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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薛玖来是对的,温良玉靠着门板低头想,如果来了,她们会住一间房,她一定会忍不住亲薛玖。
顾澜笙回房后,洗了好几次脸,也不是嫌弃温良玉,就是感觉怪怪的。
明明和陆思羡接吻时,跟吃棉花糖一样甜,可刚刚嘴巴里有点苦,甚至有点反胃。
顾澜笙咂咂嘴,站在镜子前失神,全然未觉此刻的她,颇有思春的意味,忽而眉梢飞扬眼底含笑,忽而轻叹一声,似有百般惆怅。
致爱丽丝的音乐响起,顾澜笙回过神,第一时间想到可能是陆思羡的电话,她一个箭步冲出去。
是温良玉。
“小笙笙,我好像要死了~”温良玉微弱地低呼,夹杂痛苦地轻哼。
顾澜笙连夜叫来120,急性阑尾炎,温良玉直接被推进去做手术。
只是阑尾炎,并不是大病,但这是顾澜笙第一次逼着自己走近医院,因为她别无他法。顾澜笙红着眼圈拼命忍泪的表情,让不知情的温良玉颇为触动,“没事的啊,小崽子,我就是阑尾炎,又不是真要死了。”即便疼得要抽搐,温良玉还是断断续续地如此说。
等温良玉被推进去时,她踉踉跄跄地奔出急诊楼,连呕带吐,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致爱丽丝的音乐响起,顾澜笙坐在台阶上还在干呕,看清来电者是陆思羡,忍住的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
“别哭,别哭,澜笙,别哭,好不好?”陆思羡慌乱,她完全不知情况,只听得见顾澜笙的哭声,“是我不好,你把我骂我怎么对我都行,求你别哭了~”陆思羡哭腔里有卑微的乞求。
“我想你。”顾澜笙哽咽着,只说得出三个字,“我想你,”顾澜笙揉着眼睛,重复道:“想你了。”
这一刻,什么都顾不得,只是想陆思羡,想她在身边,“想见你。”顾澜笙每次只说三个字,每次都是勾着陆思羡的心肝,“你等我。”陆思羡就一句话,“你等我,我去找你。”
“你现在才找我,混蛋。”顾澜笙哭哭啼啼,“昨晚利用玩完我了,今天就不要我了,还让我忘记,你混蛋啊你,我失忆忘记的还不多吗?”夜里,吉大医院门口的人并不少,有急诊的病人,有夜里难眠的家属,听着顾澜笙的哭声,直以为是小姑娘跟他们一样,“你还让我忘记,我把你全忘记了好了!”顾澜笙赌气地嚷。
“澜笙,澜笙,你听我说。”陆思羡心口坠痛,“我真的很爱你,我应该控制自己的欲望,可是我真的很抱歉,我忍了这么多年,当着你的面没忍住,我……”陆思羡抽泣的声音,“我爱你,真的。”
“爱我就这样对我吗?”顾澜笙心疼,想一股脑将心中的怨恼发泄出来,尤其是刚刚进入医院的恐惧还支配着她,她急不择言,“我昨晚有说什么吗?我是自己愿意的,你用不着搞得好像非要怎么样,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我很清楚那是什么,你用不着搞得好像天大的事一样,当然,你非要搬走,我不拦着你,你立刻从我家里滚出去!”
“那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谁讨厌你了?”顾澜笙委屈地抹泪,“每次都是欺负我,每次给你制造惊喜,你都伤害我,第一次不告而别,第二次带着安安回来,告诉你,我买给你的巧克力喂狗也不给你吃!”
“顾澜笙,我爱你。”
“小团子,我爱你。”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受不了这样的担惊受怕。”陆思羡断断续续地哭声道,“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在意你,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做不到,从分开到现在,整整7372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把7372天的好都补偿给你,”陆思羡几乎泣不成声,“我害怕了,只要不分开,你如何对我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每天看见你就好,哪怕你不爱我都没关系……”陆思羡说不下去,只剩下哭声。
“我爱你啊,”顾澜笙哭声道,“你傻的吗?到现在还感觉不出来。”
“你……”陆思羡哽咽,“你刚才说什么?”
