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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甜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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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诬陷于宋恩礼就是一团悬在她头顶上烤的炙火,随时落下来将她烧得面目全非,而他自己,又未尝不是一直被架在火上烤。

    她的喜怒哀乐,便是他的喜怒哀乐。

    伤害与放手,同样不舍。

    他纠结到不敢面对。

    其实师部并不是不想通知的,而是谁也不愿意当这只出头鸟,师长跟师政委肯定是穿一条裤子,虽然他们也很想早点还宋恩礼清白,但伍先生那边的意思是观望,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跟严朝宗对上,他们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看看严首长到底玩的啥把戏;而让副师长出面那就更不可能了,让他浑水摸个鱼还差不多,出去顶雷?做梦!

    之前他一直以为严朝宗不正面回应是因为从来没把这点小事和他这种微不足道的人放在眼里,而且姓宋的都已经结婚了,严朝宗肯定看不上,但后来几经琢磨他觉得可能并不是那么回事。

    严朝宗不否则,其实就是承认!否则以他的身份哪能容许这样被人诬陷?那姓宋的既然不是他侄女,百分百就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谁敢动?

    所以他自然没必要出来澄清啥。

    想到这层的副师长当天晚上就“病”了,“病”得起不来床,审讯只能暂时押后,宋恩礼也只能暂时待在家里直到这件事彻底查出个水落石出,惹得军嫂们一度以为萧和平以权谋私,让解放军战士去给他媳妇看大门做保卫。

    萧和平白天上班,顺便想法子解决这事,晚上就回家陪媳妇,把她的一日三天外加点心照顾得极为妥帖,可宋恩礼非但感到半点安稳,反而是越来越慌乱。

    严朝宗没出现,是出现什么变故了吗?

    她的出现本身就已经打乱了历史,所以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说不定也不会按照历史的走向,如果真是这样,严朝宗会不会有危险?萧和平可是说过严家伯侄俩关系并不融洽,会不会是严首长想一石二鸟?

    她写了封信,偷偷召来阿五让它一定交到严朝宗手上。

    严朝宗看着她亲手写的信,内心五味陈杂,那傻姑娘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却连只言片语的求助都不曾有,信上全是对他的关怀,一再强调让他先自保……

    “傻。”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信纸上大气丰润的字体,目光温柔。

    这样傻的姑娘,如果他再不保护好她,一定会被人欺负死。

    他把信方方正正的叠好,锁进办公室抽屉中的一只小木盒里,同宋恩礼以前寄来的信收到一起,然后抄过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显然是早就在等,浑厚的嗓音中俱是对他这根独苗的慈爱,“朝宗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人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大伯也没啥心愿,就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再婚生子,你跟小胡分开这么多年……”

    “玩太过了。”他到底是没耐性听他说完这么些,来来去去就是这些话。

    他的话语中连个称呼都没有,更别提敬意,那样的疏离冷漠,连陌生人都不如,可严首长丝毫不感到生气,言语中的笑意依旧不减,“你总不高兴我跟你念叨这些,可你是咱们严家唯一的男丁,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家族考虑考虑。”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你可不是个会替别人养孩子的人。”

    “我的确对她有好感,但她已经结婚我不可能去破坏她,这是任何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人都干不出来的事。”严朝宗艰难承认,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狠意,哪怕声音依旧平静如水。

    “所以大伯帮你。”

    “不用,如果你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最好别动她。”

    “到底为啥……”没等严首长把话说完,严朝宗已经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到底为啥,为啥从小就爱粘着他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变得视他如仇敌,甚至一直持续了三十年……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坐实

    严首长握着听筒,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愁容逐渐取代了慈爱。

    “首长。”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是思绪,严首长将听筒搁回,面色如常的看向来人,“事情都办妥了?”

    “是。”来人敬了个礼,“您要找的人已经联系上了,并且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随时都能作证。”

    “现在,就现在送过去。”哪有啥绝对安全的地方,他丝毫不怀疑只要再多耽误一会儿,这人只要在外面多呆几个小时,绝对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严朝宗的社交圈子过于复杂,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都有自己的关系在,而且他有钱有物资,这两样已经多到足够和权利抗衡,他只要把它们往桌上一拍,自然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替他卖命。

    他这侄子有能力有魄力,这一点严首长从来不否认,只可惜就是不用在正道上,天天瞎混日子,可严家就这么一个继承人,他自己年纪也大了,所以哪怕就是撕破脸,他也必须逼着他回来,逼着他去抢,严家的子孙不应该对任何人任何事退让!

    他相信,总有一天严朝宗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严首长略显疲乏的摆摆手,“吩咐下去提前准备着,朝宗应该快回来了。”

    “是!”

