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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说这话时眼里像是铺上了一层暖阳,宁静而悠远,他的心意传达进她的心底,一直以来笼罩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消散了,她终于放下心中的包袱,豁然开朗——这一生,只要有他就好。
“嗯!”她答的认真,眼泪却不争气的钻了出来。韩澈看见了,一瘪嘴,满腔酸涩,不能发作,捏着她的鼻子说到:“总是让自己的老婆哭,看来我做的还是不好,需要继续努力啊!”
本想逗她笑,哪知聂真真哭的更厉害了,眼泪贴着他的胸膛泛滥。
“韩澈,最好了!”
最简单的三个字,包含着浓烈的爱意,两颗心贴的紧紧的,没有任何人,任何情感可以撼动。
这世上,可以轻易左右聂真真情绪的就只有韩澈一人,当然,对于韩澈而言,聂真真就是他的情绪。
时间仿似指尖的流沙,轻轻的,静静的,快速的流淌着,握不紧,又放不松。他们俩当着人前不敢暴露一点,但夜里却相拥着守在一起。如胶似漆,情感与日俱增。
聂真真在面对韩振天和聂绵卿时的不安也越来越重。她忍不住问韩澈,不是说要接她离开吗?怎么还没有安排好?
韩澈笑话她原来口是心非,一门心思想着要和他朝夕相处,每次要她的时候她还推却。
聂真真看他没正经,心里急,也问不出什么。韩澈拥着微怒的她告诉她,不用着急,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再等一等,很快他们就能够天天在一起了。
对于韩澈的话,聂真真是从来不会怀疑的,这虽然是在认识他之后才有的习惯,但却不知不觉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她从来就没有动过怀疑他的念头,即使他明明在她这里有过曾经欺骗的不良记录。
可是就在她焦急的等待他带她离开之际,命运的轨迹却悄悄发生了变化。
之前韩澈给聂真真办理了休学手续,聂真真耽误了入学,但她基础好,又勤奋好学,在家里自修,也跟的上学校的进程。
在聂真真强烈的要求下,韩澈安排她重新回到了学校,学校表示只要她成绩合格,就会发放学分。那时候聂真真觉得,自己的丈夫怎么就这么牛气呢?
看聂真真那一副花痴样,韩澈别提多得瑟满足了。
这一天,聂真真由司机接了回来,刚走到花园,看到韩振天在修剪花草,背对着她的是一抹俊挺的身影。
聂真真看这背影很眼熟,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心里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只是很像所以自己看错了?
“哟,初夏回来了?今天课结束的有点晚啊?我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韩振天放下手中的剪子,脱去手套朝着聂真真招手。
聂真真笑着向他走近,娇声唤着:“爷爷!”
脚步轻盈的跨上石阶,双肩皮包在她身侧摇晃,长发在她脑后扎成马尾,整个人显得俏丽清纯。
那抹俊挺的身影在听到她的脚步声后缓缓调转过来。微黑的瓜子脸上,颊间透红微微泛着笑意,簇黑弯长的眉毛,黑白分明的眸子,,荡漾着如沐春风般的光辉,散发出一种温润的气息。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真的是贺明宸!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聂真真惊讶的样子逗乐了韩振天和贺明宸,两人相视一笑。
韩振天低声叱到:“这孩子,对学长这么没有礼貌?明宸啊,见笑了,初夏还小,不懂事。你以后多担待着点啊!”
“您说哪里话?初夏很可爱,只要她不嫌弃……”
等会儿,聂真真听不下去了,一双眼睛灵动的在两个人身上窜来窜去,她不明白啊,这两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以后?她为什么以后会和贺明宸联系在一起?
还有贺明宸,他的话说的又是什么逻辑?这“初夏”喊的怎么就这么顺口?她不嫌弃,她很嫌弃好不好?不是,她不是嫌弃,是她已经嫁人了!
——可这话,她又能对谁说呢?
她瞪着眼,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韩振天很热情的招呼贺明宸进屋喝茶,又吩咐下人准备好饭菜,说晚上要留贺明宸在家里吃饭。
聂真真直翻白眼,心里嘀咕着希望韩澈早点回来。这韩老爷子,分明就是要乱点鸳鸯谱啊!这种情况她怎么应付的好?
聂真真正准备回房间换衣服,聂绵卿端着水果盘拉住她悄声说到:“你留点心,看来你爷爷是相中了这少爷!”
聂真真一脸错愕,不理解聂绵卿怎么突然改了态度。她原来不是让他们不要走得太近吗?
聂绵卿看出她的疑惑,解释到:“如果有你爷爷撑腰,而且这贺明宸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既然是这样,至少说明人确实是喜欢你的。你小心点,看准了,别轻易再陷进去就行。”
说完匆匆推开书房门,将迷茫呆愣的聂真真留在了原地。
聂真真甩了甩头,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时候,她的眼里就只有韩澈,对于贺明宸总是没有放在心上。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算是终日守在你身旁,你眼里也不会有他。
但她不知道,韩振天是认真的,贺明宸真的就是韩振天为她挑选好的丈夫人选。
在那天晚餐的时候,韩振天毫不避讳,连转弯都不带的对着贺明宸问到:“明宸啊,你今年有22岁了吗?”
聂真真一口汤到了唇边,被韩振天这问句惊的烫着了,捂着嘴朝韩振天嗔道:“爷爷,您干嘛呢?”
韩振天无视她挤眉弄眼的着急样,鄙夷的目光似乎在说:小样儿,这么好的贵婿哪里找,看你爷爷我多疼你!