“不知道!”顾澜笙脱口而出的告白,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就说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求你。”陆思羡恳求道,“我爱你,顾澜笙,能再说一遍吗?”陆思羡一遍遍地哀求。
“我说……”顾澜笙擦去眼角的泪,模糊的视线清晰,天边的最亮的那颗星一闪一闪,“我喜欢你……”顾澜笙小声地说。
“不,你刚才说的是三个字。”陆思羡可怜巴巴地撒娇,“再说一遍嘛,慢慢的说,让我听清每个字,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
“我爱你,陆思羡。”顾澜笙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了,身心悸动,昨夜熄灭的微弱火苗重新燃起。
“顾澜笙,我这辈子,死而无憾了。”陆思羡像是终于得到解脱一般,哭着笑了,“谢谢你,顾澜笙,我现在就去找你,等我!”
第114章 魔力
得知温良玉深夜做了手术; 薛玖的酒直接被吓醒了,红着眼圈跌跌撞撞,连续按了N次电梯的按钮。
“别慌,是阑尾炎手术; 澜笙在医院门口。”陆思羡的酒,也醒了大半,“薛玖。”
“恩。”薛玖低头; 揉着发红的眼眶。
“喜欢她,就好好地说出来。”陆思羡长舒了口气,黑超下红肿的眼睛是含着笑意的,“我和顾澜笙在一起了。”
薛玖惊愕; 就在几个小时前; 陆思羡还痛定思痛,建议她不要轻易示爱。
“有话就说出来。”陆思羡感触颇深,她因为在意顾澜笙不敢多说多做; 只敢小心翼翼地试探; 而顾澜笙天性被动,凡事都喜欢藏在心底,要不是今晚激烈的争吵; 那句“陆思羡,我爱你”或许还要等很久。
薛玖没做声; 偏头望着窗外; 出租车司机; 午夜里放着提神的DJ曲子。
“你手机响了。”陆思羡拍了拍薛玖的肩膀。
“单教授; 恩,我也刚知道。”薛玖擦擦眼角的泪,“我和陆总正在去机场,您先别折腾。”
“你们两个是吵架了?”单长卿破天荒地收到了温良玉的电话,是顾澜笙拿着温良玉的手机打过来的,“单教授,您好,温总在住院,医院要求必须通知家属,温总让我打给您,不过也说了,不需要您过来……”
温良玉的性子打小就执拗,谁的话都不听,就听薛玖的。所以,单长卿挂了电话,立即打给薛玖了解情况。
“没有吵架,您别担心,我过去看看,给您回电话。”
“我也买完票了,不过最近一班也要天亮了。”单长卿只能先在家里等,她就温良玉一个独苗,平常严管但也是放在心尖上疼的。
温良玉从急诊室推出来,因为是局部麻醉,人是清醒的。
“你怎么比我还憔悴……”温良玉哑着嗓子,“我死不了好嘛?”
顾澜笙吐得整个人都虚了,“您睡吧。”等温良玉睡了,她就去医院门口等着,“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顾澜笙把温良玉手机放旁边,“我对医院实在受不了,您指尖的第一个号码就是我的,我等下去外面待会。”顾澜笙边说边干呕。
温良玉闭着眼睛,才知道顾澜笙不是因为她,而是对医院抵触,“你出去吧。”
温良玉无声,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顾澜笙也顾不得其他,一路踉踉跄跄到了大门口坐着。
后半夜,陆思羡和薛玖风尘仆仆而来。
“小团子。”陆思羡上前抱住腿软的顾澜笙,薛玖回身看了她们一眼,“你们找地方休息吧,我来照顾温总。”
“走吧。”陆思羡低头,亲了亲顾澜笙的脑门,“你很勇敢,小团子。”
顾澜笙的心再度狂跳不止,仿佛陆思羡的吻有魔力。
麻醉劲儿退去,伤口隐隐作疼,温良玉听见开门声,只当是顾澜笙回来了,蹙眉闭眼道,“你去休息吧,我伤口疼也睡不着。”话音落下无人应,温良玉也懒得再开口。
听声音,是人到了跟前,温良玉听见声响痛感更明显,她拧眉道:“小笙笙,别把我的事告诉九哥。”
薛玖险些再度落泪,翻出随身带的毛巾,闷头出去打了盆温水回来,投湿毛巾拧干后,才出声道:“玉儿,我要给你擦脸了。”
“啊!”温良玉一听称呼和语气,惊地差点坐起来,伤口疼得她又躺下,皱眉呼吸急促道,“你怎么?”
