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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么快涌出一群要白泙死的长老,本宗主也不会这么快坐稳宗主的位置。”
“那,你岂不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陆扶风的态度有些激怒了少年:“这不是还了你一个么?难不成告知国主的解药还不够?”
少年眉毛一扭,点足欲走,却被陆扶风抓住了手臂。
“皇姐之病,何药可医?”
“这……方才不是告诉你了么?”少年低头看了看落在自己臂上的手,顿了顿,低声道,“绥王殿下难道不是想篡位么?”
“嗯?”
“殿下从本宗主处夺了解药,自是逼着国主早日寿终正寝。国主死后,陈国便只有殿下您能入住皇城……”少年扭头看向陆扶风的眼睛,却发觉了陆扶风已转了身。
“你想错了。”陆扶风抬手把崔景的手腕递到少年手中,“我问的是她的解药。”
“嗯?”抚上崔景的手腕,少年狐疑地看了陆扶风一眼,“白泙也给她下了毒?”
“嗯?”听到少年推测崔景被白泙下了毒,陆扶风疑窦重生。在她的印象中,白泙一定是不认识崔景的。既然白泙不认识崔景,那白泙自然不可能给崔景下毒。除非是受了旁人的指示……旁人的指示……
想着宋允似乎与崔景也无交集,陆扶风便知自己想岔了。
屏气收回思绪,陆扶风把注意力又凝结到少年的身上:“解药。”
“解药不是在你手中么?”少年没好气地松开陆扶云的手腕。
“嗯?”解药在自己手上?
匆匆扫过少年一眼,陆扶风脑中闪过无数的信息。
崔景被人下了毒。自己手上有解药。
“是什么”绥王府似乎有一个药材库。
“哎!笨死了!就是白菜啊!”
“嗯?”白菜?
“你还有多余的白菜么?”陆扶风看了少年一眼,低声道。
“仅一颗,已被你带回府中了。”
“为何会只有一颗?”
“因为只有陆扶桑一人常年被白泙用药控制着呀!只有一人受控制,自然抑制的药也只有一份。”少年眯眯眼。
“控制?你的意思是此毒无解是么?”陆扶风记得冬藏出门时喊的是‘蛊’,但她却不太相信,因为分析仪从未扫出过皇姐的体内有微生物积聚。
“呵呵。是啊。自是无解的,除非,毒宗内的长老愿意出力……”
“那白菜究竟有何用?”
“推延那症状发作罢了。”少年看了陆扶风怀中的女子一眼,“所以你还是任着怀中人的去死好了。白泙一死,定然无长老愿意再为那蛊毒劳心劳神。”
“为何?”陆扶风发觉少年的话超越了自己所能理解的理论。蛊毒和蛊有什么区别么?
“因为长老们也是饱受白泙蛊毒之苦。这也是先帝落下来的罪,故而长老们也巴不得国主早日离世。奈何这世道,还需要国主撑着,故而国主今日也从本宗主手中讨得了一线生机……”
“是吗?可是我想要怀中人活着……”
“那便放任国主去死便是了。本宗主观殿下怀中女子中毒不深,一株白菜许是能抑制几十年也未可说……”少年把手背到背后。
“那便多谢宗主了。”见少年已是不愿多言的模样,陆扶风低语道谢,便揽着陆扶云朝着绥王府的方向奔去。
奔到绥王府,陆扶风未多想,径直从墙角入了府,而后迅速转到自己的屋内,将崔景安置在自己的榻上。
她不喜群仆环伺的状态,故而屋内无人。AI是有序的践行者,故而那日从少年那处寻来的葫芦正搁在她的桌案上。
顺势寻来茶碗将葫芦内的白菜倒出,陆扶风高效的确认了白菜的成份——那就是一株普通的泡血白菜。
除了……
陆扶风确认那白菜上有被虫子咬过的缺口后,恍然大悟。所谓的解药,许并不是什么白菜,而是那虫子口中分泌的液体……
若皇姐与崔景需要的解药只是那液体……
这便好办了!
陆扶风果断的依靠分析仪解析出不属于白菜与血液的成分,再把剩余的引入数据库。待数据引入完成后,取来一杯净水,伸指到杯中,自制了一杯解药。
凝视着杯中隐隐有些泛红的水,陆扶风隐隐觉得那颗血白菜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但这都不是她此刻该忧心的。
快步走到榻侧,与崔景灌下她寻来的解药,陆扶风静静地候着崔景醒来。
“景,方才是怎么了?”药一入口,陆扶云的眼睛便睁开了。
“毒发。”陆扶风见崔景睁开了眼,便随即舒了口气。
“什么毒?”陆扶云眉头皱了皱,单手撑着便要起身。
“和皇姐一般的毒……”陆扶风没有隐瞒崔景的意思,只是慢慢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心。
“嗯?”和陆扶桑一样的毒?想着记事以来的银碗银筷银针……陆扶云瞬时出了一背的冷汗。她与陆扶桑不同,她出生高贵,自是不会有太多机会让人下毒……除非……
思及先帝与自己素来不亲近,陆扶云的眸中闪过几分冷色:“扶……殿下可是也中了此毒?”
“呃……”崔景的问话来得太突然,陆扶风一时也回不过味儿,“景是什么意思?”
“嗯……景……景只是忧心殿下罢了。”既是她与陆扶桑都中了毒,那扶风自是不能免俗的……可……打量着陆扶风面色,见一如往日,陆扶云又稍稍安下了心,也许是她想岔了。
见崔景已醒来且无大碍,陆扶风便思量着入宫去给陆扶桑解毒:“我已寻到了治皇姐旧疾的药方……”
“此刻宫门该是已经闭了……”知晓陆扶风动了入宫的心思,陆扶云随即起身,按住陆扶风的肩膀,“明日去也不迟……”
陆扶云话还未说完,恍觉屋内未掌灯。
“殿下这是?”
