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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夏暮经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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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和你呢?
  通知终究还是来了,顾夏的胸口莫名地一阵尖锐的抽痛,她幽幽地又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
  健治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没有给出答案。
  我知道了。
  仅仅只是三个字,没有多少含义或是象征,但顾夏已经知道答案了,她笑得无比苍凉,可惜健治看不到,或许他以为自己给出的答复并不会影响顾夏太多,因为他并没有具体的表示出什么。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声音是如此平静,与往常一样,温和而顺从地接受他的安排,健治笑了笑,告诉顾夏无需担心,他会解决好一切的,然后在相互道声晚安后结束了他们之间的通话。
  那通电话过后,家里依旧安静,但顾夏不知怎么的就再也睡不着了,凌晨接近三点,她想起家里好像还有几箱顾客送给健治的洋酒,还留在她厨房的储物柜里没有拆封,不过想一想,顾夏不禁失笑,笑得古怪,她笑是因为有些承诺似乎已经实现不了了,具体的时间顾夏已是无法追溯,可能半年前,也或许更久远些,就在这个房间里,健治曾环抱着她,笑着对她说,等什么时候两个人都能清闲下来,就一起在家里做些菜喝点酒,过过日子,不要总是忙忙碌碌的。承诺说得认真,却一直没有时间实施,而以后健治应该也不会再有机会与她一起喝酒了。
  酒,算是可惜了。
  顾夏叹了口气,拖着空荡荡的身子跪在厨房的地板上,用力地从柜里拖拽出一箱积满灰尘的纸箱,手边没有剪刀,她想用暴力撕开封条,但是徒劳无功,烦躁地环视一番,顾夏发现洗槽旁的倒挂着的几把刀具,顺手拿起一把直接将封条捅破,像极了发泄,最后酒箱打开了,但顾夏也因为用力过猛,锋利的刀刃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她没有感到多少疼痛,只是涌出的鲜血太多刺眼,顾夏只随手从冰箱上是拿来块毛巾擦了擦伤口算是止血,便拿起一瓶伏特加走向客厅。
  顾夏只不过想借助酒精的作用帮助她睡眠,但伏特加不是红酒,酒精度数太高又太过浓烈,丝毫没有意识的顾夏拿着瓶子就往嘴里灌,酒还未下喉,她就被呛得面红耳赤,喉咙火辣辣的灼烧感把她压抑许久的眼泪都逼出来了,毫无征兆,她居然狼狈地哭了,不是抽泣,不是无声落泪,而是呜咽地大哭,是因为蔓延在喉咙鼻息之间浊烈的痛感刺激了她的泪腺,还是因为她最近的遭遇,还有她刚刚失去的感情让她不禁痛哭落泪?顾夏不知道。她只是曲卷在沙发的一角,呆滞地望着前方一片漆黑的电视屏幕,等待她的哽咽渐渐变得虚弱,等待她的身体感官逐渐趋向麻痹,直到某一个时刻,她能重新举起手里紧握的酒瓶,一口口灌入喉舌,机械地抬头,张嘴,吞咽,重复动作,舌尖的味蕾好像丧生了它应有的机能,酒不再是酒,而是一瓶毫无味道的白水,顾夏却依旧想要在“白水”中寻找刺激以获得清醒,但她已经醉了,黑暗的夜里,滚烫的眼泪还有静默而下,一道一道淌过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至直温度逐渐冷却彻底融合在冷冬时节的寒气里。
