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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揉揉他的短发,眼神温和。
小家伙虽然受了惊吓,但他皮实,又有叶家人的安慰,恢复的也快。
等他再次调皮捣蛋,让人头疼不已,已经是三天之后。
叶家庭院很大,虽然没有f国花家花园中拥有那么多的名贵品种,却也绿意丛饶。
尤其是在生意盎然的夏天,精致绝对很赞。
捷克狼犬对人类很友好忠诚,只要小家伙把它养大,小琅绝对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小家伙。
这也是苏清为什么送小家伙一只捷克狼犬的原因。
小琅目前只有两个月大,差不多跟一只成年波斯猫那么大。
柔软的绒毛,油亮可鉴,小家伙十分喜欢。
“小琅,跑!”小家伙兴奋地大喊,一头汗水也不在意。
“小琅,把球叼过来!”
“小琅,再去!”
花祭夜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绿茵草地上,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奶娃,跟一只可爱的小狼犬玩得不亦乐乎。
小狼犬一头撞进小奶包的怀中,一人一狗都翻在地上。
小孩子高兴的笑声,还有小狗幼崽稚嫩的叫声,看上去十分温馨。
花祭夜是听安澜说小家伙受到了惊吓才过来的。
只是,f国出了点事,他返回解决,等彻底解决好一切重回帝都,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小家伙也从惊吓的惧意中走了出来。
这会儿玩得疯,连花祭夜这个最爱的舅舅都没看到。
小琅即便还小,也无法改变它是一只犬的特性。
那种对陌生人的警惕性是与生俱来的。
不多时,它便发现了花祭夜,对着他吠叫。
只不过,大概是觉得眼前的男人太有威压,它自己还太年幼,力量悬殊太大,不敢贸然上前。
只是吠叫不止,试图拉过小家伙的注意力。
小琅的警觉,让小家伙发现了花祭夜。
“舅舅!”迈着两条小短腿,小家伙向花祭夜扑过去。
眸中冰冷冲淡了几分,花祭夜俯身,张开双臂,小家伙扑过来,然后抱起。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畅通,仿佛做了千万次一样熟稔。
可不就,不就是千万次么!
原本听说小家伙受到惊吓,花祭夜的心便悬在了嗓子口,这会儿看到小家伙依旧是个熊孩子的模样,便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只要小家伙没事就好。
这可是花家未来的第一继承人,平时他们悉心呵护着,竟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暗杀?
简直是觉得自己的生命太长了,想要到炼狱去游历吧!
没有惊动其他人,花祭夜跟小家伙中一起玩耍。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宝贝,你爸爸妈妈呢?”
大概是有些累了,小家伙抱着小琅躺在草地上,大眼睛盯着湛蓝澄澈的天空,如一块黑曜石。
“爸爸开会去了,易容姐姐喊妈妈出去了。”
顿了一下,小家伙接着道,“不过,妈妈说很快就会回来。”
这几天,安澜一直陪着小家伙,若不是易容突然说有急事,她也不会离开。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家伙一个骨碌爬起来,西瓜头上沾染了草屑也不自知。
他趴在花祭夜的大长腿上,一脸讨好,“舅舅,你今晚不走了好不好,宝贝想跟你一起睡……”
看到小家伙眼中的希冀,花祭夜心软了,揉揉小家伙的大脑袋,便答应了,“好。”
小家伙高兴了,“耶!舅舅万岁!”
花祭夜的笑容还没蔓延开,听到小家伙下一句话,顿时黑了脸。
“小琅,今天晚上,你不会孤单了,舅舅陪我们一起睡!”
花祭夜面皮抽了抽,搞了半天,原来是让他陪着这条狗睡觉啊!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安澜和叶辰歌太龟毛了,不允许狗进入卧室,而小家伙刚刚得到这条狗,自然正是稀罕的时候,这会儿花祭夜适时到来,正好满足了小家伙的心思。
想想,顿时觉得心情不美丽了。
现在说走,还来得及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花祭夜虽然没有洁癖,但楚衍有啊。跟楚衍在一起时间久了,不知不觉间也沾染了一些习惯。
视线落在那只捷克狼犬幼崽身上,顿时觉得来自世界的恶意都在招手。
*
香榭长街,海蓝咖啡厅。
时隔三年,这是安澜第一次到这个曾经异常熟悉的地方。
海蓝咖啡厅,还是原来的样子,悠扬流淌的小提琴和钢琴交响曲,充满了浪漫的小资情调。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位置,依旧是熟悉的人。
物是人非的感慨,仿佛依稀还停留在昨日。
安澜走过去,坐下。
侍者迎来,微笑颔首,“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安澜话语淡漠,“一杯黑咖啡。”
“好,您请稍等。”
时隔三年,安澜依旧喜欢黑咖啡那种苦涩的味道。
易容一改以往风风火火的强势模样,沉默寡言,有些异常。
若是以往,安澜迟到,易容肯定先喷她一顿。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安澜觉得心慌慌的。
“容容,怎么了?”不等易容开口,安澜便忍不住了。
易容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若是仔细看的话,便能发现,易容的手,其实在隐隐颤抖。
她沉默,安澜也不催促,安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许久,当一曲婉转的小提琴曲给钢琴曲取代时,易容才抬起眼眸,眼眶通红,仿佛大哭了一场一般。
沉沉叹息一声,易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澜澜……”
仅仅喊了一声,易容便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安澜心尖一跳,她压抑着那种恐慌的感觉,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早已巨浪翻涌。
“容容,到……到底怎……怎么了?”
