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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建国一看这样,倒松了口气,刚才老江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感觉都像是没啥念想了似的。
同一时间,“皇后”班主任很生气的将教鞭放在讲台上:
“任子滔。”
任子滔有个毛病,凡是干什么,都特别专注,所以这一声压根儿没听着。
“嘿?”罗江在斜对角喊他。
刘澈:“嗯,嗯!”清了两声嗓子。
六子后悔啊,大班让他今天找个旮旯去旁的地方坐着,他就挪座了,要不然是不是能拽一把。
“任子滔!”粉笔扔过来了。
这又是第一次,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老师扔粉笔头。
任子滔抬眼,眼神茫然,反应了一瞬,扑落扑落校服上的粉笔灰,才慢腾腾站起身。
“你告诉一下同学们,离高考倒计时只剩八十天了,你铺的满桌子上都是报刊报纸,你在忙些什么啊?”
“看新闻。”
“噢?看哪一类?”
“时事。”
“呦,这是给作文找素材呢,”刘老师继续嘲讽道:“用不着哈,我讲的就够用。”又忽然变脸:“给我坐下,听课!”
全班刷刷的眼神,直chua chua任子滔。
任子滔可没有江男那厚脸皮,耳朵立时有点发烧。
不过戴着黑框近视镜的他,在老实了两分钟后,眼睛又不由自主接着瞄新闻去了,且还动手剪裁上了。
刘澈看的一叹,忙啥呢大兄弟?
班主任被气的,下定决心,这关键时期必须得找家长了。
正想到这,教室门被敲开了,“张飞李逵”站在门口,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家长来了。
……
任子滔前脚一出去,后脚暗恋他的女生何惜举手:“报告老师。”
女孩子一脸为难,难以启齿的模样,女老师就明白了,扬了扬下巴,让出去。
刘澈等了几分钟后,他捂着肚子:“报告老师,上厕所。”
他滋溜一下也从后门出去了。
最后一排的六子:“报告老师。”
“你给我有尿也憋着!
下面继续讲课,这道题……”
——
何惜是亲眼见到任子滔被踢了,挨揍了,而且还是两位叔叔一起上,在小树林里,一副张扬舞爪的模样。
给她吓的,又好奇又吃惊,还惊诧任子滔见到家长居然是这副怂样,和平时不太一样,十分新鲜。
慵懒的男声:“干嘛呢?”
何惜甩动马尾辫时,双手捂心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你吓我一跳。”
刘澈微挑眉:“对咱大班挺上心啊,何惜,那我给你出个招。”
“胡说八道什么呀。”
刘澈却看着女孩的背影,提醒:“就这么默默的,没结果,还不如试一次。你应该加把劲,和任子滔考不进一个学校,也要报考他周围的,高考完,该挑明挑明,听我的。”
被这话臊的,一身校服的何惜赶紧跑走,可她急跑了几步后,又站住脚,头都没回:“知道了。”
刘澈为什么会这样告诉,他不想去探究自己的心,关键他现在也没时间探究。
因为几米开外,任子滔正挨揍,他得瞧热闹。
任子滔此时那屁股疼的啊,火烧火燎。
而且昨晚加今天被连续收拾,他也有点吃不住,早上吃饭时,江男都给他拿屁股垫坐着。
不过他此时本应该眼中万分委屈、胜似窦娥,比肩小白菜,然而他现在却是一副急切到不得了的样子:
“爸,江叔,我没有胡说八道,你们就是踢死我,我也这样,要不然你们就告我去,反正我不会抛。”
任建国又开始一手插腰一手扬起,学校里的新一轮毒打又要一触即发,要不然刚才能揍儿子吗?就因为儿子在耍无赖。
任建国就纳闷了,别人家的钱,你是刘胡兰吶?死咬着不吐口。
可这回,寒着一张脸的江源达先拦住了,吸了口气:
“那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说了。”
任子滔看江源达的脸,咽了咽吐沫:
“江叔,你已经赔了一百多万了,还差再观望几天吗?
我求你了,再给我们半个月,不,十天的时间,反正你现在也卖不出去。”
任建国怒吼:“再观望就他妈跌没啦,还知道卖不出去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还有个捡漏的
“爸,听我说完!”
任子滔喊完,又自己先闭了下眼睛,摆了摆手才继续道:
“好,我们都冷静。
说实话,以前我也觉得男男是有点想的太好。
虽然那时候,我有点懵,多少次后悔太纵着她,在股票大厅气的我直转磨磨。
但也不得不说,后来我妥协了是因为:
我总有种直觉,现在国企下岗这么多人,咱们正是企业改革的攻坚阶段,连爸你都在买厂房,很多国企都在往私有化过渡,连在粮库上班的姨夫都下了岗,没饭碗了。
这个关键时期,经济一旦萧条,一旦出现乱子,咱们往后的经济还要不要发展和建设了?国家不会看着这样。
而股票,它有一种叫资金市,另一种就叫政策市。
我,其实就在堵那个政策市,所以管爸你要了十万,一边心里含糊着,一边也扔了进去。
不过,现在、此刻,就在刚刚,我认为好像堵对了。
你们看看这份新闻好嘛,为什么宁可骂我,都不接过去看一看想一想,我觉得我们现在跌并不代表什么。
这份报道里,咱总理才在纽约访问完,他是去著名的纳斯达克市场,为股市开盘去了,而且是贵宾留言。
你们能听懂吗?他是咱国家啥?
他能像咱普通老百姓似的,想去哪溜达就去哪溜达?
