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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顾行云一口烟雾呛在喉咙里。
钟教授急忙拍了拍他的背:“悠着点儿。”
“钟老师,这车上再加一人,够坐吗?”顾行云看着似笑非笑的司徒雨,说着话,自己也笑了起来。
第17章
“司徒小姐——”
云济堂里的医生和武行兄弟见司徒雨突然出现,纷纷走上前去。
见此; 本来窃窃私语的研究小组成员们立刻陷入静默; 大家都在心里揣测这位自带光环出场的司徒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
顾行云跟钟教授做介绍:“司徒雨; 云济堂的老板; 我的合伙人。”
老板……合伙人……
年轻人们又是一阵低声讨论。
司徒雨礼貌地跟钟教授打招呼:“冒昧前来,给教授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 你要是不来; 小顾精神都提不起来呢。”钟教授是明眼人。顾行云见到司徒雨后整个人状态都变了; 二人之间的关系绝不只是合作伙伴那么简单。
“是嘛。”司徒雨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顾行云,“拉黑人好玩吗?”
“你跟我来。”顾行云冲她勾勾手指。
两人走到停车场的外围; 距离大巴车有十几米远。桑城的春风比北京和苏南要暖,两个人浸在阳光里,都有些睁不开眼。
顾行云黑着脸; 乍见的欢喜很快就被后怕所取代。人前他得给司徒雨留面子; 不好发作,到了人后; 他心里的火越燃越烈。
他拿着手上的矿泉水瓶指着司徒雨问:“烧房子好玩吗?”
司徒雨见他摆出臭脸; 被拉黑的委屈也重新冒上心头; 只想跟他对着干。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还行吧。”
“你……”见司徒雨吊儿郎当没当回事儿; 顾行云捏着塑料瓶气得无言。
“哐当”一声; 塑料瓶被他砸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司徒雨惊得抖了一下,平静下来后,她扯了扯顾行云的衣摆; “喂,我昨天不是第一时间跟你道歉了嘛。”
“跟我道歉有个屁用!”顾行云吼她,“你他妈有没有点儿法律常识啊?”
“都过去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司徒雨又作乖巧状冲他笑。
顾行云不吃这一套,“那是你他妈的走运!司徒雨,你别拿着你这点儿优越感处处得瑟,哪天你要真犯了法,没人能帮你!昨儿晚上要不是薛粼他爹出门斡旋,你以为警察会那么容易放了你?这事儿即便没触及法律,关你两天教育教育也是正当流程!你当消防员们是你家员工,你占用他们时间就是占用国家资源……”
顾行云当真气着了,说话的时候拳头攥得紧紧的,脸都红了。
他的话比林震的还要难听,司徒雨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像只小鸡仔儿似的。
待他说完,司徒雨揉了揉鼻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过去,语气轻柔:“是你叫薛粼来的啊,你怎么知道他来苏南了啊。”
“少跟我提他,”顾行云想到薛粼在朋友圈里更新的状态,气就不打一处来,司徒雨将话题引至此,他更加上火。他夺过这颗糖扔在了地上,“我他妈不吃糖!”
要不是他远在千里,他是不会给薛粼当英雄的机会的。
昨天薛粼偶遇司徒雨后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句话——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配图,是司徒雨的背影,她站在慈渡寺那颗千年古树下。
下面的评论更是花样百出,有调侃还有祝福,说的就像两人真在一起似的。
所以顾行云窝火。
顾行云软硬不吃,司徒雨也没了耐心,她捡起地上的糖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扭头就走。
风吹起长发和风衣下摆,司徒雨重新戴上了墨镜,走得潇潇洒洒。
“我去!”顾行云看着她的背影,一拳锤在路边的栏杆上。
*
十分钟后,一行人上了车,准备出发。
顾行云最后一个上去,车上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唯独司徒雨身旁空出来一个。他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把你的包拿开。”
司徒雨娇媚地笑了笑,将包放到自己腿上,拍了拍空位对他说:“坐吧。”
顾行云看着她红艳艳的唇,别了她一眼,“真难看,俗。”
司徒雨不以为意,“我又没让你看。”
“没让我看,你来做什么?”顾行云呛她。
司徒雨没了话说,塞上耳机开始听歌。
大概是骂人骂累了,一旁的顾行云头靠在椅背上阖上眼,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司徒雨看着他的黑眼圈,不用想也知道他昨夜必定彻夜无眠。她拔掉了耳机,往窗边靠了靠,想给他更宽裕的空间,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又过了会儿,顾行云的头不自知地枕在了司徒雨的肩膀上。
车子进了山区,连绵的初春新绿被车窗拉得悠长。清新的空气从缝隙处飘进来,司徒雨用力地嗅了嗅,却闻见了顾行云头上洗发水的香味。
她始终没敢动,忍着肩膀的酸痛一直支撑着顾行云的头。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顾行云从梦中醒来,他坐直身体后,发现司徒雨不动声色地揉着自己的肩颈。
他没吭声,却默默地伸手过去帮她按摩。
司徒雨勾了勾嘴角,干脆背对着他坐,又对他说:“重一点,就脖子那块儿。”
顾行云翻了个白眼:“你倒挺会享受。”
