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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便朝左右分开,被顺利地打开了。
公司里面亮着炽白的灯,却空无一人。
整个公司静悄悄的,只有卓清雅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噔噔噔的声响。
她们两个一起走到卓然的办公室,他正伏在桌前盯着一台挂历发呆。
卓清雅开门进去,姐姐的架势端了起来:“小然,姐姐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静音了。”他把手里的挂历翻下来,慢吞吞地抬起头,一点都没把卓清雅放在眼里。
倒是在看到秦漫月时,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小美人是不是想我了?”
碍于卓清雅在,秦漫月只好瞪了卓然一眼。
“今天是除夕,爸让你回家吃饭。”卓清雅继续说道。
“我不去。”卓然眼皮都没抬。
“卓然,我们已经八年没有一起过年了,难得我和爸这次回国,你就不能跟我回家一次吗?”卓清雅耐着脾气。
“有什么难得的,是你们非要回来的。”卓然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家?我八年前就说过,我再也不会回那个家。”
“小然,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卓清雅无奈地说。
“我就是这样,好了你走吧,我今天约了小美人吃饭。”卓然指指秦漫月。
过了半晌,卓清雅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这是家里的钥匙,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我和爸都欢迎你。”
“谁要你的钥匙。”卓然把钥匙丢在地上。
“卓然,她好歹是你姐姐!”秦漫月本来不想出声的,但是实在看不下去。
她把地上的钥匙捡起来追了出去。
“卓总。”
卓清雅转过头。
“这钥匙您拿着吧。”
“我们家的家事,你倒是管得很宽。”卓清雅的态度并不好。
“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一边和小然纠缠不清,一边又和展飞纠缠不清,秦漫月,做人可不要太贪心了。”
“卓总……”秦漫月没想到卓清雅会这样说话。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好姑娘他不要,偏偏看上你。”
“我和卓然只是朋友。”
“朋友?秦漫月,你打着朋友的幌子玩弄小然的感情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呵,小然喜欢你,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展飞,他是我的!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既不青春也没背景,你想做我们之间的第三者,先想想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秦漫月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这样刻薄的话会从卓清雅的口中说出,长期以来,卓清雅在她面前表现的都是端庄善良贤惠的一面,她曾为自己要接近谭展飞对她有诸多的愧疚,可是今天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她突然感觉,她对眼前这个一脸端庄的女人并不了解,她并不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副样子,隐藏在她那张善良的面孔后的,仿佛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在疯狂地生长。
“卓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和卓然的关系,这三年他帮我打官司,陪在我身边,那是因为我们都曾经失去挚爱,我们同病相怜,因为了解彼此的痛苦,所以互为好友。只是我比他幸运,我的爱人回来了,他的爱人永远消失了。”她走近卓清雅,看着她,“如果要说第三者,是我和谭展飞相爱在先,他会跳海失忆遇见你,那是因为他为了保护我和我们的孩子,从理论上说,你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卓清雅的脸在听完秦漫月的话之后一阵抽搐,她却答不上来。
秦漫月从包里拿出一枚耳钉放在卓清雅面前:“这枚耳环您应该不陌生吧?这是买通抢我包的歹徒的那个人落下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我……从来没见过……这枚耳钉。”
“没见过?”秦漫月看着卓清雅变色的脸,顿时就明白了,上次歹徒将耳环给她后,她只是随意地猜测,今天拿出来试探一下,没想到就看出了卓清雅脸上的端倪。
“法国名设计Paloma·susi设计的明星款耳钉,全球限量100对,每一对耳环后面都刻着自己的主人的名字。”秦漫月把耳环翻过来,“Z……”
“秦漫月你有完没完,拿个耳环说这么多废话!”卓清雅难得这么失态,烦躁又急促仿佛要在掩饰什么。
秦漫月一笑,没有继续探究,只是把耳环握在手里:“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卓然的姐姐,你对我客气,我自然对你客气,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在乎你觉得我是哪种人,我和卓然是朋友,这层关系不会变,还有,谭展飞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他爱谁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别得意!我告诉你,展飞答应我再过半年就和我回意大利结婚。我不会输给你的,我们等着瞧!”卓清雅甩下这句话,踏着高跟鞋离开。她的背影有点匆忙,又有些仓皇,看得秦漫月有些好笑。
从她进尔雅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所有事情矛头都直指她,起初她也没细想,直到拿到歹徒给她的那枚耳环,她去调查了一下,才发现有些诡异。
她本来不想往卓清雅身上想的,可是她今天步步紧逼,她突发奇想,把耳环拿出来试探一下,没想到一试探,卓清雅就露出了马脚。
女人的嫉妒心,有时候比她想象得还要可怖千万倍。
卓然从她身后走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怎么了,和事佬?发什么呆?”
这亲昵的举动那么自然,以前她对这些举动从来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可是卓清雅这么一说之后,她像要避讳什么一样,把卓然的手拿开。
“以后别和我不分性别,好歹我是个女人,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对我有意思,你说多难解释。”
“让他们以为去呗,我们又不是活在他们的以为里,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嘛。”卓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习惯性地揉揉她的头发。
秦漫月无奈地看着他。
“吃了饭没?”
