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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了。”
“……你耍我?”齿间一字一字的泄露出他的狂怒。
脖颈被他钳住,她抱着他的手想要争取一些呼吸,她能够感觉到他两只胳膊上纠结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比刚才还要坚硬地隆起,刚才并没有一丝水迹的衬衫上此时也是一片潮湿,甚至快要滴下水来,他的手也是汗涔涔的,像是要用力掐死她,又像是在克制着不要伤害她,唐暖摇头,“没有耍你,只是想给我们多一次机会,我知道,你需要我!”
她声音坚定,像是在说服他,又像是在证明给自己听。
男人感觉有趣,唇角微勾,“哦,我需要你?”
“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三年的时间你都没忘,这短短三个月,你也忘不掉,虽然你很想忘……”
“唐暖!”唯恐她继续说下去,他粗鲁大吼,打断她的话,狠狠的咬出她的名字。
她抚着他的颈背,“申越,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要叫我名字!”他眼内是似炽似冷的警告。
唐暖的心挂在了嗓子里,都说酒醉三分醒,他今天却极其的不对劲,喜怒无常,如狼似虎,她真的怕他了,索性闭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他,“好,我不叫,你想做吗?我们来做,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便去撕扯自己的领带,动作很急很躁……
很久之后,他薄唇轻启,粗嘎的嗓音,艰难的语速,“小暖,我们分手吧!”
她转过脸瞧着他,一颗心犹如古墓,遍地荒野……
一声喟叹,她轻轻点头,“好!”
南宫北冥还没回来,娱记就已经把他回归歌坛的消息给炒得沸沸扬扬,连她供职的这种小报社都要来凑热闹,唐暖也不能幸免,仅仅因为她求职简历上有一项精通意大利语,而南宫北冥此前都在意大利定居,所以,她就被主编强行命令放下手里的编排工作,领着摄影师来机场候人,在大批等待巨星回归的队列中被挤得晕头转向,没有地方坐不说,连饭菜都是盒饭来将就的。
一天的功夫,就这样痛苦的耗过去了,她站得腰酸背痛,最后还是没有一点收获的空手而归。
南宫北冥他并没有按照既定的行程回国。
或者,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打探到的日期本来就是子虚乌有。
唉,真真假假,她这个晕乎乎的慵懒的脑袋是怎么也猜不透的!
回到家躺在床上双腿还在抽筋,电视上却传出南宫北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记者招待会上,咧着嘴笑得春光灿烂,那一刻,唐暖终于能够体会到身为记者的悲哀,被那些所谓的大腕玩弄戏耍不说,累得像死狗一样,火气大得很又无处发泄!再看看自己红肿的脚跟,酸痛的小腿,这次,她彻底的生气了!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在现场直播,就不由分说的就拨通了他的号码,他的私人号码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正在回答记者提问的人非常大方毫不掩饰的接了她的电话!
他未开口先笑得暧昧,唐暖立刻神志清醒,她后悔得想撞墙!
没有来得及挂掉,他就大剌剌的打招呼,“暖,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那声音,一如往常的放肆和毫无顾忌,旁边有几个记者甚至把他稍稍移开的话筒对准过去,唐暖瞠目结舌的瞪着屏幕,一张脸几乎要贴到上面,她真相上去捂住他那只欠扁的嘴巴,切齿,“你小点声!”
“干嘛?”
“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
他吃吃的笑,绝对的幸灾乐祸!
然后,更出乎意料的,他猛地抬头,直直的看着镜头,与她的目光相对!从那优美的唇线中溢出一句话,“今晚……我去找你……”
刻意拉长的声音,深邃迷人的眼神,勾人勾心的诱惑表情,就在咫尺之间!唐暖心慌意乱,霍然跌倒在身后的大床上,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敷衍道,“挂了挂了!”
真的要被他吓死了!
他想干什么?
难道不知道这类似于调情的话语已经被全球的观众听到了吗?
他不怕被狗仔队围追堵截吗?
天啊!疯了疯了!
刚挂了电话,就看到有插拨,一看是儿子,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接听,“宝宝,有事找妈咪?”
“妈咪,爸爸回来了。”声音是那种嘀嘀咕咕又贼兮兮类型的,像是在躲避敌人的耳目,唐暖愣了一下,问他,“嗯嗯,想见他吗?”
“你小点声。”
刚才她用给南宫北冥的台词,被儿子盗用了!
唐暖立即意识到了情况的特殊性,用耳语的声音配合他,“怎么了?”
“爹地在看书,就离我不远。”
“呃……他让你将爸爸列为拒绝来玩用户吗?”
“爹地什么也没说。”
“他对你摆脸色?”
“他最近一直是扑克脸。”
唐暖不懂,既然一切皆是正常状态,为什么他俩要搞什么秘密通话?
思来想去,依然不解!
儿子不耐烦了,“笨妈咪!”
唐暖冏了。
他用不满的又带着劳心劳力心力交瘁的无可奈何语气问她,“刚才我们恰好看了爸爸记者会的现场直播,那电话,是你打的吧!”
不是问句!
唐暖张口结舌,“啊。”
“爹地那张脸本来是面无表情的,但是,看完了之后,就非常妖孽的笑了一下。”
“笑……”
“不是普通的笑!”
“呃?”
