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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被她的举动吓坏了,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劝到:“小姑娘,别伤害自己啊!还不够可怜吗?别人欺负了你,你自己可要好好爱惜自己啊!”
聂真真看着年长自己几岁的护士,听着她的话,突然伸出手来将她抱住,在她怀里失声痛哭:“姐姐,姐姐,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护士安抚着她,轻抚着她的脊背说到:“你家人呢?知道这件事吗?”
“家人?”聂真真止住了哭声,抽泣着重复着两个字。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卿姨能算是她的家人吗?她就是因为她才弄成这副样子!她闭上眼无力的摇摇头,泪水簌簌往下掉。
“孤儿吗?”护士看她摇头无声落泪,愈发觉得她楚楚可怜。
她尝试着问到:“朋友呢?没有可以依赖的朋友吗?”
这话问出口,她就后悔了,一个才17岁的孩子,就算是有朋友,也都是些孩子,又有什么能力帮助到她?
聂真真还是摇头,她的确是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也习惯了不依靠任何人,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一路照顾自己长大的。
卿姨给了她安身之地,还供她上学,她已经很感激她了。
那个强占了自己的男人说卿姨拿了他什么东西,他才会对自己这样,卿姨呢?现在安全吗?
护士扶着她重新躺下说到:“你躺着,邵医生说你若醒来这液体就不要输了,改成口服的,我去给你倒水啊!”
水壶里没有水了,护士拿着水壶下楼去打水。聂真真仰望着外面的夕阳,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必须离开这里!乘着那个男人不在,她必须离开这里!
聂真真迅速起了身,忍着身上的痛,走到衣帽间,她的衣服已被撕碎,只能随便取了里面的男士衣物穿上。
大大的T恤罩在她身上就是条短裙,裤子太长,她实在穿不了,只能取了条睡裤拿剪子剪了一截才勉强算是能穿,这一身空荡荡的,也不成体统,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拉开房门直奔楼下而去,到了门口都没遇上任何人,她还不知道这韩宅有多大,守卫有多少,只凭着一股冲动就往外冲。
刚下了小楼大门的阶梯,便有四名体格健壮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拦住了她。
四人齐刷刷的伸出胳膊拦住她,连话都没有一句,带着森冷的目光,逼视着聂真真。
聂真真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已经在奔跑时掉了,她干脆光脚踩在地上,紧抿着唇瓣,抬眼怒视着这些人。
骨子里的倔强本性又在作祟,她的境遇已不能再糟糕了,再悲惨还能惨成什么样?
她不顾眼前四人的阻拦,撒开步子继续往前跑,那些人跟在她身后绝没有可能任她跑得很远,但他们却好像并不敢伤害她,是以兜兜转转,聂真真也跑出了小楼一段距离。
眼前的路,她有些熟悉,正是她来时的路!琥珀色的瞳仁中闪过希翼的光芒,嘴角的梨涡浮现出来,她要离开这里!聂真真的人生不能就在这里毁了!
缘起 第006章:孤寂如黑暗
聂真真越跑越快,伤处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那些人就跟在她身后,说话和喘息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小四,出手拦住她!”当中一人暴喝一声,显然是早已不耐烦了,同一个小丫头这样周旋,真是麻烦。
被叫做小四的年轻人为难的看看其余三人,支支吾吾的说到:“可是李哥说不能动她,看住她就好!”
四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为难之色。
不管总裁怎么对这女孩,总裁伤得,他们却是一根汗毛都碰不得,怎么说都是总裁的女人。这是李哥再三吩咐的,他们可是遵从了,以为这女孩带着伤也跑不了几步,没成想她这么倔强能忍!
聂真真还在奋力往前跑着,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打湿了,大腿上却猛然一阵抽痛,这痛沿着大腿内侧一路往下,扯着筋骨般,让她瞬间没了力气,双腿一软跪跌在地上,膝盖强烈的撞上鹅卵石铺就的小道,骨裂的声音登时清脆的响起。
聂真真双掌想要伸出来缓冲这股大力,却已经来不及了,手上一样没有什么力气,此番动作她便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啊!”她扬起脖子,惊呼出声,痛、痛、痛!除此之外,她已没了任何其他感觉。可她不能停在这里,就是爬,她也要爬出这座别墅!
聂真真伸出手掌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刚要起来却又因为疼痛再度摔倒。
明净的双眼泪水不断往下涌,短短几日脸颊明显地陷下去了,发着烧带着一脸病容,眼睑也呈青褐色。她也知道是不可能跑出去的了,可身子还是倔强的在做着挣扎。
石子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和衣袂相擦的悉索声,小四看了看地上的聂真真,实在不忍,上前朝她伸出手,聂真真看也不看,咬着下唇不予理会,他们全都是那个男人的手下,猫哭耗子假慈悲!
韩澈渐渐走的近了,颀长的身子在聂真真面前站定,一双男士的脚穿着高档的皮鞋进入聂真真的视线。
聂真真仰起头顺着鞋面往上看,韩澈也正低着头看着她,他古铜色的肤色,分明而深邃的五官,尤其那一对乌木般幽暗漠然的冰眸子和桀骜不羁的眼神,让聂真真看得呆了——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
“不……不……”她惊恐的盯着韩澈,身子在往后退,每动一下都是难以言喻的痛。
韩澈不悦的看着地上正在拼力挪动却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孩,胸口憋闷的很,伸手松了松领带,俯下身子将她抱起。
聂真真尖叫着闭上眼:“啊!不要!”
