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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短短的时间,他也总是往外跑,有的时候下午还会来一趟,但还没到五点,他一准已经不在办公室。有的时候,下午干脆那就是不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关于韩澈和袁梦的传闻就越来越多,版本多是博学的袁梦博士,把丧妻的韩总迷得五迷三道,大有坐正“后宫”的架势。
这话当然也没有冤枉韩澈,这些天,韩澈翘班都去了哪?自然是袁梦家里。
先是辞退了梁骏驰给袁梦请来的那个帮佣,又给家里的设施做了处理。
韩澈明白在梁骏驰回来之前,就这么登堂入室很不合适,不管梁骏驰和他之间谁对谁错,有些话,没有说开,说起来总归他还是有失坦荡。何况,乐乐周末也会回家来住。
所以,韩澈也没有和袁梦同房,只是将客厅那张小沙发换了张大的,为了防止袁梦撞到,特意摆在了靠墙的位置。
韩澈这时候,总算是明白了梁骏驰的良苦用心。
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里全部打通的设计风格,梁骏驰是一早知道袁梦会有看不见的这一天。
韩澈并不想把自己对不起妻儿的责任推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但梁骏驰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韩澈郁结在心。
他尽量抽出时间来陪着袁梦,但在饮食上,韩澈承认,他不能跟梁骏驰相提并论。
原本是想请个好一点的帮佣,仔细考虑之后,将家里的陈嫂带了过来——她做的东西,应该更袁梦的胃口。
陈嫂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在看到袁梦的时候,也惊讶的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幸好袁梦眼睛看不见,对此也不能做出任何回应。
韩澈吩咐她,不能在太太面前表露出一分一毫和过去有关的样子,陈嫂忙不迭的点头。
老实本分的陈嫂,在给袁梦做饭的时候,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得了沙眼,最近总是喜欢流眼泪。尤其是看到总裁将太太抱在怀里,小口小口喂着饭菜,吹着汤送到嘴里的时候……
“好吃吗?”
韩澈抽出纸巾给袁梦擦了擦嘴,她笑着点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从哪里请来的阿姨?手艺真好。”
“嗯,是家里多年的帮佣。”你一直都喜欢她做的饭菜,你忘记了所有的事,味觉还是一点都没变。
吃完饭,两个人手拉着手在小区里散步。袁梦没有拿导盲杖,两手牢牢的捧着韩澈的胳膊,慢慢的挪动着步子。
春天真正是来了,夜晚里走着,两人都没有穿大衣,还有些细细的风吹过来,也不觉得冷。
“冷吗?”
袁梦摇摇头,韩澈的手握住她的时候,她依旧乖巧的塞到了他的西服口袋里。
身边有人经过,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咚咚的响声,突然顿住了。
“袁博士,散步啊……这位是?”相貌普通的中年女子,停下来和袁梦打招呼,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一旁的韩澈。
袁梦听出她的声音,是住在她楼下的住户,于是微笑着点头:“嗯,是啊……这是我……男朋友韩澈,韩澈,这是我楼下的曲阿姨。”
被叫做曲阿姨的中年女人立即满脸堆笑的同韩澈打招呼,韩澈显得有些生涩,被动的同她周旋了两句,看着她离开,才放松似的吐了口气。
回头看袁梦抿着嘴笑,摸摸她的小脸笑到:“又笑什么?”
“你很紧张是不是?”袁笑的像只小猫,鬼鬼祟祟的样子,机灵劲一点不遮掩。
韩澈摸了把额上的细汗,确实好像是……有点紧张。
七八点钟,结束散步,两人浑身暖烘烘的回到公寓。陈嫂已经收拾好了,由韩宅的司机接回了韩家,第二天一大早才会再来准备早饭。
韩澈给袁梦放好了水,她在里面洗,他就在外面给她找衣服。
袁梦洗好了之后,会在门上敲两下,韩澈会拿着浴巾进去替她擦干身子。开始第一次韩澈这么做时,袁梦还推拒着,说她完全可以自己来。
可是韩澈说:“这地上太滑,你乖乖的站在那里,我不动你,只是帮你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和拖鞋。”
袁梦红着脸由他伺候,他果然规规矩矩,什么也没有做。
身上残留着水汽和沐浴液的芬芳,接受着韩澈万般的呵护,袁梦突然有种错觉:似乎,他们已经这样相爱着很久很久。
而事实上,他们不是认识了才一年不到吗?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是太幸福了,产生了幻想。勾住韩澈的脖子由他抱着出了浴室。
韩澈泡了牛奶,凉到刚好的温度,才递到她嘴边,那种细微之处的体贴,让袁梦有一种眩晕的感觉,终究忍不住感叹。
“韩澈,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呵呵……”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笑了。
她看不到韩澈眼中骤然黯沉的神色——真真,我们的确是多年的夫妻了,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就快十年……
格盘 第298章:温暖的霸道
袁梦在家里养了两周的时间,第一次透析前的身体检查,结果让韩澈很满意。
邵恒一向很少和韩澈开玩笑,但那天,难得对着韩澈竖起了大拇指。“不错,照顾的很好,调养的不错,各项指标都基本正常了。接下来,我会安排透析的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韩澈使眼色,韩澈懂得他的意思,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从邵恒这里,韩澈得到了个不好的消息——邵婷检查的结果是:并不匹配!
