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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猛烈的纠缠之后,林家宜还是被陆劭南重重的压贴在草地上,脑中乱哄哄的,全身的体温也像凑热闹似的,跳欢着一路由脚冲到头顶……
他灼灼的目光正胶着在她身上,他扯下她的手,慢慢的移向她平坦的小腹,交叠着他的手一起盖在了那里,声音低沉略带些沙哑,“这里……将来有一天,会为我孕育宝宝吗?说不定,已经埋下了种子……”
这深沉的声音夹杂着兴奋与惊喜,他喜欢孩子……这让林家宜没有料到……
她的心,撕碎了似的凋零。
浪漫的激情在这一刻沉淀,她郁郁的说,“万一,我无法怀孕,怎么办?”
“傻瓜,怎么可能?”
“我说万一……”
她的低落引得了他的诧异,又惊讶又困惑还带着一点儿担忧的问,“你什么时候检查过身体了吗?为什么这样说?医生告诉你不能怀孕吗?告诉我!”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更是让她应付得很是吃力,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急切,她连忙挥手,牵强的笑了笑,“没!没有!我随便说的,你别乱想……”
研究的眼神盯着她看了很久。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不解的、平静的、复杂的、诧异的……
终于,他收回了探寻的注视,“你很健康,所以,别担心。”
戏谑的一挑眉,“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要为我孕育孩子了?”
“你少臭美了!”
他埋在她胸前,轻笑连连,“好吧,无论如何,我怎样都改变不了在你心中的劣迹斑斑的形象,那么,我还是省下力气做自己的事情吧!”
他的手灵巧的下滑,她心里一羞,明白他的意思,侧过头不知所措的浅浅呼吸着,却很坚定的说道,“不!我才不要!”
“非要回房间吗?”
她点头。
他苦恼得拧了眉,“这种事一定要在床上办吗?”
想起那日宴会之时在阳台上做的苟且之事,后来她的腿酸痛了很久,所以,得出了一个经验上的教训,“床事还是在床上好办一些吧。”
闻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我已经不行了,不能再多忍一会儿了,你帮我,好不好,小家宜……”
“我……我该怎么做?”她羞红着脸望着他微微胀红的脸,还有额头上致密的一层湿湿的汗水,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心里微微一紧,他的确是在强忍着,他在她耳边低喃,“要不然,换你取悦我?”
平时冷淡疏离的黑金色眸子此刻在水润中带上了一种动物般直接而热烈的渴望,竟湿漉漉的诱人!
林家宜望着他恳求的眼神,只好红着脸,趴在他怀里,任由他牵引着……
……
“你……你怎么可以弄在我手里?你让我……”
“做都做了,还怕脏了手?”
她不语了。
他将风衣拉上来,遮住了他和她的身体,她偎依在他怀里,酸涩的手指也被他又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他微闭着眼睛,亲了亲她的头发,轻声凑在她耳边说,“在这里会冷吗?要不要回去先睡一觉?午饭我会叫你的。”
她拒绝了他的好意,睫毛贴着他的胸膛眨了眨,问了一个她想了很久的问题,“你身体怎么会这么冰冷?像是永远也捂不热一样……”
他全身一个绷紧,压迫感迎面而来,“骨骼受过创伤。”
林家宜惊愕。
他却反而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和腿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大小不一的钢板和螺丝在里面,血肉之躯也无法将它们暖热,所以,我已经习惯了,习惯这种从里到外的寒冷,像被冰浇过一样,没有热量没有温度也缺少了很多人类该有的感情,你骂我冷血,一点儿也没错,这是注定的!”
空旷寂静辽阔的绿地,原本是阳光普照,现在,却让她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阴冷。
短暂间隙的沉默,他的笑意渐浓,她的头却越发的昏沉。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各种不知名情绪,它们流光闪烁,变换繁复,每一种她都来不及捕捉,他嘴角轻扯,自嘲的问,“害怕了吗?害怕我这个怪物了吗?”
他最后的声音已经近乎低吟,林家宜的手不禁握紧,她沉默着,她的泪水在眼睛里打旋,她的胸口却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为什么?”
“你不该害怕吗?”
他一怔,倏地把脸别过来,微笑着望着她,眼中却满是淡淡的哀伤。
他是真的痛!
这种痛掩藏在内心,连林家宜都能感觉出来,她好想开口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一句话在胸口绕来绕去,在喉咙里滚动着就是说不出口,她摇摇头,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不是,不是的,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什么样的伤是需要用钢板固定的?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爸爸没说过,大哥也没说过,其他人更没说过……
她曾经还一度认为他已经死了……
却不想,她还是遇到了他……
他眼睛一眨,笑容加深,“忘了吗?那次我被你大哥打到奄奄一息……还是你去通风报信的呢!你不是也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用铁棍围攻吗?我记得,你当时看得很仔细呢,怎么,这么快就把那一幕给遗忘了吗?”
遗忘?
怎么可能?!
那一次的血雨腥风,她为此还经受了十年良心的谴责!她怎么会把它忘记?
她潮湿的眼幽幽地望进陆劭南坚毅的眼神里,深远而微温,“那我大哥,也被你打得很惨,为什么他除了眼睛,其它都完好无缺呢?”
