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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说:“好的,谢谢。”
凌枝寒看到经纪人离开的背影,已经不指望萧母会在乎儿子刚跟经纪人终止了合作,还在无意识地顺口答着萧母的话:“是的,我是独生子女……”
孙程佩收回目送经纪人远去的目光,担忧地回头看向萧衍:“萧哥,那以后的工作……”
“他的工作你来接手可以吗?”萧衍举重若轻地问,就好像他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孙程佩愣了愣,停顿片刻,许下承诺一般道:“可以!”
萧衍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又看了一眼经纪人背影消失的餐厅门口处:“谢谢你帮我说话,但说真心话,我确实觉得他的方案可笑。”
孙程佩憋出一声闷笑。
萧母耳聪目明,得知儿子的事情谈完,也停止了对凌枝寒的户口调查,起身准备离开。
刚被问过了所有基本情况的凌枝寒发蒙地站在后面,她刚才想干什么来着?好像是回楼上改剧本?对了,她的灵感是什么来着?把男主改成逃犯?啊不对不对……
萧母抱了抱儿子,拍着儿子的手臂说:“知道你没事就好,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让小孙送我就行,你休息吧。”
萧衍也不跟母亲多客气,对孙程佩道:“麻烦了。”
孙程佩说着不麻烦,带萧母走出餐厅,途中被萧母问了什么事,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凌枝寒,又笑着回过头去,看口型似乎在讲:“阿姨您说的对……”
凌枝寒已经没精力关心她们说什么了,她此刻只想回楼上改剧本。
“不好意思凌编,我母亲应该给了你很大压力?”看似在和经纪人专心谈事的萧衍,居然对萧母和凌枝寒的对话也略有所察,“如果让你觉得不适的话,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没有……”凌枝寒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母子俩真太有意思了,难道是被影帝的气质所影响,周围的人也都不一般?
看她发笑,萧衍料想着应该真没什么事,不然她也不可能笑得出来,也就不再去管。
凌枝寒回到房间,下午三点把剧本改好发给宋导,宋导表示很满意,问她这几天改得是不是很疲惫,那继续休息不用特意跑来片场了。
凌枝寒如蒙大赦,发了一句谢谢宋导便躺到床上补觉。
但晚上还有夜戏要拍,凌枝寒的休息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个小时。
夜戏拍的是萧衍和唐珞婷的对手戏,两个同有演技又配合默契的演员对戏,对所有人来讲都是一种享受,一条过得十分爽快。
回宾馆的路上唐珞婷特意叫了凌枝寒坐她的车,车门一关,唐珞婷脸上的笑意便再挂不住,变成了满脸的惊恐:“凌编你来帮我看看,明天我要拍的这场戏,女主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第26章
凌枝寒拿过剧本一看; 就明白了唐珞婷究竟想问什么:“这番话是女主为了套对手的话而说的; 半真半假; 她描述的只是一部分事实; 而且情绪是假的。”
唐珞婷拿回剧本; 嘴巴震惊地张成“O”形:“所以今晚我拍的那场戏; 女主跟男主说的话是在暗示男主,自己接下来有可能会说假话; 让男主配合?”
凌枝寒点头肯定她的说法。
唐珞婷拿剧本往额头上拍了拍; 一副懊悔的样子:“完了完了; 我完全理解错了情绪……”
凌枝寒回忆了一下唐珞婷今晚的表现; 不觉有什么错处:“没有啊,我觉得你演的时候情绪很对啊?”
“因为萧衍在开拍前提醒我了。”唐珞婷躺在座椅靠背上欲哭无泪道,“他说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在跟我开玩笑,但我后来一想; 那可是萧老师啊,萧老师的职业素养; 不容置疑。”
唐珞婷和萧衍是大学同学; 自然直呼其名,只有在调侃时她才会故意叫上一声“萧老师”。
能把对手演员的戏记下且理解对情绪; 萧衍……不愧是影帝。
“那不是……挺好的吗?”凌枝寒还是不能理解唐珞婷为什么这么沮丧。
“宋导看出来了。”唐珞婷用双手捂着脸说:“试戏的时候他就说我情绪不对; 我不知道自己哪不对; 但又不敢问,被他知道我没做好功课下场很惨的。”
宋导的威名……嗯。
“而且拍完以后,宋导跟我说; 好好看看你明天要拍的那场戏,情绪别再错了!他肯定也看见萧衍提醒我了……”唐珞婷呜咽两声,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坐直身体,拿起剧本说:“看来今晚得晚点睡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敷面膜……”
助理在前排回头对唐珞婷说:“敷吧,宋导说明天你的戏份需要光彩照人。”
唐珞婷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呵,光彩照人。”
那语气分明在说:光彩照人什么的,其实都是身为女明星的我在骗人。
萧衍的车就跟在唐珞婷后面,同样平缓地行驶在回宾馆的路上。
也不知是不是母子间的心灵感应,萧衍在车上没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了萧母的电话,仿佛精准地把握了他的收工时间:“儿子啊,我在新闻上看到你了。”
萧衍躺在座椅靠背上淡漠地“哦”了一声,他上新闻很值得打个电话过……等等?!
萧衍打起精神问:“你说社会新闻还是娱乐新闻?”
反观萧衍的突然上心,萧母倒是一副淡然的口吻:“当然是社会新闻,我看娱乐新闻干什么?我才不关心你又演了什么戏又耍了什么个性又怼了哪个粉丝,说真的你粉丝天天看这些不嫌烦?”
萧衍没空回母亲的问题,赶紧把重点拉回来:“新闻说什么了?”
