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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吴阿香兴奋地大笑三声,匆匆回家烧饭,并物色适龄姑娘去了。
吴大娘这边,见夫家侄子带来这么大个好消息,自然拿出好酒好菜热情款待。饭桌上,听吴为国讲了很多那个出手阔绰的有钱少爷的事迹,吴大娘笑不拢嘴,仿佛那二十块钱介绍费已经到手了似的。
晚饭后,说什么都要留人在家住,说旅社那八毛钱尽管不算贵,但能省则省,而且还想再问问具体细节,抬脚把儿子赶去了工厂宿舍。
吴为民无奈地摇摇头,把空间留给相谈甚欢的几人,裹紧军大衣去了许丹处。
两人处一块儿,总得有话题唠吧,他就把堂兄俩口子来家里做客的真实意图说了,语气满是不赞同:
“总感觉这事儿不靠谱,堂哥、堂嫂被那两百块迷了眼,你看着好了,迟早要出事儿。”
许丹却听得怦然心动。
海城的高知家庭、房子在市中心、有钱有票长得也好,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可惜晚了一步,自己犯了事儿、户口被扣在雁栖公社,出门都不方便,遑论跟着人去海城安家落户……
“……这种条件的人,岂是小县城的姑娘扛得住的,我大姐为了那二十块,晚饭也不吃,急吼吼地赶回家去了,明儿一早还得过来,搞得过年都不安生,真不晓得咋想的……看着吧,这趟指定白跑。就算有心动的人家,也不会在年关时候,放任自家姑娘跟着个陌生男人出城啊……”
吴为民一边说,一边匀了热水洗脸、泡脚,然后脱掉棉大衣钻进被窝,见许丹兀自神游,翻身压了上去,浑厚的唇瓣在她光滑的脸上游走:“想啥呢?还在为下午的事跟我赌气哪?放心,我不会丢下你娶别人的。我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托人给你上个新户口,有了户口咱俩就结婚……”
“嗯……”许丹闭上眼,压住心头阵阵翻涌的恶意,被动承受男人的求欢。脑海里呈现的却是男人形容的那位来自海城、相貌风光霁月的有钱少爷……
第253章 宝贝我在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盈芳坐在新房的香桌前,认真地数着昨儿喜宴大伙儿随的礼钱,边在小本本上记下来。将来谁家办喜事,要照着回礼的。
乡下人随礼都不大,有随一块的,有随两块的,有随一块和两块之间的。最客气的当数邓婶子,随礼两块八毛八,另外还送了两瓶景芝白干,供销社卖一块一毛一瓶。
席开六桌,收回礼金八十三块六毛六。
盈芳在本子上郑重地记了一笔。和开支一对比,居然赚了二十多块。
不过席面上用的菜,有不少是山上淘的,不花钱。若是连这些也算进去,就不好说是赚还是赔了。不过结婚是终身大事,总不能因为赔就不办了吧?
盈芳想想觉得好笑,合上笔记本,伸了个懒腰。
“开饭了。”
低沉的嗓音从外头传来,随即门被打开,夹带着一股冷风,男人托着茶盘走进来。
“我看吃剩的头汤里,还有几个肉丸子,碾碎了和冬笋、雪菜、蘑菇炒了个浇头煮了碗汤面,凑合吃一顿吧。”
中饭吃的迟,到家不觉得饿,便让盈芳休息,他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尽管喜宴散场后,向二婶和美芹娘大致都收拾过了,但总觉得不如自己亲手打扫一遍来的舒心。
喜宴吃剩的菜,不耐放的当时就让帮活的婶子们打包走了,耐放的收在碗橱里。
盈芳醒来后,他问她想吃啥,她除了口渴,没啥胃口,向刚就给她削了个苹果,然后去灶房捣鼓晚饭去了。
盈芳以为他会加热俩馍馍、就着剩菜吃几口,哪知竟做了面条,给她的这碗,还窝了个荷包蛋。
“看上去很不错。”看到黄灿灿的荷包蛋,以及雪菜、冬笋、蘑菇和肉沫炒出来的浇头香,盈芳食指大动,把荷包蛋一夹为二,分了半个到他碗里,娇嗔地睨他一眼:“不许还回来!”