盘山公路弯弯绕绕,遇到急转弯,车上的人会跟着车摇摇晃晃。
司徒雨多次趁机往顾行云身上靠,可顾行云总能撑住她,不给她任何占便宜的机会。
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随队伍到达了桑植山。
*
桑植山是少数民族混居地,以土家族和苗族为主,混杂着一些彝族和瑶族。这里山清水秀,完整地保留了大片原始森林和高山湖泊,但地势险峻,山形奇特,以至于许多村落还未能修通公路,至今仍是桃花源。
研究小组选择的居住地位于这片高山中最大的一个山谷,山谷里有个村落,叫西朗,是这里最大的一个原始村寨。
下了车,第一次进山的队员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被晚霞包裹的美丽村落。
寨子背靠青山,面朝湖泊,在云霞之下,每一帧风光都是自然大片。
顾行云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一如初次见面那般欣喜,他对身旁的钟教授说:“去过那么多地方,还是最喜欢这里。”
钟教授点头道:“因为它太原始又太新鲜,像个婴儿,却拥有老者的智慧。”
司徒雨坐在柴堆上看夕阳,想起曾经在顾行云笔记本里看过的那些照片,她终究有机会能亲眼见到它们了。
这一刻,她像是走进了一场梦。
傍晚时分,美景面前,人是最容易动容的。
司徒雨看着顾行云的背影,用手指比了个长方形将他框在里面,又朝他喊:“顾行云,你帮我拍张照吧。”
顾行云一回头,司徒雨浸在彩霞里,长发和球鞋让她看起来与那些女学生们无异,青春又肆意,美得像一幅画。
可他很快回过神来,冷酷地回她:“没空。”
什么叫煞风景,大抵如是。
司徒雨却懒得跟他计较,晃着腿,撑着胳膊继续赏景,突然,手机在衣服口袋里振动。
她按下接听后,薛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晚上有空吗?我到你酒店大堂了。”
“那个……”司徒雨正组织着措辞,顾行云忽然叫了她一声,喊她去吃晚饭。
电话那头的薛粼听见顾行云的声音,心头涌上一股酸涩,淡淡地问她:“你俩在一起呢?在哪儿呢?”
司徒雨揉了揉头发,只好坦诚相告:“桑城,桑植山。”
真是个好地方。薛粼语气失落:“怎么跑那地儿去了?他人不是在北京呢嘛。”
“工作。”司徒雨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这样啊……”
挂了电话,司徒雨从柴堆上跳下去,准备去找大家吃晚餐,结果她刚走几步,帽子就被人扯住。
她一回头,顾行云站在她身后,面色凝重。
“干嘛?我又招你惹你了?”司徒雨也没好脸色。
顾行云松开手,慢悠悠地点了根烟,“薛粼?”
司徒雨闻到一阵酸味,懒洋洋抱着胳膊看着他:“是他,怎么了?”
顾行云抽着烟,眯着眼,“除了花了点儿,他还不错。”
“……”司徒雨本以为顾行云有醋意,会趁机讥讽她一番,结果……
她接不上话来,有些呆滞地愣在原地。
“怎么,看不上啊?”顾行云又补一句。
这句话让司徒雨看透了顾行云的心思,她想了想,摊手耸肩:“人家昨天上午跟我表白了。”
“哟,够快的啊,又打破他之前的记录了。”顾行云笑得有些难看。
司徒雨冷哼一声,“那又怎样,反正我打算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顾行云突然彪了句脏话,话音落地,他缓了缓情绪,又冷嘲热讽道:“你要是真有心,昨儿晚上哪儿有时间回去烧房子,今儿个又怎么有功夫千里迢迢来找我,司徒雨,少在老子面前演戏。”
“没你演得好!”司徒雨甩下这句话后就走了。
司徒雨上句话本是为了激一激顾行云,谁知这哥们儿倒好,一幅“是你在跪舔老子”的姿态,实在是让人无语。
看着司徒雨气冲冲的背影,顾行云灭了烟头,一个漂亮的弧线,将其扔进了垃圾桶里,“跟小爷斗,边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顾小爷娶不到老婆了。
捉急。
第18章
研究小组所住的客栈是一栋木质结构的吊脚楼,整栋楼一半落在陆地上; 另一半由结实的木桩支撑在湖面上; 颇有格调。
客栈一楼是前台和餐厅; 餐厅临湖; 大家吃饭的时候正好能看见湖面上月亮的投影,这让这顿饭吃得格外浪漫。
钟教授此行一共带了六个学生; 两个博士生、四个硕士生; 三男三女; 年纪都比司徒雨要大。
起初,饭桌上大家都很拘谨,后来顾行云开了几个玩笑后; 气氛一下子热络起来。学生们分享着学校里的趣事,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司徒雨坐在顾行云的对面,她一贯话不多; 加上又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 显得沉默不已。
她安静地吃着饭菜,看着他们谈笑风生; 偶尔陪着笑一笑; 但从不主动讲话。顾行云看着她的红唇; 心里有些烦闷。
“出来一下。”
顾行云给司徒雨发消息。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饭桌; 走到客栈外面; 漫天的星光悬于头顶,司徒雨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
“真好看。”她笑得特别甜。
顾行云看着她的脸,一瞬间将自己准备好的开场白遗忘; 喃喃道:“是啊。”
“对啦,你找我干什么?看星星?”司徒雨引出话题。
顾行云回过神来,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一袋纸巾递过去:“把口红擦了。”
“为什么?”
“你这样怎么吃饭……吃那么少,减肥啊?”
司徒雨冲顾行云挑了挑眉:“关心我啊。”
顾行云:“女学生堆里坐着个女妖精,看着就膈应。”
翻了个白眼,司徒雨接过纸巾重重地往唇上一按,然后笑着将纸巾塞回顾行云的手上,“谢啦。”
顾行云低头一看,纸巾上出现一个完整的她的唇印,而她的嘴唇上的颜色却还是那么浓烈。
“真是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