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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司浅绕前门回座位。
落座后,司浅从桌洞里掏出崭新的数学课本,又从桌子下面拿出来小型枕头垫课本上,下一节习题课她平常都是睡觉,这次也不例外。
西倩趁她收拾的空隙问道:“浅浅,你能告诉我‘道德上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吗?”
“观赏之上,想睡之下。”她憋了句高深莫测的话,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不,想亵玩。”她懒洋洋回,指尖抵住粉唇,桃花眼弯成诱人的弧度,“不过,只停留在想吻他的地步。”
乔西倩默默安慰自己,自家这只小仙女和其他妖艳贱货不一样,可她做这种表情闹那般!把她好看的脸按到软绵绵的垫子上,拍了拍,“去梦里亲他,乖。”
司浅的父亲在临市,只有周末才回家。周五下午,不规定晚自习,一打下课铃司浅盖上笔盖,从桌上随意抽两本习题册仍书包里,瘸着左腿却还是极快的离开教室。
别人以为她是赶着去见父母,乔西倩却不然,面色郑重的目送她的背影,心里紧了几分。
陆劲从隔壁班慢悠悠晃过来,瞧见司浅位上没人,脚尖一旋,赶紧回教室收拾好书包,挤着人群间的空隙往校门口跑。
到学校门口时,入目的恰是司浅躬身而入柏油路旁停着的黑色轿车,下一秒,流线型的车身穿梭于车流,很快消失在视野之内。
“妈的!”他低咒一声,招来出租车,“御河山庄,师傅,绕环山路。”
司机从后视镜里瞅他,欲言又止,“同学啊,环山路过去远很多呐。这条路虽然堵……”
“这些够了吧。”打开钱夹拿出现钞扔到车前柜上,他阖上双眼拧着英挺的眉头,“麻烦快点。”
御河山庄多是独栋别墅,畔河景致优美,连吹来的风都隐约带几分凉意。距建成已有些年岁,瓦白色的墙壁上斑驳着岁月的印痕。
门口的警卫拦住车,不允许进入。陆劲勾起书包,推门离开。司浅家位于别墅群最里面,平常十五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急速缩成五分钟。
照顾司浅的吴阿姨正收拾着玄关处的狼藉。
红木质地的椅子狠狠的摔到墙上,砸下一整块墙皮。
“吴阿姨,司叔叔呢?”陆劲看着楼上,低声问道。
吴阿姨摆摆手,“和浅浅吵一架回去了。”
“那司浅有没有怎么样。”
“浅浅那孩子不喜欢让我看到司先生责备她,回来就让我出去买东西了。”吴阿姨对这种情景见怪不怪,弯腰默默打扫地上的花瓶碎片,话中满是对司浅的怜惜,“司先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公司又出了点问题,一听浅浅受伤,恨不能掐死她的样,哪有这种当爸的……”
谈话间,陆劲黑眸渐深,身侧的拳头紧握,下一秒狠狠砸在墙上——被椅子砸碎的墙面落下沙尘,浑身涌动出暴戾气息。
“我出去找她。”
沿路旁的法桐叶子绿意茂盛浓郁,夏蝉知知叫个不停,不知疲倦,不知喜怒。长街两侧的木椅重新刷上一层红木漆料,刺鼻的气味让路过的人连连避却。
陆劲找到司浅时,她翘着腿,用脚尖拨弄着椅畔的杂草。背影略显瘦削,薄质衬衫上沾着茶渍。
“这次有点激烈啊。”他脱下校服披在她身上,故作轻快的靠着木椅,“这可不像是浅姐的作风啊,一个人图清净。”
“闭嘴。”声音微哑,司浅转过头时,眼睛周围的红色还未消退。
白皙的额头上是刺目的猩红。
陆劲怔住。
伤口周围的血迹干涸,隐隐有结痂的迹象。
湖畔,涟漪乍起。
“走,背你回去。”他漫步踱至她身前,蹲下身,司浅迟迟没有动作,他转过头,拼命压下心中的烦躁,“走啊。”
