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今唯低头,鲜血的血从袖口中顺着指尖滴落,他不以为意的拿出手绢一一擦净。
电梯前,两人相对无言的看着上行的数字,当数字停靠在十楼位置时,沈天爱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无话可说的死寂。
“刚刚的事——”
“天爱,我以后能唤你一声天爱吗?”叶宇维眉角带笑,温婉如水的目视着她的双眸。
沈天爱面色泛红,察觉到对方灼灼目光过后,羞涩的点了点头,“其实你没必要走的,他不会误会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过尴尬,好了,快回去吧。”叶宇维看向敞开的电梯空间,滑动轮椅缓慢走进。
眼前的那两扇门渐渐合上,沈天爱依旧未曾移动一步,走廊上的夜风太过凄凉,拂动她的裙摆,轻轻散开。
“吃过晚饭了吗?”顾今唯站在玄关处,对着她站立许久的背影轻声问道。
沈天爱摇头,默不作声的转身回屋。
“我刚刚煮了一点面条,吃过再休息吧。”顾今唯端着汤碗放在桌子上,示意略显心虚的女人过来。
沈天爱坐在椅子上,指尖一搭一搭的摆弄着银筷,“刚刚我只是摔倒了。”
“我知道。”顾今唯放下一点胡萝卜丁,“如果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吃晚饭了?”
“我才睡醒。”沈天爱吸食着细面,面汤沾染上唇角,形象有些让人捧腹。
顾今唯坐在她身侧,拿着纸巾一点一点的抹去她的嘴角,“可是累了?”
“也许是累了。”沈天爱低下头,避开他那双比之之前截然不同的双瞳,好像多了一份柔情。
顾今唯也不再勉强,自顾自的摆弄着另一碗汤面。
沈天爱斜睨了一眼沉默不语吃着所谓晚饭的男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单手拎着筷子,一只手垂放在身侧,好像是对的,又好像是不对的。
“怎么了?”顾今唯放下汤勺。
沈天爱收回视线,自己一手拿筷一手拿勺子,而他……
“你的伤……”沈天爱放下筷子,亟不可待的扯住他的左臂。
“嗯?”顾今唯眉头微蹙,女人突然的一个动作引得刚刚才稍稍止血的伤口似乎又一次被撕裂了,他几乎能感觉到新换的衣服上迅速趟开的血迹,急忙收回左手,面色如常道:“没事了。”
“让我看一看。”
顾今唯摇头拒绝,“不用了,一点小伤。”
“……”
气氛一时之间再次恢复最初的沉闷,沈天爱低下视线,方才还是白净的地毯,不知为何有一滴红霜格外刺眼,她摊开自己的双手,指尖微微染红。
顾今唯站起身,快步走回卧室。
“顾今唯。”沈天爱站在被人反锁的卧室门前,敲击着那扇房门,却无人应答的安静。
须臾,男人从里面打开。
沈天爱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再次换下一身干净衬衫的男人,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你这是在别扭什么?”
顾今唯轻咳,“快去吃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沈天爱冷哼,“你别扭你的,我也喜欢别扭我的,我没权利过问你,你也没那个义务约束我。”
“天爱——”
“衣服脱了。”沈天爱正色道。
顾今唯斜靠在墙上,双手看似随意的放置在口袋里,笑容依旧,“现在脱衣服还太早。”
“衣服脱了。”沈天爱再次说道,迈动双脚几乎是贴上了他身。
顾今唯的气息中带着浓烈的玫瑰清香,她明白这是他在用香水掩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道,可是这傻子却用了整整一瓶,那股子味道强烈的让人反胃作呕。
“只是一点小伤——”顾今唯瞠目,瞪着女人胆大妄为撕开自己衬衫的那双手,哑然失语。
沈天爱盯着他敞开的胸膛,面颊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而她却依旧很是正经的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
顾今唯抓住她的双手,嘴角噙笑,“天爱,我的伤在手臂上。”
一句话将女人发烫的脸颊彻底燃烧起来,她面红耳赤的指了指他的袖口,“我这样方便查看伤口。”
☆、第六十四章 守株待兔的某人
顾今唯目不转睛的与她对视了数秒,在她渐渐偃旗息鼓准备举旗投降之际,他伸出手,出乎意料的抓住她的胳膊,在她恍惚间,用力一拉,她的身体失去平衡的扑进自己怀里。
他的唇覆盖上她的红唇,淡淡的面汤味道还充斥在唇间,他不再迟疑的撬开她的唇舌,在自己的领域里开疆辟土,成功攻占她的城防。
沈天爱不知所措的瞪大双眼,他的背后是城市折射在窗前的霓虹灯,那忽闪忽闪的灯光就想是烟花璀璨绽放在自己瞳孔,不由自主的,她双手抱紧他的腰际。
得到了最初的回应,顾今唯越发得意的挑衅她的退让。
沈天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最后失去防备的倒在他的怀里,他的吻太强烈,在步步为营中乘势追击,她无处可逃的缴械投降,最后气喘吁吁。
顾今唯心满意足的看见她绯红的面颊,再一次戏谑般的抬起她的下颔,回味似的轻轻小啄一口。
“衣服脱了。”在被男人吻的头晕眼花的女人依旧死死拽住男人的衣襟,言辞凿凿,“把衣服脱了。”
顾今唯温柔的轻抚过她的娇容,似笑非笑道:“回房脱下可好?”
沈天爱驻足,岿然不动的瞪着笑靥如花的老男人,冷哼一声,“这里脱。”
顾今唯双手再一次惬意的放回口袋里,“我只习惯在房间里换衣服。”
“……”沈天爱咬牙,一半疑惑,一半警觉的跟着他的脚步移动入屋,“好了,快点脱了。”
顾今唯摊开双臂,“你来替我脱下如何?”
