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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切磋,其实就是比赛。最终排名如何,决定着团队所在队伍的综合实力。
向刚本人对这类花架子满满的装逼比赛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可上头却对此类活动热衷无比。还说想看看新成立的特种部队,经过一年的隐蔽式训练后,究竟冲到了哪个层次。
这么一来,就不能随便应付了。是以,向刚除了偶尔腾出点时间回家陪媳妇、孩子吃顿饭,大部分时候都待在营地,几乎和队员们同吃同住。
盈芳也恢复了一天八小时的工作时长。和考古队一起,紧锣密鼓地挖掘地宫遗址。争取赶在鬼节到来之前,将古遗址基本完整地开发出来。
农历七月很少有黄道吉日,嫁娶的大喜事,更不会挑在七月。
七月七的日子相对好些——天上的牛郎织女借着鹊桥相会。可到底是个悲剧故事。脑抽了才会挑那么个日子嫁姑娘、讨媳妇。
谁家要是想赶在中秋前抱孙子孙女,那么六月廿七,是接下来三个月里唯一的黄道吉日。
单光雁栖公社就有两场喜酒。
一场是李寡妇李翠琴和退役老兵的二婚喜宴。
还有一场是社长小公子冯军达的喜酒。
说到李翠琴和部队退役后被招至群英基地后勤处工作的大块头老兵之间那点事儿,在雁栖公社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两个大队的人几乎都知道。
大伙儿们不仅没人说李翠琴的坏话,反过来争着劝她:
“你男人都去那么多年了,苍竹也被你一手抚养大,读书好,学校老师都说他是考大学的料。平时林大块头不是还在教他学军体拳吗,小时候风一吹就要倒,如今壮得像头牛,下半年满十六了,去参军一准轻轻松松选上。要是能进山上的部队,每个月津贴据说赶超城里那些工人,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是时候为你自个打算了。”
“是啊。这些年我们看在眼里,林大个除了块头大点、人黑点,别的我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酗酒、不抽烟,对你们娘俩真心实意的好,听说还主动把工资交给你保管了?哎哟羞什么呀!哪家女人不盼着男人这么自觉?要不是年纪大点,又受过伤,我敢打赌,队上那些闺女没着落的人家不晓得多动心呢。女人嫁郎,说白了不就图个日子安稳、男人疼嘛。”
李翠琴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被男人的体贴以及左邻右舍三不五十的劝说,松动了立场。
原本她真的没有考虑再嫁。
一来苍竹这孩子打小敏感,再找个男人,万一对孩子心存芥蒂,苍竹怎么办?这可是她的命根子。
二来她实在没底。这些年孤独寂寞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找个男人依靠,可听到看到村里村外那些个好吃懒做的男人、动不动打女人的男人、嗜赌成性或是抱着酒葫芦不撒手的醉鬼,又不由得直打退堂鼓。与其嫁个那样的,倒不如和苍竹相依为命。曾经那么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还愁现在?
可林大个几年如一日润物细无声般地介入了她的生活,休息时帮她挑水、下雪前上她家屋顶翻新、大雨后给院地疏通下水……总之包揽了她家一切重活。
还主动担任起包括苍竹在内的几个孩子们的武术指导,教他们军体拳、对敌巧劲、应战技巧。
苍竹一改幼时风一吹就倒的羸弱形象,一如大伙儿们说的壮得像头牛。以后无论是参军还是继续念书,前途都不会差。
这些点点滴滴她都记在心上,要说不感动、不心动是假的。可林大个顾及她的想法,早几年表白一次未果后,小心翼翼地维系着两人间那层友人以上、恋人未达的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埋头干实事。似乎没再考虑别的。
这让李翠琴好不泄气。总不能让她一个女人家来主动表白吧。
最后还是苍竹做了中间的传声筒,系起亲娘和另一名待他亲厚如生父的男人间的红绳。
这场婚礼缓缓来迟,却在大伙儿的意料之中。
另一场婚礼就大出人们的意料了。
照理冯军达大专还没毕业,犯不着这么着急娶媳妇。可谁让社长媳妇急呢。
小儿子今年二十七了,和他同龄的姑娘小伙儿,哪个还单着?个个当爹当娘、撑起一个家。
譬如那向刚媳妇盈芳,和军达同年,结婚都九个年头了,三个孩子个顶个的乖巧、懂事。大宝贝蛋阳阳还被选入少年体校,小小年纪就要走出国门为国争光了。那股出息劲真当让人羡慕。
再譬如隔壁老梁家的大儿子,明明只比军达一大岁,儿子下半年上初中、闺女都要准备相看对象了。
偏她家臭小子,初中那会儿跟着红小兵们上蹿下跳、无心终身大事;初中毕业又捣腾起什么染色草,为此还考上了省城大学的化工专业,说是以后要当个全国有名的染色师傅。
这不一放暑假,还跑去市里的服装厂,免费给那里的染色师傅当小工。不要一分钱工资还倒贴三餐的那种。
社长媳妇那个愁哟。
这次她娘家的一个侄媳妇,从市里回来,说服装厂劳资科的一朵小花,似乎看上了军达。
社长媳妇闻言又惊又喜,马上托人去打听。
一打听还真有这么回事,那小花还是服装厂一个老会计的孙女,地道的城里人。但人家并没有嫌弃农村来的冯军达,还特别中意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无情个屁!
