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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找了贺媛,并一五一十地把我们的对话内容告诉了她。
贺媛听后,只总结了一句话。
她说:“可可你完了,景翊肯定知道你喜欢她了。”
我愣了几秒:“不不不不会吧,怎么就知道了。”
于是贺媛把我从寒假开始,到这个学期对景翊做的事,以及我们之间的种种对话全凑在了一起,并把故事的主角换成了A和B,最后问我,“听明白了吗?你如果是B,你觉得A对你是什么意思?”
我咽了咽口水:“A,喜喜喜喜喜欢我。”
贺媛笑了笑:“你昨天的话就是重重的一击啊,你的景老师可能之前没意识到,但被你这么一问,联系上下文,懂了。”
我十分惶恐。
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所以那天聊天结束时,贺媛让我观望一下。景翊要是周末联系了我,让我和她一起去看书,那么说明这事还有转机,要是景翊没有联系我,甚至我找她了,她还找借口避开这件事,那么多半是知道了,并且开始躲我了。
所以那周,我诚惶诚恐地终于等到了周末,诚惶诚恐地时刻注意着手机,果然同我们猜测的那般,到了周日晚上,也不见景翊的任何消息。
我终究是没忍住,在不可能挤出时间出去和她碰面的时间里,给她发了微信。
我问:景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当然,这假装轻松的语气也掩盖不了我紧张的心情,等待回复的那几分钟,我深刻体会了一把刽子手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感受,午时三刻未到,我还在等待皇上的刀下留人。
景翊的回复,终于让我彻底死在了血泊里。
她说:忘了
说完没有间隙地又补了句:对不起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这冷冰冰的五个字,我仿佛能感受到景翊的状态,大概是看了眼手机,没心思地随手一回。
我把我们的对话截图给了贺媛,贺媛那头冗长的沉默后,对我说:可可,加油!
而接下来的种种行为,越来越证实了我们的想法,景翊上课不再和我有眼神交流,我给她发的东西,她回复也已经不再及时,甚至等到晚上,才冷冷地回个“嗯。”
这种浇灭心情的字,几度让我失眠。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景翊,晚上高亢的心情顿时沉闷了下来,回去的路上,看着舍友们意犹未尽地拉着已经破败不堪的嗓子唱歌,我怎么也融不到她们里头,眼睛闭上,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景翊喊了我的名字,接着无奈地笑的画面。
所以除了小说里,现实生活中能成功的师生恋有多少呢。
所以她觉得我喜欢她,让她觉得有负担,开始躲着我了吗。
或许是好几天没有这样想她,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又或许是校园的夜景实在是太美了,我没忍住拿出了手机,看着舍友们勾肩搭背的背影,放慢了步伐,找到景翊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我重重地呼吸,心脏随着耳朵里传来的嘟嘟声越跳越快,但不妙的是,整整50秒过去,景翊也没有把我的电话接起。
我按下红色的键,接着又重拨过去。
这次心脏平复了一些,耳朵里每传来一声嘟,我的脚便随着节奏猜一下地上的瓷砖,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声时,景翊接了起来。
我也因此站住了脚,不晓得怎么动弹。
“可可。”她先开口,问我:“怎么了?”
今天正好是农历某月的十五,月亮高高挂着,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它像是一颗大柚子,长在了对面的大树上,发着光。
“景老师,月亮好圆啊。”我把手放进口袋,盯着月亮不动弹。
景翊没接着问我怎么了,也不问我为什么忽然会这么说,她那头很安静,安静到她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沉。
她说:“是啊,今天十五。”
我伸手戳了戳月亮,看着它在我指尖边缘镶了一层光:“你那边能看得见月亮吗?”
她说:“可以。”
说完我便听到了她那头传来的声音,我将声音调到最大,紧紧压着耳机,生怕错过。
是窗户被拉开的声音,我似乎能想象,她半跪着她的窗台,手握着玻璃窗的边缘使力的画面。
不知道她洗过澡没有,不知道她吹头发了没有,不知道她换睡衣了没有,她此刻的背影应该很好看,长发女孩半跪着,微微仰头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或许房间里还没有开灯,一切都沉浸在黑夜给的颜色里,仿佛没有色彩的一幅画。
我怎么能想她想成这样。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她的,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景翊。”我喊她的名字。
她小声地应了一声,问我:“怎么了。”
我把手从月亮身上放了下来,重新放进了口袋,低头小声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新开的书店,到现在还没有带我去。”
她那头嗯了声,声音放得更低了些,这个音量,我按得我的耳朵有点疼。
她说:“一直没时间。”
我抿抿嘴,鼓起勇气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说完我笑了笑,轻松的样子立马补了句:“我好想去啊。”
“可可。”她又叫了我的名字,而这声可可,同那天晚上那般,温柔得让我觉得惶恐。
她沉默了几秒,问:“晚上都做了什么?”
我吐了一口气:“晚上吃去吃饭了,刚刚唱完歌回来。”
她问:“喝酒了?”