  透过阳台的天空,天际的远方出现并不明朗的鱼肚白,清晨七点已过,沙发上的人早已昏睡过去,趴在狭窄的软发上长眠不醒,凌乱的长发垂落于地,半遮住她憔悴的容貌,湿答答的地毯上横躺着两只空酒瓶,有一只已经被摔碎了,玻璃渣子散落一地,客厅里显得有些狼藉,但更加狼籍的是那个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女人,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延续她昨日的状态,空洞,静默,呆滞,似乎生活里,她剩下的只有酒精和昏睡了。
  不知了时间过去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是黑的,她睡了多久,十几个小时,一天,两天?她没有兴趣知道,胃尖锐的疼还有小腹的胀痛感让她不得不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前往厕所解决她的生理问题,坐着马桶上耷拉着昏沉的脑袋恍惚多时,她才发现赤裸的双脚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扎伤了,有些疼,但并不明显,磁砖地板上到处都是湿淋而斑驳的血迹,很是恶心,顾夏叹了口气,没有理会,扶起门墙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
  冰箱里空荡荡的,除了一袋吐司和和一升牛奶,只剩下一个发黑腐烂了的苹果。胃部阵阵的绞疼的发作让她不得不抓起一片面包,胡乱地往嘴里塞送,粗糙的嚼咽又让她不小心噎住了,一阵慌乱中,她艰难的打开牛奶,着急地吞咽,过程中因为急躁,她把牛奶弄得满地都是。
  顾夏看了看周围一团糟的房子,又看了看糟糕透顶的自己,觉得可笑,她想自嘲,她想自我取笑,,可嘴角至始至终都是僵硬的,尝试多次后,她终于发现不仅自己的感官钝化了,就连如何去笑她都忘记,她还能做什么?
  除了喝酒,她什么都做不了。
  或许再过几天,顾夏就会像一个酒鬼一样醉死在这间冷清的房子里,没人会知道她,也没有会在意她,因为她宁愿安安静静地作虐,也不会不去联系任何人。
  若是她不在了,很多事情就不再是问题了,不是吗?
  健治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而她呢,既然什么都没有了,一了百了不是也挺好的吗?
  死了,也好。
  奇怪的是,三日后,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她想要轻生的念头居然变得不再那么旺盛了,直至逐日消失,但,她与那个人并不熟悉。
  

☆、第九章

  好像玄关那里,传来了门铃声,声音模糊并不响亮,顾夏以为自己出了错觉,似乎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了,但她还是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她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想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因为玄关那里,断断续续的门铃声不知时候时候消失了,还是错觉,顾夏扯了扯嘴角,重新陷入混沌之中,可没多久,她居然又听到了一串奇怪的声音,并不清晰,钥匙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门锁的旋转摩擦的响声粗糙而熟悉,玄关的门好像被打开,又被轻轻合上,有人在向她走近。健治来了吗?顾夏拼命地想要张开眼睛,但就在眼缝还未完全睁开的过程中,她便放弃了她的努力,模糊而狭窄的视线里,她看到的是一双女人的小脚,那个人不是健治。
  是不是自己又在做梦了,除了健治又有谁会出现在这里,可自己的梦境里为什么会出现其他的人,那个人是谁?思考太过艰难,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没有必要深究,但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感觉到失望?是不是连酒精都无法麻痹自己了?