“今天除夕,外面的店都打烊了,我上哪儿去吃!”
“就知道你没办法,我都准备好了!”
卓然从公司的冰箱里拿出切好的蔬菜,鱼丸,肉片等一系列烫火锅的料,又从角落里取出一个电磁炉的锅子,接水,滚沸,将火锅底料往里面一倒。
不一会儿工夫,火锅的白气就汩汩地往上冒。
秦漫月坐在桌子后面的沙发上,探着头看着大厦下面。
她看到卓清雅上了谭展飞的车,她看到他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十七楼的位置看得可真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她都没有错过。
她失落地抱着抱枕,整个人缩得小小的,不停地吃卓然放在桌上的糖果。
卓然喜欢给她买糖,她和他在一起,几乎什么都不用操心,他会帮她全都做得妥妥当当。
“工作半年,居然变文静了?”卓然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故意逗她。
“我这分明是累的。”秦漫月懒洋洋的,难得放松下来,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画面。
她看到一桌的菜:“你怎么像魔术师,什么都准备好了。”
“昨天就去菜市场买好,切好,带过来的好吧,你不知道,拿来的时候,被蓝嘉遇嘲笑了半天,说我是家庭妇男。”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婉珍去美国,你除了和我过,还能找谁?”卓然熟练地把菜一件一件地放入锅中,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的生活已经沦落至此了吗?”
“和我在一起怎么是沦落?吃好喝好喂好,日子不要过得太舒坦。”
“你真像小陆。”读大学的时候,小陆也是什么都给她喂到嘴边,事无巨细照顾妥当。
“陆均璨?那个喜欢你的神经病?”
“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婉珍说的。”
“婉珍说的?”
“对啊,婉珍说了,喜欢你的人都有神经病。”
“那你宁可在这和我吃这么简陋的火锅,也不愿意回家吃豪华大餐,是不是也算有神经病?”
“是啊,我也有神经病,还是最严重的那种。”卓然呢喃着,微小的声音淹没在火锅咕咕的冒气声中。
“你说什么?”秦漫月没有听清。
“我说你没良心,去尔雅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我要不找你,你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怎么啊?避嫌啊?怕被人家知道你还有个相好啊?”
“说得我好像重色轻友一样,明明是我工作要累死了好吧,每天累成狗的生活你懂吗?”
“我在律师楼每天都累成狗,你不知道吗?”
“你那是习惯累成狗了,我这才刚刚适应。”
“好了,菜熟了,累成狗的姑娘,快尝尝。”卓然把菜放到她的碗里。
“噗——”秦漫月忍不住笑出来,有卓然在,她永远不用担心会不开心。
秦漫月坐正了去吃卓然放在她碗里的食物。
做法虽然没有店里的正宗,但是味道也不赖,卓然做东西真是没得挑,生菜挑的全是菜心,土豆被切成薄薄的一片,莲藕清新香脆,肉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牛肉丸,蟹肉棒,土豆粉都是选她最喜欢的品牌,秦漫月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
卓然帮她烫着菜,心满意足地看她吃着:“你是多久没有吃到好吃的了?看着状态有点像刚被从非洲解放回来。”
“每天都是抽空才能吃上两口饭,再美味的食物都味如嚼蜡啊。”
秦漫月想到上一次吃到好吃的,还是被白萧打了一巴掌后,谭展飞带她去吃的。
那也不是多大的美味,她就是觉得分外好吃。
想到谭展飞,秦漫月有诸多惆怅。
卓然看到了秦漫月一下子垮下来的脸。
“到尔雅都半年了,和谭展飞有没有什么进展?”
“没进展。”秦漫月沮丧地回答。
无非就是谭展飞时不时地来撩拨她一下,随心情出现在她的面前,每次在她以为有点进展的时候,现实总能将她赤裸裸地打回到最初。
“瞧你那小可怜的样,不用说我都知道什么戏路。”
“什么戏路?”
“肯定是工作上拼命要强,什么苦都能吃,但是一面对谭展飞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说得对不对?”
秦漫月想反驳,但是发现自己好像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我说对了吧?你看看也就半年,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鬼样子了?面黄肌瘦和小黄鸡似的,难怪谭展飞不喜欢你。”
“谁稀罕他喜欢!”秦漫月气极了。
“不稀罕你还到尔雅去上班?不稀罕你还在尔雅委曲求全?不稀罕你做衣服给他?嘴巴上逞强有什么用?”
“卓然,够了。”
“漫月,他既然已经想不起来了,你何必执着呢,你在尔雅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卓然,不要说了。”秦漫月捂着耳朵,“我傻我蠢,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总能让他想起我,我知道是我太天真,什么都不会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够了吗?这样够了吗?”
卓然感到了她的悲伤和惶恐,对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懊悔,他不该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不该逼她面对现实。
“漫月,我只是心疼你,你这样没有结果地付出,我怕你受到更深的伤害。”
“卓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秦漫月静下来。
“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你离开清榕,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你不遇见他,也就不会这样痛苦。
“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秦漫月把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