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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昨天的姐姐。”
“姐姐是医生,帮你看看伤口好吗?”江舟耐着性子说道。
“伤口?我没受伤啊。”她回答。
“那你的手臂上。。。。。。”
她这才伸出自己的手臂察看。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她又跑出来了。”她的表情变得很委屈。
她?是谁?
就是在夜晚总是哭泣的那个吗?
“你们是来找我的吗?”她又问。
“不是,我们刚好经过。等会儿我们就要离开临溪了。”季岸回答。
“这样啊,可以多住几天的,我可以让大哥好好招待你们。”娆娆说。
“你的大哥,是叫段骁吗?”季岸紧紧盯着她。
江舟迅速转头看一脸严肃的季岸。
“是啊。”段娆回答。
江舟本以为绷带和纱布只是一个巧合。
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觉得她长得很熟悉。
因为,她长得像段骁啊。
眉目之间,两人是一样的。
原来季岸早就有所猜测。
“你认识我大哥?”段娆天真地问。
“嗯,我跟他,算是朋友。”季岸说。
“我大哥很好吧。虽然他一直很忙,但是,他很疼我。我生病了,很可怕,他也没有放弃我。只是……”段娆的声音变得悲伤起来。
“只是什么?”季岸问。
“只是,他不喜欢周老师。因为我很喜欢他,所以大哥一直很讨厌他。”段娆小声说。
“他说我年纪太小,跟老师…不合适。”段娆说。
段娆看上去大概和伊粲差不多,而周齐光,比季岸还大上几岁。
最重要的是,周齐光喜欢方濡。
所以,段骁不同意也是情有可原。
“你昨天说,老师去工作了。他没有娶妻生子,所以,我还是想等他,我想等他回来。”段娆坚定地说。
“他说我穿裙子很漂亮,我就会一直穿着裙子等他。”
这番话,听的江舟和季岸两个人都不是滋味。
特别是季岸。
在告别段娆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知道,段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年的惨案,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了的。
更何况,是深爱周齐光的段娆。
所以,她才会发疯。
才会在夜半哭泣,思念她爱的人。
才会执迷不醒,一直等待着他能回来。
……
江舟感觉到季岸的异常。
他很少有这样情绪波动的时候。
现在,他背对着她,整个人陷在光影里。
他想起了周齐光。
他很难过。
周齐光在江舟的印象中,只有那个踌躇满志的少年。
其他的,她都不太了解。
但是,能对季岸影响这么大的他,一定非常完美。
江舟注视他的背影,像一座孤山。
冷峻的、孤寒的,屹立在那儿。
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从背后抱着他。
空气仿佛都是静止的,他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任她抱着。
江舟没有说任何话,有些事情,不是别人说了一两句安慰的话就可以解决的。
她知道,他一直有所隐瞒。
那段往事,他不肯告诉她。
从前,江舟是很在乎的,但是慢慢的,她就不在乎了。
或许是那段经历,太过痛苦,他不愿意在回忆。
因为要告诉她,就会在脑海中再经历一遍。
江舟不想让他再痛苦一次。
两个交叠的背影,两个隐忍的灵魂。
萨拉马戈说:“我们所有人都软弱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还会哭。在许多情况下哭是一种获救的方式,有的时候我们不哭就非死不可。”
这样的季岸,让江舟想到曾经的自己。
她在母亲的葬礼上,跪在灵柩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第四十八章:遭遇追杀
没有再做任何逗留,他们之后便启程离开。
没有像之前那般悠闲,季岸一直在赶路,话也一句不说。
江舟知道他心情不好,尝试着去找话题,但都被季岸周身森严的气场打了回来。
好几次都是这样。
江舟顿时也来了脾气,索性也不理他,闭着眼睛睡觉。
大概睡了二十分钟,江舟醒来,觉得腰酸背痛,特别是脖子,快断了的感觉。
她没好气地说:“说个事儿。”
“说。”季岸说。
“三天后,我要回上海一趟。”江舟喝着水,说。
“好。”季岸答应地非常干脆。
“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回去吗?”江舟说。
“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季岸说。
不止是腰酸背痛脖子疼,她现在还觉得头疼。
甚至是,觉得生气。
江舟拿出电话,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
“喂。成闫,三天后我回上海,帮我订一张机票。”江舟说。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成闫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音量很大,江舟调到了最大,就算是坐在后座也能听到。
可季岸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舟支着头看后视镜,发现后面没有那辆熟悉的车跟着。
觉得有点奇怪。
车子很快就要开上山路,附近有着很多树、田野,也有荒地。
“江舟!”季岸突然叫住她。
她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发现季岸的额头上密布着汗珠。
“刹车失灵了。”季岸说道。
“什么?!”江舟大惊。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摩托声的轰鸣。
三辆摩托车飞驰而来,三个人都穿着黑衣,戴着头盔,看不清他们的脸。
那三辆摩托车像是说好的,直直往他们的车冲过来。
为了避闪,白色suv擦过了路边的石堆,以一种无法控制的角度向旁白冲去。
而前方就是一个陡坡,如果再不停下来,车子就会撞上去。
摩托车已经开走。
就几分钟的时间,江舟和季岸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打湿。
季岸打开中控锁。
“江舟,我数123,到3的时候,打开车门往下跳。”季岸说道。
江舟那边有杂乱的草地,如果能滚进去,不会受太大的伤。
“好!”江舟回答。
看到这样的形势,江舟紧紧咬住了唇。
“1。”
“2。”
“3!”
