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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剪水却深深的映在脑海里。
即使逃离至北半球仍然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他想,这世界再也不能遇见那样人淡如菊的女人了,他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早一步认识她。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他的,让他在美国做演讲的时候遇见留学的女生,也是他现在的妻子刘亚静,那性格,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引人注目。像会说话,星眸微嗔,这样的女人让他即可以看见她的影子,又可以看到区别于她之外的独特。
结婚前,两人去过医院做检查,即使知道亚静不会生育,他还是娶了她。
梁甫感觉有些头疼,老。毛病,捏一捏太阳穴,一点一滴的头绪涌来,顾青远口里的女儿,会不会是朱念的孩子?
如果是……他忽然不敢想:“那也不一定是我的女儿。”可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儿,二十年,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想再回忆。
顾青远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说:“我见过朱阿姨的照片,在你的皮夹里,虽然只是一眼,我记得很深,对比了一下,我觉得她六分像朱阿姨,三分像你,最后一份随着年龄增长有自身的特征。”
那是梁甫早前来广毅的时候遗落一些东西在酒店,人因为回了美国,他联系了顾青远,说有很重要的东西,顾青远为此特意跑了一趟,而酒店人员说只有皮夹以及一份文件。
之前还以为是文件重要,后来才领悟,是皮夹里的照片。
试问,如果不是心里爱的女人,男人怎么会将她的照片夹在皮夹内,随身携带。
梁甫没有立马接过,而是静静地望了一眼会议桌上的照片,照片上实际是一张仰起的侧脸照,年龄大约十五六岁,照片上的背景他记得,是孚城的湖畔,那里的桃树和垂柳环绕,极美。
温和的阳光洒在脸上,她正尽情地享。受,想来不知道被人抓拍下这一瞬间。
最终,梁甫还是缓缓伸出手,拿起了照片一角:“这照片,拍了有些年头了吧。”
顾青远认同的点点头,说:“还是读高中的时候,我参加摄影大赛,沿途回来看到拍下的。”
梁甫看着照片上的人,轻合着眼,卷翘的睫毛,恬静的神态……半张脸,也够了,足以看出像谁。
毕竟看不见正脸,也没有见过真人,顾青远说那孩子有三分像他,在照片上瞧不出。
照片,被他翻了一个面,重新盖在了会议桌上。
顾青远瞧见梁甫起身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两个椅子的距离,站定:“不管是不是,不要再提。”
“为什么,你不想见她?”他的反应,让顾青远一敛眸。
梁甫的手微重地拍在顾青远的肩上,他语重心长:“你也是娶了妻子的男人,要知道,有的时候,有的事情见比不见,结果要好得多,如果见面的结果会伤害身边的亲人,就不要去触碰。尤其是这种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触碰不得。”
顾青远明白他的意思,同时也尊重梁甫的选择,聪明的人知道适可而止,愚蠢的人才会不知看脸色听语气地继续劝说他去见女儿。
梁甫点点头,叹声摇了一下头,推开玻璃门出去的一刻,没有反头,声音却飘进会议室。
顾青远听到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陆欢歌。”
“姓陆啊,该姓陆,对她来说,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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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见不得听不得
这雨,陆欢歌本以为来得急去得也快,一直持续到傍晚,雨还在倾泻,像是多年的愤懑无处倾诉,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能够尽情发泄。
林玥婉带着莳芮回了香港,是顾青远送的机,想想,接机的时候两夫妻同去,几天,个中关系就变味了,林玥婉走还留下烂摊子给她收拾,比如录音笔的事件。
顾青远过了昨晚,像是没事人一般,该吃该喝该上班,还有该给她的温情,照常,可她知道,有些东西会在他心底里扎根,然后抽芽。
她提醒自己,既然要好好把握一个人,就不要再生出事端,不要让芽再有生长的机会。
顾青远在她下课的后一分钟准时发来短信,晚上要加班,让她打车回去,外面正在下大雨。
她回了一个字‘好’,只是,因为一些学生,拖到现在,期间顾青远不放心,还是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回去。
在此之前,他肯定是打了电话给徐妈的,为了让他不要担心,她说正在车上,实则,她还在街道撑着一把伞拦车。
然而,车没有拦住,倒瞧见街道一侧的超市走出来的人,让她持住伞柄的手,死死地捏紧。
是谭诺晓,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大约六岁左右,想来是她的儿子,这样的年龄就在学校里就读一年级,会不会太早了些?
