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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喝了口果汁，才压下了这种恶心的感觉，然后不甘心地给纪宥辰发信息：【简直是人间美味，错过了我这杯酒，你就错过了一个亿！】
纪宥辰：【我深表遗憾。】
凌霜：【嗯哼！】
……
陆鸣忙完了一阵，再看凌霜，才发现她手边多了两杯看起来颜色很多但是不知道放了什么玩意的东西，此时，她已经开始捣鼓自己的第三件作品。
当他看着凌霜把第四种酒往酒杯里倒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开口：“凌总，这是调酒壶。”
凌霜看着陆鸣递过来的容器：“……”你怎么不早说。
凌大师初出茅庐，备受打击。
陆鸣是一个健谈的人，在凌霜和他相处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陆鸣的话匣子打开了，有那么一瞬间，凌霜想问问他，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童嘉乐的女人，因为他俩在信息收集和传播上，惊人的相似。
不过，凌霜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刘潇新招进来的员工，她好多都还不认识，比如昨天晚上她看到的那两个。
但陆鸣，竟然对每个人都有了些许的了解。
闲暇时间，调酒师徒二人组早就把原来的事情抛之脑后。
“凌总你看五号桌旁边那个，叫李仁，他是来的最晚的，但是刘经理特别喜欢他，因为他最会拍马屁。
还有刚从楼梯下来那个，叫韩毅，是这批员工里面长得最秀气的，再加上会说话，女顾客特别喜欢他。
那边正在给客人倒酒的那个叫吴康，和韩毅简直是天壤之别，特别木讷，反应也不够机灵……”
短短一晚上时间，凌霜在调酒方面几乎什么都没学到，但是对自己的员工倒是有了不少新的认知。
当然，还是没有找到昨天晚上那两个服务员，身形相似的倒是有几个。
年轻人的夜生活开始了，陆鸣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凌霜很有眼色地从吧台里面退了出来，准备回办公室。
走到二楼，突然被迎面走来的服务员撞了一下。
“对不起，凌总。”服务员一边道歉，一边帮凌霜擦了擦衣服。
凌霜急忙后退了一步：“没关系。”
对方站好，凌霜才看清了对面的人。
是陆鸣刚刚给自己介绍过的韩毅，那个长相清秀，左右逢源的男孩儿。
“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凌霜吩咐道。
“好的，凌总。”
凌霜继续上楼，一只手随意地揣进衣服兜里，突然一顿。
兜里似乎多了点东西。
凌霜面不改色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才把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几个名字，包括那个看起来老实木讷的吴康。
凌霜翻来覆去地翻看小纸条，发现纸条背面还画着一团火的形状。
火。
霍。
韩毅是霍严的人！
这个认知吓了凌霜一跳，更多的是惊讶，没想到霍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的身边安插好了人，更没想到，竟然派了这样一个人过来。
也许，她的身边，霍严的人不只一个。
那上面这几个人，都有问题？
凌霜看着这几个人的名字，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调查的结果，其中有两个人，她当初查履历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问题。
简直细思极恐。
……
凌霜第二天早上接到了沈乔的电话。
自从上次沈辞通知她沈乔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她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也没敢打扰。
此时，听见沈乔声音的那一刻，凌霜掉了眼泪：“你是怎么回事啊？我差点急死了！”
沈乔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虚弱，但也很平和：“你别哭，那天正在给你打电话，这里突然遭到了恐怖分子袭击，我和同事跑的时候，不小心中了一枪，不过也没有伤到要害，现在这不是没事了吗。”
沈乔说得云淡风轻，但凌霜后来看过电视上的报道，那个画面远比她说得要恐怖的多，生在和平年代的人们，难以想象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那样的场景出现。
“小乔，你回来吧，算我求你，你不要再出事了，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要告诉你，我要回去了。”
凌霜一愣：“真的？”
“嗯，之前在养伤，不方便回去，现在好多了，我哥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应该就能到Ｓ市，等我安顿好了，再联系你。”
“好。”
第18章
那天晚上，凌霜差点没睡着。
算起来，凌霜和沈乔已经三年没见，从沈乔出国的那天开始。
当初和沈乔认识，是因为简以安。
凌霜和简以安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简以安比凌霜高一届，是他那一届中的佼佼者。
而凌霜在他们那一届也很出名，因为长得漂亮。
凌霜是当了两年兵以后才又回去考的警校，常年的训练并没有让她变得皮糙肉厚，反倒是练出了马甲线。
在警校里，女生大多数都是女汉子，凌霜进了学校，就成为学校有史以来颜值最高的校花。
那时候，大多数人都不解，这么漂亮的女孩，不管进入哪个行业，都会是备受关注的一个，为什么要来当警察呢？
当同学们知道她刚退伍，又看到她的训练成绩的时候，不解又变成了敬佩。
后来，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活动，都会见到她的身影，简以安也同样是活动中的积极分子，两个人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有一年元旦，学校搞庆祝晚会，她和简以安是主持人，学校特别批准可以带邀请家属来观看，简以安就带来了沈乔。
开场前，沈乔突然提前来了例假，翻遍了包也没找到卫生巾，最后，只能红着脸找简以安求助。
简以安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找到了凌霜，凌霜带着沈乔回了自己宿舍，解决完才去了会场，刚好赶上晚会开场。
自那以后，凌霜和沈乔就认识了。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朋友。
当初简以安要和沈乔结婚，凌霜是沈乔邀请的第一位伴娘。