她自己在这里腹诽意淫,韩振天就真的开口了。
“我家初夏今年17了,虽然小了点,但是当成朋友,多交往交往也是好的,我们初夏多可爱、多漂亮啊!你说是吧?明宸?”
缘起 第089章:送送学长
“咳咳……”聂真真刚被烫了嘴,韩振天不管不顾,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震撼,她立马一口凉水从口中喷出。
有这么问话吗?人家贺明宸就算不是这么认为的,也不好意思否认啊!这不是逼着人家夸你家孙女吗?
聂真真一颗脑袋都要贴上桌面了,虽然跟贺明宸很熟了,但就是因为太熟了,才会更加不好意思。他的脾气这么好,从来不会给人难看,他就算不愿意的话,应该也不会当面拒绝。
“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贺明宸修长的手指扯出两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他的胳膊是不是太长了点儿?聂真真疑心他的手再往前凑两公分就要触及到她的脸颊了。
疑心很快变成了现实,贺明宸的手指隔着纸巾温柔的擦拭着她的嘴角,整个过程中聂真真完全呆愣住了,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今天他突然出现在韩家,和韩振天两人一唱一和,她就不相信他不明白韩振天的意思,连她都看出来了,贺明宸有什么道理不懂?
那么,他在懂得韩振天的意思之后还表现出这么关爱她的样子,是个什么意思?
“呵呵……初夏就是这样,还是个孩子。”韩振天在上首坐着,看着贺明宸和聂真真两人这样子,笑的合不拢嘴。
可他这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把个聂真真叫的脸上温度直线上升。
抬眼偷看向贺明宸,他正笑意盈盈的凝望着她,那种神色纯粹无暇,一眼就能看出他心中所有的心思。
聂真真没成想他就这样赤裸裸的和她对视,慌忙移开目光,一颗心被他眼中透露出的深情淹没轻喘着。
正是手足无措的时候,玄关处沉重的拉门声响起,惹得门上的风铃叮呤当啷作响。
聂真真心里生出一股希望,手覆在桌面上暗自紧握。
——韩澈回来了!
他的脚步声,一步两步正在向这里靠近,虽然是不急不缓的步调,可聂真真听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步子会放的格外沉重,一步一步比平日里都要走的更认真。
当着韩振天的面,她是不能表现的和他太熟络的。所以当韩振天招呼韩澈坐下来吃饭时,她也只是礼貌的站起身没敢看他一眼。
暮春的晚上,空气里有几丝燥热。她穿着长裙,头发束在脑后,脸颊上微微浮着一层粉色,这是她害羞的样子!
——她为什么害羞?
韩澈眯眼看着她,还不至于自恋到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惹得她羞红了脸。那么是……他侧着头看向她对面的男人。
贺明宸!怎么又是这个男人!他一双浓眉敛紧,对于贺明宸的厌恶使得他发出一声冷笑。满肚子的不愉快,这个丫头,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如果不是下人报告他说韩振天请了贺明宸来家里做客,他对于贺明宸这个名字敏锐的比较排斥,所以匆忙从应酬上脱身赶了回来,那么今天是要上演什么戏码?
他拉开聂真真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动作自然熟稔。贺明宸脸上的表情有些讶异。
聂绵卿给韩澈添上碗筷的过程中,聂真真才又在椅子上坐下。韩澈一等她坐下,立即在餐桌下拉住她的手。
聂真真不敢动,但是他这也太大胆了,贺明宸还在这里坐着呢!她侧过头,对着韩澈笑到:“叔叔,您喝汤吗?陈嫂煲了一天呢,味道很好,初夏给您盛一碗。”
明显看到韩澈眼中瞬时充满了怒意,她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从他面前取过碗故作镇定的替他盛汤,而后恭恭敬敬的摆放在他面前。
“叔叔,小心……”聂真真觉得她活像个担心自己的孩子犯错误的母亲,这个韩澈怎么就这么胆大呢?今天这情况一看也不是她愿意的,原来她还盼着他回来,要知道他会这么冒失,她才不要把他念回来。
“烫吗?没关系。”韩澈顺着她的话头,勾唇一笑,欺上身来,靠近聂真真,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一桌子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曾经是那样的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
韩澈感受到众人的这种目光,无所谓的挑了挑眉,长臂伸到聂真真身前端起她的汤碗,放在唇边说到:“叔叔喝你的。”
“这……”聂真真真想一拳打在他一脸坏笑的俊脸上,这不是存心让她难堪吗?
韩澈浑然不觉,将她碗里的汤一饮而尽,咋着嘴叹息到:“果然,很好喝。”垂眼看着聂真真手里的纸巾,心中一动。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就着她的手擦了擦嘴。
在聂真真石化当场的时候松开了她,转过脸看向对面的贺明宸。他脸上的表情错愕复杂,对于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仿佛觉得很不可思议,隐隐还有些痛惜之色。
韩澈就是想让他这样,可真的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憋闷难受。贺明宸越是这样,不是就愈发证明了,他还在惦记着聂真真?!
“韩总,这么快又见面了。”贺明宸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开口向韩澈寒暄。
韩澈也不说话,轻点了下颌算是回答,上午他们还在一起开过会。的确是很快又见面了。
聂真真尴尬的听着桌上两人谈起了公事,反而松了一口气。韩振天看她低着头,没什么精神,以为是方才韩澈的举动吓坏了她。
于是打岔说到:“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