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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也不会一直戴这么多年,记得当初那傅将军想换,还被姜若婉拒了。
只是姜若的反应却有些太过镇定,只是浅饮茶水并无别的言语。
难道不喜欢?
不应该啊,就在傅轻羽困惑之际,姜若还是将那玉簪收下。
两人相好无事的过了数日,原以为日子应当就这般平静。
只是傅轻羽却从没见姜若戴上那玉簪,仍旧是以简单的发带束发。
甚至于某日清晨傅轻羽还特意提起那玉簪也不见姜若搭话,而是自顾自的出了房门,转去药房。
除却练功,药房便是姜若最常待的地方,甚至有时仍旧不允许傅轻羽进入。
不过傅轻羽并没有想要透露之意,只是下意识的会去好奇。
直至某日透过窗户竟瞧见姜若在饮血,心里如同惊雷响过,甚至于整个人呆住。
幸而理智善存,悄然没入风雪中,不再做声。
难怪没几日姜若便会离开山庄,起初傅轻羽并未多疑,只是隐约能闻到姜若身上弥漫血腥味。
为了查看那药房情况,傅轻羽只觉得谎称山庄没有米面,虽然有些拙劣毕竟修炼之人早已不必像凡人必须进食不可,不过姜若却不曾严苛,因此还是当即下山了。
心中虽有些许愧疚,匆忙推开药房,傅轻羽巡视四周,便见一处暗格后是一处冰室,里面有各种瓷瓶,甚至还有几匹小鹿。
庆幸并没有人,不禁心下松了口气,傅轻羽便退出药房。
独自一人立在外头,入眼虽然是一片白,寒风就在耳旁呼啸而过,可傅轻羽却很踏实。
好在姜若她并未真正迷失心智,又或者可以说姜若她从来没有过迷失。
这大概才是那雪老会困惑不解之处,明明性情大变,对待事物同从前相比很是不同。
可不知为何傅轻羽能感觉到姜若她是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
虽然这般想有些或许荒唐,不过除了初次入魔失控,自此后姜若从来没有当真如那夜在火陵山庄一般想要杀了自己。
所以哪怕就算放了四公主,姜若她极其生气却也不曾真要了自己性命,至多就是惩罚。
大抵这就是唯一的相似。
待那抹青色缓缓靠近,直至落在身前,傅轻羽脑袋放空的揽住这纤瘦的人。
“怎么了这是?”姜若声音轻柔的询问。
“没事。”傅轻羽埋头靠着姜若低声应着:“我就是突然想抱抱阿若了。”
姜若眼眸轻眨,伸展手臂拥住傅轻羽,浅笑道:“莫不是想吃糖了?”
还未等傅轻羽应话,嘴旁忽地被塞进一颗小糖果,甜甜的还很温暖。
“好甜。”
“傻,糖果若是不甜,恐怕就没人买了。”姜若缓缓拉开了距离。
傅轻羽手却不曾松开,直直的拉住姜若。
两人入了山庄的高楼,风虽然大,却隐约能望见些许帐篷。
大抵在这雪山也有少部分百姓居住,姜若设了炉锅,待夜色渐深时灯笼也亮了起来。
面前热气腾腾,傅轻羽吃着肉丸,姜若独自饮着酒,一如从前相处方式。
“阿若你什么时候喜欢喝酒的?”傅轻羽心里一直存着疑惑,毕竟无论是上仙亦或是傅将军,那回的姜若都不擅长饮酒的。
更别提现如今这般饮酒,简直就像个酒鬼。
姜若脸颊微红,似醉非醉的望着傅轻羽,指尖轻握酒盏只笑不语。
这会倘若被别人瞧见,那定然是以为姜若醉了,可傅轻羽却知道姜若她才不会这般就醉了。
不过眼下估计是心情极好,饮酒便也就不曾顾忌,待傅轻羽酒足饭饱之后,方才察觉那一旁已然有数坛酒零零散散的倒在一旁。
今日喝的确实有些多了啊。
傅轻羽起身,跪坐在姜若一旁,见她又要提酒壶,便先她一步拿走那酒壶。
姜若不解地望向这方,压低眼眉的模样就像是要生气了一般,可傅轻羽知道这会姜若定然不会生气。
虽然也不知心中这股底气到底是从何而来,不过还是开口解释:“阿若你喝的太多了。”
“轻羽莫不是以为我喝醉了?”姜若指腹轻触傅轻羽侧脸低声说。
这模样让人怎么瞧都觉得是醉了。
傅轻羽一手稍稍扶着姜若,以免她一头栽下去,可是姜若却只是侧身枕着傅轻羽,乖巧的超乎想象。
“阿若我们回去吧?”
