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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悍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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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蓝妈妈回过头,替他掖了掖被角,轻声道,“世子爷睡着,待会老夫人和侯爷过来,我叫您。”
    躺在舒适的床上,程云润知晓所有的灾难过去了,但是回想过去的那些日子,仍然心有余悸,“蓝妈妈,你守着我。”
    蓝妈妈眼角又落下泪来,在外边遭了多大的罪,才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啊,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抬了小凳子靠在床前坐下,望着漆黑的夜色,“世子爷睡吧,蓝妈妈守着,哪儿也不去。”
    听着这话,程云润才缓缓的闭上了眼。
    清宁侯府世子回府的消息在京城传开,暗中打听的人不少,众说纷纭,不知哪一种说法是真的,青岩侯府的下人也听到许多种说法,因着府里气氛不好,大家也只敢私底下说说,不敢传到谭富堂和胡氏耳朵里。
    谭富堂被皇上剥夺了兵权,心里头压着火,侯府乱糟糟的,谭富堂看什么觉得什么不顺,处置了好些下人,弄得府里的下人人心惶惶,书房都不敢去,经过外边,皆不敢抬头张望,怕惹来谭富堂不快。
    青竹院内,胡氏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这些年,她借着谭富堂的名声在外边置办的铺子,田产,一夕之间全没了,手里头的管事也不见了踪影,她派人出门打听,说是被刑部的人拘押了,至于那些铺子田产全被充了公,由刑部移交至户部,往后和她没有关系,要知道,当初为了置办那些东西,费了她不少心思,还开口向谭富堂求过人情,暗地没少帮那些人出谋划策,到头来,她外边的铺子田产全部遭了秧,便是当年胡家送的嫁妆铺子都没了,肯定是背后有人作怪,她毫不怀疑那人就是谭慎衍。
    “白鹭,你去书房看看侯爷在不在,我有话和他说。”谭富堂往后的半辈子皆闲赋在家过了,往日贪污受贿的银两一半充入国库,一半赠予那些闹事的百姓,谭富堂在外边做的事儿胡氏知道得少,后宅女子不得干政,且她没有心思过问,府里蒸蒸日上就好,她没料到谭富堂会栽了跟头,还是老侯爷自己动的手。
    白鹭是胡氏的陪嫁,做事稳重干练,有几分心思,到了年纪胡氏舍不得将她送出去,便一直留在身边,事实证明,白鹭的确是个能干的,帮了她许多忙,有些她想不到的事多亏了白鹭提醒。
    白鹭正收拾着地上碎成渣的杯盏,这套是南边进贡的器皿,皇上送了两套给谭富堂,一套放在老侯爷的院子,一套给了胡氏,平日胡氏甚是宝贝,却不想方才说摔就摔了,传出去,可是对皇上大不敬,听着胡氏的叮嘱,她缓缓抬起头来,瞅了眼院子里开得正艳的花儿,小声道,“这几日侯爷心情不好,夫人有什么事儿尽量别劳烦侯爷才是。”
    皇上的指令刚下来谭富堂沮丧了好几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哪儿也不去,几日后,他似乎是想通了,不信他出门府里有人能拦他,他是手握重兵的青岩侯,管着京郊大营,手里士兵上万,他出门谁敢拦着?结果,走出垂花厅的门才得知侯府被内务府的士兵包围了,皇上的意思是待谭慎衍没有掌握京郊大营前,谭富堂得好好在侯府休养生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皇上担心谭富堂从中作梗,让京郊大营的几位副将为难谭慎衍故而才将他囚禁在府里的,对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谭富堂来说,哪禁受得住被内务府的人挟制?