“说你好呀,”萧母语气欣慰道:“什么由于你的帮助破获了几几几,欸那个日期我没记住,就那个走私案,号召人们向你学习什么的,欸儿子不是我说你,你和那个警官握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呆,你平时演戏的那股精明劲呢?”
被母亲无情吐槽的萧衍闭了下眼道:“对,我当时是有点懵。”
萧母啧啧感叹:“不行啊,你老师不是还夸你面对媒体滴水不漏吗?你这样很辜负他的期待啊。”
萧衍打了个哈欠望着窗外说:“我又不可能一辈子滴水不漏,再说只是表情有点呆而已,多大点事。”
萧母又随便说了点别的,萧衍一直“嗯嗯嗯”地敷衍应着,差不多快说完时,才对母亲道:“下次你来探班,别随便骚扰剧组的工作人员了行不行?”
萧母一时心虚:“你听见我和那个小姑娘的谈话了呀?”
“你们就坐我旁边,”萧衍相当无奈地陈述着这一事实,“你当我聋的吗?”
萧母听儿子这么一说,不知哪来的底气,竟沉声道:“你说我‘随便’骚扰,我不同意,我分明是经过深思熟虑,很有目的性地骚扰。”
萧衍被母亲这厚颜的样子弄得没法,反讽道:“是啊,刚到餐厅就直接奔着人家去了,连姓名职业都不问问,可真是‘深思熟虑’啊。”
“可她坐你旁边啊,”萧母理直气壮道:“小姑娘一副正经人家的样子,肯定不会主动往上贴,你们坐的桌子那么宽那么多座位,以你的习惯少说也得隔一个座位或者把椅子拉远些,可她!坐!你!旁!边!了!”
萧衍被母亲的分析弄得一愣,他今天和凌枝寒坐一起的时候中间没隔一个座位吗?他是这么不稳妥的人吗?
萧母听儿子不还嘴,气势更足:“儿子你也别怨自己,我看过心理学的书,这种情况吧,只是说明你对她心理上不抵触,略微有好感,至于以后的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萧衍飞速思索着怎么回母亲的话,艰难地憋出话来:“您思想别这么封建好吗?这都什么年代了,坐旁边又怎么了?”
萧母停顿片刻,竟没有执着于跟儿子争论坐他旁边的人是不是有特殊意味,哀怨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也就是想想而已,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这样的儿媳妇啊,是我妄想了。”
这话讲得戳萧影帝心了,好歹也是有几个粉丝的人不是?
但萧衍要反驳的瞬间终于清醒过来:“魏女士,您催婚的手段又精进了,居然用上激将法了。”
“什么激将法你说什么呢……”萧母于儿子催婚一事毕竟久经阵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不信你去问问她,我今天的目的她肯定也看出来了,她一直找机会脱身,肯定是嫌弃你嫌弃得不行!”
萧衍呵呵一笑:“不,她肯定是被你缠烦了在嫌弃你。”
萧母顺畅地接茬道:“好啊,既然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我们来打个赌,她要是在嫌弃我,我今年一年都不催你结婚了!”
萧衍并不应战:“谁上你当啊?太晚了快睡吧,你哪怕找人出去旅旅游也行,给自己找点事做,别只操心我的婚事行不行?”
萧衍挂断电话,孙程佩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在憋笑。
萧衍拿着手机疑惑道:“你知道我和我妈在说谁?”
“呃……”孙程佩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今天送阿姨出宾馆的时候,她偷偷跟我说你和凌编看起来特别有……那个,夫妻相。”
萧衍无奈笑道:“她是真的闲……”
萧衍打开微博,在仙霖海关的官方微博上看到了警方对自己的表扬文章,现在想来,那位警官似乎是和凌枝寒说了什么才叫人过来拍照,并且和他又握了一次手。
看来是凌枝寒提的建议帮他压舆论做澄清,警方也真实在,直接让他上了社会新闻。
萧衍唇角微弯,心情大好地刷着微博,刷了一会儿才发现孙程佩又在扭头看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孙程佩转回头的同时揉揉眼睛。
她怀疑自己被萧母洗脑,萧哥和凌编……真的越看越有夫妻相……不过这个念头一定不能让萧哥知道,他最烦别人对他的事业和人生指手画脚,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么想,一定会把自己辞退的。
但是……
孙程佩又忍不住隐隐有点期待,像凌编这样闷声做事,有条不紊地摆平麻烦,又懂得安慰人的样子,好像真是萧哥会欣赏的性格。
这样的欣赏能转化为几分喜欢?又或者不能?
啊别想了别想了,一天到晚那么多事,她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个?一定会被萧哥说她闲得慌。
事情的确还很多,剧组的拍摄仍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气温逐日降低,有时清早赶去片场,不披件厚点的外套绝对不行。
凌枝寒就在某一日清晨,穿着平日里的衣服走出宾馆大门时被冻醒了精神——今天和昨天的温差也太大了吧?给人一点心理准备行不行?
剧组的车快要出发,她原本想着捱一捱过去,反正太阳出来也就不那么冷,好在孙程佩看到她的情况,喊了一句:“凌编,你回去加件外套吧,萧哥还没下来,一会儿你坐我们的车走。”
凌枝寒感受了一下室外的温度,觉得自己还是接受孙程佩的建议比较好,赶紧答应了一声跑回宾馆。
电梯下来的时候,乘电梯的居然是睡眼朦胧的萧衍,凌枝寒也就顺带对他道:“萧老师麻烦你们的车等我了,我一定尽快下来。”
没睡醒的萧衍走出电梯时顺口接了一句:“哦,不着急你慢慢来……啊?你跟我们一起?”
萧衍话音落下时电梯门已经关上,映出凌枝寒有些尴尬的脸。
萧衍刚才那句问话,是介意她一起坐车的意思?
凌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