“我没醉。”姜若笑了笑,那深邃的眸中亮着光,低头亲了下傅轻羽嘴角细碎的念道:“就算再饮数杯,也不至于醉。”
“那我们回房休息,可好?”
“不好。”姜若脸颊有些发烫的蹭了蹭傅轻羽脸颊喃喃道:“轻羽你还在我身旁吗?”
“在呢。”
“真好。”
傅轻羽无法动弹被姜若揽住,只见姜若眉间皆是温柔细碎念着:“你都不知道从前得你那么小,我多怕一场病便可夺去你的性命。”
哎?
怎么突然提起小时候的事了。
“可是你还是走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明明你还不过十六,竟然就那般突然的离开了我。”姜若眉头紧皱,紧闭的眼角处竟黯然落泪。
傅轻羽小心的擦去那泪,姜若却忽地睁开眼,脸颊贴着傅轻羽掌心,眼眸显露笑容道:“所以我费尽心思夺了那因缘镜,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你还好好的在我眼前,对吧?”
一时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忙点头嗓音低沉应着:“嗯,我就在这。”
姜若眼眸满是温柔的凝视,指腹轻柔的停在傅轻羽侧脸说:“轻羽你是不是一直困惑为什么我会杀了青竹?”
傅轻羽一愣,未曾应话,姜若便已开口道:“我恨他险些将你毁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决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你。”
“青竹他修为并不低,你那时突然被恶念劫走,我到处都寻不到你……当真要疯了不可。”姜若濒临奔溃紧紧揽住傅轻羽,力道之大足以伤人。
可是傅轻羽心底知道,当时的姜若一定远远比眼下要痛苦万分。
“阿若……”傅轻羽低低地唤着,旁的话语全然不知该如何说。
细碎的哽咽声在耳旁响起,直至缓缓停下,姜若声音嘶哑地说:“我为了杀他,不惜解了原本为束缚心魔的禁术,当真是要作拼死一搏,不过好在我后来寻到你了。”
“真是太好了。”说这话时,姜若好似当真松懈了几分,连带力道也轻柔了几分。
目光同傅轻羽对视,猩红的眼眸温柔的望着轻柔地唤道:“轻羽,你会恨我将两人的性命系在一处吗?”
傅轻羽摇头应着:“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恨阿若的。”
“傻。”姜若指腹轻揉傅轻羽耳垂低声说:“不过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后悔的。”
“我累了,亦不想再独自一个人在这天地间游荡,所以哪怕轻羽会恨,我也下定了决心,哪怕是死,我也要将你一块带走才好。”
带走,这一词说的尤为随意,可傅轻羽却知道姜若一定是下了巨大决心,若是旁人指不定还会被吓个半死。
姜若轻眨眼眸,探近轻啄了下傅轻羽抿紧的唇,神情轻松问:“轻羽一定被吓坏了吧?”