向刚失笑:“我不爱吃蛋,不然我就煎两个了。”
睁眼说瞎话!
“就算不爱吃也要吃,鸡蛋营养好,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着,又把肉沫找出来舀了几勺给男人,“不准挑食,必须都吃了。大男人吃素面,回头晕在训练场怎么办?”
向刚悉数收下来自媳妇儿的关心,心里比喝了蜂蜜水还甜。
两人一碗热汤面,唏哩呼噜下肚。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歇着,我去烧水。”向刚吃得快,吃完陪她稍坐了一会儿,等她喝完汤,收走碗筷去灶房。
盈芳看看自己的手,今儿一天还没下过水呢。别说冷水,连热水都没下过,无论是洗脸、擦身、还是泡脚,都是他伺候的。
想到出嫁前,无论是师娘还是姥姥,都一再和她强调:嫁了人不同姑娘时期了,要学会伺候丈夫、料理家事,不能由着自个的性子来,凡事都要想想对方……然而事实却反了反。莫非他那边,也有长辈一直在他耳畔碎碎念?
“噗嗤……”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向刚烧好一锅热水,提到新房后半间,问盈芳:“你要擦澡的话,我烧个炭盆过来。”
盈芳想到被破瓜的那地方,不时有黏黏腻腻的东西流出来,遂颤着睫毛低声应道:“想擦澡。”
向刚二话不说,去灶房起了个炭盆,用的是姥姥送他们的煤球,等不冒烟了提到北半间。热水提进来倒进新做的澡盆里,接连倒了两桶,试了下水温,招呼盈芳:“可以洗了。毛巾和衣服给你放架子上了,洗的时候拉上帘子,南窗开了条缝,别着凉了。洗完就出来,别的不用管,我会来收拾。”
盈芳见他坦然的样子,也就不再扭捏。扭捏啥呢?两人都裸裎相对过了,还有比那更害羞的么?
大冷天搓澡,简直跟打仗似的。盈芳顶着一身鸡皮疙瘩,快速地擦了一遍身,换了小**和小背心。秋衣秋裤就不换了,昨儿第一天穿,换洗的那套还没干呢。套上棉袄,拉开帘子,刚要低头收拾换下的衣裳,向刚就进来了。
“洗好了?快钻被窝去,这些我来。”说着,一把夺过盈芳手里那套换下的内衣内裤,放到澡盆里,把她拉到床边,等盈芳爬上床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又拿来一条干毛巾,递到她手里,“辫子沾湿了,解开来自己擦擦。我去去就来。”
不愧是军人出身,动作干脆利落。炭盆拿到南窗下、倒掉洗澡水、搓洗干净换下的衣服晾在堂屋三脚架上、又拿来拖把捻干溅湿的地面,自己还在灶房冲了个战斗澡,带着一身湿气钻进被窝。
“门窗都关好了?”盈芳见他头发有点湿,拿毛巾给他擦。
“关好了。饭前去了趟你娘家,也都很好,放心吧。”向刚闭眼享受了一会儿妻子体贴的服务,然后扯掉毛巾,将她压在了身下。
盈芳还能猜不出他想干啥啊,俏脸一下红了,捶了捶他坚硬的胸膛。
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从她耳畔传来,下一秒,男人的脸埋到了她的胸前。
“向!刚!”
“宝贝我在……”
窗前香桌,红烛摇曳。
窗外清冷的弦月,掩面躲入云层。
再度现身,天光乍亮。
在谁家公鸡喔喔喔的啼鸣声中,盈芳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浑身像被磨盘碾过似的,酸软无力。
房门咔擦轻响,向刚顶着一头晨露迈进来。
“刚去给老金喂食,碰到师傅,邀我们中午去他家吃。你师兄他们今儿应该回来了吧?那晚上请他们上我们家来吃。”
“嗯,我起来了。”盈芳刚坐起,秋衣就罩上了她的头,接着是毛衣、毛裤、棉袄、灯芯绒裤。
“外头冷,多穿点。”
向刚今儿也换了棉袄,新弹的棉花铺的内胆,面料是藏青色咔叽布,衬得他相当精神。
起身拉裤子的时候,盈芳腿一软,差点又坐回床上。
向刚眼明手快扶住她:“怎么了?”
