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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即使是皇帝,在大周对德高望重的大师也是很敬重的。上至君王,下至臣民,都是很忌讳鬼神之说。虽说她们对自己暂时没有危害,但谁能知道以后的事呢?
“要我说,还试镜什么!这不都明摆着么!”还没进门,她们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女声。
苏幕遮脚下一顿,心道不愧是金乌奖视后,果然有视后的脾气。走进去,三人气势不一样,她很容易就对应上名字。
还没等她坐下,导演那边就让人来请她们四个过去,经纪人和助理都留在休息室等着。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四个女人。四个人互相观察一番,暗自比较,心中便有了计较。
“梁姐来了,不好意思,这通知太突然了。”刘导旁边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笑着和梁木双打招呼。
“张副导哪儿的话,这次如果算上是我们的第三次合作了,我们也算老熟人了,有什么可介意的?刘导您看,什么时候开始?”梁木双蓦地一笑,眼角勾起无限风情,硬朗的五官线条柔和了许多,烈焰红唇给人魅惑的感觉。
在场见过当年这位视后风姿的众人心叹,这几年的磨难,在这位身上真是丝毫不见痕迹。
导演扫了眼梁木双身后的几人:“那就开始吧,这次题目是同一个,表现叶青玉被发现是魔宗卧底,遭男主追杀的一幕。梁姐先来吧。”
其实这一段在原著中写得相当简洁,不过是在男主面对魔宗之人时随口提起的一句。而且,并没提到这个角色死于何人之手,读者们大多猜测是男主杀的。导演发给她们的剧本也没有详细提及当时场景,具体如何表现只能靠她们对这个角色的领悟了。
苏幕遮三人退到一边,梁木双走到场地中间,一张笑脸倏然一变,眉头紧锁,紧咬红唇,面容中隐隐浮现惊怒的神色,看着挡在前面的人,梁木双惨笑道:“师弟当真不放过我?师弟以为这般是我所愿吗?抑或师弟确信我是错的吗?”
仿佛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以及浩然正气的质问,梁木双眼神哀伤,惊怒中带着疯狂:“上元门枉为名门正派之首,为宝物灭我满门,假作正义将我收入门下!灭门之仇,夺宝之恨,父母枉死,你告诉我,这仇我不该报么?“
看到眼前之人面带犹豫之色,梁木双声音低落下来:“师弟,我已身负重伤,境界跌至筑基期,即使逃出去,亦然不可能与整个上元派为敌。师弟可否念着多年同门之谊,放师姐一条生路?”
“啪啪啪!”张副导演赞叹道:“几年不见,梁姐演技还是这么精湛!”其他人见此,大概明白这角色要定下来了,纷纷附和。梁木双恢复了笑容,落落大方地站着等待刘导发话。
“刘导,您看?”张副导演试探地问道,虽说他有一定的话语权,但这刘导出了名的固执,要是认定什么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见刘导似在沉思,想想梁木双之前打到账上的一大笔钱,张副导演还是决定开口催刘导下决定。
刘导面容严肃,看不出有什么想法,良久才说道:“继续吧。”张副导演脸一僵,梁木双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下去,但她知道这次机会对她有多么重要,硬是娉娉婷婷地走向一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先来吧。”裴冰兰神色淡淡,她的五官不是很精致,单独拿出来看都不算出彩,但拼凑在一起很耐看,眼中不见波动,唇角无弧度,让人很怀疑这样的人如何能在演戏时露出或哀或喜的表情。
裴冰兰今天穿着一身青衣道袍,可见别有一番心思,做足了准备。几分钟下来,她演出来的叶青玉更加冷情,种种情绪尤为克制。看到她的表演,苏幕遮不由得惊叹,难怪一出道便能出演电影,这演技在新人当中绝对算出色。
梁木双眼中流露出一抹讶异,难怪这人能被刘导留下来,浑身气质与角色相符,演技还不错,虽比不上自己,但假以时日,这新人定能在自己之上。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这角色必须得是自己的!
步花间侧着头对苏幕遮俏皮一笑:“你去吧,我来这就是学习学习。”随即看向导演:“刘导,我想我可能没这个机会和您合作了。谢谢导演给我这个机会!”说完弯身一躬,姿态放得很低。
娱乐圈有自知之明的不多,能一直有自知之明的反而更少。刘导对她很欣赏:“既然来了,就留在这看完吧。”
心知刘导存了提拔她的心思,步花间笑得真诚,点头应下。
裴冰兰微微侧身,不看她,尽管面上依然那副清冷模样,内心深处却是极为不屑的。新人没有点胆量去博机会,只会一辈子被压得抬不起头。新年上层居然打算让她们俩效仿苏幕遮和江南忆的cp,不说那种手段下流卑鄙,就是这种同伴也只会拉人后腿。
“我帮你,你必须把我的故事演完!”空气中飘来这句话,苏幕遮瞬间觉得身上温度下降了许多,手上骨折的伤似乎也感受不到疼痛。接着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场地中间。
女子捂着胸口,一路跌跌撞撞向前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等她站稳时,便看到十米开外身形熟悉的男子缓步走来,步履沉稳,仿佛无比肯定她逃不了。事实也是如此,她逃不了,却不能束手就擒。
叶青玉拔剑直指眼前男子,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眼,让她午夜梦回时在爱情和仇恨中挣扎的人,不正是她的师弟穆然吗?胸口猛地一疼,叶青玉咽下涌上喉咙的血,满嘴一股铁锈味:“你当真要拦我?”