心头一个想法激荡着她的神经,她却不敢轻易的去相信,而他,重重的点头,“对!你猜得没错!是因为你这个小傻瓜,我如果过于伤害他,让他落到和我一样的田地,你指不定会怎么恨我呢,是不是?”
“你对他手下留情了,是吗?”
“虽然场面很绚丽,流了不少血,但是,真正的要害和骨骼都没有触及到,所以,他才会这么快的恢复健康。”
“谢谢你!”
“我说过,永远别跟我说谢谢,如果实在过意不去,你知道你可以用什么来表达你对我的谢意。”他的手,在她胸部一勾,动作放浪诱魅,这次,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生气,握住他不规矩的手,用唇贴了一下,“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这些,也许,我不会那么恨你,我和你,也不用走太多的弯路。”
显然,他不赞同她的话,他说得潇洒又恣意,“如果你不想相信我,如果你从心底排斥我这个人,那我说再多,也只是辩解,都是无用的!而我,也不是喜欢多此一举的为自己洗冤的人,你如果有心,就能了解我的处境。”
“我们两人,非要这样彼此折磨吗?”
“如果最后的结局是得到你,让你在我身边,那我将不择手段!”
“答应我,别冲动!”
“那你答应我,别离开我!”他一把抓住她的袖扣,声音凄惶,她的红唇轻轻一勾,顿时,搅乱太阳的阴影,从他怀里坐起身,将扣子一颗颗的回复原位,回头笑说,“好。”
然后,她抱着膝盖,漆黑如夜的长发流过他的手背,覆盖在他的膝上,“何必折磨完自己又互相折磨呢?德古拉伯爵对动静脉下面流淌的血液的思念,掀起了一场旷世四百年的嗜血传说,他对爱人伊丽莎白公主的爱情是惊天动地的,但是,那样也无法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冷酷现实,两个人终是无缘了!”
“幸好,上帝还是仁慈的,你在我也在,不会有君生我未生的凄苦感慨。”
她嘴角盈盈,“还说自己不会辩解,你的辩才让我自愧不如!”
“那我身体的勇猛有没有让你更加惭愧?”
“你又来笑我!”
挡住了她的拳头,改而环住她细瘦的肩膀,顺势把她给抱了起来,“好了好了,该吃午饭了。”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我刚吃过,你去吧。”
“不行!你陪我!”
“你这个霸道男!”
跟着他一起往回走,不经意的一个张望,却在玫瑰园最隐蔽的那个角落,孤独寂寞的一个秋千上,那个女孩儿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她的眼光延伸到了天际,林家宜会以为她成了雕塑,她看呆了,意识过来的时候,陆劭南已经独自走到了前面,她紧追几步,小心的瞟了他几眼,才说,“她心情很不好,整个人改变了很多。”
“嗯。”
“你不是很关心她的吗?”
“你想说什么?”他突然不耐了,林家宜撇了撇嘴,“没错,就是博英岚。”
“家宜,你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你不是很讨厌静美的吗?看着她伤心你岂不是应该开心一些吗?”他的毒言毒语再次泛滥成灾,林家宜白他一眼,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去吃饭吧,别想让我陪你!”
刚转过身去,他的冷笑就传来了,“我告诉你,博英岚他帮了你,他为了林皓哲的命令所以才选择救你出去,他背叛了我,背叛了静美!如果是我,不会傻傻的过去找她聊天,她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她要恨也不该恨我吧?博英岚只听我爸爸一个人的命令!他只忠诚于我爸一个人!对我又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他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对了,那天的录像你肯定也有吧?我可是反抗过他的,他不听我的话!”
“反正别去找她就对了。”
“哦。”
那几天,林家宜一直对静美绕道而行,却不想,她自己却在一天找上了门。
陆劭南恰好外出,林家宜午饭后绕着伊兰湖散步,远远的看到那细瘦的身影往这边直直的敢来,她按照陆劭南的吩咐,正想着转身离开,却被身后静美出声叫住了,“林家宜,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她走近,坐在湖边的椅子上,躺下去,双眼迷茫,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天空发呆,像是忘记了周围的存在。
林家宜站到双脚发麻,低头看她,“怎么不说?”
“英岚喜欢你,是不是?”
“怎么可能?!”
“那他为什么要救你?”
“他……以前是林家的佣人,你不知道吗?”
林家宜把她所知道的说了出来,但,静美的反应却是嗤之以鼻,“哼!林皓哲?你别天真了!英岚早就跟他恩断义绝了,自从走出林家大门,英岚就不欠他什么了!所以,救你的原因绝对不是林皓哲的托付,也绝对不是他妈的劳什子报恩,英岚骗不了我,他也骗不了自己,你以为你就可以骗得了我吗?”
林家宜看她说得肯定,就不由得也困惑连连,“也许,旧情还在?”
“旧情算什么?在他心中,什么人都比不过陆大哥!连我都不可以!”
“你这么肯定?”
“对,因为,不止是他,我也是,我们大家都是!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只因为陆大哥还活着,活在这个肮脏不堪的世界,而我们,都是在这里陪他的,我们不舍得他再忍受孤独和凄苦……唉,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懂的!”
她口中的‘我们大家’,林家宜知道,肯定是一小帮人吧?是她不知道的一帮人,是谁呢?
她说她永远不懂,这让林家宜颇不是滋味……
不是感觉受到了侮辱,而是,她的确是不懂……不,她也不是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