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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宋林溪黑色的长卷发有些散乱了,她忍着痛意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仰头一笑,“那就恭喜我们应总了,希望这孩子一定要是跟你姓的才好。”她表情温柔可怜,但是吐出的话确实极其恶毒,“对了,孩子也是可怜,一生下来就爸爸和妈妈就离婚了要怎么办呢?要不,让傅斯雲给你们帮忙带带?”
应廷心神一凛,他们该不会是把矛头指向了时苑?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应廷瞬间章法大乱,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慌张,“什么意思?”
“应廷你一定是平常玩儿文字游戏玩儿多了吧,我能有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她此刻的笑容又透着两分犀利。
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应廷当即用监控视频确认了时苑的状况,并马上打电话给保镖,“家里的二队全部调到医院来,然后严防一切医护人员,如果有用药的情况先问过廖医生,我马上就赶过去。”
“我还以为应总会立即就赶过去。”
“那也要解决掉你啊?”
“解决?怎么解决?再多给我来几巴掌,还是再扔几个杯子?”宋林溪眼神不带怯懦,她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预想过后果,左右不过是身败名裂?她都这样了,应廷也别指望能幸福地去过自己的快活日子。
应廷的面上浮起了笑意,只是眼眸中的冷意还是没有消退。
“你不是自以为很了解我吗?”应廷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手工刀,“这么漂亮的脸划几刀就真是可惜了。”宋林溪直到应廷说出这句话瞳孔才骤然放大,一直犟着的她终于在此时有些慌乱,锋利而冰冷的刀片在她的白皙的脸上来回流连,让应廷此刻的表情都变得特别怖人。
“你太低估我了,就划几刀然后放过你?那时苑受到的伤害谁来补偿?没办法,我只能把这些都算到你头上了。”宋林溪和应廷相处这么几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嗜血的一面,本来还在宋林溪的脸上停留的手工刀一下子转到了应廷的左臂上。
顿时鲜血淋漓。
看着血液渗出的程度就知道伤口不轻,宋林溪看着不断涌出来的血有些慌神了,这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最无情无义的人会走到最后,可她终究还是无法把对应廷的爱全部抹去。
宋林溪还是笑,先是抿嘴一笑,而后哈哈大笑,极为癫狂。“应廷,你可真够狠的,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为了把你送到里面去改造改造,总还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因为失血应廷唇色有些发白,他佯装瘫倒在地,而后拨通了报警电话,接着打了公司内线呼叫保安。
突然,宋林溪眼尖地发现这把刀和上次应廷扔给她的那一把一模一样,所以这代表着刀上有她的指纹。
一出自导自演的故意伤人案就被制造出来了。
对于公司解约抛弃自己而怀恨在心所以故意伤人,这个理由多么完美而正当啊。
宋林溪在被带走调查的时候,应廷已经因为受伤而前往医院了,受伤只是个幌子,他也想快一点去亲眼确认时苑的安危。
———“宋林溪,你认罪吗?”
————“我认,我当然认,我怎么能不认?”直到这一刻宋林溪才嚎啕大哭起来,在审讯室里泪流满面。
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愿赌服输。
她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林溪已经解决完了,还有应老二,马上了。
过说支持应老二的那个W公司,没有人想到《W》吗?2333
☆、第47章 过渡过渡
“最新报道,应氏集团总裁应廷在办公室遭到了袭击,而令人惊讶的是这次袭击竟然是当红女星宋林溪,初步调查是因为宋不满应单方面解约的行为,所以产生了动机,而警方也为现在发现了有宋林溪指纹的凶器,但是是过失伤人,还是故意伤人还需要定性。”
只是无聊想要看看电视的时苑一打开就看到了宋林溪被打了马赛克处理过的被带走调查的脸,可是新闻报道中却把她的照片放在了右下角方。
时苑顿时有些揪心,应廷怎么样了?
“你在担心我?”应廷推开了病房的门就见着时苑愁容满面。
“是啊,担心你要是死了我就成了寡妇,觉得这个称谓着实有些难听了。”时苑装作不在意地取出果篮里的一根香蕉,专注着剥皮也没再看应廷。
应廷知道时苑还在置气也没恼她,只是静静地倚在墙边一言不发。
强烈的视线持续了五分钟,时苑没有办法,眼神这才向应廷转了过去,“你该走了吧?”结果打眼一看,这才发现应廷左手臂上的血液都染红了半边白色衬衣袖子。“你是要死是吗?”
