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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你妈是你妈,你是你。想听一个故事吗?”单子文摇了摇雕刻蔷薇花纹的白瓷杯,看着沉沉浮浮、浮浮沉沉的玫瑰花瓣,继续说,“我还没出生就坐过牢。准确的说,我是在监狱里出生的。我生父嗜酒,动不动就殴打我妈。我妈为了保住肚中的我,错手杀了他。”
单子文讲到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淼淼知道他在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听他讲下去。
一段长久的沉默过后,单子文又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因为我是杀人犯的儿子,小孩子指责我,诅咒我,甚至用石头扔我。我就忍着,想着我妈出狱后生活就会变好。可是,十岁那年,我妈因为肺结核,病死在监狱中。就死在她获释前的一个月。”
单子文低头抿了一口茶,握着茶杯的那只手微微发抖。抬起头的那刻,他又变得极为冷静。“这之后,我变得极为偏激,想尽办法证明自己比别人强。我读的是三流大学,在二流的事务所工作,拿的却是一流的薪酬。同行都害怕与我交手,因为我擅长钻法律的空子,根本不按常理来打官司。那段时间,我简直成了法官的噩梦。”
淼淼震惊地叫了出口:“单子,你,你竟然是个律师!”
“你这时的台词难道不是——哇,单子,你怎么这么厉害?”单子文捏着鼻子,怪腔怪调地模仿着淼淼的语气。
淼淼愣了一下,迟缓地、机械般地重复着:“哇,单子,你怎么这么厉害?”
单子文伸出食指,在鼻头上转圈圈,得瑟极了。“骏少,你别再呻~吟好吗?一个大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了。”
他把韩佳骏扔到沙发上,待耳根清静后,继续说:“三年前,在一个富商猥琐清洁女工的官司中,我为富商辩护,无所不用其极,对原告步步紧逼,搞的她当场崩溃。可是没想到,就在庭审即将结束时,有一个目击证人出来作证。他说话条理清晰,逻辑极强。我是出了名的流氓大状,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攻击他的漏洞。那是我第一次输了官司。”
单子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茶,心情变得极为畅快,仿佛打输官司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后来,我知道,那个富商和那个证人是有生意往来的。证人的企业因此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那时的我真的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出庭作证。”
淼淼想了想,缓缓说道:“人活在这个世上,是要有底线的。”
单子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官司败了,我因此得罪了那个富商,在律师界混不下去。这个时候,那个证人找到我。他说很欣赏我的能力,又说他的家族虎视眈眈他的位置,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生平第一次啊,有人这么看得起我。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他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说到这里时,单子文的脸上闪着异样的光彩。那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决绝。
淼淼“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指着趴在沙发上的“丧尸”,大声喊道:“那个证人是韩佳骏?”
“是。当我把我的身世告诉骏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单子文顿了顿,郑重其事地转述着,“他说,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决定自己的路。你要做的,就是比那些看扁你的人活的更精彩。”
“哇,佳骏好棒哦!”淼淼弯起了嘴角,望着韩佳骏的目光里带着三分崇拜,三分爱怜,还有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殷勤地给单子文倒了一杯茶,感激道:“谢谢你的故事。我的心情好多了。单子,你也很棒哦!”
单子文听得很是受用,又向韩佳骏飞了一个眼刀,丝毫没有下级对上级的尊重,“骏少,你是不是嫌我们冷落了你,怎么还在鬼叫?”
淼淼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掀开他的衬衣,看到他背上的淤青,紧张地叫道:“单子,快把药酒拿过来!”
她把药酒倒在手上,拍在淤青处,一边大力按揉着一边温声道:“明叔是跌打馆老中医。我跟他学了手艺,保证过会就不疼了。佳骏你忍着。”
过了一会儿。
“单子,怎么办?佳骏他疼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送医院吧!”淼淼吓得声音直发颤。
单子文悠哉悠哉地品着茶,用轻佻而浮夸的语气说,“错!他起鸡皮疙瘩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你摸他。骏少最怕别人摸他的身体,尤其是女人。”
“啊?”淼淼触电般地缩起了手。一向慢半拍的她这回脑筋转的飞快,语速也飞快,“天啦,他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单子文怔住,先是微笑,大笑,然后爆笑,最后倒在地上笑得前俯后仰。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断断续续地说:“具体……是不是……你跟他……试一试不就知道……妻子不该……拒绝……和丈夫的……正常的……健康的……合理‘性’生活……”单子特意强调了“性”这个字。
“去你的。”淼淼脸涨的通红,啐道,“单子,你以后别来蹭饭了!”
单子文抱着淼淼的腿,眉毛都快拧成一条绳了,狼哭鬼嚎着:“老板娘,额错了。额寺花搅(开玩笑)。再(咱们)寺(是)好哥们,感情好成嘛咧(好的很)。别这样嘛。”
拜大学四年小玫陕西话的荼毒,淼淼这下听懂了。她忍不住笑了出声,倒了些药酒,继续揉着韩佳骏的淤青,无视他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
——
淼淼做了单子文爱吃的咖喱鸡肉饭,上楼去叫单子文,发现他正拿着自己的手机,神色严肃地和他口中的“蔡先生”通话。
不可能是蔡以荣,那一定就是蔡志鑫。淼淼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单大状处理,来到韩佳骏的卧室。
“佳骏,开饭啦。今天你受苦了,所以姐姐做了你爱吃的可乐鸡翅和松鼠鱼来补偿你。佳骏?”
