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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瑶瑶早就受不了赵云芝,此刻见她把话说开,干脆也撕破了脸,“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想要拿走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没门!”
她手一挥,砸碎一只玻璃杯子,并拾起一枚锋利的玻璃碎片,尖锐一端抵住自己脖子,恶狠狠威胁道:“想禁锢我抢走我的孩子,可以,咱们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你--”
赵云芝真的被气到了,面色发白,一脸愤怒又无可奈何。
丁瑶瑶手上稍一用力,玻璃一角就刺破了颈子上的皮肤,鲜血淌出来。
赵云芝骇然,“住手!快住手!”
吴妈也慌了,“太太,要不要去请少爷回来?”
“谁敢惊动穆流!你们谁敢告诉穆流!”丁瑶瑶大喝,“到点了我自然会回来,你们干什么参与我和穆流之间的事情,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她的脸上显出一丝疯狂神色,眼里落着狂狞,好像赵云芝再逼她一下她就要真的一尸两命一样。
赵云芝也瞧出了她决然的态度,知道今天拦她不得,只得让她只身出去了。
“真是造孽啊!”赵云芝悔不及当初。
丁瑶瑶一得自由就狂奔三德村度假村。
她匆忙按响宛苑别墅的门铃,“爷,爷,我来了,快开门!”
沐无花从室内的监控录像里看到门前神色有些癫狂的丁瑶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薄黎躺在一旁沙发上假寐。
沐无花问:“黎爷,丁瑶瑶来找你了。”
薄黎恍若未闻。
沐无花叹了一口气,“何苦呢,依我看丁瑶瑶已经疯了。”
“后悔了?”薄黎的声音带出浓重的鼻息,沙哑慵懒极了,“后悔当初对丁瑶瑶催眠了?”
“这要怎么说呢,黎爷,丁瑶瑶太过执念某些东西了,这些东西已经深入她脑子了,她拔除不了,所以只能这么疯狂,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疯掉。”
“所以呢?”
“所以?黎爷,是不是除了那个丫头,你对谁都不怜悯?”
“人啊,哪里来那么多怜悯?偶尔有一次两次就很不错了,做人还是别太天真了。”
“啊,真是无情的一个人啊,这很黎爷。”
沐无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走回房间了。
黎爷本身就是为了利益在做事,他一直是一个深情而残酷的男人,可惜丁瑶瑶从未看清过这个真相。
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她帮了薄黎的忙就能得到他的垂爱,也误以为薄黎亲了她一下就能跟她过一辈子。
薄黎啊,只喜欢南宛。
他要是真的爱一个人,就不会把她卷入到这场黑暗的阴谋中来,相反,他会尽可能把她送到一个远离这些阴暗面的地方。
所以,南宛去了坦桑尼亚。
坦桑尼亚的贫瘠、落后、战争、疾病,都带给南宛一个全新的认识。
他们这一支医疗队此次驻扎在坦桑尼亚一个叫做桑给巴尔的小岛,小岛上有一个叫taveta的闭塞小镇子。
欧阳显带领医疗团在这个镇子上住下来,然后开始进行对当地人的医疗救助。
坦桑尼亚实行一夫多妻制度,当地的男人可以同时娶好几个女人,南宛知道这种情况在这种落后的非洲国度很常见,但第一次见到,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接待他们住下的是一位在当地教育机构工作的英语女教师,她的丈夫就是同时有好几个妻子,南宛见过他们一家人--一个男主人,三个妻子,六个孩子。
南宛惊而失笑,欧阳显似乎理解她这种心理落差,安慰道:“在这些贫穷的地方就是有这种一夫多妻的制度,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在西藏,还有一种一妻多夫制度。”
“一妻多夫?”南宛瞪大了眼睛。
“是啊,一妻多夫,很奇怪是不是?但是这在西藏的一些地方也是很普遍的,而且这一个女人都是嫁给亲兄弟们。”
“老师,我不太能理解。”
“但是你能理解一点,那就是看惯了外面那种婚姻观念的差异后才会觉得国内是多么幸福,更会觉得身边的爱人是多么优秀和唯一。”
欧阳显突然说起这个,南宛心里一动,继而陷入沉思。
“坦桑尼亚常见的疾病有登革热、细菌性痢疾、疟疾、艾博拉病、伤寒、霍乱和艾滋等等,明天我们就要开始进行这些疾病的治疗和预防,需要在那边搭个临时基地,你也去帮忙准备一下,今天早点睡觉,明早还要起来给病人诊断。”
欧阳显赶她去工作,南宛走两步,又回头,再次问:“欧阳老师,您是有一个女儿吧?”
她一直记得他女儿生病的事情。
但欧阳显一直不提及这件事,并表现出不知情的情况,所以南宛怎么问都问不出情况。
她只好作罢。
她在这个岛上除了当医生救助当地人民外还充当一家学校的英语教师。
坦桑尼亚的国语是斯瓦希里语,虽然大部分地方英语也是官方语言,但在这个岛上英语并不太普及,所以南宛就充当英语老师教他们英语。
当地的学生很欢迎南宛这个中国女实习医生,纷纷询问她一些中国文化,还有个孩子问她有没有结婚。
她笑笑,说没有。
后来,当地的一个女教师在与她熟悉了之后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南宛犹豫了好一阵子,说有。
女教师问:“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想念男朋友吗?”