想起往日师姐虽清冷但对他多有照顾,穆然神色微动:“师姐跟我回去吧,我自当向师父和掌门求情。”
好像想到什么,叶青玉眉目柔和,嘴角微勾,神色不见往日清冷,如同卸下那一层寒冰,倾城面容仿佛在此刻才在世人面前展现,微风拂乱她耳边的长发。她好似不是逃命的,依然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师姐,穆然呆滞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他自己不知的惊艳。
叶青玉忽然开口:“你可知我为何要背叛上元门?灭我满门,杀我父母,夺我宝物,如此卑鄙无耻,枉为正道之首!”
听此惊天密闻,穆然脸色大变:“师姐切莫胡言!无凭无证,师姐怎可信那魔宗之人?”
叶青玉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和恨意,冷笑道:“上元门早在数年前毁灭证据,但总有漏网之鱼,不是吗?”
上元门收他为徒,引他入修仙一途,穆然实在难以相信上元门竟会做出这等事,但师姐……想至此,穆然咬牙道:“师姐,要不你走吧,我就当没见到你。”
假若当年的真相不是那般不看,自己和他是否……叶青玉面上一寒:“你且先走吧,我稍后离开。”
见那人眉宇间浮现担忧之色,离去时频频回头,叶青玉直立于原地,听风声不歇,拿起青玉剑,左手掐诀,只见那剑突然飞出,骤然回转刺向叶青玉。
倒下时,叶青玉看着这片树林,隐约记起这是她明确自身心意的地方,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血液染红她的道袍,青色渐深。青玉剑□□树身,微微摇晃着。
第19章 这新人,火火火
看着手机上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南渡脊背一僵,抓着手机的手用力,不自觉地颤抖着。还没等多久,再收到一条消息——“我说的是真的”,她终究放不下,跟两个助理交代一番,随即打电话给江南忆:“江总,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苏苏等下让助理带出来,就交给您了。”
疾步离开,南渡出来打个车,报了地名。她看着车窗外急速掠过的风景,熟悉的街道不再,一座座陌生的高楼大厦,她们却还停留在从前,物是人非,何必强求?
桥边那人的身影渐渐清晰,她却需要凝住眼泪细细看着,看那一去不复返的青春,看那纯粹而干净的爱恋,看她们的过去,看她们从此不再有的未来。
“你要我来,我现在来了。有什么话一次性说了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现在问,有意思吗?这个游戏我他妈不想陪你玩了!谁爱玩你找谁去!”
“可……我都不记得了呀……我不知道……”
“好!你好一个不记得!不记得就能抵消所有伤害吗?不能!我这五年就当喂狗了!”
“阿南……对不起,我会想起来的,我有错我会改……”
“你改?你改了又如何?覆水能收回吗?死灰能复燃吗?心呢?死了的心能活过来吗?”
“……阿南,阿南……”
“你要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等你。你在五年前,可是我已经被你伤到五年后,你无辜,我又何其不幸?……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我们就此断了吧,从此陌路,不再往来。”
“我答应你……只要你开心,都可以。”
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南渡隐隐约约觉得不对,难不成失忆就真的回到五年前了不成?可如果是假的呢?如果恢复了记忆呢?她可是影后级的人物啊,需要自己这个小人物担心什么。
南渡转身,与那人相反的方向离开。此时的她并不知道,人生总会有种种误会和错过,但误会之后才有和解,错过之后才是重逢。
“苏幕遮留下来一下,其他人先走吧。”安静的室内刘导突然说出这句话。张副导演急忙劝道:“导演,您看这事我们是不是需要讨论下?”
刘导转头认真地盯着他:“你觉得还需要怎么讨论?”
见气氛有点尴尬,编剧立即出来打圆场:“梁姐应该挺忙的吧,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了。裴小姐和步小姐,你们的经纪人和助理还在休息室。我们这边可能还需要讨论一下,几位……”
步花间闻弦歌而知雅意:“那我就先走了,等下还有些事。”裴冰兰跟着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梁木双看刘导没改主意的意向,忍住怒气:“不知刘导为什么认可这位苏小姐的表演?我自认为演技当是不差的。”
刘导向来性子直,有话直说:“叶青玉这个角色为报仇隐忍几十年,在她心中确实报仇最大。但同时,她的自尊自傲不允许她的失败,也不许她落入上元门手中。而最后在她心底的那抹温暖当属于男主穆然,一旦上元门得知穆然知道当年的秘闻,可见穆然的下场。即使在最后,叶青玉还是为穆然考虑了这一切。在这一点上小苏比你处理得好。”
被人当面指出不如一个刚出道的新人,饶是经受几年磨难的梁视后还是冷了脸,不满的情绪明显可见,怒容满面地离去。
张副导演和刘导合作过好几次,深知刘导的脾气,给梁木双使了好几个颜色都被当做没看见,干脆撂了担子不干了,这么大的脾气谁愿意伺候谁去!
刘导虽性子直,但不是不通世故,见她这样便不愿多说,自找没趣,只知道这梁视后终归是过去的视后了。他转向苏幕遮问了下她的手上的伤大概多久能好完全,会不会影响拍摄。
得知伤势不严重后,刘导才放下心,告知她剧组初步确定的拍摄时间和地点以及注意事项。
“南渡有事,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了,等下我们去宝通寺。”江南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下车来等她,眼见两个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