“功力太深厚,小生实在是悟不出那是纠结了多少万千情绪千百惆怅的凄凄笑容,很美很冷很好很强大!在我快要灵光一现得出真谛的时候,他却一记眼刀杀过来,我那些奇思妙想全部立刻马上销声匿迹了!”他溜溜顺的小嘴巴啧啧有声,唐暖却汗颜不已,在儿子面前,她现在是自愧不如了!
她唐暖平时没有什么优点,可是,不耻下问还是让她很是自豪。
所以,她凑近话筒,“那么,儿子,你有什么建议?”
“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啊……痛啊……”
一声哀号,儿子不知道被狗咬了一口还是怎么的,哇哇大叫之后就嘻嘻哈哈的笑,“嘿嘿,错了,是你走你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爹地,这总行了吧?”
唐暖手指揉捏着‘嚯嚯’乱跳的太阳穴。
儿子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是支持他们分?还是更热衷于他们合?
距离两个人说分手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他们没有再见面,阎申越也没有再提离婚协议的事情,就这样各过各的,互不相干,跟以前没两样,白天的工作让她忘却了各种扰人心烦的思绪,但是到了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倍感冷清。
那一夜,他在她耳边说着动情的爱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比起他清醒之后的冷漠寡语,她宁愿相信酒醉吐真言!
一天天过去了,她也逐渐割舍了一些两人共有的回忆。
她等不到他行动,就默默的打印好了离婚协议书,既然分手,就干脆一些。
装在了信封里,放在了包里,找机会过去一趟,或者寄出去。
唐暖等到凌晨,还是不见那人的影子。
她想,看吧看吧,果然是被纠缠了吧?让他大张旗鼓的不知死活的那么摇摆,这下知道后果了吧?但是,嘲笑过之后她又不免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是真的遇到麻烦事了吧?或者,去了那么几年找不到她家门了?
这样猜测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门口一道影子闪过,清脆的关门落锁声,她眯了眯眼,以为又是那晚的梦境重演,随即咕哝一声,转过身去,正睡得香甜的时候,身体却被一股热气给熏到了,火啊热啊的,她低咒不停,这鬼天气,不是刚下过雨吗?怎么温度又回升了?
挥去身上仅有的一条凉被,她抬腿习惯性的压在旁边的枕头上。
可是,下一刻……
她就意识到了不同……
闭着眼一只手胡乱的摸着,这凹凸这不平这热度这光滑这汗湿……这哪儿是她家的抱枕?猛然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依然挡不住他亮闪闪像一颗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中的笑意,她差点失声大叫,忙不迭的爬起来,开了台灯,这才看清,真的是他!
“你……你……”
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他,像是害怕再度惊扰她,又像是极其劳累的样子,慵懒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她眸子里的恐慌完全消失,他才伸手过来拉她一起躺下,“姐,是我!不是鬼!不信我给你摸,靠,怎么这么热,明天我这张俊脸会不会出红痱子啊……那可就不美丽了……”
他非常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懊恼的嘟囔着。
唐暖没好气的瞪他,“你哪儿来的钥匙?”
“喏。”他斜了一眼那敞开得大大的窗户。
怔愣了一会儿,唐暖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天!这楼层虽然不高但是想要徒手攀上来也绝非易事,他是猴子吗?虽然他身手不凡是真的,但是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是要远离危险的威胁,她记得很清楚是他说过的话,怎么现在就如此的任性呢?唉唉,还是改不了那天大地大任他逍遥撒欢的毛病!
“好了,乖,别气别气!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他哄人的语气腻得让她抖了抖,挥去他的手,距离他一尺之外,“少来!”
他大模大样的晃着二郎腿,浑身只穿了一件黄色的运动短裤,她来回的在卧室打量了一下,然后,指着他这一身的行头不敢置信的问,“你就穿这个来的?”
“是啊,够帅吧?”
“不会连一件体恤都没有吧?”
“是啊,够酷吧?”
她无语了。
想了想,跟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这大热天的他穿成这样也不过分,所以,她还是安安稳稳的躺下了,转身看着他微闭的双眸,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她轻轻的问,“累了吧?”
“嗯。”
“既然家族的事情都忙得很,为什么又要去唱歌呢?这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受得了?”
“唱歌只是兴趣,调节心情,舒缓压力,而且,你以前不是很想让我唱歌过那种简单的生活吗?”他侧身,睁开眼睛,一汪的璀璨星月,她伸手抚了上去,微微点头,“嗯,只是别累着就行。”
“好!”
闷热的气流在两人之间荡漾着回阎着,四目温温的凝视着彼此,不带一丝杂念,只是那样看着,他最先打破沉默,“听说……分了?”
“嗯。”
“离婚证书拿到了吗?”
“没有。”
“要不要我明天催催他?”
“……好。”
他意外,“真的放下了?”
“还没吧,等收到离婚证书,才能放下。”
“没出息。”
唐暖也这样感觉,什么事情都是阎申越说开始就开始,说停就停,她从来没有表达过自己的立场,他们之间,总是这样一边倒的倾斜状况,看来,是该改改了!
但是,现在这个敏感时刻,她还是要谨慎行事,所以,看他笑得一脸算计的模样,她赶紧出言警告,“北冥,你千万别去找他。”
“我干嘛要去找他?这次,要他来主动找你,好不好?”
“他不会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笨丫头!”
眼看脑门又要受创,唐暖这次机灵的躲过,她恨恨的拍他,“你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