奇了怪了,不在卧室,不在衣帽间,也不在阳台。到底跑去哪呢?
“佳骏?”淼淼打开浴室的门,想都没想就把头探了进去,然后——
雾气尽散。
她看到一颗调皮的水滴,正顺着男人宽阔硬朗的胸膛,流经他精瘦有力的腰腹,流到他那……
第10章 扑倒(内有Q版单子)
攻略十:想要攻下一个傻子,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唯有真心,是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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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佳骏一个劲地推说身体不舒服,没有胃口吃饭。淼淼心虚地煮了碗红豆薏米粥,又烤了两根香肠,端上去给他吃。
韩佳骏喝光了粥,只是异常别扭的,不去看淼淼,也不动平常最爱吃的玉米烤肠。
“老板娘,骏少以为你用香肠嘲笑他那里小,伤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心思像头发一样细、嘴巴像刀子一样狠的单子文简直就是韩佳骏肚子里的蛔虫。
“不是这样啦!”淼淼赶紧安抚看上去很是受伤的韩佳骏,“佳骏,你那,怎么说呢,虽然姐姐不是很懂,但是肯定很厉害啦。其实,就算被姐姐看光光,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姐姐又不是外人。”
韩佳骏把含在嘴里的勺子拿了下来,哦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想通了,一脸真诚地说,“那你也给我看。”
“想的美!”淼淼双手抱胸,一口回绝。一转念,发现语气太重,连忙又哄又骗,“姐姐一点都不好看。看了会失望的。”
韩佳骏嘴角一扬,一字一顿地回道:“不是说真材实料吗?”
淼淼:“……”
“好了,不影响你们打情骂俏了,我回去了。”单子文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脸上是一种诡谲的笑容。
淼淼把剩余的红豆薏米粥打包好,让单子文带回去当宵夜。
单子文开心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板娘,祝你再接再厉,成功吃掉骏少!”他趿着人字拖,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了下那条宽大的沙滩裤,邋遢得就像个街头浪人。
淼淼望着他后脑勺那胜似鸡窝的毛发,回想着热爱整洁的韩佳骏,再一次困惑,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日子就这样继续不咸不淡地过着。
“好的,睁开眼睛。”英俊的杰克在美丽的罗丝耳边呢喃着。
美丽的罗丝站在船头,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兴奋地喊道:“杰克,我在飞!”
英俊的杰克温柔地抓着罗丝的手,将双手放在罗丝的腰间,四目相接时,伴随着泰坦尼克号经典的背景音乐,两人深情地吻上了。
淼淼捂着红扑扑的脸蛋,又把进度条拖回吻戏上演的那一幕,看的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姐姐,这个片段你看了至少七遍了。不就是亲嘴吗?有什么好看的?”在一旁练习写数字的韩佳骏忍不住喊停。
“你个小屁孩,根本不懂和心爱的人接吻有多么的美妙。”淼淼一脸神往地叹道。
“你试过?”韩佳骏把铅笔放下来,认真地看着她。
“这种事,不用试也知道。”淼淼脑补着和秦朗相拥相吻的画面,羞得把脸埋进了抱枕里。自知失态后,冲韩佳骏嚷道,“快点做作业。做完了给你贴一朵小红花。”
长夜漫漫。淼淼拿出五子棋,教韩佳骏下棋。
“听好了,像这样子,五颗白棋或黑棋排成一列,就赢了。很简单的。因为你脑子不好,姐姐呢,先让你走两步。”
淼淼自信心爆棚。只是,没多久,她有点慌乱了。
淼淼原想慢慢消磨时间,享受瓮中捉鳖的成就感,却不想被逼得步步防守,不一会儿,就败局已定。
韩佳骏摩挲着手上的白棋,眼睛里面全是得意喜悦的光芒,喟叹着:“姐姐,真的很简单啊。”
难不成要她承认她的脑子比傻子还不好?淼淼丢不起这脸,灵机一动,指着窗外,叫道:“佳骏,快看,有飞碟!”
她正要七手八脚替换棋子时,韩佳骏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手上的动作,满脸黑线,“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输就输呗。姐姐,我都替你丢脸。”
脸啊……已经丢到了太平洋上!淼淼现在的心情就像作弊时被老师抓了个正着,尴尬得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韩佳骏瞧着她噤若寒蝉的模样,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很是大方地提议着:“姐姐,要不我让你两步?三步?”
“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淼淼耍赖把棋子混成一团,做面膜去了。
七月的S市骄阳似火。空气中漂浮着炙热的气息,闷热难当。藤蔓憔悴地耷拉着脑袋,就连平日里傲然绽放的蔷薇花也显得无精打采。唯有榕树上的知了,不知疲惫地叫着。
淼淼又想到了打发时间的好点子。她做了两个“捕知了网”,叫上韩佳骏一起,去捕知了。
庭院的这棵榕树长的非常茂盛,很多枝桠众横交错,互相盘结。树叶茂密,像一把大雨伞似的遮住了四周。阳光照耀下,那些绿叶就像涂了润滑油般光滑鲜亮、生机盎然。
淼淼用她1。0的视力仔细观察着,第一时间发现了知了的藏身之地。商定好了两面夹击,淼淼全神贯注地朝目标慢慢靠近。没想到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脚。摔出去时,顺带扑倒了对面的韩佳骏。
随着肉~体相撞发出的响声,两人都疼得一阵闷哼。
“佳骏,是不是好好玩?”淼淼没心没肺的笑了出声,双手撑地,慢慢地爬了起来。
阳光从叶子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