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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数天,柳天拓发现戈壁越来越少见,渐渐变成全是细砂的沙漠!柳天拓揪着队长的领子,咆哮道:“十天!我日你祖宗的十天!这里是哪里?!”
队长双手十指交错,艰难的说着不流利的汉语:“十的月,不、不是十的天。”柳天拓接连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一阵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醒来后,柳天拓悲哀的发现,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认识路,只能按捺下杀人夺车的心思。和商队的队长商量,让他直接返宋,他的损失,柳天拓保证双倍赔偿。
商队队长答应了,但是要先去前方最近的城市买够路上用的水和粮食,车上剩下的不够走回去。为了活命,柳天拓再次妥协。
他已经算不清日子了,只好每过一天,就在马车木窗上划一道。又过了十多天,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片绿洲,上面依稀有些炊烟,柳天拓差点激动的落泪。
柳天拓催的急,第二天买完补给就开始返程,他怎么也想不到,紧赶慢赶一个月,快进入宋境时,他直接被车队送进了西夏的军营。
伊诺对着他似笑非笑的说:“柳将军,怎么样,我给你的那封圣旨还完好无损吗?”
柳天拓掏出怀里的圣旨,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一路风餐露宿,他也小心保管的圣旨,竟会是假的!
在西夏军营里关了很久,他本以为自己和夫人命不久矣。没想到除了行动不自由,还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柳天拓怀疑西夏人想从自己这里掏出点有用的信息,然而前几日伊诺却来对他说,过段时间和谈会放他回去。
“老夫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柳天拓叹。
柳夫人劝他:“能留住一条命已是不易,夫君且放宽心吧。”
“我擅离职守,回去皇上定饶不了我的。”
柳夫人握住他的手:“你也是受人蒙骗,叶昭又是大将军,一定会为你说情的。”
帐篷外面传来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柳夫人侧目看去,现在也不是送饭的时间呀?
铁门被打开,射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目,西夏士兵让开身,对着一人弯腰行礼,一个穿着西夏服饰的少女冲了进来。柳天拓和柳夫人还没看清来人是谁。
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叔父!叔母!”
柳天拓惊得双目瞪圆,“你!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柳惜音跑到二人身边,握住二人的手,流着泪摇头。柳夫人看见她也是泪流不止,伸手抱住她。
看见两位长辈虽然被关在这里,但仪容还算整洁,面色也无病容,柳惜音才真正放下心来。
柳夫人与她嘘寒问暖许久,两人情绪才渐渐冷静下来,柳天拓忙问:“你不是去京城找叶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京城待了月余就离开了,回来时遭了洪水,被卖至西夏,是乌——西夏王救了我。”
柳夫人听到柳惜音被人给卖了,惊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柳惜音忙替她抚背。
“叔母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孩子,苦了你了。”柳夫人拍着柳惜音的手,“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去京城!呜呜呜。”
还是柳天拓抓到了重点,脸一板,严厉的问:
“你说,是西夏王救了你?”
“是。”柳惜音低下头。
柳天拓联想到刚刚恭敬的给她这个侄女开门的西夏士兵,立时气的须发直立,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砸过来。
柳夫人哪里能让柳惜音被砸,上去一把抱住柳天拓的腰,哭喊道:“夫君,惜音一个弱女子,在敌国除了依附别人哪里又有活路,你这样砸下去会出事的啊!”
柳天拓也不忍心真砸柳惜音,放下凳子,喝问道:
“惜音!你说!”
柳惜音咬住下唇,却是抬起头来直视柳天拓,眼睛里满是坚定。
“惜音不孝,愧对叔父叔母多年的养育之恩。”
乌恩在外面很惊讶,她本以为柳惜音不会太多提及她。
怕柳天拓真伤到惜音,乌恩走进帐篷。
柳天拓眼都红了,气急败坏的再次举起凳子。乌恩见状急忙把柳惜音往后拉,柳天拓的脚上拴着铁链,扯着他再无法靠近,气的他大叫“混账东西!”
看柳天拓情绪太过激动,乌恩想带柳惜音先出去。柳惜音却摇头,跪了下来。
柳惜音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也跪下。
一起跪拜长辈意味着很多事情。
为什么?乌恩想不明白,你的心里始终念的不都是叶昭吗,属于我的柳儿不是已烟消云散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柳惜音将会@&((_+#%^*(!@
下集预告君已被防剧透的正义人士打死。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我爱你
乌恩心里混乱无比,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柳惜音突如其来的行为打的乌恩措手不及,茫然间被柳惜音拽的单膝跪在地上。
柳惜音留着眼泪,语气却果断坚定。
“我嫁与乌恩,不奢求叔父叔母的原谅,今日一别,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惜音亦无颜面再回柳家,只愿你们一直安好。此生不能尽孝,若有来世,定结草携环来报。”
说完冲着前面,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乌恩完全没有进入到娶人家闺女要磕头的状态中来,只能艰难的弯了弯腰,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这辈子她还真没跪过谁,在西夏王面前最多也就是单膝跪地。
是我小看了惜音的勇气,也误会了她吗?乌恩还在愣神。柳天拓手中的凳子已经迎面掷来,眼看乌恩就要被砸中,柳惜音却是转身抱住乌恩。
“啊!”柳夫人的惊叫和柳惜音的痛呼同时响起。
乌恩终于回过神来,扶住柳惜音。
“惜音!”