易容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若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大哭一场。
“澜澜……孙叔……孙叔他……”
“孙叔怎么了?”安澜抓着易容的手,她忽视了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易容的手骨泛白,却无人喊疼。
“容容,孙叔到底怎么了?”安澜不敢想那个最可怕的想法,可易容如此悲戚,却不得不令她那么想。
大概是发泄够了,易容抹了两把眼泪,粉底都花了,她也不在乎了。
含泪的双眸,怔怔的凝望着安澜,“澜澜,孙叔他……被人抓走了……”
“什么?”仿若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安澜有些难以置信。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连生老病死都想过,就是没想到,孙叔竟然被抓走了。
“谁干的?”
眸底溢出些许冰冷的寒气,她的气息虽然只是微微波动,可易容知道,安澜怒了。
易容说,“今天我去看孙叔,但是到了孙家私房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而且里面十分整齐,根本不像是发生了什么。我以为孙叔出去了,就在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易容从包里取出一张a4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想要孙泰活命,让安澜拿命来换。”
易容红着眼眶,抽噎不止,“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孙叔年纪大了,根本经受不住折腾,所以……”
安澜起身,坐在了易容旁边。
她让易容靠在自己的肩头,话语平静,“容容,你做的很好。这件事你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孙叔,我会亲自救出来!”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孙叔……”
安澜开口,“不!我相信你不出一天,会有人找上门的。”
至于是什么人,安澜大概能够猜出。
孙泰从未与人结怨,而带走他,却要安澜用命交换的,除了科比亚和秦夫人,安澜想不到有谁会这么做。
若是帝都的人,在做这件事之前,必须先要考虑一下后果,毕竟叶家和安澜,没有几个人敢惹得起。
但秦夫人和科比亚,就不同了。
他们是头号国际激进分子,各种恐怖活动做的多了,绑架一个人,自然不会考虑太多。
在帝都,安澜在意的人不多,易容,陈司令,叶家,还有一个孙泰。
其他人,或许他们能够带走,但动静肯定不会太小,只有孙泰,比较容易。
唇角勾起一抹笑,即便在夏日,也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安澜如雪山的神女,冰雪覆身。
*
与易容分开,驱车返回叶家时,安澜果然接到了电话。
安澜以为打电话的人,不是科比亚就是秦夫人,孰料又猜错了。
竟然是安城。
再次听到昔日安家的人,听到安城的名字,安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安城是真的没死,以前果真是小看他了。
“说吧,想干嘛?”把车子停在路边,安澜话语冰冷。
“安澜,想不到吧,时隔三年我们又见面了,这个见面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依旧是那幢古香古色的庭院中,一个荒芜的院落,芳草萋萋,荒烟漫长。
安城擎着手机,慵懒地坐在孙泰对面,望着那黑白相交的发丝,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孙叔是你抓走的?”安澜懒得跟安城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
安澜没有心情跟安城耍嘴皮子,“如果是,自己把孙叔放回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如果不是,就不要浪费时间!”
对安澜的警告,安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你的家人在地狱里等待你团聚。”一抹杀气透过听筒传来,如剔骨刀一般锋利。
安城心头一凛,他故意忽视了这种感觉,怒不可遏。
“安澜,你以为这还是三年前吗?三年前你没有能力杀了我,三年后我却有实力要了你的命!”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
安澜没有再说什么刺激安城,她怕安城会对孙泰不利。
“是吗?我拭目以待!”
安城冷冷一哼,“你想救出孙泰,也不是不可能!”
“说条件!”安澜十分坚定。
孙泰就是她的亲人,她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出事,哪怕一丁点都不行!
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安城望着颓然不堪的孙泰,阴鸷而冷血,“今天晚上,西郊秦家的一座庄园中,你一个人来!”
“好!”安澜爽快答应。
“记住!是你一个人!”安城再次强调,“安澜,不要试图跟我玩小聪明,孙泰的命就在你的手里,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谈判到这个份上,晚上安澜是非去不行了。
“我一个人去不是不行,但是再次之前,孙叔必定要毫发无伤!”
“这个当然!”安城弹了弹指甲,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在安澜到临之前,他必然会保着孙泰毫发无伤了,不然万一安澜来个鱼死网破,那可就没意思了。
他要的,就是看安澜进退两难,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无助。
“安澜……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
笑声穿过屋顶冲入云霄,无端生出一股子阴鸷的凉意。
手机中传来“嘟嘟”的忙音,安澜随手把手机扔在车座上,驱车继续行驶。
现在是中午过半,距离晚上还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对安澜来说,这个时间足够了。
先回叶家,亲自跟小家伙说一声。然后去军区附近的单身公寓中,取久违不用的银针,以及其他一些东西。
让安城多活了三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