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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得到回应,女子轻踏近,整个人逼近了过来说:“你面色如此苍白,难道真把所有的灵力都输送给她了?”
“你何必紧跟着我不放?”姜若眼眸通红的凝视这同傅轻羽面貌极其相似的人,却深知这不过是假象罢了。
“我心想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将这一身高深的修为赠与我,省的浪费了不是?”
女子眼眸满是真挚,可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尽人情。
姜若不悦的伸手扼住她脖颈威胁道:“我警告你,再胆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仅剩的修为也别想要了。”
“你……松手!”女子痛苦的想要扒开姜若的手,却无法得逞,只得开口求饶道:“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重新醒来。”
“事到如今,你还想试图欺骗我,看样子你是留不得了。”姜若压低眼眉显然是起了杀意。
女子惊恐的忙说:“我说的是真的!”
姜若松开手,见女子坠落在地出声询问:“你只有一次机会,倘若撒谎让你魂飞魄散的本领我还是能做到的。”
“你真的疯了。”女子大笑道:“我早该知道才是,那因缘镜被盗也定然与你有关吧。”
“昔日堂堂上仙,居然为了一己私利而偷盗仙界宝物,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我没有空听你说闲话。”姜若指尖轻划,那女子被高高悬挂至面前。
女子冷眼望着姜若问:“我想知道你用因缘镜是改变了什么?”
“只有这个,你告诉我,我便告诉你如何唤醒她。”
“让她重活一次。”
“难道她真的死在我的手里了?”女子满是得意的说着。
姜若眼露不喜说:“还不说如何才能让她苏醒。”
女子移近了些应道:“往生石本就是灵物,你输送再多的灵力也帮不了她,反倒会让她被封印在往生石里,倒不如你让我进往生石,以我的修为便足够让她恢复人形,而后再由你治疗如何?”
“不可。”
“你难道是怕我占了她的躯壳?”
“是。”姜若有理由相信她目的不纯,而且往生石乃灵物,一旦她同灵物合二为一,傅轻羽便当真没有往生的可能了。
“那好吧。”女子慢悠悠的说:“那就只能让你们一同葬生在这冷冰冰的冰室里了。”
姜若指尖轻弹,那女子却像是受到重击嘴角流淌鲜血惊讶的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突然觉得你的提议也许可行,只是倘若你试图强行伤害她,便立即会魂飞魄散。”
“真是狠毒啊。”
“事件因你而起,我于你已是仁至义尽。”
“那如果我不愿呢?”
“那你现在便可魂飞魄散。”
只见女子不满的瞪了眼姜若,而后幻化成一缕青烟入往生石,姜若目光紧紧盯着往生石,丝毫不敢懈怠。
长久的黑夜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格外的缓慢,甚至极其容易让人觉得一切都未曾变过。
烛火已然快燃到尽头,姜若指尖轻点,一盏红烛立于一旁。
待烛火又燃尽一半,往生石忽地发着亮光,而逐渐幻成一具人形。
姜若惊讶的望着手臂揽着的人,只见一缕青烟冒出来,那女子很是疲惫的显身说:“你真该感谢我,她已然只剩最后一丝魂气。”
这几乎如水般透彻的人,好似一触就会消失,姜若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唯恐会扰了她的安宁。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入冰床,姜若输送灵力护住她薄弱的心脉。
一旁的女子似是不满被忽视凑近道:“你好歹也该解了我身上的咒术才是。”
姜若眼眸都不曾移的应道:“你最好安静些,我有事会再同你说。”
“哼!”
待那女子离开,冰室便安静了许多,姜若将随身携带的药丹都拿了出来。
修为低弱的修行者,唯恐见日光,最需要便是灵力辅助其治愈。
遍寻医书姜若也寻不到更好的方法,唯有一日复一日的为她输送灵力。
本已准备随她一并葬入这冰室,姜若甚至都已放弃,可如今得了一处生机,不免有重新燃起希望。
待她逐渐具有人形时,姜若小心的触碰她那侧脸还有些不确认,指腹轻按了按方才落下心来。
一旁的女子忽地出声:“你当真是为她着了魔。”
姜若察觉她在一旁,这才悄然收回那停在侧脸的手侧头应道:“我既已放你生路,为何还不离去?”
“你夺了我修为,外面一堆道士要取我性命,这也叫留我生路?”
“那都是你咎由自取。”
女子恼怒的望着姜若说:“你……早知我不救她,让你随她一并死了才好!”
这声音犹大,甚至惊的冰室上头不少的冰雪坠落,姜若神情严肃道:“你倘若再敢大声,我便立即封住你穴位。”
“哼!”女子无奈的侧过头,坐在一旁不再出声。
姜若将铃铛轻挂在傅轻羽身旁,那女子却又忽地开口说:“那铃铛是我的,你怎能给她?”
“这铃铛本是小羽从我这拿走的,我可未曾给你。”
“我也是小羽的一部分,为何就不能是我的?”女子很是不悦的说:“你当初对小羽那般冷漠,如今讨好她的转世,可惜她都不知你只是被她当做小羽的替身罢了。”
“住口!”姜若指尖轻点封住女子穴位,眉头紧皱道:“你给我出去。”
话音未落,那女子便消失在冰室中,只余那红烛微微摇晃。
空无一人的冰室里显得尤为安静,姜若指腹轻触傅轻羽眉头,似是叹息的低头浅吻了下。
某日忽地狂风大作,冰雪四处散落连同这冰室也被堵住。
姜若清理洞口,方才发现四周因着一场大风雪已然变成另外一番面貌。
而四周零零落落散落无数具枯骨,那女子懒散的看向这方,而后不屑的侧头说:“我还以为你要永生永世守着那具尸体呢。”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虽然已经不是仙,可多年的习惯还是让姜若尤为排斥杀戮一事。
女子却摇头说:“是他们先觊觎我,我这才动手的,总不过分吧?”