    一通一通的电话从燕北到首都,再从首都至燕北。

    在严首长的安排下,当天晚上,一辆伏尔加轿车于夜色中悄然驶入燕北省驻军部队师部……

    一刻钟后,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省食品公司干部宿舍楼某屋的安静。

    严朝宗下楼的时候,来接他的人已经恭敬立在车旁。

    不是小田,此人个子不高,但从他走路的姿势里能看出受过专业训练,面冷如冰但不失睿智,“几分钟前,师长办公室致电伍先生,不过估计这会儿这事还只到伍先生那,您确定要出面吗?如果不出面……”

    如果不出面,他跟宋恩礼的事会传遍整个军政圈,不管是不是事实,萧和平这顶绿帽是戴定了,人言可畏,他绝对会离婚,部队也会逼着他离婚,到时候宋恩礼就能转投到他的怀抱,有严家的关系在,这件事很快会被压下去,等时机成熟他就能带着她出国或者跟她回几十年后,他们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太平的结婚过日子。

    可是真的会太平吗?

    严朝宗扶着车门,薄愠未退的脸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沉默。

    傻姑娘对萧和平肯定是有感情的,要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她的婚姻和名声都是因他被破坏,甚至萧和平可能会因为失去她这块盾牌而送命,她真的不会怪他吗?

    这跟出面承认她是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分别?

    “到了再说。”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钻入车内。

    副师长看到严朝宗,吓得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原本还在埋怨师长这么晚把“带病”的他从被窝里喊起来,这会儿却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中年发福的饱满额头上一个劲的往外渗冷汗。

    他还以为严朝宗这次也会跟前两次一样选择不插手……

    “严书记。”

    严朝宗只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转向对面椅子上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明明跟寻常时一样温润迷人,却愣是看得她浑身僵硬四肢发冷,那张曾被宋恩礼称赞的绝丽面庞也变得惨白如灰,她想开口说话,说自己不是自愿来的,可舌头已经完全不听她使唤。

    好在严朝宗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他兀自拉开一把椅,侧身坐下看向副师长,一只手漫不经心搭在会议桌上轻敲,“还有两个呢?”

    该!

    让你没事找事!

    师长和师政委看好戏似的看着不停擦冷汗的副师长。

    副师长努力的调试嘴角,好半天才勉强挤出点笑意来,“我们正准备派人去请萧和平和宋红旗同志。”

    “我说的不是他们。”严朝宗坐端正身子,接过警卫员递来的茶杯,再次看向对面的女人,“方珍同志和高国庆同志不是一直怀疑我跟宋红旗有不正当关系吗?正好这位谢乘务员清楚,不如叫她再说一遍,让他们来一次性听个痛快。”

    副师长脑子里轰然一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一粒粒从他皮肤里往外冒。

    严朝宗这是什么意思?

    “高国庆和方珍?他们俩咋了?”

    “你不觉得他俩最近太活跃?”

    “是,是吗?”副师长讪笑,“我不是很清楚,这几天我一直请病假来着……”

    严朝宗这次没再说话,但时不时轻敲桌面的手指已经很清楚了表达他不耐烦的等待,副师长认命的攥了攥拳,“我这就派人去叫。”

    “只叫他们俩就够了。”在副师长离开前,严朝宗又叮嘱了一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小姑娘大着肚子已经是辛苦,他舍不得她熬夜来听审,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在她知晓前把这件事彻底解决,免得再给她平添忧愁。

    高国庆就住在部队的宿舍楼里,几分钟的路程,很快便赶到,方珍住得远,还是副师长的警卫员亲自开车去政!府大院接的她,来去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钟,她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情绪崩溃好几个,除了副师长和谢乘务员,高国庆那颗不安分的心也被迫收敛。

    他虽然有些一根筋但还不至于蠢到看不清形势,眼下这会议室里做主的人显然已经不是师长和副师长,能让他们都发憷的人,能是啥简单人?

    “都好好坐着听,我门口那几个保卫未必知道得有她清楚。”严朝宗朝谢乘务员抬抬下巴,“把刚才跟师长说的话复述一遍。”

    “严书记,我……”谢乘务员两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方珍这才知道会议桌那生面孔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谁,一时间也后背脊窜过一阵冷意,她手足无措的看向高国庆,用眼神询问之。

    高国庆生怕她把自己拖下水,一个劲躲避她的目光。

    “是自己说还是我让人请你说?”严朝宗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中等个男人右手已经威胁探入衣内。

    “我说!我说……”谢乘务员瘫在地上,声线发颤,“我,我曾经是燕北开往沪市列车上的乘务员,去年二月份的时候,严书记……”她犹豫着抬头看了眼严朝宗,触到那道冷光后,猛地缩回,整个身子也跟着往后缩退,恨不得把头埋进地板里,“去年二月份严书记正好坐的我们这趟火车,看中了我,为了能让家里过得好点我主动跟他发生了关系,后来每次严书记去沪市都是我负责他那间软卧,但渐渐的我开始不再满足这种相处方式,

    我知道严书记还没结婚就想借这个机会上位,可去年十月份的时候他带着一个姑娘坐软卧去沪市,我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姑娘很不同,严书记还警告我不准在那个姑娘面前胡说八道,我不甘心就在他们下火车的时候跟上了他,

    严书记每次去沪市住的都是国际饭店,我们这趟列车到站后都会在沪市停留一晚上再走,我就在国际饭店外面守了一宿,我亲眼看到严书记和那个姑娘住进了同一个套间……”

    在高压注视下,谢乘务员一字不落的将刚才对师长说的话,也是严首长叫她对师长说的话复述。

    方珍听得那叫一个亢奋!

    她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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