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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不服气的跟她争辩。
拓跋妍没有多言,上前关上音响接过剑,按照刚才老头们演示过的招式一步步重现出来,详细指出他们错误理解的部分,以及剑招中本身就设计不合理,长久勉强练习甚至会伤身的废招。
拓跋将军越说越来劲,她向来是使方天画戟的,对于剑招不过是了解皮毛,还不如空手。兴奋起来干脆把那把轻飘飘的剑一扔,给老头们打了一套前世她和军中教头费心精简过、在军队里普及开的制敌拳法。
虽然身体还虚的厉害,左臂又不能剧烈动弹,但是那股刚猛无匹的气势依旧显现的淋漓尽致,拓跋妍打的酣畅痛快,本来还拉着个脸的老李头看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一来二往,他们几个倒成了忘年交。
拓跋妍让老李头把教授过的养生健体拳前三式练一遍,指出了几个细节上的错误,几个老头一齐聚精会神的伸脖子听她讲,聊的专注投缘的数老一少格外有趣,令人忍俊不禁。
远远隔着喷泉池,李雁娆饶有兴致的问身边医生:“张医生,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好像是叫拓跋妍,前几天和李老爷子他们认识的。我们不放心就去了解了下。”老李头的责任大夫张医生答道:“这孩子半个月前自杀未遂入院,听说是因为精神分裂症。还有厌食症。不过现在恢复的很好,精神身体都不错,她妈妈还给医院送了锦旗呢。”
“拓跋妍……”李雁娆微微昂起头,妩媚的凤眼微微眯起,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那瘦削的小姑娘。
虽然瘦了点,但是病容不掩姿色,是个俊秀俏丽的女孩子。不过最有趣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身上那种自信坦荡,铁骨铮铮的傲然气质,这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会拥有的。
李雁娆双眼暧昧扫过拓跋妍胸臀。还有,别看她瘦的可怜,想不到身材还挺有料的,病号服也遮挡不住窈窕的少女身姿……
或许是李雁娆垂涎的目光太过明显,拓跋妍猛地回头,冷厉锋锐的双目正对上李雁娆的眼睛,惊得后者心中一跳,险些失态后退。
拓跋妍秀丽的柳叶眉微蹙,疑惑望着那个涂着妖娆红唇、一袭黑裙美艳动人的年轻女人。她的眼神太奇怪了,虽然没有恶意,但还是让拓跋妍感觉不太舒服。
那窥视她的女人丝毫不惧拓跋妍的瞪视,歪头冲她眨眨眼睛,颇有几分俏皮的微笑招手。
拓跋妍僵硬勾起唇角,胡乱点了点头,心想,真是个怪人。
见拓跋妍收回目光,继续教授‘老朋友’养生拳法,李雁娆也直起身子,不再靠着护栏:“刘秘书。”
李雁娆的秘书刘文婧凑上前来,李雁娆勾着一缕微卷的发丝把玩,曼声道:“帮我查查这个拓跋妍,是不是和那边有什么联系。”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面去查。”
拓跋妍和一众老友完成了例行的一个小时晨练,准时挥手回病房。
李定辰按着小丫头说的运力方式缓缓打出前四式,吐气收尾,只觉浑身舒畅,四肢百骸流淌着说不出的暖意:
“妍丫头不简单啊。”
“这还用你说?”林学堂也赞同,“可你第一天不是就让小陈去查她了么?资料咱们都看过,单亲家庭出来的倔强认真的小姑娘。她母女两个也是可怜呢,她这样子怕是恨拓跋家入骨,不可能是他们安|插|进|来的钉子。”
一直很少说话的徐恩泽突然冒出一句:“说不定是人家有什么奇遇。”
李定辰简直无语:“老徐,诶,我不是让你少看你家宝贝金孙那些杂书么?都半死的人了,还看这种孩子玩意儿。有意思么?你是能上天还是能遁地啊?”