“我是翻墙回来的……”陆扶风见崔景面色不对,随即解释道。
“那岂不是留了旁人把柄……”
“无妨。总不能让府内人都知晓你中了毒……”
听陆扶风道是为了遮掩自己中毒才翻墙而入,陆扶云心头一暖,却也不敢在迟疑。径直握住陆扶风的手,陆扶云快步带着陆扶风再次越过墙头绕到绥王府的正门口。绥王府不是寻常的地界,大门四处都是眼睛。且绥王夜不归府,也是极大的罪名。
披着星光与陆扶风并肩走到绥王府门口,陆扶云抬眸便看到了候在门侧的月如。
“月如。”未等陆扶云开口,陆扶风已是率先走到了月如身前。
“主子——”
月如见陆扶风安然至府门,唇间瞬时有了几分笑意。宫中已是派了几拨人问殿下是否回到了绥王府,她虽是与府内的仆婢众口一词答殿下已然回府,可见不到人终究是难安心的……更何况府内还有几位公子正在等殿下……
“以后这般晚了就不必再等本殿下了。”
虽暗觉月如有话要说,陆扶风却没有等月如的心思。挽着崔景的手,朝着绥王府内走,陆扶风被院内坐着的男子惊了惊。
“院中是何人?”陆扶风与崔景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不约而同地握紧腰间的兵器。
“月如不知。”见陆扶风出了声,月如随即匆匆赶到了陆扶风的身前。
“那如何让他进了院子?”
“回殿下,是七皇子送来的拜帖。”
“七皇子?”脑中浮过刘孝雍的脸,陆扶风松开崔景的手,低语道,“景,你且先回你府上吧。”
“这……”陆扶云打量了院中的男子一眼,见他衣着似是虞国的锦缎,心中便有了几番计较……国主病危,敌国来访,端端的狼子野心……
只是,扶风既是命她回府,她也实在不宜在此处久留……
作者有话要说: 隐隐有种二十万并不能完结的感觉……
= =这是个可怕的预感。
第64章
冬藏知晓了国主病症所在,便急匆匆地打马入宫。因她本就是国主的近臣,故一路也无人阻挡。听着宫人一路唱和,提点着自己离国主越来越近,冬藏愈发心神不宁。
她似乎忘记与那白泙身侧的少年讨要解药了。
“冬藏,你这般急着入宫是为了何事?”
提着灯笼的秋收在夜里显得有些单薄。
“我方才知晓了圣上的症结……”见来人的秋收,冬藏随即稳了稳心神。
“哦,如是此事你便不必再与圣上禀告了。圣上夜里还有要事,你且归去吧。圣上已命人去寻毒宗宗主了。”秋收冲着冬藏行了一个礼,又用眸光偷偷打量了几眼隔着窗棂闪烁的烛光,才施施然离去。
见秋收偷瞧了烛火,冬藏不敢怠慢,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凑近殿阁的死角,假意候着陆扶桑召唤。
隔着窗棂,冬藏可以听见殿内起起伏伏的声音。
“与你说的你都记好了?”
挑了挑桌案上的烛火,陆扶桑一边翻阅着秋收递上来的,由冬藏设置的攻防图,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宋顾。她总觉宋顾在随着春盈用过膳食后,与初见时有几分不同。
“回圣上,顾都记住了。”
宋顾稳稳当当地朝着陆扶桑叩下一个头。若是他嫁入绥王府已成定局,那他必然会选择以国事为重。
见宋顾如此上道,陆扶桑的唇角浮起了几分笑意:“你要知道,寡人的命不长了。而绥王也是寡人最记挂的……”
宋顾偷看了陆扶桑一眼,喃喃道:“圣上不是已经派人去寻毒宗了么?”
“寻人岂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再者,毒宗远在匀江之西,纵然快马连驿,也不是明日就能到的……”所以,她并未对解药抱什么希望。命春盈去寻,也不过是为那群下属讨个心安罢了。她可是对明日的大计给予了厚望呢!
“圣上把此言说与顾……”
“不过是因为寡人拟了旨意,要你做绥王的皇夫罢了。”陆扶桑转身从屉中寻来一卷轴,起身慢慢放到宋顾手中,“若寡人明日有了什么不测,你便要在宋允之前将这卷轴传与文武百官……”
“为何不把这卷轴交与……”宋顾晃觉手中的卷轴重达万钧。
“嗯……”陆扶桑覆手而立,思索了片刻,才低声道,“寡人信不过她们。”
“那为何能信得过臣?”宋顾抬眸看向国主的眼睛。
“因为……因为方才你舍命相护啊……呵呵呵……”陆扶桑浅笑着隐过脸上的疑虑。她不会告诉宋顾,她会把卷轴交给他,不过是因为春盈与她言过,宋二公子与宋允有仇。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本就是世间常事,她如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住这天赐的良机呢?
“这……”听着陆扶桑的笑声,宋顾的身子抖了抖,待陆扶桑以从他身侧走远,才又冲着陆扶桑伏身,“臣定不辱使命。”
……
黑白错综在院落的石案上,陆扶风敛敛衣袖,暗觉有些冷。
“殿下不知这白棋该下在何处了么?”
男子含着笑意的声音勾得陆扶风格外不悦。
“随心填上不就是了么?”
陆扶风百无聊赖的按着分析仪上算出的地方搁上一个棋子。
“这真的是随心而动么?”
男子看着已呈和局之式的棋盘,拂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