我点头,又嗯了声:“喝了点。”
景翊微微叹气:“我记得,你的酒量不错。”
我笑,伸出食指缠着耳机线,一圈一圈地绕着。
是啊,我酒量不错,所以我不应该借着喝酒,在这儿说胡话。没头没尾,却句句逼人。
我将手里的线放开,终于抬脚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并找到自己平常的声音,对着电话说:“后天晚上就是你们院的欢送会了,景老师,你会来看吧。”
景翊嗯了声:“我会去。”
我应了声好。
她又说:“加油,不要紧张。”过了几秒,她又说:“早点睡。”
我又应了声好。
这个电话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说了再见之后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把电话挂了,我听着耳朵里的嘟嘟声,看了眼屏幕,通话时间竟然有五分钟。
舍友们已经远离我的视线,打完这个电话,似乎耗尽了我全部力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脑袋还有些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一波宣传:
写短篇及假帖子的wx公众号:一粒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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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这是米闹闹。
爱你们!
☆、第 24 章
贺媛说; 在我和景翊身上发生的事就像是轮回; 四年前我的那句变相告白让景翊离开我; 这次; 仍旧是同样的背景,同样的变相告白; 让景翊离我越来越远。
我很想告诉她轮回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但这个没重点的姑娘; 听到我这话肯定会毫无头脑地转移话题; 开始和我讨论各种名词的用法; 神灵鬼怪,超生永生; 投胎轮回。
我现在希望的是; 贺媛多和我说说景翊的事,多给我分析我们之间的状况,即使她的分析可能是错的; 也可能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我就是爱听; 关于景翊的事; 我什么都爱听。
但爱情这种事; 毕竟不是生活的中心,我们也不是彼此生活的中心,心里虽然呐喊着好在乎,可现实生活中,该做的事; 还是要一步步地做完,这些精神支柱只能寄托在剩余时间里。
明天晚上就是化生学院的欢送晚会,所以今晚他们院里组织了彩排。
我这个身为别院聘请来的助手,待遇自然就是什么都不用干,到现场之后,他们已经把我们的衣服和东西都准备好了。
学姐给我找的是一件粉色的小洋裙,我第一眼看到衣服的时候,深深咽了几口口水。
衔接口的蕾丝边,裙摆的欧根纱,这种衣服,我记得最后一次穿它,大概是在幼儿园的六一儿童节活动上。
晚上的彩排很顺利,唯一不顺利的就是和我合奏的学长,他老是向我瞟来不知明的目光。以前上课时,钢琴老师告诉我,这种目光叫做默契的对视,这种对视会给观众一种很好的感官体验。
可能是因为我心底已经对学长产生了排斥感,我觉得这种对视完全没有必要,我们又不是主角,一架在舞台角落的钢琴,和在舞台角落的小提琴,有啥好对视的。
所以我假装余光里没有看到他给我的暗号,不是低头看琴,就是抬头看舞台上妙曼的舞姿。
彩排结束后,学长坚持要送我回去,可恶的是,主角学姐和学长也在怂恿这件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今晚的月亮也圆的很,我抬头看着天,因为有乌云的关系,月亮被包在了层层云雾中,朦胧一片。
可愣是这样,还是能很清楚地看见月亮上的阴影。很小的时候,我爸告诉我,月亮上的那两块黑色,大的那块是嫦娥,小的那块是玉兔。
若是前几周,我一定会将这个月景拍下来发给景翊,我会告诉她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的那些。
景翊这个人,该天真的时候,是不会陪我天真的,我想,她会不会这么说呢,她会说你看月球那么大,那块黑影那么大,如果是嫦娥和玉兔的话,得有多大。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已经失去了和景翊闲话家常的机会了。
要是放在现在,我一字一字地给她发这些,收到的一定是她的一句:嗯。
“可可。”
学长忽然喊了我的名字,把我从思念里拔了出来。
我转头看他。
路已经走了一半,前半段他似乎还在找话题和我说话,而我只是用微笑和嗯来回复他,这种行为对终结话题来说,很有效果,难怪景翊那么喜欢。
学长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顿了顿,转头看他:“什么误会?”
我说这句话时,正巧看到学校的路上开过一辆熟悉的车,我停住脚步,看着那车缓缓地经过我们。
等车消失在拐角时,我又抬头看学长:“你说什么?”
学长叹气:“可可,做我女朋友吧。”
我:???
是我拒绝的态度不够明显?
我说:“不要。”我看着路边人来人往的学生说:“我自己回去,学长不用送了,谢谢。”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景翊的车,也可能是因为让景翊看到了我和学长并肩走着的画面,我的语气特别不好,也感谢这突如其来不好的语气,我说完这些后,学长没有追上来。
回到宿舍我一阵烦躁,洗完澡后就拉下床帘把自己包进被子里,黄烨见我这样,问我怎么了,我一句不舒服打发了她。
闷在被子里,拿起手机点开贺媛的微信,可看着屏幕发了好久的呆,愣是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于是又退了出来。
置顶的地方仍旧留给景翊,我点开,开始翻我们的聊天记录。
有人说,和一个人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再到陌生,回顾和那个人的那些过往总让人觉得伤感,我现在就伤感得很。
我想这些都是我造成的啊。可一方面我想藏得好好的,另一方面我又想让她发现,真是矛盾。
闭着眼睛趴了一会儿,手机忽然频频震动了起来,是班群里的消息,班长圈我,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愣了愣,才想起来半小时前和黄烨瞎诌的话。
我