傅轻羽忙摇头说:“我不怕死的。”
“我知道,可我怕的却是轻羽喜欢上别人,这是不是更坏了?”姜若坦荡地由着傅轻羽的视线望着,长舒了口气道:“大抵这就是私心,自从前修炼之时我便自觉不会有私心,可眼下我却不得不承认心中私心杂念太多。”
“这不是坏。”傅轻羽满是认真的解释:“若是阿若喜欢别人,我也会伤心难过的,所以这都是人之常情,老夫人都曾说过世人都有私欲。”
更何况一直这般连累姜若,傅轻羽更怕姜若厌烦自己。
姜若笑了笑,指腹略重的按了按傅轻羽红透的耳垂说:“轻羽居然都会用老夫子的话来安慰人了。”
怎么突然又这般叨唠起自己来了?
傅轻羽无辜的由着姜若,只低声回道:“阿若可不要再哭了,眼睛都要肿起来了。”
“轻羽这是嫌弃我了么?”
“没有的事。”傅轻羽低头亲了亲那眼角,动作轻柔地很。
耳旁耳旁却传来姜若的笑声,而后便听到姜若戏谑的取笑,不解的探向那眼眸,只见姜若弯着眼眉笑道:“很痒的。”
难道刚才那动作不应该很深情的吗?
傅轻羽无奈的望着姜若,心中却松了口气,至少还能展开笑容,大抵姜若心情还不是那般糟糕。
两人就这般侧躺,姜若依偎一旁低声说:“我时常会在想轻羽自幼同我相处,也许这份情中并不同我的情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傅轻羽生怕姜若又胡思乱想惹的心伤满是认真的说:“我们明明一直都在一块。”
“何必这般着急解释?”姜若掌心轻按下傅轻羽探起的头,亲昵的凑近啄了下侧脸应道:“我又未曾生气,只是觉得轻羽太迟钝,偶尔会觉得、不安罢了。”
从姜若听到不安两个字时,傅轻羽的眼眸惊讶的都不带眨一下,面对面的望着姜若,好一会方才反应过来说:“为什么?”
姜若却自傅轻羽的目光中缓缓逼近,整个人轻而易举便占领上方。
浑然不知为何的傅轻羽,还一心一意的等着姜若的回答。
“轻羽想知道?”姜若指尖顺着傅轻羽的眉头落至唇角,甚至还带稍许惩罚的意味。
傅轻羽忙应着:“嗯。”
姜若微微低头亲了下傅轻羽额前,而后附在耳旁说:“轻羽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唤你小羽么?”
虽然有些痒,不过傅轻羽还是未曾躲开,老实的想了想,脑袋里依稀记得那时傅将军好像同姜若因此而争执过。
大约是这般一想,在姜若看来反倒像是在发呆,耳旁微微刺痛却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有些麻麻的。
“阿若你……怎么突然咬人了?”怎么从前没发现姜若有这般喜好。
姜若叹了声说:“因为轻羽是轻羽,小羽是小羽,你们哪怕是前世今生那也全然不是一个性子,我不想让自己再一次后悔不已。”
这话跟情这个字有关系么?
其实傅轻羽很是困惑,甚至都不明白姜若这问题同上一个不安有什么联系。
只是若是开口问的话,要是又被笑话,岂不是当真是迟钝的厉害。
所以傅轻羽只得耐心等着姜若的提示,倘若不是手还捏着脸,几乎以为姜若睡着了。
“轻羽定然是听糊涂了吧。”姜若好似笑了笑,而后轻声说:“其实我也不明白,明明你说了喜欢,平日里也算是乖巧,虽然偶尔总是会让人生气,却从来没有负气。”
“可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轻羽的喜欢太过自然,自然到让我有些怅然若失。”
这话说的傅轻羽彻底是懵了,目光望向姜若都不知问些什么好。
“阿若,我完全听不明白了。”傅轻羽只得承认自己迟钝,试图让姜若换个更简单易懂的说法。
可是姜若却只说了句:“那簪子、你替我再寻个新的来。”
哎?
那玉簪从前姜若宝贝的紧,自己特意送到手,她怎么又要新的了?
难道是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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