时间那么紧,飞过去的行程,都应该是有目的性的!”
任子滔边说边带着手势,随着语气,手势加重,那气势根本就不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如果此时的江男在这,她会看着这样的任子滔,由衷地承认:我靠,重生一百回,要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白搭,难怪任子滔上一世会给她碾成渣渣,难怪人家去国外,几年时间就能在华尔街站住脚,三十而立,就能脱胎换骨被认命西班牙医药公司驻纽约执行ceo。
任建国和江源达对视,脑子都晕晕的。
任子滔根本没发现那俩人被绕迷糊了,他还目光悠远接着说道:
“我翻阅了几次降息原因,都是咱国家需要大量的资金形势下,我猜的,不过还是直觉,咱离降息不远了,不信咱们就等着,这是政策和市场因素同时造成的,那么救市就义不容辞,而我和男男……”
任子滔说到这一顿,对了,男男怎么就能买对股?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样。
他赶紧摇了摇头,甩掉那份荒谬的想法,这回干脆了:
“总理的贵宾留言是,科技与金融的纽带,这相等于最高层对股市作用的充分肯定,开盘科技股,我和男男买的正好就是几大科技股。”
听的一知半解的江源达,双手叉腰,他舔了舔唇:
“就你一人聪明呗,分析的还挺头头是道,都扯到哪去了?要照你那么说,报道都回来了,聪明人应该下手了呀,那今天咋跌了呢,还跌停了呢!因为领导没回来呢啊?没下飞机呢?”
任子滔脸微红。
就他这模样,江源达手掌心都刺挠,真想上去给一撇子:
“行,我听明白了,咋说就是不给,想要就得撕破脸告你,或者再给你们十天时间,死马当活马医,我都赔一百多万了,那意思不差再赔个底儿光,是?我知道了,你们这算是揪住了我小辫子,知道我卖不出去,好,好小子!”
江源达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任建国指着任子滔的鼻子,又一把抢过任子滔拿出来的新闻报刊:“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他被儿子要气冒烟儿了,要知道当时用名买了,赔了人家认了,说句不好听的,可以和他任家没关系。
但是现在就是不抛,之后再赔了就得和他任家有关系了。
你说他还要忙着跑贷款呢,这一天天忙的都算什么事。
任建国使劲“唉”一声,两手一拍大腿,又带小跑的,挥舞着报纸去追人:“源达?源达你等我一会儿。”
任子滔松了口气的同时,马上一手拄在大树上。
可他哪想到刚松口气,就看到从树上跳下个刘澈,那哥们属猴子的,说上树就上树。
关键刘澈还正在打手机,而且说的是:“哥,知道今天忆安跌停了吗?有没有点想法?”
然后刘澈就把刚刚从任子滔听来的一堆理论,滔滔不绝地学给他哥听。
“刘澈!”
任子滔急了,要是再来一个赔的,他给领进来的,那心情得多沉重啊。
刘澈一手那电话,一手伸直胳膊,一副任子滔你不要上前的模样,还在对话中。
而电话另一端,只看一身军官常服的青年启唇道:“噢?难得你不往航模里扔钱,知道了。”
青年男军官受了点小伤,不过他没有选择去军区医院,倒是从人民医院走了出来,出来就坐进一台黑奔驰里,上车就开始脱军装。
刘恒边换掉军装,边对前方副驾驶座的人嘱咐道:“老胡,给小澈拨二十万。”
“好的,老大,这是咱公司这季度的报表。”胡刚将各地经营的连锁ktv季度书递了过去,这位胡刚,也是各市十七家帝豪ktv,名义上的老板。
而实际的老板刘恒,他此时已经换上了灰西服,接过报表拧眉翻阅时,问道:“杭州那块地出什么问题了。”
“咱们要建会所,说是不符合城市建设,不在规划内。”
“我去谈。”
四十岁的胡刚一愣:“现在?”不是就休假两天?
没有得到回应,他马上毕恭毕敬道:“好的。”
再看这面,刘澈手搭在任子滔肩上,笑了一声:“行啊,和江男。”
任子滔撸了把脸上的雨水,行不行的,也得行。
“刘澈,你真的……”
刘澈的发丝也在滴答雨水,他咧嘴一笑,显得他那口牙更白了:
“你当我是在和你们患难与共?想得美,我是听你分析的,唔,满有道理,大家都抛时我进场,呵,如果一切顺利,我可比你们要有赚。”
瞧,现在年轻的孩子都比老江敢想敢干了,大概和家境挂钩。
而老江,那是他小心翼翼捂了好些年的钱,要是没有江男捣乱,那钱现在应该还在全家福后面粘着呢,他能想开就怪了。
江源达坐在幸福小区的花坛边上,就是不回家,就是坐在那,两眼发直。
他被三口气,堵的,而且三口气还是递进的关系:
一,亲闺女坑亲爹;
二,赔一百多万了;
三,认赔了还卖不出去剩下的,得眼睁睁看着那剩下的一百多万也得跟着打水漂。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可就在他琢磨连死都死不起的时候,一把雨伞遮挡在了他的头上。
江源达斜眼看向身边的苏玉芹。
雨幕下,两个人始终没有对话,只有两把雨伞。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苏玉芹为了给江源达一直打着伞,左胳膊早已经举酸了,胳膊也早被浇湿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爸爸抑郁了
江源达病了,他穿着睡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不接电话,啥事不管,一点心气也提不起来,就直愣愣地看着窗外。
他好像想开了。
还忙啥啊?咋忙也挣不来几百万。
他好像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