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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座金屋,可是,她又肯真的被他所“藏”吗?
车子驶进韩家大门,停在主楼门口,韩澈下了车,绕到后备箱,从车载冰箱里取出刚买来的冰欺凌蛋糕。
前两天是周末,他带着真真和乐乐去外面吃饭,饭后甜点就点了餐厅的这种冰欺凌蛋糕。只是方寸大小,可真真和乐乐吃完后都觉得非常好吃,小猫一样期盼的看着韩澈。
韩澈只好又给两人一人要了两客,两人把盘子都舔得干干净净,吵着还要吃。韩澈担心他们涨坏了肚子,说什么也不同意,好容易哄着说买了带回家吃。
结果,这连吃了好几天了,乐乐都腻了,真真还没有腻。
拎着蛋糕盒,韩澈拉开铁门,踏上玄关,边换鞋边朝着客厅里高声叫到:“真真,叔叔回来了,看叔叔给你带什么了?”
人影没看见,从二楼传出一声应答:“……来了……”而后是咚咚的脚步声踩在木地板上,急促而慌张。
真真穿着真丝睡袍,两只脚光着,头发刚洗过,七八成干,散落在肩上,乌黑如墨。
韩澈的视线停留在她光着的那一截藕白的小腿和脚丫上,有些恼怒的皱了眉。真真脚步一下子停下来,似乎感觉到了叔叔的不高兴,两只脚在地板上交叠着,趾甲盖泛着粉色的光泽。
“谁让你就这么起来了?”
韩澈没忍住,厉声骂出了口,言辞有些威严,他那一套在公司里对着下属,就很有一套,他虽是眉眼俊朗,但若是冷硬起来,却很是让人惧怕。
真真以前曾这么形容过他,说,黄山知道吧,那风景多美啊,可是站在天都峰,一线天上往下一看,那险峻的山石,看上去还是很有些恐怖的。
韩澈就如同那些险峰,没有些毅力的人,是很难看到最美的“风景”的。
这话,她现在是记不得了。若是不然,韩澈真想问问她,她还愿意不愿意,有没有那个毅力,进到他的最深处,把他看得仔仔细细?
受到韩澈的“批评”,真真皱着五官,像极了青黄的橘子皮,让人着恼的可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弯下身子,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凌空抱起。
真真只觉得韩澈的怀抱很是温暖,胸膛尤其结实,窝着就很可靠。抬眼看向他,只能看到他的下颌,上面青青的一层胡茬。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变得快乐,脸颊也慢慢热了起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手指已经覆在韩澈的下颌上,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胡茬,他的胡茬有些硬,扎的她的手指有些疼、有些痒,但却很舒服。
韩澈低头看她一眼,将她放在沙发上坐下,揉着她没干透的头发,笑到:“怎么了?”
“嘻嘻。”真真看着他笑,小声说到:“叔叔真是好看啊,怎么会长的这么好看呢?”
陈嫂在厨房里吆喝:“吃饭了……”
餐厅里,精致的餐具盛着华丽的食物,端正的摆满了饭桌,聂绵卿和陈嫂在一起摆着饭桌,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些前尘往事似乎还在眼前,但回头一想,却已经是十年的光景过去了。
晚餐真真照样吃的很多,韩澈就只忙着照顾她了,这边切完了肉,那边还要帮着剥虾壳,她吃的快了,若是他还没沾好酱,小丫头是要不高兴的。
她不会直接嫌弃他动作慢,而是噘着嘴,拐弯抹角故作委屈的说:“叔叔今天不疼我了。”
这罪名——还真是有点大!于是韩澈只好卯足了劲,先把她这只“小白眼狼”喂饱了。
在韩家的生活过的惬意安定,连聂绵卿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现在的韩澈似乎真是同多年前不太一样了,若是当年韩澈愿意这样对待真真,也许后来,就不会把情况弄得那么糟糕。
贺明宸是在一周后登门的,大礼拜的早晨。
前一天晚上,他特意给真真打了电话,问她可不可以出去约会,真真想了半天问他,是不是所有要结婚的人都会这么做?
他说,应该是的吧,他从来没结过婚,所以不知道呢!
这话把真真给逗了乐,那一点生疏敢和紧张感,就有些淡去了。
前一天晚上,她拉着韩澈问他,要约会的话,应该穿些什么好?照说这种问题,她应该拿去问聂绵卿,可她却跑来找韩澈。
韩澈被她拉着站在一排衣柜前,扶着脑袋,揉捏着太阳穴,眯眼看着挑挑选选的真真,心里在想,这个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她要去和别的男人约会,却来找他当参谋?这不是成心折磨他吗?
“叔叔,叔叔,你看,真真穿长裙好看吗?是不是很好看?这裙子是叔叔给买吗?真的很好看呢!”
韩澈抬眼一看,这条长裙,是很多年前的老款了,但制作精良,一些流行的元素在如今看来也并不显得老土。
她的衣服,她的东西,他一直都保留着,一样也舍不得扔,包括那些年,她为了让他生气买的那些没用的奢侈品。
他看着这些她买来的东西,闭上眼就能想象,她当时的心情,调皮的、兴奋的、无奈的,都是可爱至极的模样。
韩澈还没回答,袁梦就取下了那件长裙,也不知道避讳,当着韩澈的面就要脱下身上的衣服,韩澈一愣,直起身子两眼发直,半天反应过来,真真却已经脱去了上衣,只穿着胸衣站在他跟前。
早就久经男女情事,更是和真真有过无数次刻骨欢爱的韩澈登时脸红脖子粗,气喘不定,迅速转过身去。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每一声都在考验着韩澈的耐性。
“好了,有些大呢!”
