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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猜得到什么事吗？”秦母饶起了弯子道。
“不知道。”萧楚北老实地摇头道。
秦母突然转换话题道，“你当连长几年了？”。
“八年了。”萧楚北回道。
“我记得你要升骑兵营营长的时候，骑兵营解散，差点儿没脱下这身军装。”秦母顿了一下又道，“后来调到现在部队，去年，好像由于某种原因，到手的副营也没有了。”
萧楚北双臂自然下垂，捏了捏裤缝道，“我不太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秦母笑的如洒下鱼饵的钓钩似的，“你很聪明，甚至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你在政治上根正苗红，军事技能上也无可挑剔。”接着惋惜道，“非常可惜，就差一个伯乐，一点机遇。”
萧楚北闻言伤感地垂下了头，秦母再接再厉道，“如果能遇到赏识你的人，能把握住机遇，很简单就四个字：平步青云。”
萧楚北攥了一下拳头，又松开，笑了笑道，“谢谢您的赏识，但是我这个人可能向来，跟您说的这个机遇离的挺远的。”笑容里多了几许苦涩，自己没背景、没后台，就不妄想那些虚妄的目标。
秦母看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道，“知道铁人王进喜一句名言吧！”
萧楚北点点头道，“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这个条件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创造的。”秦母缓缓地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创造条件？而不是单单去慢慢地等条件成熟，熬资历的话，随时可能被人踢掉。”
创造条件？萧楚北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思索，自己一个乡下的穷小子，有什么她需要的‘条件’呢？
想了想干脆直接问道，“我能请教您一下吗？那您觉的我这现有的条件，该怎么创造条件。”
秦母唇角勾起，鱼儿上钩了。
“我的无论是体能，还是军事技能都能棒的。”萧楚北极力的推销自己道，“二十公里的武装泅渡，紧接着再来个三十公里的山地越野。玩枪儿，跨越障碍。打移动靶，最后再来一个二十公里的急行军，完全不用停歇的。”
“我相信你都能做到。”秦母清冷地说道，“可是这些通过训练，操场上的人也能做到。就算你能做到一百分，别人只做到了九十分，可是这仅仅的十分之差。对我来说并不放在心上。更何况，你也未必就一定会比别人做的更好。努力的人很多，可真正有机遇的人却不多。”
萧楚北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板着脸道，“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从不狂妄自大。但是有一点我不敢苟同，那就是训练一分都不能差，有可能这一分在战场上就会要了战友的命。作为军人得严格要求自己。”
秦母闻言嘴角直抽抽，这小子一本正经地是真傻，还是在跟她装傻。
萧楚北耐着性子问道，“您什么意思？有话您就直说？”绕了半天的圈子，您嘴皮子不累，我听得耳朵都气茧子了。
秦母闻言，抿了抿唇道，“好，我生了三个儿子，牺牲了两个，就留下浩浩这一个宝贝孙子。从小就没了母亲，我有很多年没有求过人了，最困难的前些年，我都没有向谁低过头，这一次算是阿姨求你了，你能帮阿姨一次，让浩浩不再失去妈妈吗？”
萧楚北闻言如重锤敲击的着脑袋，一片空白，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健硕的身体，微微轻颤，“你所谓的让浩浩不在失去妈妈，是指我的对象，华珺瑶吗？”
“是！浩浩喜欢她，想让她做自己的妈妈，我儿子需要一个家世清白的妻子。”秦母冷静地说道，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我们这些人在你们眼里算什么？”萧楚北语气中流露出一种愤恨、无力。
“我们是各取所需。”秦母冷冰冰地说道。
萧楚北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嘲讽地看着她道，“我想知道你儿子，知道他这个伟大的母亲，为他所做的一切吗？”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秦母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在绝对的实力前面，他就如跳梁小丑般的蹦跶。
“不，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秦母在他犀利的眼神下，尴尬地别过了脸，不过为了儿子和孙子，她扭过头来又道，“你该明白，如果让他知道我们见面，就完全有可能被他们误解了。”
接着又要求道，“所以……我希望……”
“你希望我们今天的这番谈话，不要让他知道，最好烂在肚子里。”萧楚北嘴角冷冷地一挑说道。（未完待续。）
第336章 狠狠打击
“对！”秦母毫不羞耻地说道，“天上不会掉馅儿饼，人生有舍才有得，这世界很公平，想要得到就必须先的付出。你可以把这当成一场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萧楚北嗤笑，眼底划过一抹冷锋，“在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眼睛里面，感情是可以拿来交换的。”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以交换的。”秦母冷冰冰地说道，平静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人这一辈子，说穿了就是在利益中权衡、不断的选择妥协，不停地交换手中各式各样的筹码。”
又道，“就算是友情、爱情、婚姻这些听起来很优美的词，其本质不也是在权衡中的交换嘛！当然除了出身无法改变，人与人之间的任何关系，其实都是各种利益，相互需要，相互平衡，相互制约的产物。”
萧楚北浑身打了个冷颤，他竟无力反驳，最终干巴巴地说道，“你这话真冷酷。”
“现实本来就很残酷，你不是见识过了。”秦母声音低沉道，吐出的话如冰渣子一般，刺耳。
萧楚北松开紧攥的拳头，深吸一口气道，“你是长辈，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顿了一下又道，“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无耻到，拿我的感情来跟你做交换，我不会无耻到出卖我自己的感情。”话落转身，抬脚就走。