“陆劲,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她的眉目中夹杂着肉眼可见的倦意,连声音都是疲惫至极,“我怕这样下去,这个家会散……我不要这样。”
“司浅。”陆劲叹了一声。
“……”她换了个姿势,抱膝窝进木椅里。
“这不是你的错。”
司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挽住他脖颈,神色倦怠,“走吧,回家。”
陆劲给她处理好伤口后便离开了。
入夜,月光透过窗纱倾泻而入,柔和的光线照亮整间卧房。
司浅对着梳妆柜的镜子凝视许久,伸手触碰了下额头上的纱布,没有多少痛感,美感自然更是没有。趴回床上,放置枕侧的手机振动,小窝群里炸开了花。
西倩:【米娜桑,明天欢乐谷开业,组团去轰炸?】
陆劲添上个嘲笑的表情包:【你可得了吧,摇摇椅坐得都晕的人还想轰炸。】
季泽西:【哟,我不在了,你们倒是更闹腾了?!'/微笑'】
她举着手机往上滑动看完全部的聊天记录,兴致不高的回复一句:【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浅浅,泽西哥那小女友你不早想见见了么,S大美院最小的姑娘。'/斜眼笑'】
……
唔,司浅打字的手顿了顿。季泽西是上一届已经毕业的学长,S大舞院大一新生,抓了只萌哒哒的小兔子当女朋友。
据说那只小兔子跟她同岁,美院的系花。
季泽西是一中前任舞团团长,人缘好到爆棚,小迷妹能绕南城三周不止。
能把他给套牢的人,不多见。
司浅收回思绪,删掉打好的话,回复:【行吧,到时候通知我。】发完消息,手上抹着护手霜打滑,手机摔到鼻梁上,嗷嚎一声,把脸埋进枕头,内心腹诽,今天真是多灾多难。
第4章 chapter4
周六欢乐谷开业,广场上摆满鲜花气球,动物玩偶装扮的人穿梭于人流中,一摇一晃的模样格外滑稽。
司浅为了方便活动,上身穿一件简单白T,下摆依旧是系结的设计,黑色铅笔裤包裹住细长的双腿,脸有点惨白。
众人约在门口见面。
人潮拥挤,夏季的阳光照在头发上不一会便传来灼热感。
季泽西携小白兔姗姗来迟。
司浅翘着桃花眼瞅着由远及近的一双人,男生高挑近一米九的身高,长胳膊随意搭在身旁女生的肩膀上。大概是二十厘米左右的身高差,萌到要命。
“哟,西哥来晚了。”司浅不得不仰视他,“我记得S大离这很近 。”
季泽西习惯性的想摸她的头发,但这次手从空中顿住,视线落至她的额角上,一块纱布覆住伤口,配她今天苍白的脸,让人动容忍不住心疼。
他拧眉,“怎么弄得。”
“哦,没事。”司浅摸了摸它,扬起脸粲然一笑,“撞杠上了。”
季泽西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头,“蠢不蠢?”
司浅下意识的躲开,目光移至小白兔身上,和她齐高,却留着一头极短的发,五官凌厉,线条间隐约是混血才有的深刻立体。
“你好,我是司浅,西哥的学妹。”司浅友好的伸出手,手指葱白纤长。
小兔子怯生生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才伸出手握住,“你好,今悦。”之后担忧的指着司浅的伤口,“别碰水,留疤会很难看。”
“好。”她颔首,冲季泽西挑眉,果真是只蠢萌的小白兔。
乔西倩拉着司浅去排旋转木马的队伍,却被陆劲半路拦截,连哄带骗拐去排过山车。
“这才是旋转木马的队伍。”
陆劲认真的神情很难让人怀疑,乔西倩便挽着司浅跟着他去排队,谁想轮到他们的时候,过山车的车厢滑到眼前。
乔西倩一向不敢坐过山车,特别是旋转三百六十度垂直下落的这种,“这不是通向幼儿园的车,放我下车!”
