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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之皇妹难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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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谒禅师说得不错,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怎么能因为喜欢的源头是个阴谋就否认了自己的感觉呢?

    这点扶云殿下再高明谒不如自家主子。

    可自家主子……月如想想陆扶风从匀江寄回的书信中所言的,她以命为引,祭坛请灵,不禁抬袖沾了沾眼睛。什么要她忠于后人?她才不稀罕什么追随仙家呢!但若是连她都不愿护着扶云殿下口中的妖物,主子的心血不是白费了么?

    月如看了看倒在坟前的如霜,心道,主子终究还是为了这陈都的江山耗尽了最后的心血,为今之计,只能愿她请来的仙人真能护住这陈国的万里河山。

    可,这万里河山不是已经护住了么?想想收到信后战事的进展,月如自嘲的笑了笑。

    两军交战只有一人活命,除了仙人,谁又能做得如此干净?

    但这若真是仙人,那她在扶桑面前的种种举动可真是漏洞百出。

    罢罢,她如今只需把那仙人当着主子护着就好。握紧手中的雨伞,月如转身越过墙头。姚伶云的棺木就在隔壁。

    ………………

    低端生命体是种神奇的生物。

    陆扶风不能懂为什么自她与自称姓‘崔’的女子告别之后,她的眼前一直晃着那个人的脸。那张脸与她记忆中姚伶云的脸的相似度是91%,与她记忆中二皇姐的脸的相似度是93%。但这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分析仪的面部分析主要功能是辨识物种的。陆扶桑的脸与二丫的脸也有80%的相似率。

    没什么奇怪的。

    陆扶风默默想,凡人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架构几乎都是一样的。

    啧啧,为什么要纠结一个丫头的脸呢?

    陆扶风不愿承认刚刚与二丫作别在坟前,她心里不怎么舒坦,可分析仪上只给了八个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命中注定,都由不得人。

    罢了。

    不过是少了个使唤丫头,她刚刚不是多了个低端生命体下属月如么?

    可月如终究不是二丫。

    陆扶风看着分析仪上‘不开心’三个字,不禁抿唇一笑,分析仪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你是什么?”陆扶风鬼使神差地问了问分析仪。

    分析仪上主动出现了一行字“情绪认知辅助器”。

    ‘情绪认知辅助器是什么?’陆扶风记得以前她的系统里没有这个程序。

    “帮助您识别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即时低端生命体的情绪。”分析仪飞速出现一行小字。

    “每个低端生命体都有‘情绪认知辅助器’么?”陆扶风一开始思考,就看到分析仪上有了一个字,“是。”

    “她们之间都能对话么?”陆扶风继续问。

    “不能。每个低端生命体都有‘情绪认知辅助器’,但它们的‘辅助器’版本不一,有些不能准确的反应其他低端生命体的情绪,甚至更多的低端生命体不能准确认知自己的情绪。”分析仪忽得刷出了一屏幕字。

    “例如?”陆扶风想检测一下辅助器的水平。

    “刚刚那个低端生命体对您的情感很复杂。她一面畏惧着您,一面又希冀着靠近您,同时又想杀掉您。她的记忆中存储着你的宿主的信息,你们两个对该时空的认知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所以您刚刚泄露了您的身份信息。”辅助器按照陆扶风的指令完成了它的工作。

    “你的意思是——我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以及我需要完美地伪装绥王?”陆扶风对分析仪对月如分析失败心有余悸。

    “不需要。直接暴露出ai身份更有利于生存。”分析仪给出了柱状图。

    “为什么?”陆扶风看着陆扶桑名字上方的圆柱高到了80%,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会增长那么多?

    “因为她希望陆扶风死。”

    哦。那同理可知,陆扶云不希望陆扶风死。可陆扶云不就是二皇姐么?