  顾夏一直在反反复复的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梦见有一个人在她的周围走动,白炽的灯光忽明忽亮,然后那个人离开了。梦境似乎结束,但其实并没有,漆黑的房间里再次跳跃至最开始的片段,房门被钥匙打开,那个人又再一次出现,在房子里来回走动,头顶上明明暗暗的灯光,一切就好像是一小段倒带重播的影片剪辑,而不停重复模拟的追梦人已经厌倦了,她嘟囔着,发出缓长的苦吟,似乎想要从枯燥乏味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嗯——”
  睁开双眼的瞬间,她被刺眼的光线灼痛,不得不急忙伸出被身体压得丧失知觉的右手遮挡阳光,但身体的反应跟不上思维的跳跃,间歇麻痹后手臂就好像被千只蚁虫叮咬,宿醉的头疼也在她逐渐清醒后,耀武扬威地朝着她的神经进行猛烈进攻,她呻吟着躺在沙发上不敢再做动弹。因为痛苦的刺激,湿热的泪珠瞬间从重新眯成一线的眼睛里挤出,眼眶里的湿气治愈了她干涩的眼睛,直到她能慢慢适应周围明亮的光线,一点点地重新睁开双眼。
  已是傍晚时分,阳台那里的落地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拉开,冬日的暖阳肆无忌惮地穿过透明的玻璃将整座客厅映照成温和的金黄色,房间里变得不再那么的清冷,甚至是不再糟糕了。茶几下的地毯不见了,曾经零落在木地板上的酒瓶,玻璃渣子,废纸巾,食品塑料袋,空牛奶盒都不见了,就连地面上一些酒与血的污渍都好像被人擦拭干净,房子不再像前几日那样肮脏污浊,茶几上,地板上,沙发上,不难发现那些被人收拾过的痕迹。顾夏就这样呆呆地望着阳台外面不知何时被悬挂在晾衣绳上两件睡衣发呆,单薄的衣物吱吱呀呀的挂在细铁圈上随风飘扬,夕阳下感觉有些孤零零的。她疑惑地撩开身上陌生的棉毯,准备起身仔细察看房子在一夜之间的变化,但就在她赤裸的脚丫与冰凉的地面产生接触的时候,她又一次怔住了,稍稍抬起脚,她看到脚底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周围不知何时被人涂抹上了紫色的药水,而手指上被刀划伤的裂口也被创可贴细心的包扎起来,顾夏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手指上的绷带,伤口还有些疼。她皱了皱眉头,家里从未储存过常用的医药备品,这些药都是从哪里来的?
  原以为,她只是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但似乎昨晚,的确有人来过。
  在沙发上呆坐良久后,她终于决定站起来,拖着虚弱无力的身子四处游荡一番,那个昨晚来的人已经不在了,房子依旧是空荡荡的,但多了些若有若无的人气。冰箱里那只腐烂的苹果不见了,却又多出了几样东西,一盒栗子蛋糕,两包火腿三明治,三瓶脱脂牛奶,五块黑巧克力,食物像是仓促从附近便利店买来的,日期很新鲜。厕所的地板好像被人用拖把拖干净了,洗面台旁晾着的湿毛巾还在滴水。顾夏靠在门框上晃了晃仍是昏眩的脑袋,有些恍惚,也有些冲动,她想去厨房,把那位藏在水缸里把“田螺姑娘”给找出来,但,是家里并没有水缸,也根本没养有田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打电话向健治询问吗?但昨晚来的人似乎并不是他,手机已经几日没有充电了,顾夏握着找来的手机站在客厅里踟蹰着也不知道要打给谁,感觉没人能给她答案,几分钟过后,她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把手机扔进沙发里,打算不再去细想,而是转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袋三明治,又从脚下的酒箱里重新抽出两瓶酒,摇摇晃晃地拖着重心不稳的身子朝卧室走去。
  夜晚降临,当顾夏再一次从浑噩的梦境中半醒过来,她似乎感觉到房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又来了吗?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客厅的灯光透过门框之间的缝隙虚弱的爬进昏黑的房间里,顾夏听见断断续续的走动声,物体笨拙的挪移声,还有厨房里塑料袋嘶嘶的撩拨声,那个人在她的家里做些什么?
  酒精的作用仍在她的身体里发酵,她挣扎着想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她想下床走出去一探究竟,只是思想上的意念终究抵不到身体的乏力与迟钝,她想抗争,但力不从心。
  很快,门被人轻轻推开,客厅里温暖的橘黄色光线,连同站在门前的那个人黑色的轮廓倒映在她宽大的双人床上,顾夏似乎在这温柔的光源中找到了一丝力量,只要再努力些,她就可以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可就在一瞬间,门又被悄悄地合上了,房间重新陷入昏暗,更暗了。
  微睁的眼睛因为黑暗的缘故,又重新闭上了,顾夏终究躲不过迷幻小鬼的拉扯,跌入另一场没有尽头的梦境。
  那个人的模样顾夏没能看见,但好像,她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房间里,那个人没有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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