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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不解释还好,这话一说,更是让傅轻羽整个人都傻了。
原来每回姜若都有偷看。
难怪傅轻羽总觉得姜若有时目光太过执着,可却未曾多想,因此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轻羽?”姜若小心探近伸手揽住傅轻羽,附在耳旁细声说:“轻羽何必如此别扭?”
傅轻羽埋头不愿同姜若对视低声念道:“我从来都没有偷看过。”
“什么?”
“没什么!”
姜若温柔的安抚处于奔溃边缘的傅轻羽,直至傅轻羽不曾出声,指腹轻戳了戳傅轻羽侧脸说:
“原本凡间女子成亲当夜前是会有妇人解说,轻羽这回害羞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若是从前傅轻羽觉得猜不到原来姜若竟然会是这般直接的人。
一时完全没有招架余地,脸颊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好在姜若没有一直纠缠,傅轻羽这才松了口气。
夜深时入眠,整个房内已然装扮成婚房,可姜若却不在一旁,而是在窗旁的一处矮榻入眠。
一夜无梦傅轻羽醒来时房内空荡荡的,连同窗户也已经被紧紧关闭。
姜若此刻不在,应当是去外面。
而窗外的日光足以让傅轻羽不舒服,傅轻羽缓慢的适应这屋内的暗光。
待换上嫁衣傅轻羽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有些陌生的自己,竟然有些认不出来。
只见那铜镜里的自己忽地动了起来,很是诡异的笑着,像是嘲讽一般的出声:“你以为你能得到姜若吗?”
傅轻羽怔怔地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手里紧握着一旁木梳,显然是紧张的很。
“你是谁?”这披着红袍的人,容貌同自己一模一样,几乎让自己都分不清差别。
“我是你。”那铜镜里的人眼眸里满是恨意道:“难道姜若她还没告诉你吗?”
“胡说!你不是我,因为我不会想要伤害阿若。”
只见那铜镜里的人逼近了过来,忽地枯骨直直穿过铜镜扼住傅轻羽的脖颈。
眼前一阵晕眩傅轻羽被拽入铜镜内,整个人自高处跌落。
这显然是一处宫殿,面前红袍的女子紧了紧手臂,而傅轻羽便立即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真可惜这身嫁衣啊。”
“你想……干什么?”
傅轻羽原本就虚弱的没有半点修为,这会更是手无缚鸡之力。
红袍女子模样几乎同傅轻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眼眉轻蔑的打量傅轻羽说:“我真想让姜若看看你被日光烧的灰飞烟灭的样子啊。”
“她以为设禁术便能阻止我,可惜啊,你如此的弱,杀你于我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实在是没乐趣。”
这女子虽同傅轻羽模样很是相似,可眉眼间英气逼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傅将军的模样。
傅轻羽不免一惊出声说:“你是傅将军?”
“那个一心只为姜若的傅将军早就死了。”红袍女子指尖轻刺入傅轻羽肌肤,鲜血便自傅轻羽脖颈上源源不断的流失。
疼痛促使傅轻羽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地询问:“傅将军她是被你害死的?”
红袍女子笑了笑说:“难道姜若没有赶去你,傅将军是死于她的剑下吗?”
“不可能,阿若她为什么要杀了她?”
尽管梦里时常浮现姜若冷漠身影,可是明明傅将军是那么爱她,姜若她不会这般狠心。
“因为那所谓的天下苍生。”红袍女子松开扼住傅轻羽脖颈,那枯骨般锋利的指尖轻刺入傅轻羽肩头,面容却丝毫不曾犹豫,甚至眼眸里还满是疯狂。
傅轻羽倒落在地面,仰面望着她,脑海中响起战场上厮杀拼搏的呐喊声。
“你弄错了,阿若她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我。”
红袍女子轻移开那滴落着鲜血的指尖,嘴角笑容不减地说:“你以为是谁让你虚弱至极?”
“姜若她知道杀了我就一定会伤害你,可她还是执意动手,你看我还活的好好,可你却落的只剩这虚弱的一魂。”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阿若她不可能会这般伤我。”
“真是愚蠢至极!”红袍女子指尖直逼傅轻羽眼眸转怒为笑道:“你不会痴心以为她真想娶你这一介凡人?”
“你也不想想她乃上仙地位何等尊贵,何苦为你耗万年修为只为同你白头偕老?”
傅轻羽呼吸略微困难地望着红袍女子,仰头笑了笑说:“因为阿若喜欢我。”
脸颊忽地被划出一道口气,血迹甚至弥漫至傅轻羽嘴旁,浓重的血腥味险些让傅轻羽有些想吐。
红袍女子眼底寒意更甚冷笑道:“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姜若喜欢你!”
“我能感觉到,而且倘若真如你说阿若不把我放在心底,她何苦为我受天罚?”
虽然不知道姜若隐瞒什么痛苦的事情,可傅轻羽觉得姜若所受天罚一定是同自己有关系。
“真是可笑。”红袍女子轻蔑地大笑,眼带嘲讽地凝视傅轻羽低声说:“她一定没告诉过你,天罚本就是因为她对我愧疚,所以才假仁假义的陪同我一块受天罚。”
“可是你不知道我原本可以不受天罚,确实因为她而不得不忍受天罚,被剥夺仙籍,还受轮回之苦。”
“那一定是你弄错了。”那脸上的伤口有些深,甚至开口说话都会牵扯伤口,傅轻羽只得缓和着倒吸了口气说:“阿若她心里一直都为过去发生的事觉得很难过。”
红袍女子却丝毫不信傅轻羽的话,反倒情绪越发的激动问:“你知道被心爱之人背叛的锥心之痛吗?”
