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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们直翻白眼。
谁爱搭理她啊,大伙儿说散就散了,连陈大梅都不愿管这破事,把拿来的药和纱布丢给郑艳丽后拉着宋恩礼便欲各自回屋。
“宋红旗同志你等等。”郑艳丽染着满手血撵上两人,“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就是你们家萧和平同志吧,听说他升职了?我觉得他年纪还轻现在正是锻炼的好时候不能就让安逸给毁了,更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这个你做媳妇的就有义务帮着劝劝,调前线部队啥的才能给他最大的提升。”
宋恩礼脸色越来越暗越来越难看,一把将手里的瓜子掼她脸上,“滚。”
他娘的就是眼红萧和平升职,比他们家高国庆早当上正团呗,自己傻把别人也当傻子,简直跟他们家高大妮一个德行,要不得说是娘儿俩。
高国庆一夜没回来。
据宋恩礼听到的动静就是没回来,高大妮在屋里闹腾了一宿非要郑艳丽滚回老家里,吵得她一夜没睡好。
不过半夜的时候萧和平睡着睡着突然告诉她“他这辈子就只抱过她一个姑娘”却让宋恩礼又美了一宿。
接下来连续两三天,高国庆都没回过宿舍楼,军嫂们偶尔做针线活的时候聊起,说是现在一个人睡办公室。
他跟小周的事从那晚过后便在整个师部传得沸沸扬扬,师长和师政委觉得影响不好都找他谈过话,何玉珍那边也找过小周。
好在没证据,小周不可能给这事证明来坏自己名声,高国庆那就更不可能证明,两人之间的来往一直就比较收敛,除了小周偶尔上高国庆宿舍来给他打扫卫生洗衣裳,几乎没人看到两人一块儿出现过。
两人对此的解释倒是口径一致,都说是因为高国庆媳妇不在身边她好心帮着收拾,属于革命同志之间的情谊。
不过小周跟高国庆是彻底闹掰了,师长也借着这个由头把他调去了四团,还是副团长。
没升没降,在高国庆看来就是降,按照副师长跟他说好的,他这趟调去四团是去做团长的,军衔军职跟萧和平基本持平,结果却去填了他的那个坑,高国庆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又气又恼。
小情儿没了,升职也黄了,全是家里那俩娘们儿给害的!
于是郑艳丽和高大妮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回家后把两人揍得鸡飞狗跳。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发烧
揍媳妇打闺女属于人家庭矛盾,家属楼里又不是只有高国庆一人揍媳妇,当然没人管,打那天失控过后,高国庆也学得精了,每次揍人都先拿团破抹布堵了她们的嘴。
娘儿俩这身上基本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可郑艳丽不敢声张更不敢去找何玉珍求助,她怕再被高国庆赶回老家,在老家这几个月,她饱受公婆妯娌折磨,吃不饱穿不暖没日没夜的干家务还得挨揍,好不容易能摆脱那样的苦日子来省城享福,哪怕就是被揍死也得忍着。
更何况她觉得高国庆之所以揍她完全是因为升职让萧和平顶了有气没地儿撒,是情有可原。
高大妮可不这么认为,在高大妮看来,这一切都是宋恩礼的错,如果宋恩礼早点把肉联厂的工作让给她,她就不用留在家里挨揍,家里发生啥事也都与她无关。
所以后来方珍再到宿舍楼来找宋恩礼,她非常主动的就把宋恩礼在肉联厂上班的事告诉了方珍。
方珍二话不说骑上骑自行车去了肉联厂。
宋恩礼这儿正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给萧和平那件黑色羊绒线衫做收尾,方珍突然冲进办公室,把公爹非让她带上的礼品恶狠狠摔她面前的办公桌上。
“啪——”
办公室里本来火热的家常话被打断,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方珍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端着架子高傲的正正栽绒帽,“宋红旗同志你跟我出来下。”
宋恩礼歪着脑袋看向她,手指绞着毛线玩得起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肉联厂不是文工团。”
方珍尴尬的轻咳一声,“我有事找你。”
“那就在这儿说吧。”
“宋红旗!你别太过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道歉?
方珍觉得宋恩礼这是故意在叫她难堪,她不明白公爹为啥一定要让她给宋恩礼赔礼道歉最好还能跟她套近乎。
为了亲妈,赔礼道歉她忍了,不过套近乎,她做不到。
“那就别说了,反正我也没兴趣听。”
“让萧和平放了我妈,这些东西都给你。”
宋恩礼用毛线针挑挑桌上那只装着礼品的网兜,里头装着一油纸包糕饼一包糖块和几只蔫巴巴的苹果。
不止她笑了,连苗大姐他们都忍不住笑了。
宋恩礼时不时带点小零嘴儿来办公室分给他们,哪样也不比这些东西差,虽然他们不清楚到底啥情况,不过求人就这种态度,开玩笑呢不是,人又不缺你这点。
“你妈是让部队里抓了的,又不是我抓的,再说萧和平只是公事公办,你拿着东西上我这儿来贿赂我,这是想设套让我们两口子犯错误呢?”