    最近性情大变,性子愈发难捉摸了。
    胡氏知晓白鹭为了她好,随即便歇了心思,伸手倒水喝时惊觉杯子水壶被她摔了,面色一怔,不适应的收回手,沉思道,“他心情不好,我心情又能好到哪儿去?父亲好狠的心,侯爷可是他的亲儿子,一点情面都不留,如果不是皇上网开一面,我们都要跟着遭殃。”
    白鹭收拾好地上的碎渣,吩咐门口的丫鬟进屋,将青色雕花的瓷盆递过去,小声叮嘱道,“别扔了,放库房堆着。”御赐之物,入了内务府的名单,哪是说能扔就扔的?即使碎了,也要留着。
    丫鬟点头,双手接过瓷盆,轻轻退了出去,看人走了,白鹭才转过身和胡氏说话,“白鹭进府的时间晚,却也听说过侯爷是老侯爷的命根子,老侯爷对侯爷甚是宠爱,生下来第二天,老侯爷便进宫为侯爷请封了世子,喜悦溢于言表,老侯爷看不惯侯爷的作风,前些年不也睁只眼闭只眼吗?奴婢瞧着,让老侯爷赶尽杀绝的原因只怕另有隐情,听说,清宁侯府的程世子被人关在刑部大牢,咱家世子爷铁面无私,动他用了刑,侯爷和世子爷关系不好,如果程侯爷闹到侯爷跟前,侯爷估计不会再姑息容忍世子爷,世子之位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说,老侯爷打小就疼爱世子爷……”
    话说到一半,她看胡氏露出恍然之色便不再多言,谭慎衍的世子怎么来的,府里上上下下都清楚,老侯爷时日无多,待他死了,侯爷势必会抽回谭慎衍的世子之位,而老侯爷深谋远虑,是想在死前替世子爷铲除威胁他袭爵的人,哪怕对方是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这等心思,不可不谓狠毒至极,虎毒还不食子呢,老侯爷下手可没将侯爷当成他的儿子。
    胡氏脸色一沉,气得拍桌,咬牙道,“我就说父亲早已不管朝堂之事,这次为何又改了性子,原来是为了那个小杂种,有他活着,慎平一辈子不会有出头之日,只可恨叫他进了刑部,又有那个老东西护着,我的人想对付他都没有法子。”
    听她言语多有冒犯老侯爷,白鹭打断她的话,出声提醒道,“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最近世子爷风头势不可挡,您可别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胡氏轻哼声,手握成拳,眼神迸射出阴冷的光,嘴唇发紫道,“这点眼力我都没有的话,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只是可恨,同样是孙子,那老匹夫对慎平他们不待见,对他却宝贝得很,分明是打心里瞧不起我。”
    白鹭拽了拽她衣袖,左右瞥了两眼,看没人后才暗暗松了口气,老侯爷活着一日,府里所有的人都越不过他去,胡氏管家又如何?照样拿老侯爷没有法子,不然谭慎衍不可能平安无事的长大。
    兀自生了通闷气,有白鹭宽慰着,胡氏心情好了不少,“你去厨房叫厨子熬些参汤给侯爷送去,对了,那两人可送去世子院子里了?”谭慎衍的院子不准闲杂人等进,院子门口有人守着,谁若硬闯,会被折断手脚,早两年,她派丫鬟去伺候谭慎衍,结果被谭慎衍的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她闹到老侯爷跟前,老侯爷不责怪谭慎衍反而训斥她包藏祸心,心思叵测,当着下人不给她面子,害她丢尽了脸面,她一直都清楚,有老侯爷撑腰,谁敢忤逆谭慎衍就是和老侯爷过不去,便是侯爷也只能背过身骂谭慎衍。
    因此,平日她有事要通知谭慎衍的话,让下人们传话别往里走,站在院门口告知守门的人,请他们代为转达,这两年她都习惯了。
    白鹭点了点头,凑到胡氏耳朵边,笑了起来,“成了,不过世子爷什么性子您清楚?即便碰了那两个丫鬟,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而且,世子没有说亲,不会在此之前纳妾坏自己的名声,故而那两人仍住在西侧的小院子里了,听说前晚世子去了那边,想来是上瘾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往回谭慎衍不当回事是不懂其中的妙处,如今食所知味,哪还离得开美人?尤其还是特意为他准备的美人。
