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真点点头,她每次复诊的时间,都和药物吃完的时间卡的刚好。
那医生对着电脑敲了一会儿,开出了好几张电子处方,从打印机里吐出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递给真真:“根据你的情况,给你减了一种药。行,去拿药吧,下次也要记得及时来复诊,复诊预约时间我都给你写在病历上了。”
真真接过病历在背包里放好,又把处方收好,跟那医生道了谢,走到门诊划价收费处去交费,准备拿了药就回去。
以往的药一开始是贺明宸拿的,后来住到了韩家,拿药就变成了韩澈的活。所以,这还是真真第一次看到药品的价格。
刚从划价的医生手里接过单子,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该说是吃惊吧?一个疗程的药,竟然接近五位数字?
“医生,对吗?没有错?”
她很是怀疑,脱口就对着窗口里的医生问到。
那医生显得有些不耐烦,随口说到:“对,没错,这药不是你的主治大夫开的吗?看这剂量,也不是头一次吃了,今天才知道价格吗?9987。62,你是刷卡,还是给现金?”
真真脸上一红,后面还排着长长的队,都是等着划价缴费的人,这医生的态度多少有点让她不爽。
“刷卡吧,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真真从包里取出聂绵卿的卡递到窗口里,那医生动作麻利的在POS机上划过,又把密码键盘递到她面前,催促到:“输密码。”
真真输入自己的生日,按下回车键,交了费,那医生把一沓子缴费证明递到她手上,随意指了指取药窗口。
“在西药窗口取药,拿好你的缴费单。下一个。”
真真手里握着缴费单,仔仔细细的一一翻看,每一样药物的名称,单价、剂量、总价都清清楚楚的印在纸上,看来不是医生弄错了,弄错的那个人,一直是她!
她不知道,原来她吃的药,竟然会这么贵。
从西药窗口取回药,真真笑的有些艰难。只是这么几瓶药,却是个天文数字的价格。她的眉间笼上了一层愁云。
她不能不担忧,不能发愁。聂绵卿没有什么钱的,这个她比谁都要清楚。
聂绵卿从来都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加上性子爽朗没有什么心机,钱财也基本上搂不住。
在夜总会上班那会,就没怎么赚到钱,还要供她上学,着实过的艰难,积蓄什么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后来到了韩家,她也没能从韩振天那里捞到半点好处,她在心底还惦念着韩溯,自然把韩振天当成了长辈,又怎么肯收他的钱?
这些年,聂绵卿没了真真的消息,金盆洗手,只靠着一家花店,她又不懂经营,花店的收入也只是够生活,多余的钱是没有的。
自从从韩家出来之后,真真一直也没有工作,一切日常生活来源,靠的都是这家花店。
要说这家花店供应两个人的日常生活,那是足够了,可真真每月一次的复诊和药费……这么个天文数字——真真觉得,她们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她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是瞒不了多久的。洗尽铅华的聂绵卿,变得世俗了,也体现在对钱财的小心翼翼上。
真真拎着药去到花店时,聂绵卿正在替一位客人包装花束。
真真把药放在柜子里,走过去整理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新鲜的花枝,用清水在上面浇了一圈,花瓣便显得更加娇嫩了。
而后又有不少几位客人走进来,母女俩着实忙碌了好一阵,不知不觉也快到中午。
聂绵卿埋着头拿着计算器计算着一上午的收入,嘴里念着,还不时拿笔在纸上划着。
真真走过去问她:“妈,要不要我帮你算?”
聂绵卿抬起头来看她笑说:“不用,我这点小账目,还需要劳动我们家的博士来算?你的脑子得好好养着,妈指望着你将来做出更多的发明创造呢!”
说完,聂绵卿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弯了下去,真真心里一跳,看着她从柜子里取出了她从医院拿回来的药。
并不是很大的一包,聂绵卿拿在手里一一看过,摇头说:“不对啊,好像少了一种?你看你这孩子,早知道你这么丢三落四,妈应该陪着你一起去的。”
聂绵卿显得很是着急,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了。,下身子往柜子里不知道又在掏什么。
真真看她把一只皮包拿了出来,心里一惊,阻止问到:“妈,你这是要干什么?”
聂绵卿一边收拾一边说:“你这药不对啊,妈得陪着你再去一趟医院,得找医生把药给补全了!”
真真慌忙拦住她,有些哭笑不得:“妈,不是医生弄错了,我还不至于这么不靠谱,难道还能连自己平日里吃哪几种药都记不得了?医生说了,我的情况控制的很好,可以渐渐减少一两种药。”
她在心里嘀咕,就这么些药,都已经超出了她们现在的经济状况,要是再多一种,她不得当场哭出来?
聂绵卿却松了口气,笑说:“吓了我一跳,医生说情况很好?那就好,那就好,你呀,就得听话,好好吃药,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最不爱吃药了……对了,发票呢?给我。”
听聂绵卿从喋喋不休转到钱的问题上,真真闭了闭眼,暗自懊恼: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从裤子口袋里取出发票递到聂绵卿手上,想象着聂绵卿看到那个数字时吃惊的样子,觉得一阵难过。
突然就想起,早上那个张阿姨在自己跟前炫耀的样子,倒像是一种预示似的。比起那个什么“俊俊哥”来,她还真是没用的很,这么大的人了,吓死人的头衔拿了一大串,却还要靠着卿姨的辛苦钱来给自己买这么昂贵的药。
聂绵卿把那一叠发票拿到眼前凑着仔细看了,眉目间的确有些耸,却没有像真真想象的那样急的跳脚。
她看完了,把发票叠好放进自己的包里,冲着真真问到:“医生说了下次复诊的时间了吗?”