南宛再次犹豫,支支吾吾笑了一会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但是晚上睡在床上,她闭眼间都是薄黎。
辗转反侧间,爬起来翻开行李箱,从一个铁盒子里摸出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六年的时候她和薄黎在西庄乌篷船上拍的。
她站在船头,薄黎站在她身后,手搭着她肩膀对着镜头笑得冷酷而邪魅,但是细看,那时候的薄黎眼睛里很温暖,落着笑意。
南宛对着这张照片怔怔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叹息了一声捏着照片重新躺到床上,照片放在自己胸口上,闭上眼睛喃喃:“阿黎,阿黎……”
接下来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很漫长很漫长,漫长到足以让她暂时忘记薄黎。
与此同时,国内闵安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新情况。
丁瑶瑶于二零一七年九月十一号在闵安医院生下一个男婴。
生了孩子的丁瑶瑶身体很虚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穆流来看她,表情哀伤,过不了多久又走了。
赵云芝把刚出生的孩子抱走了,又叫走了吴妈,病房里只剩下刚生产完的丁瑶瑶。
丁瑶瑶醒过来,神智有些模糊,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很不像话。
然后她强撑着身体又去三德村宛苑找薄黎。
薄黎不见她,就像消失了似的,丁瑶瑶一直找不到他。
这一次她再一次来宛苑,沐无花开门接待了她。
沐无花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刚生完孩子?”
丁瑶瑶面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呆滞:“你怎么知道我刚生完孩子?”
“听说的,你毕竟是穆流的妻子。”
“穆流的妻子?”丁瑶瑶嘲笑,“谁承认我是穆家的戏份?我那个婆婆抱走了我的孩子,却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我的丈夫也一直没来看我,这就是所谓的为人妻媳?”
“ok,我们不谈这个,你来找黎爷?”
丁瑶瑶缓缓抬起眼皮,眼里沉痛,继而悲伤了面容落下泪来,“黎爷不在,他又不在是不是?他去哪里了?他为什么不见我?我孩子已经生了,我现在完全没负担了,你看,我的身材也没有很糟糕,他为什么不见我?”
☆、137 经年偶遇
“他不在,你还是回去吧,你刚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
沐无花耸了一下肩,打算送走丁瑶瑶。
丁瑶瑶哪肯走,沐无花扶她起来,半推半拽地把她送到门口。
“丁小姐,你还是走吧,你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你的丈夫和孩子。”
薄黎不会见她的,因为她的价值已经利用完,薄黎拿到了他想要拿到的东西。
丁瑶瑶不肯相信自己已经失去了“价值”,她伸手拉住大门门扉,满脸哀伤而倔强。
“不会的,我需要的是黎爷,只是黎爷!”
“可是,黎爷并不需要你。”沐无花一脸平静。
丁瑶瑶一愣,继而摇头嘶喊:“你骗我,你骗我!你让黎爷出来见我!我要见他!”
“我说了,黎爷不在,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不回去!今天见不到黎爷,我死也不回去!”
丁瑶瑶死死扒住门扉,眼神从苍茫转为仇恨。
她恨自己为黎爷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要遭黎爷抛弃?
她是为穆流生了孩子,可她可以放弃那个孩子,只要能和黎爷在一起。
哪怕为此她要做一个被唾骂的淫妇,她也愿意。
“我只是想和黎爷在一起罢了,就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为什么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让我做到?为什么?为什么?!”
悲伤蔓延整个胸腔,她难受得嚎啕大哭。
沐无花怜悯看着她,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爱得那么深也是一种罪过--这种爱有一部分是人为的,假如他当初没有催眠她,她会不会不那么痴狂?
“丁小姐,很多东西并不是你想你愿意就能做到的。你之前跟过黎爷,知道黎爷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以前你跟着他的时候他没有为你改变什么,最后不要你了,那么你觉得现在、以后他还会有什么变化吗?你要学着去区分哪些是你人生中重要的,哪些是不重要的。你现在生了孩子,孩子和家庭理应是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东西,而黎爷不过是你人生里一个充满变数的过客罢了,何必抓着这么不重要的东西来撕扯自己好不容易完全和完美的生活呢?”
沐无花自己是心理医生,所以看待像丁瑶瑶这种因为感情而困顿不前的人心里始终有一种无奈和悲悯。
他想试着来开导她放开薄黎。
“你懂什么?”丁瑶瑶听不进去他这一番话,她现在满心都是薄黎。
眼泪不住掉下来,显得面色苍白如纸,浑身也无力颤抖。
她要等薄黎回来,她一定要见薄黎一面。
不管她怎么坚持,最终她也没能见到薄黎一面,因为薄黎已经离开宛苑在金沙活动。
他拿到了穆流非法集资的证据,穆流必定沉不住气,但薄黎这边不动,他就不好动。
他也找过沈世旭,但他表现得很淡定。
坐在沈家书房里的时候,他一脸平静地告诉沈世旭:“世旭,阿黎拿到了我的证据。”
沈世旭一愣,“被捏住了?”
“捏住了。”
“怎么会……”
“瑶瑶。”穆流苦笑,“我早就知道的,阿黎很会打仗,他专挑我的弱点下手,牵制住了瑶瑶,瑶瑶向着阿黎。”
沈世旭皱起了眉头,白白胖胖的脸上尽是惊疑。
他没料到穆流会那么快就被薄黎抓住把柄,他开始紧张起来。
薄黎一旦动这个手,就说明他不止要对付穆流,他还会对付自己。
他了解薄黎,薄黎是一个残酷起来六亲不认的人。
他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薄黎做到这个份上就不会顾念昔日的情分,这一次,他一定会把他们两个人一网打尽。
“真是……麻烦。”
而且是一个大麻烦,搞不好他和穆流都会被打得溃不成军。
“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