反抗无用,被司浅卡上安全带,过山车缓缓启动。
一开始的二十米行驶极慢,却在上升时突然加速,司浅睁大眼,风从耳畔吹过猎猎作响。停到最高处,约是五十米高,尽览游乐场全景。
下一秒,车以急速坠落——
心脏仿佛骤停。
身旁的西倩尖叫到嗓子沙哑,一趟坐下来半条命都要搭进去的感觉。双脚落地后,还没到元气恢复,抬脚去追陆劲,“我靠,陆劲你个小兔崽子敢骗老娘我!”
陆劲人高腿长,又是校运会一百米四百米冠军,却敌不过发疯女人的爆发力,没跑几步就被西倩追上,抱着肚子连连求饶,“姐啊,你昨天不也耍我了吗,咱扯平啊。”
“扯不平你丫的!”作势一脚踹上他的小腿,但半路让从人群中突然冲出来的小姑娘的哭喊声给吓住。
小娃娃扎着双马尾,齐刘海及眉,典型的人见人爱的小萝莉。
只见小萝莉抱住陆劲的腿不撒手了,嘴里还唤着:“哥哥,哥哥,浅浅下次不乱跑了。”
陆劲一扬眉,看向从刚才就靠在栏杆上看戏的司浅。
她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哟呵,和你一个名。”或者是,——“你看,和你一个名的比你可爱多了。”
司浅信步过去,摸了摸小娃娃的脑袋,“你是找不到哥哥了吗?”
她抽噎着说不全一句话,磕磕绊绊的让司浅大体明白是什么意思。果真是人太多,找不到家长了。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呀。”司浅耐着性子问道,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糖。
小娃娃抹了把眼泪和鼻涕,敛了哭声,万分纠结的模样,“哥哥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家里的信息。”顿住,慢悠悠又补上一句,“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姐姐。”
司浅眯起眼睛,“是不是还嘱咐你不要吃漂亮姐姐给的糖。”
她一听,连连点头,“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陆劲动了动仍被小娃娃抱着的腿,长时间保持相同的姿势腿部肌肉隐约有麻木感传来。他哼笑,半是正经的说,“因为她不是漂亮姐姐,是仙女姐姐噢。”
“那仙女姐姐可以给我找到哥哥吗?”
司浅应声:“那你能告诉我,你哥哥叫什么了吗?”去广播处寻人至少也知道人家哥哥姓甚名甚吧。她以为小娃娃开窍了,拨开一颗糖摊在手心里,带着几分引诱意味,“吃了糖就乖乖告诉我哥哥叫什么,嗯?”
小娃娃眨巴眨巴玻璃珠似的眼睛。
半晌才说,“哥哥说不能随便吃漂亮姐姐给的东西,也不能告诉漂亮姐姐家里的信息。”
陷入无限的死循环。
乔西倩无语,揽上司浅的肩,哀叹道:“原来美貌不是万能的。”
陆劲任由她抱着,正当他想哀怨的求乔西倩帮忙时,小娃娃撒手跑了。
“哥哥!”
“不是说让你等在原地吗?”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满是宠溺,稳稳接住奔过来的女孩,瞧见她红通通的眼眶,“又哭鼻子了,羞不羞,嗯?”
“秦砚?”乔西倩有点意外,小娃娃口里谨慎细致的哥哥竟然是秦砚这样清冷的人,又或许是仅对家里人温柔也说不定,喟叹道,“有秦砚这样的哥哥真好啊。”
司浅郑重颔首,翘着小巧的下颌,若有所思,“妹妹当不成,秦夫人可以考虑考虑。”
“浅浅你不要面子的吗。”
“面子破了个洞,我给扔了。”她指着额角上的纱布,哀叹一声,“真丑,不能美美的见他了。”
“够了你!”
谈话间,秦砚已移步过来。NIKE传统款式的T恤衫,前额打的极碎的发随意掀上去,额头沁出些许的汗,焦急的神色缓和不少。目光落至司浅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