    闻言,胡氏脸上有了些许笑,思忖片刻,附和道,“不着急处置,依着老匹夫的性子,这会说出来,肯定会偷偷处置了,这样子的话,咱的一番功夫就白费了,等把他的亲事定下,闹出有庶子庶女的事情来,看他如何自处,老侯爷能护着他也没用,消息传开,谁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她嫁进侯府多年,一直不得老侯爷喜欢,偏偏,她不敢做得过,还得装作孝顺大度,吃了亏也不敢抱怨,怕惹得老侯爷不满,好在,一切很快就要过去了。
    程云润的事儿不到半日就传得沸沸扬扬,清宁侯上朝着遇着很多人询问,儿子遭受毒打,他心情极为不好,尤其他母亲闹着吵着要他上门问青岩侯老侯爷要个说法,老侯爷年事已高,威望不减当年,想青岩侯府民怨沸腾满朝文武百官唾弃中都能全身而退,皇上对老侯爷的敬重可想而知,老夫人上门不过自取其辱罢了,而且,程云润在南山寺做的那等事被人挖出来不止影响程云润往后的亲事,侯府也会跟着受拖累,一边被老夫人催得厉害,一边不得不妥协,换成谁都开心不起来。而且,他细细想过,谭慎衍敢将程云润关在刑部大牢,必然是有了万全之策,不然好好的,程云润身上的配饰怎全没了?那些配饰中,有一两件能证明程云润世子的身份,刑部的人不可能这点眼力都没有,而刑部的人没发现,要么是装傻看不见要么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谁知,他劝不住老夫人,隔天上朝就有御史弹劾刑部侍郎关押程云润,私自动刑之事,他闹得头大,不说实话便成了御史心里的小人,自己儿子都不关心,说实话,便是和谭慎衍交锋,对这个年轻人,他心里佩服,政见上不存在分歧,暂时不想和他交恶,进退维□□,“小儿顽劣,约莫是刑部错抓了人……”
    不等谭慎衍站出来,刑部尚书不满了,“清宁侯此言差矣,刑部主审各类案件,这两年朝堂风气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刑部从来不冤枉好人,程世子的事情下官有所耳闻,和刑部无关,还请清宁侯说话慎重,别把脏水泼到刑部头上。”刑部尚书眼瞅着要告老了,这两年刑部在谭慎衍的管制下风气好,做事效率高,堪称六部之首,这是他功成身退的荣誉,可不容许有人诋毁。
    话出口,清宁侯就知自己错了,敛下心思,态度谦卑的给刑部尚书道歉,心底琢磨番,将程云润顽劣的事儿说了,没有牵扯刑部,他宣称程云润和宁府退亲后,意志消沉,茶饭不思,和友人出京游历遇着歹人,被抢了银两,满身狼狈的回京。
    这个说法虽然不太好听,却也避重就轻遮掩了许多事,而且,程云润后来遭遇的事儿的确是因着和宁府退亲闹的,他知晓是程云润自己做错了事,怨不得宁府,只是心里不太痛快,想着若宁府年后退亲,说不准程云润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儿。
    朝堂上的事儿传得快,尤其还是和朝堂无关的事儿,不到一个时辰,京城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清宁侯世子对宁府五小姐念念不忘,为此茶饭不思,心思郁结难舒逃离出京遇着待人的事情,加之程老夫人让身边的人煽风点火引导舆论,说程云润身形消瘦,面色颓唐,皆乃舍不得这门亲事,此话一传开,京城更是炸开了锅。
    宁府和城府退亲是双方商量好的结果,谁知,大家将矛头全对准了宁府,骂宁静芸不过空有几分姿色,若非有何程世子的这门亲事,谁管她姓谁名啥,如今宁伯瑾入了礼部便过河拆桥,退亲不认人,戏子无情,宁静芸更甚。
    想到宁静芸如今的未婚夫婿是今年十拿九稳的一甲进士有可能是状元探花,酸言酸语的人更是多,大有想靠着唾沫星子淹死宁静芸的趋势。
    金桂绘声绘色将外边人的嘴脸学给宁樱看,心里愤愤不平道,“宁府和清宁侯府退亲是去年,三爷才升的官,哪就是一朝富贵翻脸不认人了?”她不是为宁静芸抱不平,而是觉得外边的人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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