沈天爱眉心紧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笑道:“别得寸进尺,快点脱了。”
“天爱,你确定我脱了衣服你还能出去?”
沈天爱面色一沉,身体往后挪了挪,“我去找药箱,你给我把衣服脱了。”
顾今唯一如既往的站在原地,在看见身前的影子消失在眼前过后,双腿踉跄一步,右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才停止下坠的趋势。
屋内灯光太暗,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额角滴落的冷汗,他侧目看向自己颤抖到失去控制的左手,心口一阵一阵心悸。
沈天爱踌躇在屋外,手中提着沉甸甸的药箱已经来回走上了几圈,这扇门却迟迟不见她推开。
不知为何,空气里静得彷佛能听见彼此跳动的声音,她隔着一扇门,里间男人的呼吸声时缓时慢的抨击着耳膜。
“叮!”思索半响过后,她还是轻手轻脚的推开那扇门,屋内空空无人,洗手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流声,她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箱。
“咚咚咚。”
“在洗澡。”男人的声音从里间传送而来。
沈天爱蹙眉,再一次扣动那扇磨砂玻璃门,“你身上有伤,就算洁癖再严重都不许碰水,给我出来。”
洗手间内依旧传来水流声,显然里面的主人并未听从她的任何劝诫。
沈天爱咬牙,抡起拳头砸向那扇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躲我。”
没有人回复,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一个女人在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沈天爱搬过来一张椅子,翘着一腿,目不转睛的瞪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看你老人家出不出来。
窗外霓虹灯灿烂的涂抹着单调的窗户,不知过了多久,沈天爱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已经渐渐僵硬,腰板也从最初的挺直到现在的蔫坏夯拉着。
“咚咚咚。”她靠在门上倾听着里面的动静,洗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出来?难道晕倒了?
一个想法起来了,总有千万个理由来验证这个荒唐的想法,沈天爱慌乱的扯动着门把手,当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咔嚓声过后,她亟不可待的推开那扇门。
屋内氤氲着大量的雾气,浓烈的香薰味道将她瞬间浓罩,她抬手挥了挥空气里的水雾,瞥向躺在浴池中心怡然自得的男人。
红酒放在大理石面上,男人摊开双手淡然随性的沐浴着,池中白色泡沫随着水波盈盈荡漾,而男人则是闭目养神,双颊也是被水雾熏得微微红润,比之前一刻的苍白,此时此刻,面色红润如红梅,不过红的不光是他的脸。
沈天爱视线下滑,他的左臂靠肩位置弥漫开一片红霜,白净的纱布不知吸食了多少血,已经处于饱和状态,甚至血丝正顺着他的手臂滴进池子里。
“顾今唯?”沈天爱小心翼翼的靠近半阖双目未曾有任何反应的男人。
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身体,不知是水温太烫还是他本是就在发烫,指尖下传来的高温让她心绪为之一震。
“顾今唯,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沈天爱感觉到池子里男人身体的下滑,慌乱的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臂。
奈何男人虽然已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依旧沉重的让她来不及反抗便随着他的下坠趋势一同栽进了浴池中。
“唔!”手臂上的一阵急痛传达到心口,让本是昏昏欲睡的男人诧异的睁开了双眼。
顾今唯盯着因为呛水而趴在池边大声咳嗽的女人,拿起一旁的浴袍搭在她的头上,“你怎么进来的?”
沈天爱回过了劲儿,轻喘两口气,“我不进来你就昏死在这里面了。”
“你多虑了。”
“别走。”沈天爱拽住他的准备离开的双脚,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男人未着寸缕的身上,一时之间,气氛再一次沉寂到落针可闻。
她眨眼,再眨眼,再再眨眼,似乎眼睛了进了沙子,怎么眨都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第六十五章 我这是知恩图报
池中水雾弥漫,层层热气扑打在两人的眸光中,他不言,她不语,四目沉默对视。
沈天爱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滑落的水珠,红润的面颊被热气熏染越发通透,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她心绪起伏着,带动着女人本色更显诱惑。
顾今唯神色如常,如泰山崩于顶而依旧面不改色双目对视。身体缓慢的重新滑入池中,将自己藏匿在水下。
“……”沈天爱忍俊不禁,掩嘴一笑。
“你笑什么?”顾今唯严肃问道。
沈天爱意有所指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你流鼻血了。”
“……”顾今唯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鼻间,湿润的感觉染上指尖,他尴尬的移开目光,“你可以出去了。”
沈天爱往前靠上些许,浓郁的玫瑰花香萦绕在四周,她似笑非笑的抬起男人的下颔,“如果你不想我继续在这里跟你玩大眼瞪小眼游戏的话,乖乖的给我出来,我替你上药。”
顾今唯沉默,伸手拂开她的手,“出去吧。”
“我先回去换件衣服。”沈天爱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裙子,小心翼翼的从池子里爬出来,仍旧不忘嘱咐的回头大声喊道:“快点给我出来。”
顾今唯点了点头,未曾言语。
寂静的浴室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流声,一人赤脚踩过地面,他随意的披上一条浴巾站在窗前俯瞰窗外,手中的红酒已然去了一大半。
沈天爱拎着药箱再次站在门外,怨念极深的瞪着依旧不为所动站在窗前故作附庸风雅的男人,轻咳一声,“好了,过来。”
顾今唯放下酒杯,“我自己可以上药,你回去休息吧。”
“别以为我是担心你,我只是念在你今天救我一命的份上,我这是知恩图报。”沈天爱打开药箱,自顾自的拿出消毒水纱布以及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