可惜，在沈乔最幸福的时候，简以安却牺牲了，这个消息对沈乔来说，如晴天霹雳，彻底摧毁了沈乔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她放逐了自己三年，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如今，终于要回家了。
沈乔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回来以后直接住进了第一医院，正是傅闻修就职的医院。
凌霜赶到医院，看见沈乔憔悴的脸，鼻子跟着一酸。
沈乔家里条件不错，父亲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她懂事，漂亮，教养极佳，没有一丁点富二代的毛病。
凌霜一直觉得，沈乔算的上完美的女人，也曾经多次调侃简以安，说他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找到沈乔这样的女朋友。
可是如今，她瘦了很多，没有丝毫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神彩。
这三年来，凌霜和沈乔一直有联系，知道她去过很多艰苦的地方，她很难想象，那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苦的女孩儿，是怎样度过这样的日日夜夜。
“早就让你回来，你就是不听，你看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想吓死谁……”凌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其实她还想说，如果让简以安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多心疼。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以前每次打电话，沈乔都很少主动提起简以安，但凌霜知道，简以安一直都在沈乔的心里，她越是不提，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埋得越深。
沈乔只比凌霜大一个月，却总以姐姐自居，此时看着凌霜在自己病床前掉眼泪，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你别哭了。”
可是凌霜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
她突然特别想念以前简以安活着的日子，那时候的沈乔，才是一个生动的人。
那样一段美丽的爱情，一对打算相伴一生的情侣，幸福却戛然而止。
人活着，真的太难了。
凌霜甚至有一种冲动，现在就去找纪宥辰，问他，他真的还爱她吗？
如果他真的愿意，那他们就在一起，哪怕明天她也会走上简以安的老路，至少拥有了一天的幸福。
可惜，她不能。
沈乔静静地等凌霜哭完，才轻声说道：“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可舍不得死，我还等着跟你要债呢。”
凌霜之前开酒吧的钱，是找沈乔借的，沈乔从来都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开酒吧，凌霜也没有解释过，这就是她们的默契。
沈乔作为曾经的警察家属，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你不是说，你遇见你的初恋了？跟我说说。”沈乔问道。
凌霜破涕为笑：“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八卦。”
“你知道的，我很关心你的感情生活。”
有一年情人节，简以安临时有任务，不能陪沈乔，沈乔是和凌霜一起过的。
两个女孩在凌霜的出租屋里，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买了几瓶啤酒。
当时电视上正在播放财经新闻，那是凌霜第一次在电视上见到纪宥辰。
新闻上说，纪宥辰接手纪安集团以后，公司市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纪宥辰年纪轻轻，已经在商界名声大噪。
新闻主播还在介绍纪宥辰的履历，凌霜盯着电视屏幕上的照片，突然哭了出来。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是情人节，那天晚上的凌霜格外脆弱，她向身边的沈乔讲述了她和自己初恋的故事，从此以后，沈乔便成了她唯一可以诉说这些事情的人。
“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沈乔问道。
凌霜想了想，回答：“算是朋友吧。”
“要重新开始吗？”
凌霜摇摇头：“不一定。”
沈乔轻轻叹了口气：“遥遥，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凌霜“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
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因为凌霜要来，沈乔早早地让家里人先回去了。
她不知道凌霜现在具体在做什么，但她觉得，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见到她比较好。
“谁啊？”沈乔问道。
“学姐，我来查房。”傅闻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乔这才松了一口气：“进来。”
傅闻修推门而进，就看见沈乔病床旁边坐着一个女人，等看见脸，便觉得有些眼熟。
“大嫂？！”傅闻修突然叫道，跟在他身后的小护士被吓了一跳。
凌霜也被吓了一跳，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现在都流行随便认嫂子吗？
我都不知道你大哥是谁！
然而下一秒，凌霜便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大哥是纪宥辰，那天不是搂着你跳舞来着？当时我就在楼上，因为怕大哥不同意，所以也没敢下去跟你打招呼。”
沈乔惊讶地看着凌霜，用眼神问她：“他大哥就是你初恋？你们搂着跳舞了？真的只是朋友吗？”
凌霜无奈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大嫂。”
傅闻修问：“你和大哥吵架了？”
凌霜：“……”大兄弟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
傅闻修的话没停：“大嫂你别介意，我大哥这个人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有不少女人喜欢他，可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他不太会哄女孩子，情商也低，我跟你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