“别动。”薛玖按住了人,轻柔地擦拭白皙的肌肤,越擦脸颊越红,也不知道水热,还是温良玉在害羞。
“你哭过了,”温良玉半躺在床上,望着薛玖的眼睛,笃定道:“趁我不在还喝了酒,胃不疼了,是不是?”温良玉想起什么似的,“刚才还叫我玉儿,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以后不是工作场合,我就要叫你玉儿。”薛玖少有地坚持,“你好好休息,排气和大便后,才能喝水。”薛玖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温良玉脸颊更红,“你干嘛那么直接!”
“单教授买了机票,天亮之后到。”薛玖俯身给温良玉盖被子,“你现在休息会,我让陆总和澜笙也回去休息了。”
薛玖自顾说自己的,温良玉说话她也不搭茬,她也觉无趣,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但心底有一丝的甜。
片刻静默后,薛玖坐在床边,背对着温良玉,温良玉盯着她的背影,越看心尖越热,“你也去睡吧,我暂时也没事。”
“睡你的,不用管我,我今晚不睡,就在这。”薛玖少有的霸道,让温良玉心口酥软,“我睡不着怎么办嘛?”话语里一丝娇憨。
“那也闭眼休息。”薛玖内心其实是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只是眼看着陆思羡都和顾澜笙在一起了,她心底终于有不甘。薛玖受够了,她不想只做秘书,可眼下温良玉还病着,她不适合多说。薛玖计划等温良玉养好身体,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不管怎么样,也比现在不清不楚的好。
“你转过来。”温良玉这几日和薛玖闹别扭,都没仔细看过她,眼下借着生病也好意思胡闹了。薛玖不依,温良玉就哎哟哎哟叫疼,薛玖立刻转过身,紧张地问,“要叫医生吗?哪里疼?恩?”
温良玉盯着薛玖红润润的小嘴,格外诱人,“哪里都疼。”想起薛玖跟她闹脾气,几日不理她,温良玉心生委屈,见薛玖起身要去叫护士,她便失落道,“不是医生能治疗的疼。”
“恩?”薛玖疾步回来,担心道:“玉儿,你别闹,到底哪里不舒服?”
“心不舒服。”
“……”薛玖大抵猜到,温良玉是在闹小脾气,“那我怎么做你会舒服点?”
薛玖哪能料到,一句话还给问害羞了,卷卷的睫毛忽扇忽扇,薛玖心痒难耐,咬唇克制,不能亲。
“大概亲亲就会不疼了吧。”温良玉垂眸小声道。
薛玖怔了怔,去他妈的,亲,爱怎么样怎么样!薛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温良玉的唇,还有一股子药味。
温良玉身体痉挛一般,刚想舔一口薛玖的唇,就疼得哼出声来,“啊!”
“怎么了?”薛玖惊慌失措地拉开距离,“伤口疼了是不是?”
“恩……”温良玉红着脸,“等我好了,你再亲吧。”
薛玖嗯了一声,脸上也是大片的火烧云,玉儿的唇可真软,和小时候一样好亲。
时间太晚,陆思羡又不远折腾太远,便在吉大医院附近找了一家连锁酒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