林学堂摇摇头,徐恩泽一开口,李定辰这老小子就来劲。
拓跋妍才到病房所在的楼层,就被护士姐姐招呼过去:“小妍,有几个小姑娘说是你同学刚才来找你,我跟她们说你下去了,她们也追着去了。”
“谢谢乔护士。”
拓跋妍慢悠悠走回病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半躺在病床上用手机看一本民国武学大宗师著作的拳术讲义。
半杯水,几页书的功夫,她的同学就找上了门:
“拓跋妍!哎呀,可找到你了!”
领头的是个留短发穿背心牛仔裤的姑娘,她笑着站在门口招手:“喂,你愣什么?我是付舒雅啊,别跟我说你忘了我了,我会伤心的。”
“我真忘了你了。”拓跋妍笑道,给同学们搬凳子坐。
“别,你快躺着休息。”付舒雅硬是把拓跋妍按回床上,后面又进来两个同龄的少女,一个体态丰盈,相貌讨喜,圆圆的苹果脸很是可爱,另一个则苗条漂亮的多,一袭清爽的天蓝色连衣裙,长发飘飘,只是神色很是冷淡。
付舒雅跟拓跋妍寒暄几句,拓跋妍很快套出了其他两人的姓名,长发妹子叫陈清,圆脸妹子是方沁颖。付舒雅是班长,三个人和拓跋妍都不是很熟,付舒雅很热情活泼,陈清却是被拉壮丁凑人数的,从前跟拓跋妍的关系可能不是很好。
“……老师还说呢,学校同意给你办了休学,让你别着急,等你身体好了明年继续上高三。”付舒雅安慰道,“我说你也真傻,活着多好?你连男朋友都没找过,不可惜吗?”
“是我一时糊涂了。”拓跋妍看出这个姑娘是很真挚的说这番话,“就算为了我妈,我也会好好活着。”
这时陈清开口了,不阴不阳的:“就是,你的条件能跟拓跋娇比?人家有她爸她爷爷们捧着呢,你这不是鸡蛋撞石头么。”
方沁颖悄悄拽了陈清一下,陈清哼了声别开脸去。
拓跋妍自然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只微笑说:“以后不会了,谢谢你。”
陈清被噎了一下,没想到急三火四的拓跋妍居然没生气,温温柔柔的跟她道谢,倒也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几人又聊了两句,付舒雅表示老师只给了半天的假,她们得回学校了,拓跋妍坚持下床相送,付舒雅按不住她,只当她是许久没见同学们心里不舍,也就同意了。
陈清第一个走出病房,她今天穿了一双木屐款式的休闲凉鞋,本来就是很难把住平衡的,她心里觉得被拓跋妍堵了回来很不痛快,坐着聊天的时候没注意保洁拖了外面的地,一时脚下没站稳,猛地滑倒了:
“哎呀!”
作者有话要说: 霸道总裁李雁娆出!场!
☆、第5章
眼见就要狼狈的摔在地上,尤其是在自己很讨厌的拓跋妍面前,陈清心里别提多么懊恼。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听付舒雅的话来看拓跋妍这个嚣张女,否则也不至于被她堵得没话说,又要出丑。
陈清下意识闭上眼睛,用胳膊护住头部。
她本以为要砸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骨头散架,却不想自己身下却有个温暖柔软的身体垫在了下面。
是拓跋妍。
拓跋妍在最紧要的关头扑上来接住了陈清,但是自己却扯到手腕的割伤,鲜艳的血液迅速沁过层层纱布,顺着拓跋妍苍白的指尖流淌出来。拓跋妍痛的脸都白了,勉强勾起唇角,对陈清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多么好看的微笑。
陈清呆住了,付舒雅和方沁颖吓得尖叫,拓跋妍吃力的起身,拽起还趴在原地愣住的陈清。
不远处护士站值班的乔护士快步冲过来,反应过来的付舒雅连忙和护士架起拓跋妍,方沁颖扶起陈清,把两人都护送回病房。
乔护士是乔春宜妈妈的远方妹妹,平时照顾拓跋妍很多,很是喜欢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此刻见她满身的血,心疼之余也有些发慌。她迅速拆开纱布,拓跋妍的伤口血肉模糊,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立刻开急救药箱,取了用脱脂棉蘸酒精给她擦拭伤口。
陈清等人傻傻看着拓跋妍的创口,那样皮肉翻裂的长长一道,缝合的细线此刻被拉松了,多少影响到了已经逐渐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了肌肉。酒精棉擦在拓跋妍的血肉上,那得有多疼?