方珍还想再说什么,宋恩礼直接一句再纠缠就去举报她贿赂把让人给打发走了,破网兜也一帮叫她带回去。
不过中午下班后,宋恩礼还是跟来接她的萧和平提了下这事,意思意思差不多就得了,总不能真关人一辈子。
萧和平早知道方家人去找过师长,顺水推舟卖了个面子给师长,当天下午就把人给放了。
方母出来了,方家人忙着到处找方珠,小两口的耳根子总算又得以恢复暂时的宁静,但这次人口失踪的事在百姓中引起不小的恐慌闹得沸沸扬扬,连首都那边都知道了,上头下令一定要严查,省城全方面戒严。
公安方面人手不够,只得求助军方,整得这两天路上全是大檐帽和绿军装,哪儿哪儿都得进行搜查盘问,各厂也纷纷配合组织自我调查,鼓励工友们相互监督举报可疑分子,争取尽早抓到犯罪分子把失踪的姑娘找回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宋恩礼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上班没几天,假倒请了不少。
丘主任挺好说话,痛痛快快就给批了。
听说她要去沪市,老周咬咬牙拿出自己攒的五块私房钱给她,“有空的话帮我捎点茶叶回来,就你带办公室的那种就成,总不能老喝你的。”
供销社里好的茶叶要三五块一斤,次点儿的也得一两块,但是都要票,超出定量还得要工业券,最主要是那些茶叶都没有宋恩礼拿来的好,老周自己也知道好茶叶不要票但是价格高,所以在数量上没要求,能买上就成。
苗大姐早盼着这天呢,也给了她三十块钱,让她帮忙看看沪市有没有不要票的混纺毛线给捎上一斤两斤的回来。
军官宿舍楼里还有不少军嫂让她帮忙带东西回来,人多东西杂,给的钱票也乱,宋恩礼怕给搞错了,一笔笔全给清清楚楚摘小本子上。
添上老周的五块钱和苗大姐的三十块钱后,她拿着小本子问小章,“你有没有要带的我一块儿给记上,不然下回还不知道啥时候去嘞。”
小章马上从抽屉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和钞票,“喏,都在这儿呢,就等你问我。”
宋恩礼接过去一看:牛皮鞋一双,呢料中山装一套。
“呵,这又是新衣裳新鞋的小章你这是要去相亲呢还是置办结婚行头?”这些东西其实省城都有,但样式肯定比不上沪市好看,不过一般家庭吃饭问题都困难更别提又是牛皮鞋又是毛呢套装的买还上沪市买,宋恩礼倒是听说过小章的父亲是给厂里开货车的,工资挺高,母亲也是厂里的一线女工,就是这孩子平时挺低调,也没见他大手大脚过,穿得也朴素。
果然人不可貌相。
“嗯。”小章怪不好意思的点头,“我妈刚给我说了一姑娘,应该也就年底的事儿,这不就先备上。”
“那你妈很疼你啊。”宋恩礼点了点小章给她的钱,“一百五十块呢。”
“不是,这是对方的家里出的钱,我们结婚的开支费用全是女方家里出,”小章得意道,“她们家是乡下的,家里好像是啥公社里的干部,条件倒是不差,就一个闺女,这不就想让闺女入省城户口吃商品粮,要是不出这么些钱,我也不能答应跟一乡下姑娘结婚,我觉得娶媳妇还是得娶能歌善舞的……”
“最好跟那啥小魏一样是吧。”苗大姐横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小青年就是眼光短浅,这唱歌跳舞的能当饭吃?你们家天天开联欢晚会是吧?”
苗大姐批评小章的功夫,其他科室的人听说宋恩礼要去沪市也纷纷来找她帮忙捎带东西,大多都想要新潮的衣裳鞋子,也有小年轻要钢笔手表的,甚至还有一人想让宋恩礼帮忙看看沪市的自行车要不要工业券,被她给拒绝了。
开玩笑不是,让她从沪市扛一辆自行车回来,这不是要她的命!
记录好大伙儿要的东西,宋恩礼裹着军大衣去了趟省食品公司,明天就要出发,火车票还在严朝宗这儿没拿,另外她也想顺便把欠他的六百块钱还上,不然老记挂着。
严朝宗正在开会,秘书接待的她。
小田听说她来,屁颠儿屁颠儿的拿了一大块别人早上“孝敬”他的进口巧克力就往办公室跑,又是端茶又是递水。
小田嘴快,把副省长去找严朝宗的事全给倒了一遍,“您是不知道,我们书记后来一打听,知道方家那娘儿俩先欺负您才被抓起来,当场就发脾气了让他们谁都不许插手这事儿。”
“我说那方珍咋好端端那么反常来找我求情。”宋恩礼歉意道:“真是难为大叔了,自己的工作这么忙还是操心我的事。”
“可不是,我们书记最近真挺忙,年底了事多,发着高烧还得到处开会巡查,吃饭都顾不上,都瘦了一大圈。”其实小田也不是真的嘴快,跟严朝宗身边这么多年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他最清楚,他只是觉得严朝宗为宋恩礼做了这么多事没必要都瞒着,指不定哪件就把人给感动了人就对他死心塌地了呢?
到时候他也是大功臣一个。
听说严朝宗发烧了,宋恩礼很是担心,“啥时候的事,前几天去肉联厂不是还好好的吗?”
“少听他胡说八道。”严朝宗拿着茶杯推门进来,低呵小田,“闲得慌就去洗车去,要你在这儿给我吹啥丰功伟绩。”
“站着别动!”宋恩礼一声呵,严朝宗立马收住脚步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眼瞧着她跑过来踮着脚尖用手背在他额上探,眼角溢出点柔光来。
小田看这情形,赶紧溜了,不过他怕人进去打扰,悄咪咪在外面守门顺便听个墙角。
“烫得都能煎鸡蛋了,吃药了没?”
“医生给开了药了。”
“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是忘了吧,药在哪儿我看看。”宋恩礼说话间已经过去翻严朝宗的抽屉。
这年代的药说真的她不是很看好,琢磨着偷偷给严朝宗换一换,她空间里有更好的药,能让他的感冒快点好起来也不至于遭罪。
抽屉里有一个白白的三角形小纸包,里头包着几颗白色小药片,宋恩礼用意识在空间里找了找,有类似的没有任何记号的感冒药,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