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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担心你突然的断掉会砸坏你的招牌了,反正已经是个弃之不用的旧招牌了。”系统无所谓地说道。
“可是我舍不得那些曾经和我通信过的看官。”钟沅难过地说,“这么久互相用信件来往,突然断掉我心里绝对会空落落的。”
“你这几个月也没联系他们了啊,不也好好的吗?”系统提醒道。
“那是因为里面出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看官,我为了保护自己最近才和他们少来往。” 钟沅抿着嘴纠结地说道,“但正常的那些看官们是一直存在我心中,我只要等那个可怕的看官不再关注我了,我就会重新勤奋地和他们来往。”
“可怕的看官?”系统暂停了手里的游戏,问道。
“也是,你无法看到我写过的信件,不知道他也正常。”钟沅脸色开始变冷,“那个男人是四年前出现的,信件里落款为云倦,一看就知道是假名。他一开始写的内容还只是讨论我写的内容而已,我不可能回复所有看官的来信,他的因为次数太多,所以我一开始还回复几次。
“但他后面就变了,疯狂来信,疯狂寄礼物,肆无忌惮地示爱,凶猛又吓人。我就渐渐地避开看他的信件,但他每月寄信的次数还是没有降低。我受不了了,提醒他我只是一个他没见过的人而已,但他坚信我是适合他的伴侣。反正怎么劝都没用,已经没理智了听不住劝了。
“从他写信用的信封和纸张来看,他是个很有钱的人;从他送的礼物来看,他不仅有钱还十分地有时间。也是从他疯狂示爱开始,我去书坊的时候就经常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偷窥我,离开书坊的时候还经常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唉,幸好我熟悉京城地形,也幸好我机灵,甩跟踪者的时候我又是往人群里钻,又是变装的,不然早被那个疯子发现,然后被死死地缠上了。”
“可怕,”系统目瞪口呆,“没想到你那么二,居然还有这样疯狂的追求者。”
“二怎么就不能有疯狂追求者了?!桶桶你居然质疑我的魅力。”钟沅哭丧着脸痛诉系统的无理嫌弃。
系统冷笑:“那你试试把你的真面目给他看啊,他肯定会幻灭。”
“我一直在以真面目示人的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假过了?”钟沅难过道,“我表现的都是我最想表现的,只是因为对象不一样,对待的方式会有所不同,但那都是我。桶桶你居然这样不了解我,对我的印象还如此的刻板。”
“好好好,你的性格多样得真实,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系统敷衍道,听完故事的它暗戳戳地打开游戏准备继续愉快地玩耍。
“本来就很真实。”钟沅嘀咕道,她叹了口气,又问道,“那桶桶你觉得我一直写不了东西,以后该怎么办?”
“方法已经给了,要不赶快换笔名,要不死撑着,没什么好说的。”系统淡淡地说。
钟沅沉默了会儿,说道:“我先断着,有想写的新故事就换笔名写,现在刚发的这个故事也不放弃构思,要是能写就继续给书坊,不能写出来就断掉。”
“挺好的。”系统假假地欣慰地说。
“我一天写完刚发的这个故事,就一天不看任何看官给随物物随这个笔名的信件。”钟沅撅起屁股,脸埋在被窝里,以一个及其难看也及其颓丧的姿势嘀咕道。
系统嗤笑了一下,说:“怕看到不好的内容吧。”
钟沅闷闷地说道:“不是,不好的内容可以成为我下笔的动力。我只是怂,不敢看那些我觉得对不起的看官的想法。”
钟沅对着系统又说了许多感动她的信件,系统一个个听过去,觉得这些内容既对它完成任务没有益,又打扰它玩游戏,怒气堆积后不耐烦地说道:“快睡觉吧话唠。”
钟沅终于闭上了嘴,紧紧抱住抱枕闭上了眼睛,在进入梦乡前,她低声又说了一句:“桶桶,你待我也很好,我以后会多听你的话,努力对你好的。”
系统打游戏的操作一滞,钟沅的确在尽量以她的方式对它好,还在许多时候放心地信赖它,但钟沅的这种行为是建立在它是钟沅从小抱到大的抱枕娃娃基础上的。
心虚的系统低声回复钟沅:“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好好休息。”
钟沅把下巴更深地抵住了娃娃的头,带着幸福的笑容沉浸在梦境的呼唤里。
第二天的时候,袁自舒抱着问题不请自来,钟沅把他迎进了屋里,叫侍女泡了壶新茶。
袁自舒虽然用各种理由加强了和钟沅的联系,但是第二次进入钟沅的房间。不过虽然不是第一次,他还是在钟沅没注意他的时候迷恋地深吸了口屋内的空气。
他问了他带来的问题,那问题钟沅在以前收看官的来信的时候回答过,所以回答的时候语言清晰而流畅,但袁自舒盯着钟沅开开合合的嘴巴,根本没有听进去。
不过他也用不着听进去,因为他早就在四年前用一个叫“云倦”的身份问过钟沅,并且得到钟沅的亲笔回信了,那信件前几天可是还被他从紧锁着的抽屉里拿出来看呢。
袁自舒从进屋子里开始,眼睛就一刻没有离开钟沅。
他近乎魔怔地想着他最近越来越清晰的事:那就是他已经爱上这个性格和他想象得有些不一样的钟沅。
虽然钟沅没有他以前远望她浑身遮掩得严严实实到书坊交易时的那种神秘的魅力,但她说话做事刻板得不出框的样子看久了也觉得挺可爱的。
他在成婚的日子里一直压制着钟沅,钟沅从不激烈地反抗,最多冷战。他现在是看明白了,钟沅这不是弱小窝囊,她是懂得在形势下低头。毕竟钟沅几乎没有露出过胆怯的表情,她都是默默避开他的刁难。他现在对她好了,她对待他的态度还是差不多的,有种万般宠辱皆如一的味道。
袁自舒就在每天细致地观察钟沅的各种言行举止里,脑中建构出了一个钟沅的形象,并且爱上了这个形象。
钟沅讲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袁自舒喝了一口茶,口齿间皆是茶的芬芳。他温柔地问道:“钟沅,我买了你最新的一篇故事的第一回看,可是怎么到了该有第二回的时候,我怎么也没翻出来呢?”