“若是我的话不信,傅将军的下场总该让你明白。”
话音未落,傅轻羽只觉得眼前忽地弥漫一场大火,红袍女子提着傅轻羽静静地立于一旁说:“你同往生石融为一体,只有修为足够,便可随意探寻往生,甚至还可以探知他人的前尘往事。”
那方战鼓声不停呐喊拼搏的声响犹如雷声一般,只见那摇曳的旌旗倒入大火当中。
而那身着铠甲的傅将军满身皆是鲜血,姜若手持佩剑就那般立于她面前。
几乎是一眨眼间的时间,姜若像是不曾迟疑的将手中的剑刺中傅将军。
傅轻羽怔怔地望着,完全不敢相信那般动手的人会是姜若。
耳旁响起红袍女子的声音:“你看,姜若她就是这般无情的人。”
“不过是她觉得亏欠你,所以才勉强答应同你成婚。”
眼前的大火骤然间消失,傅轻羽茫然地望着。
红袍女子松开扼住的手低声说:“你看傅将军那般深爱她,信任她,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一剑了结。”
“你……骗我,这些不过是你为了骗我而设的幻术罢了。”
“我何必骗你,要杀你轻而易举,何必多此一举?”红袍女子附在傅轻羽耳旁道:“只是我必须要让你在死前看清楚姜若的真面目,省的你还一心感动的为她赴死,真是可怜。”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傅轻羽气愤地说。
“杀你,我一定会的。”
红袍女子指尖轻触傅轻羽的面容,仿若是在看猎物一般志在必得笑道:“你放心我也会杀了姜若,到时也算是帮你报了仇。”
“阿若她修为高深,你只不过是在吓唬我罢了。”
“吓唬?”红袍女子压低眼眉变幻着面容,那似是枯骨的头颅逼近,满是腐臭的味道弥漫而来。
傅轻羽不禁皱眉向后躲,便见红袍女子探近问:“你为什么不恨姜若?”
“阿若她对我极好,哪怕她不喜欢我,我也不能恩将仇报。”
“愚蠢!”
许是傅轻羽本就虚弱,那肩头的伤口也已然不再流血,脸颊的伤口仍旧疼得厉害。
红袍女子像是失了耐心,提着傅轻羽扔进一处封闭的室内。
“这是炉鼎,寻常孤魂野鬼只需半个时辰,便会灰飞烟灭。”
傅轻羽半靠着望向四周应道:“好啊,你烧死我也照样得不到姜若。”
如果这大妖当真要要杀了自己,就要该扔在外面由日光晒的魂飞魄散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心中存有疑惑,傅轻羽又想起姜若曾说过这枯骨大妖需要自己。
那更不应该这样处置了自己才是。
当越发的炎热时傅轻羽能明显的感觉身体好似正在缓慢的消失,连同呼吸也越发沉重了起来。
外头的红袍女子笑道:“这可还未曾至半个时辰,恐怕真等姜若做到这来时,你都已经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傅轻羽勉强的应答:“你不是说阿若不在意我的生气吗?
“又何必怕我真死了,就不能被你当作威胁阿若。”
那红袍女子像是被气到了一般不再做声,而傅轻羽显然也真有些撑不住,侧头倒向一旁。
尤如身处大火,呼吸困难,甚至好似就要烧起来了。
这感觉竟然还有些熟悉,眼前断断续续的闪过傅将军的画面。
纵使亲眼所见,傅轻羽也仍旧不敢相信,姜若居然会真的下手。
明明回忆里的姜若对傅将军极好,怎么会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呢。
意识越发模糊时,傅轻羽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飘了起来,也许真的就要灰飞烟灭。
见不到姜若最后一面了,真的好不甘心呐,傅轻羽脑中不禁想着。
可随之却忽地感触清凉,傅轻羽睁开眼整个人正处于水池,红袍女子气愤地望向这方说:“你居然临死还想着姜若,真是疯了!”
为什么她能探知自己的思绪?
傅轻羽看着这红袍女子说:“我喜欢她,为什么不能想她?”
“可笑。”红袍女子伸手提起傅轻羽衣领冷漠道:“你于她而言不过是片落叶,也许没有几百年她便将你抛在脑后,只有你痴痴的恋着她。”
这池水冰凉刺骨,傅轻羽脸颊的鲜血被洗净,露出那狰狞的伤口,疼得傅轻羽牙齿打颤。
红袍女子见傅轻羽不说话,眼露得意道:“更何况你现在这模样,不过是一个毁了容的丑女人而已。”
“倘若我将你容貌尽毁,四肢折断,你信不信姜若她根本就认不出你,更加不会多看你一眼。”
真是狠毒的女人!
傅轻羽无法挣脱,只得仰头望着她说:“你是在嫉妒我吗?”
“我为何要嫉妒你?”红袍女子眉头轻挑满是不屑地应道。
“因为我就要同阿若成婚,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拆散我们。”
“很好,你现在让我觉得不应该轻松让你死去才是。”
只见红袍女子掌心轻握一黑色药瓶,随后便将药灌入傅轻羽嘴里。
刺痛自全身蔓延傅轻羽毫无还手之力的沉入水底,好似骨头被折断一般的疼痛难忍。
那岸上的红袍女子满是笑容的凝视这方,直至傅轻羽眼前陷入一片模糊。
疼痛一阵阵的袭来,让傅轻羽自昏迷中醒来,面前的女子容貌同自己无差,甚至连同衣物也换成大红嫁衣。
“你……”话语忽地停了下来,傅轻羽发现这沧桑年迈的声音竟然是自己发出来时,丝毫不敢相信。
她捧着铜镜对上傅轻羽笑道:“来,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丑陋模样。”
那铜镜中的人全然是一个年迈的老人,面容上密布皱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