谭诺晓神色有些慌乱,正急急忙忙地替小孩子穿上雨衣时,超市里紧接着追出一个男人,更是让陆欢歌直直望着,是被顾青远长叫的‘王。八学长’王渊。
身边有出租车停下,按了一下喇叭,她摆摆手,那司机怒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王渊钳住谭诺晓的手,两人在孩子的面前争吵起来,雨衣还有一半没有扣上,半敞着,小孩手里还拿着一把折叠伞,没有因为两个大人的争吵而害怕。微仰着头,死死地看着王渊,忽然,跑上前,想推开眼前与自己妈妈大吵的男人。
王渊许是气头上,当然,这种人在孚城一中本就是出了名的‘帮派头’,要不是顶着一副惹女生心花怒放的好皮囊,还有身上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是难入别人眼的。王渊也不管使向自己的是多大力道,扬手就要打过去,谭池被谭诺晓一扯护在身后,仰起脸,那巴掌就适时地盖在她的脸上。
陆欢歌远远地就听见王渊怒骂的声音:“贱。人,谭诺晓,你个贱。人,有了老。子的种还敢生下来。”
陆欢歌不知道这样的话会将谭诺晓的心,暗暗伤成哪副模样,明知道谭诺晓六年前伤过自己,可是,陆欢歌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私心,也有占有欲。
就好比,此时此刻,就算谭诺晓再贱,也轮不到王渊来骂,来打,陆欢歌见不得、听不得。
谭诺晓不是吃素的,王渊向来清楚,孚城一中的同学高年级的都说,他和谭诺晓凑一对再合适不过,一个本质是流。氓,一个本质是太。妹,臭味相投。
就连谭诺晓自己都对他说过,两人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星星,恐怕是两人相处最融洽的时刻,她说:“你说孚城一中是不是瞎了眼,光看成绩就把我们两个社会败类收入囊中。”
他邪气地揉住她说:“那是为了让我们一起沉。沦,一起脏。”
于是,就有了这个孩子是吗,那股怒火在王渊心里越演越烈,孩子,他最讨厌孩子。
谭诺晓回了一巴掌,甩在他的左脸,将她不是吃素的性子展现得淋漓尽致是因为,她还要翻倍打,就当第二巴掌要甩在右脸上时,被他一手抓住。
“你以为我会给你甩第二次的机会。”他几乎要吃了她一般。
“她甩不了,我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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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是男人,而且不是个好男人
啪,这巴掌,陆欢歌用尽了力道。
“人。渣,你也配来找她们。”
从陆欢歌口里飙出这么一句话,着实让一旁的谭诺晓吃惊,王渊被突来的一巴掌打得愣神,抓住谭诺晓的力道也减少几分,谭诺晓赶忙挣脱了手。
从超市出来的人,不时的将目光放在堵在门口的几人身上。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要么看别人,要么别人看你,那种目光,让陆欢歌喘不过气。
想也没想,她将谭池拉开,头也不反地走向车站。
谭池回头看了看妈妈,没喊,静静地跟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怒气冲冲,甩了男人一巴掌的阿姨。
谭诺晓疯了似地反应过来:“陆欢歌,那是我的儿子,你他。妈少装好人了。”
她在后面叫着,于是陆欢歌停下来,谭池低着头,一个晚上,一个小孩见着三个大人吐脏话,该如何去消化,陆欢歌蹙眉。
陆欢歌一句话将谭诺晓呛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见我,你还没有被臭男人打够吗。”
王渊迈开一大步,要向她算账,却被谭诺晓一把拖住:“你要是敢动她,我会杀了你。”
那坚定的眼神,不是在开玩笑,况且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哪次是空头支票。
她说过‘别和别的女生纠缠不清,信不信我会划花她们的脸’,‘马上高考了,就算为了我读一些书,我也在努力’,‘别碰我,要是有了孩子,我一定生下来,让你背负一生的孽债’……这种疯狂的女人,他当初是脑子发抽才会答应和她在一起。
话又说回来,不就是看重她骨子里那股辣劲么,要是纯洁地像白莲花,他倒不稀罕了呢。
“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原来她就是陆欢歌,当初你不讨厌死她了么,怎么,现在,她替你打了我一巴掌,你还要替她杀。人了。谭诺晓,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伟大,这么懂得感恩戴德。”
王渊嘲讽地说着,谭诺晓握成拳的手,暗夜里看不清手上的青筋因力道凸起,为了孩子,她不该再和这种人动手,起冲突。
陆欢歌隐隐约约地听了个大概,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是啊,谭诺晓她自始至终都因为顾青远暗地里讨厌着她。
人该吃一叠长一智,陆欢歌,你是不是又忘了被人耍来耍去的滋味。
于是,她握住谭池的手不自禁地松开,可那只小手依旧紧拽着她的手,不明地抬头望了望她。
突然,王渊在黑夜里笑地诡异,玩味地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对谭诺晓说话如同审判,要将她打入地狱:“我忽然觉得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是件不错的事情,有钱途,这样我养老都不用愁。”
谭诺晓变得狰狞,抓住他,吼道:“你还是人吗?”
“我是人,是男人,而且不是个好男人,这你不早就知道。”他说自己都直言不讳,谭诺晓已经不知道他脸皮有多厚,大概他脸上没有肉的,全是脸皮。
谭诺晓被这样的人气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大力的推搡他,两个人都入了雨里。
“让老天爷都劈死我们,这样,够了么,你为什么也要在北京,为什么就不可以离北京这个城市远一点。”谭诺晓声音响彻。
王渊看着眼前癫狂般的女人,泼辣劲还似当年,生了孩子,多了一股韵味,给他的感觉却没有当年讨喜,至少当年她懂得什么时候臣服,而不是此时此刻这般有点苗头就咬住不放。
“别忘了,可不是我先招惹你的,是你,倒贴。”王渊有些得意,可得意之余在心底骂了一句,自己就是个人渣,就像陆欢歌所说一样,这么多年人渣过来,难不成还能转化成人才。
天际恰时地闪了一道电,然后打了一记响雷,陆欢歌将谭池揉入怀中,那两个人要吵,吵好了,她不知道怎么去管,要是,顾青远在,她的底气会足许多。
☆、65。还不如说是在可怜自己
王渊今夜看样子是不准备轻易罢休了,陆欢歌实在不明白这男人消失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北京,还会那样凑巧的遇见谭诺晓母子。
也挺戏剧的,人生如梦,一点也没错,如果问谭诺晓有没有那么一刻爱过眼前的男人,答案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