怎!么!了!
他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盈芳瞪他一眼,恁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第254章 咱们要个孩子吧
向刚问完也意识到了,勾了一下嘴角,心虚地摸摸鼻子,旋即又恢复一本正经严肃样。
开玩笑!当着媳妇儿的面笑话她,晚上的福利还不被取消啊。
话说回来,媳妇儿的身体怎么就那么软、那么迷人呢。他一开始并不想这么孟浪的,主要是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听老三说,女人那地方特娇嫩,头几次弄得不好要受伤,若只顾着自己痛快而忽略女人的感受,过后肯定不让自己亲近。
老大也说他就是在新婚夜不够节制、搞得他媳妇连着三天没给他好脸色,后续在这方面也总躲着他。
为避免同样的“悲剧”发生在自个身上,向刚一开始相当克制、丝毫不敢放纵。岂料她那里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似的,除了进去一刹那,疼得她小脸煞白,后续压根没有宿舍那三只说的情况出现。
相反,他进、她扩,他退、她缩。尤其在他抽身而出时,那沾着他子子孙孙粘稠液的蜜桃口,似有若无地夹紧他,又仿佛无数只小触手妖娆地勾缠他。这一夹一缠,就整出瘾头来了,连着俩晚上没消停。
这不,大清早看到媳妇儿出水芙蓉般的娇媚样,腿心间的兄弟复又昂首挺胸、剑指云天。
看看随媳妇儿出去而起落的门帘、再低头看看顶起的帐篷里那一竖擎天的老二,向刚无奈地叹了口气:“死心吧,早上没福利了,等着晚上再开荤。”
早上的空气清冷却很新鲜。
盈芳洗漱完,站在屋檐下舒展身体。
向刚把晾衣服的三脚架从堂屋移到院子里,又把石榴树下的残雪扫干净。
土砖垒的院墙就这点好,无论你在家干什么,都不会有人说啥,因为看不到。不像篱笆墙,你在院子里多晒几个米筛,都会惹来路人驻足眺望。
“今儿天气不错。”盈芳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天色,绯红的朝阳从东山头徐徐升起,湛蓝的天际没几片白云,看着就是好天气。
“有什么要晒的吗?”向刚扫干净院子,提着笤帚走回来。
要晒的多了。红枣、木耳等干货需要时不时拿出来翻晒,否则容易转潮发霉。新被褥最好也再晒晒。
“先吃饭,吃完再忙。”向刚见她转身要去仓房,丢下笤帚,拉她去灶房。
堂屋新打了一张饭桌,配六把新竹椅,客人来了,方便招待。旧的桌椅搬到了灶房。平时就他们俩吃饭,省得端进端出。
旧饭桌加固后重新上了一道漆,摆在灶房朝南的窗户下,两边各一把靠背木椅,拼接布塞上旧棉花缝成的椅垫铺在木椅上,坐上去暖和又舒适。
向刚见仓房里的屯粮数小米最多,就熬了一锅小米粥,撒了几颗干红枣下去。烧滚了两三分钟,抽出燃得最旺的火薪,微火焖到现在,掀开锅盖,金黄灿灿中缀着几点红的小米粥,既黏又稠。
给盈芳的米粥里,红枣很多,还舀了一勺红糖。他自己则捧着稀薄的淡粥喝了起来。
“知道你不爱吃甜的,这给你。”盈芳给他剥了个咸鸡蛋,抠出流油的鸡蛋黄放到他面前的勺子里。
“家里腌了很多咸蛋?”向刚顺嘴问。
昨晚找咸菜时,在碗橱下发现了一个瓦罐,满满当当都是咸鸡蛋。每家最多只能养两只鸡,但不是每只鸡都能每天生蛋,她给他寄过咸蛋、卤蛋,每次回来还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