社长媳妇急得牙龈上火,当即丢下家里一摊子事,专程跑了一趟市里,拧着儿子的耳朵千叮咛、万嘱咐。又悄悄地给那姑娘捎了一些家里的农副产品。成不了佳偶多个朋友也好嘛。
女方父母之所以不嫌弃冯军达,一是知道他是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工厂,工资起点比普通工人高多了。到时候俩口子都在服装厂,作为双职工,有望分到大套福利房。
二是男方家来自雁栖公社。雁栖公社的大名,如今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可谓家喻户晓——
国家拨款予以重点建设的优质公社;省、市级领导干部轮番下基层视察的照顾公社;省级博物馆、国家级考古研究所还将在那里建造分馆、分所……
这么出名的公社,哪怕此刻再穷,也有富起来的一天。有啥好瞧不起人家的。
双方家长满意,女方对男方又好感满满,这桩婚事很快就定下来了。
【冯军达: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我的终身大事没我说话的份?
社长媳妇一巴掌挥开他:放心,你有当新郎的份。】
第776章 有了?囧
两场喜事都选在六月廿七。
消息出来的时候,大伙儿都乐了。这是约好的吧?
好在李翠琴是江口埠的,近山坳这边除了社长、书记、向二叔以及盈芳一家,其他人谈不上多熟络。
再者她是二婚,布置出一间婚房,再办上一两桌喜宴热闹热闹李翠琴就很满足了。
没见前头刘巧翠二婚,别说喜宴了,连个声响都没有,挎了个包袱就跟着男人回家了嘛。
何况,婚姻幸不幸福,和喜宴的排场大不大实没什么关系。她相信,依自己和林大个的脾性,一定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说起来,他们两个也算同病相怜——她没有娘家,林大个老家不在这边,且家中父母都过世了,兄弟姐妹之间联系很少。
当年得知他是因伤退役后,他那些兄弟姐妹更加像断了关系似的。大抵是怕他借钱吧。没退役好歹还有津贴支撑,退了役还带着伤,日子拮据,少不得问亲戚朋友借钱。
也正因如此,男人才毅然而然地来到离家乡更远的群英基地。
得知这一层关系后,李翠琴更怜惜他了。女人怜惜男人,主要体现在衣食等日常上。
为此,群英基地的大老粗们,纷纷取笑林大个。
林大个却甘之如饴,笑眯眯地怼回去:“你们这是嫉妒。嫉妒我有媳妇儿了,你们还是万年老光棍一条。”
“嘿!这欠抽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兄弟们,上!明儿让他带着一双乌青眼去迎亲。让他嘚瑟的……”
“哈哈哈哈——”
再说冯家这边,因是最小的儿子成婚,亲家又是城里的,无论彩礼还是宴席,准备得不要太精细。
婚房是早就布置好了的,要不然节奏可没这么快。
社长媳妇早在五年前就开始催儿子结婚了。一催催了五年,如今终于心想事成,扬眉吐气一般,不要太高兴。
一高兴又给新房添了几条腿。
照理说四十八条腿在乡下也算够给女方面子了。一般条件的婚房摆上三十六腿也过得去了。
这一添凑了六十条腿,数字吉利寓意好,女方家听说后对这桩婚事更加满意。
到吃喜酒这天,盈芳一家分成两个代表队——老爷子被社长邀上主桌,和书记挨坐一起,盈芳便让她爹和吕小舅带着晏晏留在冯家。她则和姥姥、姥爷、娘亲、福嫂带着暖暖去群英基地参加李翠琴和林大个的喜宴。
李翠琴再嫁的消息传开后,李家嘀嘀咕咕地对房子提出了异议。说那房子是李家的,嫁人就得搬出这里。
李翠琴倒也干脆,跑到公社把房契、地契改到了苍竹名下。再婚后她就跟着林大个搬到群英基地的后勤宿舍。
反正她挺喜欢山上生活的,苍竹如今在县里念初中,平时都住校,礼拜天才回来。等他回家时她再回江口埠陪儿子、给儿子捣鼓好吃的。
盈芳牵着暖暖,绕着婚房转了一圈,虽说布置的挺温馨,日常所需的物品也齐全,但到底小了些。
“嫂子,我听刚子哥说,来年部队还会再建一批家属房,你让林大哥早点申请。这边权当过度,等二期家属房建好了搬过去,给苍竹也留个房间。既是一家人,合该住在一起稳妥。老这么来来回回跑多折腾啊。”
李翠琴眸光顿闪,握着盈芳的手不住道谢。
盈芳笑着道:“我不过是比你们提前知晓这个好消息罢了。等过阵子正式文件下来,凭林大哥的资历,不需要我出力,完全有资格申请到。”
话虽这么说,但当晚吃完喜酒回到家,盈芳还是和男人提了一嘴。
向刚被手下们起哄着饮了几杯酒,此刻脸颊泛红光,扯松了衣领要媳妇儿抱抱。
待盈芳哭笑不得地满足他的小要求后,才满意地搂着她在床上躺了下来,十指交缠,呼吸纠葛。
“家属房肯定要建的,我已经打报告上去了,快的话不用等来年,下半年就能开始。”
盈芳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就怕给你添麻烦。”
向刚轻笑了一声,转了个身,面朝她侧躺,呼出的热气酥麻了她的肩窝。
盈芳忽然红了脸,伸手推推他的胳膊:“干嘛搂这么紧,好热。”
“我也热。”
“热还不松开……唔……”
男人腾出一只手,扯了一把蚊帐。
轻薄的帐子从帐钩上一泄而落,自动地合在一起,遮住了床上这对璧人。
月光透过纱窗照进室内,双影合璧清晰地投映在蚊帐上。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和着窗外啾啾的虫鸣,编织成一曲夏日里最美的乐章……
次日正吃早饭,老张大夫背着药箱拄着手杖走进来。
盈芳以为他是去卫生院坐诊,时间还早,顺路进来坐坐唠会儿磕,忙起身给他搬椅子、斟香茗。
“别忙别忙,我就是过来给你把个脉。”
“把脉?”盈芳不由纳闷,“师傅我最近胃口好很多了,苦夏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