高层都炸了,那些人不乏身居高位者,对高劲松进行了严厉的施压控制,甚至有莫须有的罪名卸了他的职,将他禁足在家。
这一场动荡比林弈预料的更严重!
他不相信白茹跟那些人只是混乱的男女关系,之后连续三晚悄悄潜回白楼,全方位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查。
白茹很精明,将所有的东西都销毁了,然而林弈却在一间卧室的床角,发现了一些不明的白色粉沫。
他拿去化验,得到的结果却是高纯度的毒品。
一定是有人在这间房里吸食过,不小心漏下了,而白茹临走没顾上仔细检查。
这下整个高层都震惊了,白茹不光与多人有染,还涉及到了毒品。
而越往下查,白茹的身份就越让人心惊。
她之前参于过云南边境的缉毒队,还立过一些‘小功’,或是救了队友,或仗着国外高学历的身份拆过几枚炸弹。
是队里有名的‘美女拆弹专家’。
而被她参于过的缉毒案件,每到最后关头,那些主犯都能先一步逃掉,上面早就怀疑过有内鬼,却因为有功劳在身,没人怀疑过这个‘美女专家’!
再加上有人运作,她很轻易就被调进了帝都,还进了林弈的特种大队。
这下和她有关的人就不能不详查了。
这下,整个帝都高层掀起了惊涛骇浪,林弈无视来自各方面的警告,连闯了几个照片上男人的家里。
他手段雷厉风行,第一揪出来的就是白茹的‘姐夫’王大校!
王大校从职位上来说比他都高一级,硬是让他搜出了一连串证据,而在这期间,不少人都在给他恐吓施压,甚至有来自上层的直接命令让他停手。
如果不是苏老爷子硬保,怕是林弈现在已经和高劲松一个样,被卸职囚禁了。
林弈现在没法放手了,除非他能把白茹和一些闻风而逃的人抓回来,否则证据不足,连高劲松都救不出来。
他带着特种大队封锁了帝都的各各出口,几乎没日没夜严查了一个月,直到昨天才得到一条确切的消息,说白茹今天会混在火车口‘过岸’,逃上去昆明的列车。
靳豪也同样一脸疲惫,抹了把脸道,“今天能把那帮龟孙子抓到就好了,再抓不到人,兄弟们也扛不住了,只能让警队来接手,对了队长,嫂子也快生了吧?今儿个忙完了,你就赶紧回家看看,别错过孩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