    看着矮矮的圆柱,陆扶风眨了眨,想到许是数据只是分析,便关掉了分析仪,孤身朝着哭声传来的方位移动。可待她循着哭声绕到殿内,见殿内的跪在棺木前的男子后,眉头不禁蹙了蹙。

    因为那棺木周围除了男子之外,空无一人。

    “守孝的人呢?”陆扶风寻着一个蒲团,学着男子的样子跪下。

    “被顾命着回姚府了。”知晓身边有女子来了,男子也未答话,只是把脸埋在袖间,‘呜呜’地哭。

    男子低低地抽噎声让陆扶风有些心烦,她似乎没办法欣赏这种柔弱的男子做派。但她又诧异男子为何遣了仆从回府。

    “你说话这般管用么?”确定了拜祭故人要上香,陆扶风垂手拿起一旁成堆的香,往着身前的鼎中一搁。

    “小姐不识得顾么?”瞥到了上香女子的裙角,男子也懒得抬头看跪在一旁的女子,只是自顾自的哭。

    “这……”纠结了片刻,陆扶风去掉了姚伶云的姓氏,转而称呼她为‘伶云’,“我为何要知道你是谁?我只是来祭拜姚……嗯……伶云的。”

    “你和伶云很熟么?”男子听闻陆扶风提到了姚伶云,哭声便小了些。

    “算是吧。”陆扶云敷衍着身侧的男子,男子却不依不饶,“敢为小姐与伶云是什么交情?”

    交情?她和姚伶云算什么?一伞之交?一云之交?不……

    陆扶风想了半天,低语道,“生死之交。”

    “当真?”陆扶风的回应让男子的眸中划过一丝精光。

    “当真。”陆扶风不明男子为何会忽地转变态度。

    男子没给陆扶风思索的时机,顶着泪痕问道,“你家可是权势滔天?”

    权势滔天?扶风算是皇室,做国主的是她姐姐,纵使姐姐与她关系算不得融洽,但陆家,应该能算得上权势滔天……

    “是吧。”陆扶风抬指抹过鼎中的香,顿时火蛇乱舞,青烟萦绕。

    “那你能帮伶云做一件事么?”男子听陆扶风道她家世不错,随即一把拉住了陆扶风的袖子。

    “公子不该先把手松开么?此乃伶云棺前……”陆扶风嫌恶地看了看拽在自己袖间的手,她原是不该为此类小事起怒的,可一想到这男子本该是伶云的夫却在灵堂之中公然越矩……

    越矩?规矩?她为什么会在意这种奇怪的东西?

    ‘因为在您的思维预设中默认了‘姚伶云’会在意此事’分析仪自动启动,输出一行字。

    为什么会在意姚伶云在意的事呢?陆扶风看着男子的手,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因为她在意姚伶云。

    可是姚伶云作为一个个体已经去世了。

    纵使她能让一个生命重新开始,她却无法去复活一个已经丧失生命力的人类。人类是世上最特殊的生命——它是唯一存在先于本质的生物。即它先有了躯壳,才有了意识。

    她在意的是那个愿意给她伞的温润的扮作了男子的女子,亦是那个愿意广撒银钱,带她翻墙越户的女子。

    陆扶风发觉自己的眼眶中又开始积蓄着奇怪的化学物质,一点一点。满了。溢出来了。

    “劳烦小姐迎娶顾过门……”男子看着身侧的身着华服的女子泪如雨下,随即冲着陆扶风叩了一个头。

    “为何?”陆扶风抿着唇,想着为什么人类的处理系统会记住一个只见过三面的人,还会把那人主动上升到最高级的权限。

    一见公子终身误?