真真怔愣着点点头:“都写在病历上了。”
聂绵卿点点头:“回头我还得在日历上做个记号,你这孩子没个记性,若没人提醒着你,又得像今天一样忘记了,这是一辈子的事,可千万马虎不得。”
说完,瘦小的身子钻入了花丛里,拿着剪子和水壶忙活起来。
“真真,你去出门左拐的那家店里点两个菜,打包了回来,中午了,也该吃饭了。”
她想想不放心,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真真身边说:“不了,还是你留在店里,我去买,要让你去买,你又净买些中看不中吃的,你的病虽然是好了,但是身体亏空的厉害,不长期将养着怎么行?”
聂绵卿拎着挎包出去了,剩下真真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满屋子的花,只觉得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曲径 第441章:梁骏掣来访
虽然对于家里的经济状况能否继续承担真真昂贵的医药费,聂绵卿只字未提,真真却不能干坐着高枕无忧。
她在心里盘算着,她其实是有不少存款的,只可惜,那些存款,无论是在A市的还是在瑞士银行的,都是以袁梦的名义存的。
前一阵,韩澈已经通过关系,将袁梦这个身份正式销户了,相关的一切资料也都相应的需要销毁,账户也在那时被冻结后转移了。
关于袁梦就是聂真真这件事,办理起来却还有些复杂,一时间,就连韩澈也没能顺利的办好。
现在,真真也不知道韩澈是不是已经把这件事办好了,本来她对于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想着若是办好了,韩澈自己不来,也一定是要让小四来的。
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
她需要名正言顺的身份,她需要工作,需要存款,不然仅凭着聂绵卿,要支撑起整个家,恐怕是困难了。
就是现在这样,她还觉得聂绵卿很辛苦,她这个做女儿的很是过意不去。
打定了主意,想要近期内,找个时间去找一趟韩澈,把她的事情问一问,如果他还不曾办好,也好催一催他。
然而,真真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去找韩澈,她就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一个她早就已经忘在脑后,以为以后都没什么机会再见面的人。
那一天一大早,她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下楼晨练,顺便买早点。
她手里拎着聂绵卿最喜欢吃的唐记的小笼包,连张阿姨的炫耀也都不放在心上了,满心只想着聂绵卿看到食物时快乐的样子。
聂绵卿现在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极为孩子气的一面,简单的食物都能让她变得很高兴。
她从狭窄的巷子里走出来,蹦跳着往小区里走,今天的小区门口却有些热闹,不大的门边,围了很多的人。算不上壮观,但也很有些气势了。
真真走近人群,问着身边的人:“什么情况这是?”
被她问着的那位,是位年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子,身形细长,穿着天际蓝的T恤,外罩一件薄薄的休闲西服,下身配着同款的休闲西裤一条,模样还算是清秀。
这男子性格似乎很是腼腆,被个陌生的女子问话,脸上顿时有些红了。
“嗯……不清楚……”
嗯?真真想,不清楚就不清楚,至于对这个回答犹豫这么久吗?还真是肉唧唧的性子。她在心里偷偷的给这个男子画上个叉叉。
“咳咳……好像是来找人的,又说不出找的人住在哪一栋。”
男子轻咳了两声,又冒出了两句话。
真真一翻白眼,斜睨着这个清秀的男子,暗自感叹:大哥,你说话要不要这么大喘气?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这么慢吞吞的你女朋友知道吗?
对于此事真真完全不敢兴趣,拎着早点就要走,却听人群里议论说。
“这么好的车子?得好几百万吧?我们这小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高级的车子?哎,他要找的袁梦,你认识吗?我们小区有这么个住户吗?”
……
真真的身子猛的僵住?好车子?袁梦?
她倏尔转过身去,拨开人群笑着:“不好意思,各位……借过、借过!”
好容易从人群里钻到最前方,站在那里一看,的确是辆好车子!刚才那两位大妈说多少来着?几百万?
真真面部肌肉开始抽搐,对,几百万……再在后面加个零还差不多!
梁骏掣靠在车头,单手扶着额头,看上去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身前,一个年轻的男子,应该是他的秘书或是助手,正在同小区的保安交涉着。
只听那秘书说:“您再好好想想,叫做袁梦,今年28岁……”
他话还没说完,梁骏掣急匆匆的打断了他,冲着保安补充到:“年纪是28岁没错,可是,看起来很年轻,说是20岁也不过分,很漂亮,个子高高的……”
想了想,看了看保安说:“你没有一米七吧,我们梦梦,可能就和你差不多高,她的个子有一米六八的样子,若是穿着鞋,应该比你还要高,很瘦,很漂亮!”
他翻来覆去的,都在强调真真是如何的漂亮,说的藏在人群里的真真脸都热了,被人这么形容,还真是很不好意思呢!
那个保安仔细的想着,对于袁梦这个名字实在是没有任何印象,但眼前这个有钱人一直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