韩澈转过身去,看着换好衣服的真真,身上的燥热有增无减。
垂坠的裙摆一直盖到她的脚踝,扫着她的肌肤有些痒,真真咧着嘴笑着问:“漂亮吗?叔叔,我是不是很漂亮?”
真真比那些年还要瘦了,原来的衣穿在她身上,有些空荡荡的,独独撑起一种飘逸洒脱的气质。
——很漂亮,真是太漂亮了。
真真两手伸到脖子后面拢起长发露出脖颈,走到韩澈身边低下头去说:“叔叔,帮我把后面拉链拉一下,我够不着。”
长裙背后,细长的拉链一直延伸到腰际,此刻真真背对着韩澈,露出光洁的一截脖颈,上面沾着细碎的长发,白皙的肌肤一路往下延伸,韩澈一阵口干,只觉得那蜿蜒的后背肌肤比脖颈上的还要细腻瓷实。
新生 第346章:怎么还的清
温热的指尖贴上微凉的肌肤,韩澈弯下身,一手固定着真真纤细的脖颈,一手将开在腰际的拉链拉上。
离开的那一瞬,指尖忍不住的流连颤抖,费了多大的精力才能够忍住碰她的念头?
他这里忍得难受,身前的人却“咯咯”笑了:“嘻嘻……叔叔,你弄痒我了。”
韩澈生涩的笑笑,揽过她的身体,两手圈在她腰间,低下头,吻在了她的眉心。湿濡的触感,带了点惶惑的成分,让真真也变得茫然起来。
真真抬起头,看向韩澈,他两眼湿润,仿似蒙了层薄雾。
“叔叔……你怎么了?”
她嘟起樱花般的红唇,两手抵在韩澈胸前,仰望着他。
他的薄唇几经颤抖,脑中思绪翻滚。该怎么告诉他,他有多舍不得,有多后悔?到了今天,他不得不以这么一种尴尬的身份,才能稍稍靠近她?
“叔叔,你哭了吗?”
真真抬起手抚向他的眼角,那里干燥清爽,可他的眼睛那么潮湿,是她的错觉吧?看起来,他好伤心。
韩澈握住她的手,摇摇头,将她带入了怀中。她还是那么小一点点,纳入他的怀中,淡薄的就能不见了。
真真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着,似乎不明白一向那么疼她的叔叔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这么用力的抱着她,把她都弄疼了,呼吸也有些困难。
“叔……叔……叔叔!”
大掌固执的扣在她的后脑勺,任凭她纤弱的身子不安分的扭动,韩澈喉结滚动,低沉的声音喑哑苍郁。
“别动,叔叔抱一会儿,叔叔想起你小时候,现在你已经这么大了,你知道你小时候……多可爱吗?”
真真两眼灵动的一闪,果然不再动了,趴在他胸膛上,乖巧的问:“真真小时候是什么样?”
“哧……”
韩澈仰天一笑,弯起薄唇,透过正对着的那扇落地玻璃窗,笑到:“真真小时候,我想想啊,特别可爱……
特别不爱学习,也不听大人的话,总是贪吃,一天要吃好几客冰欺凌,不让你吃,你就晚上起来偷着吃……”
怀里的小人儿听着这些完全陌生的话语,慢慢的不再做声,这就是她小时候吗?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韩澈送真真出门,真真穿着那件杏色的长裙,批了件酒红色的羊披肩,背着只斜跨Chanel玫红色包包一蹦一跳的朝着门口的贺明宸迎了上去。
他们三个人,隔着一扇镂空雕花大门站着,贺明宸长身玉立儒雅俊逸,面含宠溺的微笑,迎接他心爱的女孩。
韩澈两手在西裤口袋里绷紧,骨骼嘎吱作响,几乎没让他捏碎了,他一直那么看着,看着真真上了车,车子发动了,韩澈绝望的闭上眼,心理面涌现出得知真真死讯那一年的空荡,瘦高的身子摇摇摆摆,像是失去了重心。
车子刚开出两步,重又停下了,车窗门缓缓摇下,真真从车窗里探出圆滚滚的小脑袋,样子有些慌张,朝着院子里张望着,看到韩澈还在庭院里站着,露出甜甜的一笑,挥着手对着韩澈高声呼喊。
韩澈睁开眼,透过庭院里繁茂的枝叶,看到真真半个身子趴在车窗上,着急的从高高的台阶上冲了下去,奔至门边,听她说话。
“叔叔,我不在家,你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无聊?”
韩澈想说会,可小丫头苦恼了一番,抢在她前头笑着说:“没关系,叔叔……晚上还等我回来,我给你带宵夜回来吃!”
说完这个,也不再苦恼了,很为自己找到了个好方法而高兴不已。
“叔叔,再见喽!”
两只手挥着,身子还趴在窗沿,韩澈看得急了,冲她喝到:“快乖乖坐好,这样很危险,听到没有?”
“嗯。”
真真笑着吐了吐舌头,钻回车子里坐好了。
一旁的贺明宸看看她,小声问到:“叔叔走远了,我们把车窗门锁上好不好?有些风,吹了会生病的。”
真真有些失神的靠在座椅上,两眼一直望着窗外,对于贺明宸的问话似乎充耳未闻。茶褐色的玻璃倒映着翠绿的枝枝杈杈,阳光在期间跳跃,调皮的孩子穿梭一样,一下子没了影,一下子又在另一个枝杈上出现了。
光影投在真真脸上,玻璃门上,她的嘴角一点点弯起,那两点醉人的梨涡往下深陷,唇边细密的小绒毛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温暖柔和。
“晓航。”
她扬起笑脸,完整清晰的叫出贺明宸的名字。
贺明宸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应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真真这么叫他,怎么那么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偷眼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身边的女孩。
真真慢慢的转过身子来,脸上的笑容不见,反而越扯越大,渐渐便是灿若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