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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离华一脉称帝,曾在这四方布下大阵法,驱逐中洲妖物到了四域。别处不管妖物如何作祟,都不会祸及中洲。可是现在,中洲,还在龙脉处出现了妖物,可见真的是帝运衰薄。离华一脉倾覆,那么离妄大陆,四域之中,谁为至尊?此番大祸,苍生定然会深受其苦也!
“这事情帝湘知晓么?”烟影问道。
“哈哈,恐怕那小儿还沉浸在了美色之中不愿醒来吧。不过宗庙里头的几个老家伙也没有动静,这是要放弃他们离家的江山了吗?”
“我倒是觉得这苦差事最后会落到了我们四域的身上,谁让我们恰在此时入了中洲,这中洲的那些人一个个眼高过顶,本事却没多少,能坏了阵法,破坏龙脉的妖物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就那群酒囊饭袋,绝对不是那妖物的对手。”谈起了中洲人,赤溪的面上满是鄙夷之色。
“是。”宫明晔应答,又苦笑一声,“恐怕我们也不是那妖物的对手。到了那离华山的外围,就感受到了那股子压抑。那黑气会飘动,不久之后将会连白玉京也被这层黑气笼罩。”
“什么怪物?听起来这么厉害?”陀思还带着几分的怀疑。
“我且问你们,合我们四人之力,能够破开离华山大阵法吗?”宫明晔此话一出,其他三人倒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叹了一口气,她又说道,“我们入中洲,帝湘应该知道了,离华山的妖物还等他的谕旨下来,我们再做决议。”
“除什么除,他们离华那一脉断了不是更好!”
“可是就怕那妖物作祟,中洲一旦沦陷,我们四域如何安稳?”
☆、中洲之祸(二)
帝阙街头各色人行走着。
四季如春,路边的各色花儿盛放,香味四溢。那离华山的黑云已经逐渐的朝着白玉京弥漫了。定睛细看,那些植物根茎上,开始泛黄,而花朵儿生长的更为妖艳。空中似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回神一瞧,却是什么也没有。
宫明晔负手站在楼头,风吹拂着她的衣袂和黑发。一缕担忧的神色渐渐地爬上了她的眉头。四域都来人,大家的心思都很坦白,不过是想见着离华的倾覆。可是真的到了中洲观望到一切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了。如果离华一脉的覆灭,给东莱带来的是灭顶之灾,那么她宁愿离华能够苟延残喘的支持下去。
可是其他三域的人,并不是这种想法。离华山蔓延的死气,在他们看来是离华倾覆的助力,就算领了帝湘的命令,他们也不会尽心尽力。
还有柏念,她重新出现,到底是图个什么?
低着头俯视着路上的人,灾祸来临,最先遭难的是这群无辜的人。这般念想着,宫明晔的面上浮现出了一丝悲悯的神色。
“我以为,你来中洲是为了东莱,也是想要分一杯羹。露出这样的神色,可真不像你。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你这般作态是给谁看?”一声嗤笑,从屋檐上跳下来一个年轻男子来。他弹了弹绿衣上的灰尘,还有扶正有些歪扭的白玉发冠。剑眉星目,粲然生光。“你东莱和我北海合手吧,我们如果喜结连理,想来……”
“不可能。”还没等赤溪说完那番话语,宫明晔就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再等他一眨眼,人已经飘然离去,淹没在了那人群中。赤溪只管自顾自的一笑,他可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这东莱宫明晔,看着如同谪仙一般的飘逸人物,可内里到底如何,还真是不好说。只是这大好河山啊,最后会落在谁人的手中呢?
宫明晔的离去不是因为赤溪的那番话语。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双眼,在那涌动的人潮之中,偏能够一眼便望见她的背影。思绪还没有跟上,人早就追了上去。待到醒悟过来,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家客栈里头,坐在偏角眼眸子还一瞬不眨的盯着柏念。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可她偏生控制不住自己。
“我跟你们说啊,我远远地看离华山,就发现好大一条龙。你看那离华山水□□融,风藏气敛,青翠欲滴。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生机盎然,再看那山上的云气,就像是旭日初升,紫岚蒸腾,这气飘浮起伏,有时像是珠状,一线牵连,有时形成一片,聚集在顶上……”客栈里头说着话的是一身蓝白道袍的男子,他嘴角的八字胡一撇一撇的,听客们只管瞪着他的胡子大声笑,等到他有些生气了,才敛了神色,继续说他扯淡。
“啊呸,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就会胡说,老儿我到附近去打柴,就看见一片死气,哪像你说的这样。胡扯吧你!我年轻的时候,也跟着术士学了些望气之术,不过啊,管它劳什子神仙修士,还不如做个砍柴的樵夫来的自在哩。”
“死老头你胡说些什么!”听了老儿的话,那道士就不服了,一撩袖子就想冲上前来揍人。只是被一行的师兄弟劝住了,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类懂个屁!我们修真的,都是要长命百岁作仙人的。离华派你们晓得吧?就是咱们高高在上的帝子,也都是要修真的!”
“怎么着,学了点法诀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老头儿摇摇头叹声道,“没救咯,没救咯!”这回也不待师兄弟们的拦着了,这道士一把窜向前,站在了这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面前,蜡黄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笑。
“老头子爷儿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拿你祭祭道爷的剑!我还真是高人一等了,别说你们这些凡人,就连四域的修真者到了这中洲,看见道爷我也得叫声爷爷!!”边说着,手中就拔出了长剑照着老头儿的脑袋劈去。只是长剑像是被谁禁锢住了一般,一点儿都不能够动弹。道士努力的提气,发现就连丹田也被锁住了。
“我们是凡人,难道你不是么?”一道风淡云轻的话语忽然响起了起来,声音如同山泉出涧,泠泠动人。循着声音抬头望去,是一个身着青衣姿容绝世的女子。她坐在了栏杆上,仅靠着一只手支撑着,另一只手提着酒壶,双腿晃晃悠悠,让人不禁担心她会坠落下来。眉眼弯起,面上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见着人们的目光已经被自己吸引了,她啜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修真者谁不是娘胎里蹦出来的?还是说你渡劫成仙了?或者是个妖物?只是才入门而已,就敢大放厥词,中洲修真一脉可真是废。”
“哪里来的死丫头!”那道士额上开始沁出汗水,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等道爷我来收拾你!”