钟沅艰难地咽下袁自舒爱喝的无比苦涩的茶水,她特别不习惯别人叫她的大名,来往频繁的人里只有袁自舒习惯这样叫她,她僵硬地笑了笑:“没想到殿下还追看臣最新的故事啊。”
袁自舒喝茶的动作一滞,他在钟沅面前表现成一个看书奇慢的人,所以在钟沅眼里,钟沅给他的那些手稿他才看了不到六分之一,他又怎么会有精力去追最新的?
都怪刚刚他想得太多,导致现在说话出现漏洞了,但幸好是小漏洞。
袁自舒打开扇子缓慢扇风,悠悠地说道:“前几天去逛书坊翻到的。”
钟沅根本没有想袁自舒说话骗她的可能性,自然没有意识到袁自舒不动声色地填补说话漏洞的举动。
☆、第70章 演技派庭主妇(八)
“那个我想暂停了。”钟沅说; 她的舌头被苦茶泡过; 这一点更加强了她口吻里的涩气。
“怎么回事?”袁自舒面色陡然凝峻了起来。
袁自舒的脸色突变让钟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 她低垂了眉目:“突然写不顺畅了; 不想瞎写,准备等思路开阔的时候再继续。”
“那就好。”袁自舒喝茶掩饰自己刚刚的激动,喝了几口气氛已经沉寂下来了,他深深地看了钟沅一眼,又说道; “我很想知道后续,希望你能写完。”
钟沅淡淡一笑,凝视着地板的某处纹路,慢慢道:“臣会谨记殿下的鼓励的。”
袁自舒放下心来; 愉悦地喝了一口茶; 小心翼翼地深深地吸进了几口屋内的空气后,他又提议道:“你日后也不用臣里来殿下里去的了; 你可以唤我自舒; 我们可以交流得像寻常……”
袁自舒心跳突然剧烈得跳动,全身血气上涌,但理智逼迫他吞下“夫妻”那两个字; 所以钟沅只看到他和善地一笑后说道:“朋友那样。”
“这越矩了。”钟沅面色不变地说,委婉地表示拒绝。
“我们私底下这么做不好吗?”袁自舒气血上涌的后效还在; 他低着头急切地表明心迹,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后,又缓慢地用半真半假的话补充; “不然太生疏了。以前我不喜欢你是以为你不好,但我看了你写的那些,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钟沅在袁自舒的专注的视线里没有再感到丝毫的不自在,因为她已经用审视的目光沉静地看着袁自舒。
“文章和人是不一样的。”她淡淡道。
“文气可以代表人。况且我能感觉到你写的东西里面个人风格很重,你里面所阐述的世界的看法肯定也有你的看法,我能在里面感觉到你的个人情绪。”袁自舒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但还是泄露了他情绪激动的地方。
“可能别人是如此,但臣是不一样的,殿下想得有点多了,臣本人和文章没有多强烈的联系。”
“只是你意识不到而已,我觉得有。”袁自舒说得眼睛有些发红。
袁自舒太过较真的话语又让钟沅想到他总爱自说自话、容不得其他人的观点的性格。
钟沅心中不喜他这种很难动摇观念、也不善于倾听别人的人。
“可能吧。”钟沅不再辩解。
她清楚自己,一开始肯定是有的,但故事一写完,就已经是别人的故事了,因为她已经变了一套观念。
所以袁自舒如果在她写作的时候说出这番话,那袁自舒就是正确的。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她钟沅说的才是正确的。
可惜,她避得开云倦,却无法避开袁自舒。
“我感觉你有些不开心。”
在钟沅送走袁自舒,抱着抱枕娃娃发呆的时候,系统突然说道。
“一时的不开心而已,后面又会开心的,只要我学会转换情绪。”钟沅轻笑。
“怎么转换情绪?”
钟沅情绪变得让系统琢磨不透,它愣愣地问。
“比如说把所有负面的情感变成写作的动力。我在文字里让笔下的人物按照我的轨道行走一遍,这时候我是个旁观者,而且是个权利最大的旁观者,我就可以通过人物的行为进行理智的综合分析。这样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可以继续正确的想法,产生正确的想法,消灭错误的想法。我变成了另一个更好的自己,就更能过得更好了。”
系统听得不太懂,默默在录下的信息条重点存档后,它提议道:“其实你也不用那么麻烦,多想想美好的时光,就能转换情绪了。”
“我的生活相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人来说已经够好的了,但毕竟是不会满足的人,所以不如意的事情还会常有。对我来说,不如意的时候想着如意的事情根本不能治愈自己,听别人如意的事情都比回想自己如意的事更能转移我心神想要沉溺的**。”
人类真是麻烦。
系统不能理解这种情绪。
“桶桶,你最好的记忆是什么?说来听听。”钟沅笑着问道。
系统愣怔了好长一会儿,它作为恋爱系统那么多年,和无数的智慧生命打过交道,但印象里好似从没有过人问它过这个问题。
“最美好的记忆啊,”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缥缈起来,但那缥缈里面有让钟沅莫名想流泪的温柔,“保护我的家人的时候。”
不管做任务的时候它是失败还是成功,它的情绪总是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