“哧!”韩澈嗤笑一声,看着怀里无处可逃的小人说到:“该要的我都要过了,就算是你现在想给,我还不想要,想对我说这句话,先把本钱拿出来!怎么聂绵卿没有告诉过你,取悦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条件吗?”
聂真真陡然睁开眼看着韩澈,这么俊美的男人所做所说为什么都是这般恶毒?她的粉拳握紧了做着要战斗的架势。
韩澈冷眼瞥过,薄唇亲启警告到:“我忙了一天不想陪你闹!你现在就连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都没有,还有个跑路的妈,想好了再做。不是很聪明吗?一直都考第一的好学生?”
聂真真清澈的眼望着韩澈,恐惧中饱含着冰冷倨傲,粉拳在韩澈的警告中慢慢松开。
他的胳膊穿过她的腋下,环住她骨感的脊背,另一手弯在她腘窝处,她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他在她耳边吞吐着温热的气息,她的小脸因恐惧纠结在一起,脸颊上的绒毛在微弱的夕阳下泛着层薄薄的金光。
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她不由屏住了呼吸,收紧了肌肉,他却越靠越近,她的脑袋几乎是埋在他的怀里。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脸颊上,温热的带着酒气,还有淡淡烟草的味道,这陌生的、让她恐惧的男人的气息!
韩澈抱着聂真真一路回了小楼房中,将她放在床上。聂真真的身子一挨到床立即从他怀中退了出去,靠在床角盖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韩澈看她小鹿般惊吓的模样,有些受挫。聂绵卿老江湖了,居然养出这么一个纯情的女儿来,是否是她自己身上风尘味太重,不想让女儿步她的后尘?
他转过身对着邵恒和护士询问了聂真真的情况,脸上的神色变得松泛了,世上哪有会因那种事就不想活了的女人?这对象还是他!
这丫头如此烈性,最后还不是好好的活着?他不答应的事,还没人能做到过。
护士将水杯和药一齐递到聂真真嘴边,她也不接,护士面露悲戚之色,哀声说到:“吃了吧,对身体好!”
韩澈看的着急,一把夺过护士手中的药,上床欺身靠近聂真真捏住她的下颌,聂真真吃痛的被迫张开嘴,他趁势将药往她嘴里一倒,伸出手朝着护士:“水!”
护士慌忙递到他手中,韩澈接过灌了一大口,捧住聂真真的脸攫住她的唇瓣将水渡入她口中。
“咕咚……”聂真真伸手拍在韩澈肩头,双眼圆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男人动作太快,当着这些人的面又吻了她!
温热的水从他口中渡入,滚入她的口腔,来势凶猛粗暴,她阻止不了他只能咽下,药丸也随之滑入食道到达胃中。
韩澈食髓知味,再次灌了口水,如法炮制的堵上她的唇瓣,不过这时房中除了他们已没有其他人。
“咳咳……咳咳……”
头一次他是在喂她吃药,可这一次,聂真真感觉到如同那一晚一样,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正在迸发!她的身体还没好,他又想对自己怎么样?
韩澈原本只是被她清澈的眼神蛊惑,不知不觉中吻加深了,想要的就更多,那一晚只顾着占有她,没能好好品尝她口中的芬芳。
此刻,他的唇缠绕着她,她却在拼命躲闪,真是个生涩的小丫头!
他不满的睁开眼,结果却是更让他吃惊!
17岁的女孩,就算是没有接过吻,难道也没看过吗?别人他不敢说,可欢场一姐绵卿是她母亲,手下曾打理着A市最大的夜总会,她怎么会连接吻的时候要闭着眼都不懂?
既然做了他的女人,就该好好学习取悦他!
他的吻火热的贴上她干涩的唇瓣,大掌盖在她稍凹陷的眼睛上,四瓣唇摩挲着:“闭上眼睛……”
聂真真身子僵住了,听了他的话,悲哀从心底里涌出来,他这话的意思是不会放过自己吗?她已经彻底沦为他的玩物了吗?
自幼见惯了凭借姿色吃饭的女子,虽然大多有着苦衷,可最后还是沦为男人的玩具,衣着光鲜,在人前也是趾高气昂。
可谁又不明白,这些女子悲哀到了骨髓深处,她们和那些大街上拉着客说着多少钱一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而此刻,她就要沦为这个男人的高级玩具!
韩澈眉心紧拧,这女孩的不专心让他眉宇间起了愠色,长臂绕过她的腰肢,将她推向自己,只不过是个吻,沉醉的还只有他,这女孩根本是全身僵硬,别说配合,就连女人该有的正常反应都没有。
和那些风情万种性感妖媚的女人相比,她就连万分之一都不及,可他的身体果断的否决了他的这一想法。
聂真真身子愈发僵硬,慢慢开始颤抖。她已经这样了,他还要怎么样?
“不……不要……我还没好……”
聂真真在唇齿间无力的哀求着他,那一晚他的残暴凶狠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不相信这求饶会有什么作用,声音也在打着颤,眼眶酸了,睫毛已潮湿,她扬起脸,拼力眨着眼,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别动……”他低吼着,粗喘着将她抱得更紧。
韩澈的渴望如同拉满弓的箭不得不发,在聂真真眼里就像地域修罗般,双眼赤红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她慌乱的想要挪开,却被他钳住了,松不得。“不……我……不……”眼中的泪水还是没能忍住,滚落而下。
“乖,听话!”
韩澈顾不得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极有耐心的引导这初尝雨露的小女人,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带给他奇妙的不可思议的奇妙感受。
她害怕的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