可是拓跋妍却跟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思开玩笑:“吓住了?”
她的鼻尖上沁着汗珠,面上这些天好容易养出的血色也消退了,陈清咬着嘴唇,漂亮的杏眼里含着泪,问拓跋妍:
“为什么?”
方沁颖和付舒雅也想不通,为什么拓跋妍会想都没想扑上去挡住陈清?
乔护士冷着脸给拓跋妍加固缝合,拓跋妍不以为意,冲陈清招招手:“陈清,你过来。”
陈清站起来,慢慢走到拓跋妍身前,拓跋妍伸出手,捏住陈清的下巴,掰着她俊俏的小脸左右看看,然后微笑着说:
“还好没伤到脸,以后小心些,女孩子的脸可是很娇贵的。”
乔春宜一回来,就被表妹乔护士叫住,乔护士简直火冒三丈:“春宜姐,你回去好好说说小妍,她也太不小心了,本来手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她非要逞英雄去护着她那同学。不是我说,她这样莽撞行事,早晚得吃大亏。”
乔春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病房门口的血迹都被保洁擦干了,床单衣服也换上了新的。但是拓跋妍苍白的脸蛋和她手腕裹得更紧的纱布总看得见,乔春宜惊得差点没把手里的饭盒丢了:“妍妍,这是怎么了啊?”
已经数落了拓跋妍一通但还不解气的乔护士又进来解释:“还不是小妍她那个同学,自己走路不看着地差点摔倒,小妍为了扶她被带倒了,扯到了伤口。又封了三针。”
拓跋妍讨好的咧嘴笑,乔春宜妈妈对女儿的笑脸最没有抵抗力了,狠狠揉了揉她的头顶:“真是个傻子!以后不许这样了。”
乔春宜给她打了三鲜馄饨,揭开饭盒的盖子,扑面而来的鲜香热气勾的人馋涎欲滴,拓跋妍眼巴巴坐在床上,乔春宜把勺子递给她:“小心手,慢慢吃。”
拓跋妍还是遵从古礼,让母亲先吃。乔春宜努力绷着脸,就着勺子吃了两只,拓跋妍这才欢喜的开动。
三鲜馄饨中的三鲜指的是鲜鱼肉、精猪肉、抽去虾线的鲜虾,这三样细细剁成馅,用加入蛋清和面擀成的柔韧面皮包成馄饨,下入沸水煮熟,然后浇上吊好的清鸡汤,色香味俱全的一碗馄饨。
这是拓跋妍最近的心头好,乔春宜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神经大条,但是观察女儿的喜好却是好手。
看着她用勺子捞馄饨吃的眉开眼笑,乔春宜突然叹了口气:“傻妮子,也不知道整天乐呵什么。”
拓跋妍:“诶?”她真是躺着也中枪。
乔春宜也不想影响女儿吃饭的心情,只摇摇头示意她继续吃,等拓跋妍吃完馄饨,很没出息的把汤都喝尽了,才开口:
“妍妍,今天你同学来,休学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原来拓跋妍从前坚持要退学出道当明星,乔春宜无奈,没给她办理退学,只是想尽办法办了一年的休学。虽然拓跋妍自杀之后变得正常理智起来,但是乔春宜还是没敢跟她说,就怕她旧话重提。
拓跋妍放下勺子,点点头:“我知道。”
“你是怎么想的?”乔春宜小心的问。
拓跋妍是怎么想的?拓跋妍绝对要去上学的!
她前世从小被当男儿培养大,自三岁起被爷爷带在身边教导,无比憧憬能和爷爷当年一样连中三元,身着红袍打马游街,然后在官场上做出一番事业,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谁曾想匈奴骑兵突袭盛州,爷爷誓死不肯投靠匈奴人,一句‘蛮夷部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