柳天拓看见柳惜音旁边跪着的衣着华丽的异族男子,便知晓他就是西夏王。扔了凳子还不够,还挣扎着想过来揍人,嘴里直骂“混账东西!拐跑老子侄女!”已然失去理智。
柳夫人总算还是个比较清醒的人,看柳惜音情愿自己被砸中也要护着那人,定是心悦对方的,想当初她为侄女的婚事操碎了心,如今却又。。。。。。
“惜音,你们先出去吧,你们在夫君只会更生气。”
闻言,柳惜音难过的点点头。不舍的看了一眼两位长辈,被乌恩扶着走出了帐篷。
乌恩的小心翼翼,柳夫人尽收眼底,女儿家这一生,不就是盼着许一个小心翼翼宠着自己的人吗,况且从来都是君臣之礼为先;亲属之礼为次。真没听说过哪个皇帝跪自己岳父岳母的,更何况他们还是敌对的立场,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唉。
柳天拓气的浑身哆嗦,柳夫人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忙为他抚背顺气。
乌恩带柳惜音回到帐篷里,伸手就要解柳惜音衣服查看后背的伤势,还沉浸在伤感中的柳惜音忙拉住乌恩的手。
“让、让红莺来吧。”虽然两人已有过肌肤之亲,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原来的亲近感生疏不少,此时要是赤诚相见,难免有些尴尬。
“也是,那让红莺来吧,我去拿药。”
等乌恩拿了药进来时,柳惜音已经褪下上衣趴伏在床上,雪白的后背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大块紫色的淤青,中间鲜红色的地方已然是破了皮了。
坐到床边,乌恩用最轻的力道给柳惜音抹着药。
感受着背上清凉的触感,柳惜音回头看乌恩,这人又开始走神了,自从西夏王死了后,乌恩对她的态度大变,她本以为是乌恩气她坏了她的计划,气她不信任他,可今天乌恩在叔父叔母面前的表现,让柳惜音终是问了出来。
“阿青,你到底在想什么?”
背后的手顿了一下,又缓慢地接着抹。
“我在想,你既然喜欢叶昭,又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呢?”抹药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柳惜音黛眉一皱就要起身,却被乌恩另一只手按住了。
“我害怕,惜音。”
“你害怕什么?”
“我怕留下来的你是为了叶昭,是为大宋。”
心脏紧缩,酸意直冲眼眶,柳惜音涩声问: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不,不怪你。”乌恩停下抹药的手。
“是我的问题。”乌恩紧捏着拳头,眼泪不知不觉流下。
“我一直以为只有柳儿是真心爱着我的,所以你恢复记忆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你杀了西夏王,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其实你又没做错什么。我始终都是你的敌人,只是你清醒后也未选择告诉我,我就觉得,你对我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了。”
“在朔州城那几年,你心里满是叶昭,其实我曾想过,若是想办法成全你们也挺不错的,叶昭这个人,虽然迂腐了点,但却是真英雄的人物,这样的人配得上你。不像我——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
“可我、可我也同样喜欢着你,我也不甘心啊。为什么这样美好的人,要让给其他人呢?”
柳惜音爬起身来,替乌恩拭去满脸的泪,自己脸上的却忘了擦。
“那你呢,你把我推给别人,你怎么办。”
“我孤孤单单的来,孑然一身的走,也没什么。”
乌恩定定看着柳惜音,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惜音,除了失忆的时候,你爱过我吗?”
柳惜音直视着她的眼神。
“阿昭嫁人后,我曾天天借酒消愁,只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与阿昭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也不长大。可后来我竟想,若是我永远不长大,如何遇见你呢。”
柳惜音手指描绘着乌恩的眉眼。
“若是没有遇见你,我永远在那个小院子里,以为女子就应该守着别人的一句承诺蹉跎一生。”
“没有学会骑马,不会到河里钓鱼,悄悄跳舞只有自己欣赏,守在漠北哪里也没去过,也不知道女子可以自由骑射跳舞的西夏。我一直记得,你说我会是翱翔九天的凤,因为我知道,我如果跌落下来,你一定会接住我。”
“若是没有你,我以为感情只有无尽的苦,不知道想起一个人时,心里可以那样暖。”
“没有遇见我,你又该怎么办呢,一个人在西夏孤单的当着你的二皇子,我知道你喜欢恶作剧,却不喜欢真的阴谋诡计。”
“乌恩,你很好,你的那颗赤子之心,不要让它蒙尘了。”
乌恩说:“如果我想杀叶昭呢?”
“我会阻止你。”
“如果叶昭要杀我呢?”
“除非她先杀了我,不然我会挡在你身前。”柳惜音说。
乌恩突然拥住柳惜音,呜咽着说:
“惜音,你爱我吗?”
“我爱你。”
第50章 第五十章 条件
两人相拥许久,乌恩感受着怀里柳惜音细腻的皮肤,才意识到她只穿了一件抹胸,轻轻离开身子,入眼便是柳惜音白暂精致的锁骨和下面仅有一层薄薄丝绸遮挡的丰满。
柳惜音也发现了自己的窘境,收回圈着乌恩脖颈的胳膊护在胸前。
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乌恩怕她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