“丫头?”柏念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次,一声轻哼,她已经从栏杆上飘落到了那道士的面前,解除了他身上的禁制,悠悠地说道,“修真者何必自命不凡?这离妄大陆日后定然是人子的天下。”
忽然间又能够行动自如了,道士的眼眸里头冒出了一道凶光。二话不说,长剑劈头盖脑的朝着柏念砍去,口中还念念有词。那把平凡无奇的剑,待他口中的法诀念完之后,还真是放出异光来,险些闪瞎众人的眼眸。
“卡擦——”“卡擦擦——”细微的声响蔓延开来。众人睁着刚被捂上的眼眸,道士手中的剑已经裂成了碎片,他口中惨叫一声,那条握着剑的手臂,以及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摔过的瓷碗一般,呈现出了一道道裂纹,最后直接化成了齑粉消散在空中。那道士的兄弟看得目瞪口呆,等到了回神,纷纷面露痛色,拔剑就要朝着柏念刺去。
“动手的可不是我。”无辜的神情,纤纤素指往前头一指。
今儿个怎么了,这客栈里面的尽是出现些风华绝代的女子,众人心中有些感慨。心头或多或少的有些畏惧,可是那好奇心终究战胜了一切,还真没个人离开这客栈的。
宫明晔的脸色实在是好不到哪儿去。
她看也不看那些道士一眼,沉着脸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柏念。
有一两个胆子大的提着剑靠近她的道士,下场是前面那个一模一样。“我四域也是你们这些人能够随意诋毁的?”冷冷地抛下了这句话,宫明晔便不再搭理别人。她的眼里心里都冒着汹涌的火气,如果可以实化,那绝对能够把柏念烧成灰烬。
柏念含笑望着宫明晔,黝黑的眸子里神光流转。
肩头猛地被人钳制住,宫明晔的动作有些发狠了,可是她似乎体会不到那痛意。
围观的人多了碍眼,一挥衣袖,两个人便瞬移到了一座厢房里头。
沉香缭绕,帐幔轻舞。
“你为什么要来中洲?你为什么要自称神子?你想死么?你到底是要做什么?通灵镜呢,你告诉我需要用它做什么?”宫明晔一把将柏念推到了墙上,压着她小声地吼道。
柏念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抚着宫明晔的背。
猛然间一张脸在眼前放大,嘴角传来了一股子被撕咬的痛意。柏念顺从的张开口,让宫明晔的香舌能够长驱直入。像是一个在沙漠中久行干渴的人,不顾一切的扫荡着能够饮到津液。唇角边像是挂着一根根透明的丝线,一下子渲染了几分淫靡的气息。
☆、中洲之祸(三)
柏念的温顺无疑激起了宫明晔的侵略性,已经全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宫明晔从柏念唇边离开,双手钳制着她,又猛然把她摔向了一旁的床榻。两个人的重量,柔软的锦被一下子便深陷下去。
柏念的眼眸还是那般清亮,她的意识始终是清明的。
宫明晔有些不甘心地重新咬上了柏念那略微红肿的双唇。
“为什么你不肯回答我?”
柏念的手指动了动,揽住了宫明晔的腰,眸子一沉,她的手头猛地用劲,一个翻转就把宫明晔压在了身下,就像是往日那般。她离开了宫明晔一段距离,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那清亮的眸子里逐渐覆上了一层水雾。
宫明晔在她的目光下觉得自己无处遁形,面上浮起了一抹红霞。柏念的发梢垂到了她的脸上,像是一根羽毛扫动着,有些微痒。那层薄怒慢慢地褪去了,转而被一股子羞涩给取代,她有些逃避的转过头,不再和柏念对视。
柏念重新伏下了身子,一个吻落到了宫明晔的锁骨上,而双手则是轻车熟路的解去了她的衣带,继而剥开了那层包裹着玲珑娇躯的衣物。她的吻很是细腻温柔,她甚至比宫明晔更清楚她身上的敏感点。目光朦胧间,仿佛有了一种重新回到了东莱时候的错觉。
宫明晔死死地拽着柏念的衣襟,自己不着一物时候,这人还衣冠整整实在是不公平。死咬着下唇,忍住了那即将出口的嘤咛,双手则是胡乱的剥着柏念的衣裙。
带着凉意的手,如愿以偿的抚摸上了那细腻丝滑的肌肤。柏念的眼眸如同暗夜里天幕上那粲然的星辰,让人忍不住沉沦。两具玲珑婀娜的身躯紧贴在了一起。汗水顺着鬓发滴到了枕上。光滑的脊背被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激起了一阵子颤栗。什么清心寡欲断情绝念,都被抛弃在了一边。紧揽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双腿交缠磨蹭着,在一次又一次的绽放中,口中发出似喜似怨的泣鸣。
“通灵镜放在了你那里没有什么用处,我来中洲的目的你别管,我不会害你。”迷离惝恍之中,思绪早不知飘摇到了哪个仙境中。可是耳旁响起的这道声音,硬是把她拉扯回来。宫明晔的双眼还沾染着些许欲念,面色通红如同一朵才含苞绽放的芙蓉花儿。
可笑的是,只有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