两人同时跳了下去。
江舟感觉到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滚入了草堆中。
脑袋一疼,她感觉到自己的头撞上了石头。
摸了摸,没有流血,就是磕了一个大胞。
还好有草堆缓冲了一下。
身上还有几处擦破了皮。
季岸。
不知道季岸怎么样了。
江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看到另一边倒着一个人。
江舟连忙跑过去。
“季岸!你怎么样!”江舟喊道。
季岸神色痛苦,他身上的伤似乎比江舟严重得多。
到处都是伤痕。
“嘶!”季岸在江舟的搀扶下起身。
“你有伤到哪儿吗?”他开口就问江舟的伤势。
“我还好。”江舟回答。
季岸注意到她脑袋上肿起的胞,“磕到头了?”
“没事,稍微撞了一下,不严重。”江舟说,“你呢,怎么样?”
“不碍事。”季岸站起来,看向车子的方向。
此时,车子已经冲下陡坡,装在了一颗大树上。
“相框!我的相框!”江舟突然喊道,拔腿就往车的地方跑下去。
“不行!”季岸连忙制止,但是江舟就像没听到一样,径直往前跑去。
车刚刚遭受了巨大的撞击,这个时候很有可能油箱就会漏油爆炸。
江舟一心想着相框,什么都听不进去。
那相框里有她母亲的画。
还有……
江舟发了疯一样扑向那辆已经撞扁正在冒烟的suv。
后座的车门已经卡住了,江舟之好搬了块石头把车窗砸碎。
她之前在整理的时候,正好把相框随手放进了背包里。
正想伸手去够,另一双有力的、却布满伤痕的手臂已经伸了进去。
“在背包里吗?”季岸问。
“对。”江舟回答。
季岸扫了一眼,地上的油滴的越来越多。
必须快一点。
季岸的身子也向里探去,成功抓到了背包,但手在伸出来的同时,也被车窗上残留的玻璃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鲜血滴落下来。
一阵细微的声音。
季岸暗暗骂了一句,一手提着背包,一手抓着江舟后背的衣服,往旁边冲去。
“砰!”爆炸声冲破天际。
季岸把江舟扑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
江舟只听到一声爆炸,再后来她被季岸死死地护住,背包被扔了出去。
身上的人闷哼一声。
身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季岸。”江舟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没人应答。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那种极度的、仿佛就要失去他的恐慌感袭来。
就像多年前失去母亲和成阙一样。
“季岸。”
“季岸。”不要丢下我。
江舟的眼里一片死气沉沉。
如果不是因为她执意要拿相框。
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就不会因为救他而……躺在这里。
“季岸。季岸。”她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呼喊他的名字。
大概是这一路上习惯被他保护,她的心没有那么坚硬如铁。
一滴眼泪,落到了身下的泥土里。
转瞬即逝。
“哭什么。”背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江舟顿了一下。
“你太重了,压死我了。”
季岸笑了笑,不可控制地咳嗽起来,“你应该很喜欢被我压着才对。”
“死变态。”江舟骂了一句。
路上有一辆车停了下来。
接着,又有一辆车跟了过来。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们在哪儿?”
“爆炸声就是这里传来的。”
江舟和季岸同时心脏一紧。
难道那些人又来了?
脚步越来越近了。
看来这次凶多吉少。
“季岸?江舟?”
熟悉的声音。
是段骁。
段骁一路跑来,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个人。
“你们受伤了?”段骁转头对着那边几个人喊道,“你们都给我过来!”
季岸被扶了起来,江舟才觉得呼吸顺畅。
是真的重。
“把他们扶上车!”段骁吼道。
江舟这才注意到,段骁的手上也缠了绷带。
一定跟段娆有关。
季岸和江舟坐在后座,段骁坐在副驾,开车的是他的手下。
“我本来遇到了点事,所以出发得晚。正要赶上你们,被一群黑里吧唧的摩托人给挡住了路,还他么擦枪走火了。”段骁气急败坏地骂道。
季岸的背上被火光灼伤了,不能靠在椅背上,只能支着趴在副驾的后背上。
“是不是他们?”段骁问。
“应该是。”季岸回答。
“你们先到我那儿去避避风头。怎么会伤成这样?”段骁说道。
江舟抱着自己的背包,开口:“是我的错。”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江舟你这波操作够骚的啊。神他妈又跑回被撞扁的车上。没被炸死算你命大!不不不,是季岸命大。你当时脑袋里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段骁毫不留情地骂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被那块破石头撞的脑子不清晰了。”段骁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