姜若眉头微皱道:“那你最好离这远点,我不想被打扰。”
转入冰室,姜若掌心轻挥,那红烛便又亮堂了些许。
那已经同凡人并不差别的躯体仍旧冰冷的躺在那,好似仍旧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这昏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以至于姜若总觉得傅轻羽会这般一直永远沉睡。
虽然不死,可却没有活人的气息。
姜若抬手看了看手腕轻扯了扯那红绳,却发现连接她那方的红线格外的脆弱,甚至就快要看不见。
“阿若这姻缘线可是会永生永世的跟着你,就像我一样哦。”
耳旁清晰的响起那熟悉的话语,姜若微愣,竟不知道如何说话,只是愣愣的望着这红绳。
即使阴阳相隔,红绳也不曾断开,可如今却好像快要消失。
姜若掌心小心的捧着傅轻羽侧脸低声唤道:“轻羽,快醒过来,好不好?”
“她魂魄尽散,唯有一丝魂气尚存,倘若不是你高深的灵力,她早就消失了。”女子的声音忽地出现。
“你出去!”
女子却未曾移动,只是轻哼了声道:“我这可是实话,更何况她要是真醒了,恐怕也如痴儿一般,难道你还不放弃她?”
姜若侧头看向女子:“你再敢多言一句试试?”
四周冰雪窜动,好似即将崩塌一般,女子有些迟疑的说:“我若是不说,你这般自欺欺人的守着,也无济于事。”
冰雪轰地一下如同河水奔腾一般,整个冰室俨然被冰雪堆积。
那女子忙逃脱,冰雪将姜若尽数掩埋,直至似雷鸣的响声停下。
姜若将身旁的积雪移开,这才移开手臂,目光轻望着仍旧沉睡的人。
这冰室被撞出一道口子,正巧露出外头的光亮,长年极寒之地也会有几日的光明。
而此刻便是难得的白日,姜若下意识护住身旁的人,却意外看见已然醒来的人。
“轻羽?”姜若欣喜的唤道,手臂紧紧揽住她,连带心口处也响起久违的跳动。
那明亮的眼眸安静的望着姜若,神情自然而又平常,与往日里的傅轻羽相比有些异常的不同。
姜若搀扶着她起身,伸手轻散落她长发上的积雪,心里满是忐忑的等着她的回话。
只是面前的人只是眼眸凝视着姜若,却不曾说话。
“你……还认识我吗?”姜若试探的询问。
傅轻羽弯着眼眉满是笑容的看着姜若,却仍旧不曾应话。
这般反应反倒让姜若不知道如何是好,可面前的人却已然主动伸手抱住姜若。
“抱……抱。”
虽然未曾寻到原因,不过姜若还是先将她带出这破旧的冰室,而是在山林的山脚下住下。
山脚下是一处人烟稀少的小村落,天明时日光正好,她总是喜欢一个人躺在大石头上晒太阳。
姜若尚且她处于何种情况,便只得耐心的揣摩。
“哎,她为什么要躲在那一堆草里面?”女子眼露不解的询问。
而一旁的姜若正在缝制衣裳,目光探向那方茂盛的草丛,便看见那明亮的眼眸正偷偷望向这方。
“许是她不喜欢你。”姜若手握剪子将线头剪下。
女子不屑的应道:“我还不怎么喜欢她呢。”
话音落下女子便消失不见,姜若见那躲在草丛里的人还不曾出来。
无奈只得放下手里的物件,起身小心走近,轻招了招手,她小心翼翼的走向这方。
那一身衣裳已然被泥水弄脏,而她却一点也不在意,而是直奔向姜若这方。
整个人投入姜若怀里,那如墨的长发上沾不少的碎叶。
“为什么轻羽这般怕她呢?” 姜若一手轻揽住她,小心替她拂去那发上的碎叶。
可她却不曾应话,姜若也已经习惯不少。
待两人坐在临水的躺椅上,她就像一只小猫儿缩着身子头枕着姜若的膝盖,乖巧听话的很。
从前都是她说话,姜若安静的听,可如今却像是反过来一般。
姜若寻着法子多说些话,以便她能愿意开口多说几句。
只是她如今就像个三岁孩童,好似话语都不怎么能说全,估计也不一定能完全听的懂姜若的话,所以多数时候她听着听着便直接睡下了。
只余下姜若还未曾缓过神来,无奈的拾起一旁的薄毯替她盖上。
入夜她醒来时,这临水的房屋已然亮了灯笼,姜若备上饭菜。
她不太会用木筷,便只用汤勺喝汤吃饭,而且极其喜爱甜食,尤其是糕点。
姜若原本不愿让她吃,以免她贪吃惹的牙疼,可她却总是会扯着姜若衣裳,倘若不让她尝尝,便一整日都显得闷闷不乐,甚至都不愿同姜若待在一处。
为此姜若只好每日准许她吃半块糕点,这般也算是解了馋。
入夜后天气转凉,夜空繁星密布,平静的水面仿若铜镜一般。
她总是乐此不疲的看着水面,偶尔还会伸手轻点水面,许是她觉得有趣可是又害怕,便会侧头唤道:“阿、阿若这里、也有。”
姜若静坐在一旁探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