时苑情急之下吼了一声,“外面的进来个人。”
三秒之后,果然进来了一个人,然而只是僵直地站着,没收到命令不能私自行动。“带你们应总去包扎。”
时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又害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暗暗察觉应廷的伤肯定不是单纯的因为宋林溪,但是她不敢问,问出答案以后她总是无端出来作祟的道德感又会扰得她心神不宁。
而现在,她就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当一个不太善良的人。
保镖还是一动不动,他们的唯一指令者就是应廷,这夫妻俩吵架他们当然无条件地站在应廷这一边。
“随你们的便,你如果希望你们的老板流血而死就这样杵着吧,反正我又不疼。”时苑的面色因为掉了一瓶葡萄糖已经渐渐回归了红润。
应廷最后叹了口气,自己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时苑再次朝外喊了一句,“外面进来个人。”
“夫人,有什么事儿吗?”进来的依旧是一队的队长。
时苑神色都淡淡的,悠悠地飘了一句,“给我削个苹果吧。”
额,队长一个一米八五的汉子顿时紧张起来了,让他打架他绝对没二话,但是让一个保镖削苹果可还成?但想着应总嘱咐的话,队长还是顺从地给时苑削苹果,一边削还一边腹诽,早知道他就让二队的小兔崽子们进来了。
“应廷人呢?”时苑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应总包扎完伤口就去警察局做笔录了。”应廷是被害人也应当配合警方的调查。
时苑知道答案,若有所思地接过队长递过来的削得惨不忍睹的苹果,咬了一口,很甜,虽然卖相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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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阴暗的审讯室,桌上的台灯分外刺眼,一份份材料等着宋林溪签字。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宋林溪还在审讯室和警官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警官,我还以为能听到这种特定台词呢。”
“笑?警察局是你用来玩笑的地方?”警官被宋林溪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也给激怒了,但是因为审讯不可以用暴力,不然他早就揪着她的头发扇两巴掌了。
“姓名?”
“不是知道吗?”
“我在问你话!”警官见着宋林溪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声音更大了,桌上的刺眼的灯被完全转到宋林溪的眼睛上,太过强烈刺激地她头疼。
“我不是可以保持沉默吗?我在等我的律师。”
警官听到这话也是轻蔑一笑,律师,现在还有谁敢帮她打官司?打了不就是和整个应氏集团作对?不过这个毕竟是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所以警官也就先晾了几个小时宋林溪,让她通知律师。
不过宋林溪也纯粹是拖时间,从她给应斯雲打电话打不通以后她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不可能翻身了,她成了一颗彻头彻尾的弃子。
几天后,法庭上的检察官无独有偶是段司南。
这是一个说起来棘手,但又不那么棘手的案件,他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最终的审判以宋林溪犯故意伤害罪而入狱13个月。
“被告人,你对检方所指控的罪行供认不讳吗?”
“我认罪。”宋林溪的这句话在法庭上回荡,在被正式收押前她浅浅淡淡地看了应廷一眼,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个样子,一眼便是万年。
“箫秦,宋林溪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个叫做箫秦的男人得到指令以后很快就收买了狱中的一个因为抢劫伤人入狱的女贼,“如果她好过了,那你们的日子可能就不太好过了。”
一个月后,宋林溪在狱中试图自杀,被狱警及时发现送往医院。
在病房里躺着的宋林溪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个人来探望过她,但是她的意识涣散,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直到她出院以后想起来如鬼魅般怖人的声音的一直在她的耳边不断环绕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了。
还能有谁?
——“别着急死啊,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天知道她在狱中忍受怎样的生活,如果只是单纯地打骂还算了,每个晚上她都要忍受她们对她身体上的无尽□□,只有在夜深人静众人都酣睡的时候她才能穿好自己的衣服,扯着衣角暗地里哭。
那是把尊严都拿去喂狗的日子。
尊严有什么重要的呢?能活下去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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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廷,我究竟什么时候能出院?”因为时苑是易流产的体质,所以对她的照顾基本上达到了全方位无死角的地步了。
“为什么要出院,这里和家里不一样吗?”除了有消毒水的味道,时苑每天的饮食起居都和在家里的时候无二,就连饭菜都是徐妈亲自做的。
但是医院毕竟是医院,时苑被关久了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她现在还是个情绪容易出现波动的孕妇,就更不喜欢老拘着了。
但是回家?回哪儿呢?
她和应廷还处于争端期,不想低头不见抬头见;搬回时家,她也不想惹得郁结;搬去和许半夏住,就她那毛毛躁躁的性子指不定要把孩子折腾没了。
思来想去,时苑都没有用想到合适的养胎地。
直到沈安慈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一困境。
沈安慈是趁着应廷去公司处理事物的时候来的,门口的保镖还拦住了她,最后还是时苑好说歹说才让沈安慈进来了。
如今的沈安慈比起应启明还在的时候看起来沧老了不少,只有浓厚的脂粉才能掩盖一些因为岁月的无情而产生的痕迹。
“小苑,没想到你是应家第一个有孩子的,启明如果知道一定很高兴吧。”
提到应启明两个人都是一阵黯然。“沈姨,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好不坏。”沈安慈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窗户那边帮时苑拉上了窗帘。窗外刺眼的光让时苑的眼睛都多眨了几下。沈安慈名下的房产除了应家的老宅其他的全都按照了当时手术签字的承诺分给了三兄弟,只有应廷一分都没要。
不是应廷多高尚,只是既然他爸给沈安慈了就是她的了,应廷不想要她给的东西。
正当时苑揣测着沈安慈的来意的时候,沈安慈却坐到了时苑的病床边,“什么时候出院?沈姨给你好好补补。”
时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成天躺着都要躺出病来了。“医生说过了前三个月就进入稳定期,我这马上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