秦母在他的身后，不疾不徐地说道，“廉耻不廉价，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或者资格讲什么廉耻。小子，这个社会，女人在别人看来这是你得面子，有权有势才是男人的脊梁，没有女人得男人还是男人，没有权势的男人就是抽了脊梁的软体动物，永远抬不起头，直不起腰。”
萧楚北脚下未停，疾步离开，秦母老神在在地说道，“年轻人，这么急躁，不听听我开出的条件吗？”
萧楚北停下脚步无语地摇摇头，背对着她提高声音道，“除了高官厚禄，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可以谈的条件。不靠自身实力得来的权势，我不要；靠女人上位，这位子我坐不稳。”
秦母闻言一怔，随即“呵呵……”一笑道，“多少年了，还没见过你这么天真的年轻人。”快步走上去，拦住了萧楚北的道路，“年轻人，你升职时遇到的坎儿还少吗？”
“我宁愿相信这世界上大多数是公平的。”萧楚北淡淡地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呵呵……人生的机遇往往就那么一两次，以你的年纪还等得到吗？”秦母食指凌空犀利地指着远处地军营，清晰地口令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全军几百万军人，他们之间大多数服役期到，复员回家。庸庸碌碌，一辈子为辛苦奔波着。”突然拍手道，“我忘了你是连长，转业回家也就是个科员级别，像你这种山沟里出来的农村兵，没有关系能转业到行政、事业单位的正式编制。”顿了一下又道，“好！即便进入机关，可是熬一辈子，退休了才能得个科长的荣誉头衔？你甘心吗？”
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的背影道，“机会就放在眼前，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说机会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也许明天会有更好的，也许从你身边擦肩而过，就永远也碰不到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缓缓地走向他道，“还有一点既现实又残酷的，你想过没有。”
萧楚北回身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秦母优雅地说道，“那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它不是空中楼阁，它是需要强大的物质基础，来做地基，做保障的。老百姓还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年轻人，华珺瑶现在跟着你，那也许是因为她涉世未深，没有见过世间繁华。”她缓缓地绕着他边走边说道，“可人终究活在世俗中，再是清风朗月，终究不能餐风饮露，有情饮水饱吧！现在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将来就有多后悔。有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可是你能保证她不被这俗世同化吗？她对你们的感情能坚持多久呢？”看着他身形一僵，秦母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继续打击他道，“如果她跟你一样，同样面临着选择，她会如何呢？嗯？”尾音上翘，拍了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地又道，“年轻人，阿姨是过来人，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女人都喜欢无论是自身能力，还是物质基础强大的男人。”言外之意，你有什么？芝麻绿豆的小官，“一个成熟的男人，就是要懂得放弃，懂得取舍。”
重重的拍着他的肩头道，“你考虑，考虑。好好考虑，我觉得你这样，不仅是在帮我们，也许还帮了华珺瑶，最重要的是帮了你自己。”
“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萧楚北摇摇头睁大了双眼用一种好奇的语气奚落道，“你开的条件也太低了，你也不用威胁我，大不了回家种地去。”
“什么？”秦母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目光死死的瞪着萧楚北。
“至于瑶瑶，你说的对，作为女人都想嫁得好，所以她放手，我祝福她；她不放手，我也不会放手。”萧楚北慢条斯理地说道，抬眼看着她，“瑶瑶不是物件，从来都不是交换的条件。”
淡淡的一笑道，“谢谢阿姨给我上了精彩的一课。”话落直接转身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
继而奔跑了起来，泄自己无力感，这一刻他渴望强大，渴望权势，不想再过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
一路奔跑到农场，远远地看着走在小路上挑水的华珺瑶，沉重的步伐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可以控制住自己，却给不了她秦母所说的那种生活。
只能眼看着她被流放到了农场。
他不能自欺欺人的有情饮水饱。不得不说，他被秦母给打击的不轻，双眸中难掩颓丧、失落。
华珺瑶放下手中的水桶，犀利目光看向躲在你草丛中的萧楚北道，“来了，就出来吧！”
隐蔽的萧楚北对自己可是信心十足，华珺瑶掂了掂手里的石子儿，轻轻一笑道，“不出来，是吧！我可不客气了。”（未完待续。）
第337章 申请转业
“嗖……”的一声，石子打在了萧楚北的肩头，他狼狈的从草丛中翻滚出来。
华珺瑶赶紧跑过去，蹲下来看着他埋怨道，“笨蛋不知道躲啊？打哪儿了，疼吗？”
“没事？我没事。”萧楚北低垂着头摆手道。
华珺瑶轻蹙了下眉头，“你有心事？遇见什么难事了？”
萧楚北双手紧抓了下裤子，在抬眼神色如常地看着她道，“我没事，能有什么事？”
华珺瑶看着他道，“萧大哥，这个时候不训练，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呃……”萧楚北结结巴巴地说道。
“想好了在编啊！”华珺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
“没什么？只是不能陪考，我挺遗憾的。”萧楚北找了个借口道，为了怕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