“什么?”韩澈两手撑在桌面上,手里紧握着的纸张就要被他捏碎!
“韩总,您请冷静点,就算是亲生父母,不匹配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父亲,父亲还在吗?如果有兄弟姐妹,可能性……”
“你他妈屁话,真真哪里来的什么兄弟姐……”
手里的纸张终究被他撕碎,凌乱、大小不一的纸片纷纷扬扬在空中扬起,落在两人的头脸上、身上。
话语却在这里顿住了,邵恒冲着韩澈点点头,韩澈从他笃定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意思——真真的父亲是谁,如今身在何处,又有没有兄弟姐妹,这恐怕也只有邵婷知道!
——那个让他一度憎恶的女人,竟然成了真真活下去的希望。
出了邵恒的办公室,韩澈没有在门外的长椅上见到真真。
韩澈眼皮一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去了哪里?眼睛看不见,却又是不安分的往哪里跑?
心里面担心着急,就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掏出手机给真真打电话,幸而电话没想两声就被接起了。
“喂……
“你在哪儿?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我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听我的话?”
韩澈急红了眼,此时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的真真,就是太有主意了,他说的话,她哪里听过几回?
“你就给我呆在那里,动也不许动一步!聂……袁梦,你敢再不听话试试!”
挂了电话,匆匆跑出门诊楼,袁梦在中央花园的花坛上坐着,导盲杖放在一边,手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泰迪狗。
她心情似乎很好,根本没有受到刚才韩澈那一通恶劣电话的影响,低着头不时逗弄着那只小狗。
韩澈越看越生气,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一把打开她膝盖上的那只泰迪。一团咖啡色的小家伙,滚着毛茸茸肉嘟嘟的身体,呈抛物线被掼在地上,发出两声低低的呜鸣,惊慌的逃开了。
真真好奇的对着眼前满身怒意的韩澈,探着脑袋询问:“这好端端的,是生什么气啊?”
“……”
韩澈气结,着实想好好的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妻子,现在她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她难道全都不知道吗?他恨不能将她真空储存,她倒好,还净是做这些让人担心的事!
深吸一口气,拼命压住上升的怒意,告诉自己,不能对她生气,他有什么资格对她生气?
袁梦觉得身上一暖,韩澈的怀抱瞬间靠近,自己已然被他抱进怀里,还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残余的怒意,身子在小幅度的颤抖,胸膛里的呼吸也有些粗重。
“别乱跑,好不好?我知道你很本事,但是你也替我想一想,找不到你我有多担心?还有,你现在的身体有多虚弱?马上要接受透析治疗,像狗这种动物,你知道有多脏吗?身上有多少细菌?嗯?”
面对男人的喋喋不休,袁梦窝在他怀里,由初时的不解,渐渐展露出笑容。
“我错了,再不会了。嘻嘻……”
“认错的态度倒是很诚恳。”
韩澈咕哝着一声,胸中的怒火就这么被她的三言两语成功熄灭。
两人从医院出来,韩澈开着车子直接去了丝束疗养院。他不能等,一刻也不能等,必须让邵婷尽快好起来,或者可以用些极端的手段,这也许对她的病情没有什么好处,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真真听着耳边渐渐淡去的城市的喧嚣,鼻尖闻到清新的草木香,疑惑着问:“咦,不是回家吗?还要去哪里?”
韩澈说了目的地,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心想大概又是那位太太犯病了,想女儿了吧?
邵婷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虽然得到精心的治疗和护理,但在心理精神方面,却是毫无起色。
院方表示,邵婷很少犯病,惊动韩澈那一次算是比较激烈的了。但她也绝对不正常,好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关心。日常沟通她也能配合,仅仅只限于简单的点头摇头。
“唔……”
韩澈皱着眉,看玻璃窗里邵婷围着餐巾由护士喂饭,机械的张嘴咀嚼,双眼无声,没有焦点。
正如院长所说,她除了神情淡漠了些,还真和普通人没什么大差,但这却不是韩澈现在要的结果。
“院长费心,能让她康复的快点吗?我……很着急,必要时,请您加强治疗。”真真,等不及!
韩澈的话,没有明说,但院长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表示会尽力。
在会客厅外看到袁梦,他又忍不住责骂自己,为什么当年会停止了那项慈善投资项目,现在才在这里干着急!
袁梦光是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韩澈出来了,不是有人说过吗?当人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特别敏锐。
她觉得,这话用在其他方面也同样合适。就比如,她原来觉得自己是个挺独立的女性,就算以前有梁骏驰照顾,若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能够自己解决的,她也绝不假手他人。
但是吧,同样的道理,用在韩澈身上,似乎就不怎么行的通。
她一下子像是退化了似的,变成了个生活白痴,吃饭、走路、穿衣、喝水……没有一样可以离开韩澈。
韩澈见过院长后,也没说让她去见邵婷。袁梦觉得很奇怪,韩澈难道并不是带她来见邵婷的?
“嗯……那位阿姨,没什么事吧?”
韩澈现在想想,觉得母女之间仿佛有种隐形的纽带联系着似的。当日邵婷见到袁梦的第一面,不是就对着她叫“夏夏”吗?
而袁梦也是,即使连自己是真真都记不得,但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