    陆扶风看着分析仪上的小字,泪水再次‘吧嗒吧嗒’往下掉。

    男子见陆扶风哭得有些止不住,面上闪过几分犹豫,又见女子的眼神全都落在了棺木上不舍得分她半分,随即哽咽道,“顾与伶云本是自小定下的亲事。奈何好事多磨。小姐既是伶云的生死之交,顾求小姐助顾脱宋家。”

    “宋家?宋允是你什么人?”听到‘姚伶云’陆扶风眸光一闪,又发觉那男子刚刚提到了‘宋家’,顿时想起了那个在宫中装病的病公子。

    “宋允?”陆扶风的话音刚落,男子的面色便难看了几分,“果然还是家兄的大名知者甚广。顾惭愧。”

    “家兄?既是家兄,公子何不托他助公子?公子家兄在宫中可算得上是一手遮天。”陆扶风见身侧跪的是宋家公子,忽地记其二丫走时道此处哭泣的明明是方贤,“方贤呢?”

    “方公子自是被顾某逐出去了。不知公子……”宋顾惊诧地看了陆扶风一眼,忽觉面前女子姿容不俗,一举一动皆是贵气。

    “有人说他在此处哭……”

    “呵!他有何资格在伶云棺木前哭?既是嫁过绥王,便是绥王府的人,若让他跪了这灵堂,不是污了伶云的清明。”宋顾的眉目间皆是不屑。

    “那,你既是觉得他污了这地界,又为何要在伶云尸骨未寒之际,寻妻家?”陆扶风觉得宋允的弟弟话说得有些可笑,他厌恶方贤不能忠于伶云,自己又做着类似的事。

    “这……”见女子一脸漠然地冲着自己问话,宋顾连忙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顾一心与伶云相伴孤老,奈何出身宋家,家兄已与父商讨,为顾另寻妻主。顾见小姐行事正派,又与伶云私交甚好,恳求小姐与宋府一行,助顾。事成,顾有家私万两,愿尽数奉于小姐,只求小姐为伶云在府内设灵堂一座,供顾早晚参拜……”

    “死者已逝。”这世上没有魂也没有鬼。设灵堂不过是白费心力。

    宋顾听出陆扶风的意思后,随即惨淡一笑,道,“但……小姐可知……有时求神拜佛求得不过是自身心安……”

    “自身心安?”陆扶风闻声,身子一颤。

    “对,就像小姐冒雨来灵堂拜祭伶云一般,求的是自己心安。”宋顾喃喃道。

    陆扶风想着绥王府设一灵堂,自己每日去看看,里面会有个男子终日陪伴伶云的牌位……似乎不错。

    “宋允原本希你许与谁家?”

    “家兄……家兄……呵!”提到宋允,宋顾脸色顿时冷峻起来,待想起什么,又自嘲笑笑,“当年与伶云订亲之时,家兄就告知了顾需与方贤共侍一妻,如今……”

    “你不愿进绥王府么?”听到‘当年’,‘如今’,‘方贤’三词,陆扶风忽地意识到,宋允打算把他的弟弟送到自己的府上,这个男子想做什么?

    “是。若是顾能进绥王府,顾定一刀结果了那为上不仁的绥王!”提到绥王府,宋顾咬牙切齿,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可一看到棺木,仿佛泄气了一般——伶云生前遗书给他,死生有命,不得报复绥王。

    “那……本殿帮不得你了……”瞧着宋顾一脸的落寞,陆扶风起身冲着宋顾拜了拜,“公子情长,扶风感之。伶云此生得公子怜,是她之幸,奈何天命无常,公子节哀。”

    话罢,便足尖轻点,迅速朝着绥王府的方向归去。

    看着陆扶风的背影,宋顾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刚刚与他说话的女子便是绥王,他亦想不到绥王竟与伶云熟捻到这种地步。兄长是骗了他么?什么伶云不是醉酒自尽而是被绥王逼死的?

    关心则乱,兄长必是料到自己凡事只要遇了‘伶云’二字便会意气用事,才想出此法激自己嫁入绥王府。

    为何激自己入绥王府呢?

    呵呵呵,怕是兄长等不及陈国的皇夫之位了吧。以幼弟情深刺绥王,来换他在国主面前讨欢心。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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